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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贾云岫听来不禁怀疑起来,郭启勋听着也似乎意识到什么了,对此,他敏感了,搂紧了云岫,不知为何要搂紧。
现在就看郭启桐如何解释得当了,他笑嘻嘻地:“原来大娘是问这个啊,因为我现在在读《花丛手札》,就想着要各种花来体会诗中意境。所以让二哥买了这些花卉给我。不知用了这么多银两,那以后我就不买了。”
大夫人怎抓着不放:“启桐,你的先生说过《花丛手札》就是写花吗?”
郭启桐眨眨眼,恍惚道:“先生没说,是我自己看字面意思了。”
“启桐每日送花给嫂嫂,如果猜地不错,这是启诚二哥转托启桐送花给嫂嫂吧?”郭高颜终于憋不住了,要飙话了:“启诚二哥真没胆量,喜欢云岫嫂嫂就自己送花啊,为何还要借启桐的手呢?”
“高颜姐姐你说什么呢?”郭启桐要和她大吵的样子,就想激起她的不雅尊容来。
郭高颜中计,马上就走下席位来,撸起袖子:“我不教训一下你这没娘教的臭小子!”
“大娘,高颜姐姐说我没娘教,她在骂你啊,我一直将大娘当娘亲了啊。”郭启桐把她们母女骂一块了。
此时郭启桐也离开座位躲避郭高颜的攻击。
两人围着桌子转啊转,少爷小姐闹个不停了,不过郭启桐心里有数:别人议论的话,只会说我调皮,但是对郭高颜,那就是纯粹一个不知女德没教养的小姐,嫁不出去。
郭正南示意郭启勋出面将这两捣蛋的给摆好在座位上。
郭启桐坐好后继续解释着送花一事:“爹,大娘,那花真不是我二哥送给云岫嫂嫂的,是我送的。我想着我住那阁楼摆不下,又怕人家笑我男子汉玩花草,就分别送给云岫嫂嫂和我浅幽姐姐,一来是希望云岫嫂嫂心情好,将来生个漂亮的侄子,二来是希望浅幽姐姐心情好,不要随口就吟诵些伤心落泪的诗词,她常莫名哭泣,我都不知道为何。”
郭启桐将重心移到郭浅幽身上,但愿大夫人别再抓着贾云岫不放了。
大夫人并不关心郭浅幽,想继续问贾云岫的事,但郭正南就问了:“浅幽,现在你住在书院里,有满院的花卉,不会再哭泣了吧?”
郭浅幽勾起一丝浅笑:“金风徐徐撩人泪,喂我满院花色飞;不见冬来不见秋,春意黯然居书院。”
“这首诗总算不落泪了。”郭正南夸赞道。
郭高颜却鄙视笑道:“浅幽的诗是在暗示云岫嫂嫂‘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吧?也不对,到底是浅幽还是云岫嫂嫂红杏出墙呢?是出阁女子吧?那就是云岫嫂嫂了,哎呀,启桐,你看你启诚二哥惹得云岫嫂嫂红杏出墙了。”
事情大了。首先是郭浅幽捂着嘴抽泣:“我作诗不是这个意思,不要污蔑嫂嫂。”
郭启桐站起来大骂道:“郭高颜,你不怕我启诚二哥再揍你吗?”
“都安静!”郭正南稳住场面,一一说了话安排了:“浅幽你的诗写的好,不必在乎他人说。”
对郭启桐:“启桐你好心送花给嫂嫂和浅幽,有心了。”
再对郭高颜:“高颜你是还没禁闭够啊,嫌这处罚太轻了吗?”
大夫人瞪着郭高颜,眼里是“叫你别说你偏说”。
郭正南再对他最重要的人,郭启勋和贾云岫深沉道:“你们不要在乎别人所说,要互相信任知道没?我会让高颜来给你们道歉。”
“是,爹。”
之后家宴就此结束吧,郭正南离开了,撂下话:“夫人你主持着吧,我心烦!”
郭启勋带贾云岫离开,郭启桐跟着走。
路上,郭启勋一句话未说,只是扶着贾云岫,贾云岫亦觉得他不开心。而后面郭启桐跟着,郭启勋就提高了嗓音问:“启桐,怎么不去看浅幽?跟着我做什么?”
“怕大哥误会。”郭启桐已经猜中了,其实他劝过郭启诚不要送花给贾云岫,以免再生事端,可郭启诚对他使出拳头“你送不送”。
郭启桐没法,但他临时想出一计,就是把花卉分成两份,一份给贾云岫,一份给郭浅幽,并谎称说是自己送的,这样就可让人少了些猜疑了。
郭启勋冷笑道:“你都说了是你送花给云岫,我还误会什么?”
郭启桐心里不痛快了:“大哥你这话酸的,一听就知你在生气,难道还不准我送花给云岫嫂嫂了。”
“多谢你了,但以后不劳烦了,免得你启诚二哥破费被大娘斥责。”郭启勋酸地很啊,对贾云岫也厉声道:“云岫,我们走!”
“大哥你对嫂嫂那么大声吼什么?她又没做错!”郭启桐与郭启勋叫板起来了。
郭启勋回头劈头来:“是的,云岫没做错,那你是说你做错了,还是你启诚二哥做错了?”郭启勋眼虎地突出食人。
贾云岫拉着他:“启勋,你别吓着启桐,有话回去说。”
“回去说什么?是见不得人吗?不能在这里说吗?”郭启勋吼地越来越大了,指着郭启桐:“这小鬼头灵着呢,他见过世面,哪里怕我吓啊?倒是我今天被他吓着了!”
郭启桐拉着贾云岫的手:“嫂嫂快回去,启勋大哥疯了,别理他。”
郭启勋此时把郭启桐当郭启诚了,一把上前,甩开他手,郭启桐被甩在地上,贾云岫正想说郭启勋几句,郭启勋先指着郭启桐说道:“郭启诚郭启桐你们兄弟打什么主意,我清楚着,以后离我远点,不准靠近云岫!”抱起云岫往永历园赶。
郭启桐追着进去,在永历园大门被关上时,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一直跟到永历园的主屋内。
郭启勋见他满身泥土还摔伤了,却硬是跟着,就讽刺道:“郭启桐,你这么害怕我误会,那么说这花真的是郭启诚违背礼节私下送给云岫的?”
郭启桐被问住,郭启勋继续逼供:“启桐,你是男子汉是君子就对大哥说实话啊,说啊!”
贾云岫一震,郭启桐却没所顾虑:“启诚二哥一直觉得对不起云岫嫂嫂,我无意中对他说了云岫嫂嫂念着春日的花草,启诚二哥就买了这些花卉给云岫嫂嫂,就是害怕上次的污蔑诽谤让云岫嫂嫂不开心,他才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
郭启勋抓着郭启桐的肩膀呵斥道:“你们亲兄弟上阵是要抢了我的妻子吗?你还道理一大堆,我看是为郭启诚做说辞吧?”
贾云岫坐不住了,起身对郭启勋吼道:“你对启桐呵斥什么?你一弱冠之年之年男子对他一总角小儿这样逼问,你以大欺小,就不知羞啊?”
“你给我坐下!”郭启勋一点也忍不住:“贾云岫,你让我丢尽了脸,以后别出去了!免得去招蜂引蝶,被那些拈花惹草的人给缠上!”
“啪”贾云岫给他一巴掌,为自己辩驳道:“谁招蜂引蝶了?我贾云岫做事清清白白端端正正,郭启勋,天地良心,我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
郭启勋要回骂,郭启桐来推他了:“大哥你含沙射影说我二哥拈花惹草是吗?我现在就代我二哥说清楚,他一向行得正坐的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来人品干干净净!”
郭启勋是被妻子和五弟一同骂了,指着他们两,一个指一下,癫笑着:“好好,云岫,你有本事,谁都为你说话。启桐,你是学会看风向了,知道爹宠爱云岫,想让她做你的亲嫂嫂吗?何必呢?不管云岫将来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启诚二哥,你都是小叔子,都会跟着享福的。”
“郭启勋,我非得跟你说清楚不可,走,我们回书房去!”贾云岫拉着他,咬切着牙。
郭启勋还想要教训郭启桐:“你去跟你那不要脸的二哥说,我和云岫不需要他的道歉……云岫,你别拉我……说了你别拉我!”猛地一甩把贾云岫摔倒在地了,坐在地上了。
这下郭启勋呆了,慌了,傻了,外面折红踏青进来检查着贾云岫有没事。贾云岫只是有些头晕,嘴里还使出劲来喊:“启勋,不要生气了。”眼睛闭上。
卧房里,贾云岫醒来,郭启勋在一边听着郎中的话,如幼童听先生的话一样尊敬:“大少奶奶是摔着了,但没动胎气,不过心神不宁,日后注意些就可。无大碍。”
“谢谢郎中,慢走。”郭启勋亲自送出去。
回来后蹲在贾云岫床边,道歉的话也就那么简单一句:“对不起云岫,我忘了你有孕了。”
贾云岫嗤笑一声:“若不是有你的孩子,你不会管我摔伤还是摔死对吗?”
“不会不会,刚才真的是意外,脑子火了,不管用了,”郭启勋抓起贾云岫的手掌掴自己的脸:“我该打,云岫打我出气。”
贾云岫收回手,懒地动他:“行了,启勋,你给启桐道个歉,让他放心回去吧。启桐以后也别送那些花来了,我们永历圆现有的那些花盆都送给浅幽去吧。”
“不要啊,云岫喜欢就留着吧。”郭启勋抓住她手摇头。
贾云岫抽出手自嘲道:“只怕过不了两天启勋你又要借那些花说事了,如外头的人一样。”
“我不会的。”郭启勋赖皮地哄着。
这回贾云岫不受用他这一套了,就略微起身对郭启桐说道:“启桐,这次真的难为你了,在你大哥二哥之间都不好做,还要挨骂,以后嫂嫂会帮你讨要公道的。”
郭启桐站在旁边,俨然还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嫂嫂刚才没摔坏就,我就放心了。刚才是我害大哥和嫂嫂吵架的,你们不要怄气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送花了。我回去了,嫂嫂要开心些啊。”
“启桐慢走。”
之后房里一段时间犟着没话说,贾云岫闭眼养神,郭启勋来回走动,搔着脑袋,时而敲着头:要怎样让云岫开口呢。
“唉。”贾云岫终于叹了一口气。
夫人有何吩咐呢,郭启勋立刻飞速过去蹲在卧铺旁:“云岫,怎么叹气了?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
贾云岫看着头上那即将撤去的蚊帐,又扭头看看她心中有着宏图大志的英雄夫君,却是摇头:“启勋,你和启诚二弟都不如启桐这小子聪明,启诚二弟送花给我是好心道歉,但他不懂人事,不知避嫌,好心惹祸端,而你却被别人的随便一激将就发怒,还就正中了有些人的下怀。倒是启桐在你们两之间费尽脑子为两个当局者迷的兄长来回周旋,今日还在家宴上想法儿瞒了过去。”
郭启勋低头承认:“云岫,我确实是被高颜的话给气地肺都要炸了,才会对你对启桐大发雷霆。我看我还是不够成熟稳重,思考问题不够细心。总说你还不是个得道的妻子,其实我才是个不够格的夫君。”
贾云岫摇头浅笑:“其实我们都很好,只是偶尔会犯错,但你今日就被人利用了,以后注意些就好了。不管高颜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该信以为真地恼怒啊,伤了自己和家人都不好,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郭启勋正听着贾云岫的肚子里面的响动,抬头看着她嘻笑。贾云岫也心开朗了些:“启勋,我想坐起来。”
“好嘞。”郭启勋终于得到夫人“懿旨”可以坐在卧铺上搂着她在怀并抚着她小腹,这样真好,抱着两个人:“云岫,以后我才不会听别人胡说。”
贾云岫不知自己是否顾虑狐疑了,慎重地问他一句:“启勋,如果别人所说启诚二弟心藏不非是真的,那你会不会怀疑我?”
郭启勋毫不迟疑第摇头:“不管别人心思怎样,云岫和我是真心相待!”
贾云岫缩入他怀中了。
郭启勋也有似乎多虑的地方:“云岫你刚才说我被激将法了,难道是高颜?我承认高颜是无法无天,但她为何要刻意做这样的事来激我?不对,云岫你是说大娘吧?是大娘先说启诚花费大,然后悉悉索索引出这事。云岫,你在怀疑大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