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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助理在停车场等着我。
上车之后,冲我礼仪性的笑了笑。
我回应的点点头,便坐在了前排。
她开动汽车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比我还沉重。
而且那车子开的很慢,明显是有心事,
“你怎么了?”我问。
“我…我没事啊!”我有点儿夸张的说,那表情恰恰又出卖了她,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的皱起了眉头,“我…我……唉。”
“怎么了?”我看她叹气时问。
“你这不是也不开心吗?我觉得咱们两个考虑的应该是一个事情。”她说。
“你是说……”
“陆总啊。”徐助理说。
“……”我心里微微一凉,没再说话。
想起那会他冰冷离去的背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我知道他扛着很多的心事,但是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排斥的想隐瞒事情的真相。
仿佛,有很大的心事,或者是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苏柔都死了啊,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还要对我隐瞒,陆鹿是他的亲儿子,我对陆鹿也是有点儿感情的,我搞不懂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因为陆总的事情犯愁吗?”徐助理问。
“不是犯愁,只是有些不解。”
“我也是啊!陆总最近很怪的!明明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可他的心思却不在怀柔上面,我,我我我,我都快急死了我!”徐助理说着还不解气的冲方向盘上一拍。
“火烧眉毛?”我不解的问。
“对啊……陈牧白的动作特别诡异,他是个商场老手了,对陆家的产业了如指掌,很多地方都做了极其隐秘的手脚,现在路北已经完完全全的得到了蓝枫的一半股权,而剩下的很多股权分配权都在陈牧白那里。陆正庭现在不管事,对于很多的事情都偏袒路北,所以……唉!”
“陈牧白真的是那个幕后操纵着吗?”
“绝对的啊!”
“那陆历怀呢?他为什么不管?”
“他管了,但是没有太用心,我总觉得他最近总是三心二意的,而且前段时间从我这里挪用了两百万,我问他干什么用他不说。最后,我追着他,非要问出个究竟时,他竟然说是医疗费?我就纳闷了,什么病需要二百万去治疗啊?”
我听后,心里顿时一惊,心想不会是陆鹿吧?
难道陆鹿病了?
对,只有陆鹿才能让陆历怀失去分寸,他亏欠陆鹿太多太多了。
“小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看,实在不行的话,你上!”徐助理一个刹车到路边后,很正经的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那严肃脸,就惊了,“什么?我,我上什么啊?”
“你现在是怀柔最大的股权持有人,也是陆历怀转移股权后的实际控股人,你现在在怀柔事务上的签字都是有法律效力的!”
“可是,我不懂啊!”
“学啊!这东西不复杂!”徐助理说着伸手从后面拿出了一大包资料,放到我腿上说:“这是我前期准备的关于怀柔和蓝枫所有的资料,里面涉及最近三年之内所有的房地产投资项目,以及未来几个准备竞标的楼盘。你主要是学习一下这些资料上的内容,熟悉一下所有的程序!”
“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垫着沉沉的资料说。
“我一点儿不跟你开玩笑,陈牧白现在跟我们玩儿阴的,我们也要准备阴的!他现在背地里往外转移资金,我们就背地里再转进来!”
“你说的我不懂!”
“不需要你懂,你只需要回去学学这些明面儿上的东西,等后面,你慢慢就懂了!走!我先送你回家!这个月末有个重要决定,如果陆总还是这种状态的话,我们两个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徐助理很肯定的说。
我知道徐助理对陆历怀是忠心耿耿,所以对她的话也是很相信。
不过……
“徐助理,咱们这么做让陆历怀知道了怎么办?”我说出了我心中最担心的事情。
“我倒是真希望他能知道,可是看他现在的状态,怕是没心情管理企业上的事情了。我跟随了陆总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别看他在商业极具头脑,可是他太重感情了,对你也好,对自己家人也好,陆总总是将这些放在第一位。他根本就不在乎钱,相比于钱,他更在乎的是亲人和爱人。没办法,他这点我也是又爱又恨……”
我听着徐助理的“唠叨”并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资料,感觉如果能帮到陆历怀的话,为什么不学呢?
我以前的学习成绩一直挺好的,这些东西应该也不难吧。
下车后,送走了徐助理,拎着重重的包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就想陆历怀的变化,那会跟徐助理聊天的时候,也聊到了陆历怀的转变,而且也是在转变的那段时间提出了跟我领证。
然后,我就越想越觉得里面有事儿,而且还是大事儿!
可是,陆历怀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啊……
回家后,一脸疲惫的进了屋。
刚进房间就看见我妈给杨雪晴送饭出来,见到我后,便急匆匆的走过来说:“那女人好了很多啊?不瞎嘟囔了。”
“是吗?按时吃药吗?”我问。
“嗯,按时吃药,她现在是不是好了?可以放出来的话就让她出来转转,老憋屈在屋子里,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不行,医生说得半年,她现在只是间歇性的而已。”我说。
“是吗?那你不进去问问她?”
听我妈一说,我就看向了门口,将自己的包放下之后,便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口,探进了半个头去的时候,看到她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我。
我妈炒菜好吃,此刻的她,要比以前漂亮多了,脸色也润润的。
“你是谁?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杨雪晴问。
“哦,我…我们见过,只是那时候你病了,现在好多了吗?”我一步跨进去问。
她见那我进来后,局促不安的往床头处躲避着坐了坐,“我没事,你究竟是谁啊?我们在哪儿见过?”
“我叫沈秋,你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转移话题问。
“杨雪晴……”
“那,那你记不记得你有几个儿子?”我直接问。
她眼徒然的瞪了一下,转而就紧张了起来。
我生怕她犯病后不再清醒,赶忙又靠近几步问:“陆亦年是你儿子吗?”
她慌张的转过身,抓住木质床头,身子有点儿发颤的说:“是…是我儿子。”
“路北也是你儿子吗?”我又问。
她听到路北的名字后,又颤了一下,整个脊背就僵住了似的:“是,是我儿子,也是老路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不是我亲生的……”
我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整颗心都兴奋了起来,如果杨雪晴能在这个状态下跟陆爷爷说出真相的话,也是完全可以的啊!
“陆亦年呢?你知道陆亦年去哪儿了吗?”我又问。
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一幕出现了!
杨雪晴听到我这个问题之后,整个人都炸毛了似的,蹭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间里疾步的走了过来走过去,整个状态就像是被人戳到了心窝窝似的,咬着指甲、慌慌张张、摇头摆脑的一句话都不说。
“杨雪晴?陆亦年去哪儿了?死了吗?”我轻声的问。
听到我的问题,她的激动丝毫没有衰减,“不知道!我不知道陆亦年去哪儿了!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轰隆”一声之后,她竟然直接就钻进了床底下去!
“杨雪晴!?”我趴在地上喊她。
她整个人像是个挨打受惊的狗一般卷缩在床底最里面,一遍遍的自言自语似的喊着:“我不知道亦年去哪儿了,你们别问我,你们都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