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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山阴森一笑道:“你小子果然不是常人,这才刚进入丰都外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我心里一凉,被人盯上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的不会是那个小人吧,嘴里问道:“被谁盯上了?”
“阴人管事!”刘政在一旁搭话道,然后指着我的后脖子说:“你这里多了一个胎记,这是丰都活死人的标记,表明你已经同时属于阴阳两界管理,而不再是纯正的活人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小人把我拖进轿子之前的一拉,我的脖子疼了一下,莫不就是这时候被他弄了个什么胎记,想想那块空地上那些行尸走肉的活死人,我不禁的后背发凉。
葛青山拍拍我的肩膀道:“倒也不用急,这样我们闯过了这关,自然就会没事。”
我心中稍定,按照葛青山的说法,看来情况也不是严重到了那种地步,葛青山却是拖长了音调,加了一个但字道:“但,你被留下了标记,会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体来说,这样你坚定信念,也是没有多大的事情的。”
三个人经过了大半天的折腾,饶是铁人也受不了,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我打了个哈欠,问道:“要不看看这家人有没有空房,我们先借宿一宿,然后明天再出发?”
葛青山面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庭院极大,我们决定从东厢房开始找起,看这户人家掌灯的样子,应该还没睡。
近前到了一个房门口,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有人吗来投宿一晚,结果没人回应。我试着推了推门。
门是那种古代的木质结构的门。我本想像电视里面沾点唾沫弄个小孔看看,贴近窗子一看,人家的窗子是玻璃结构的,根本无从下手。
葛青山和刘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还是不死心,又回到了原地,三人找准方向,直奔西厢而去!
大红灯笼里面的火光如同定格了一般,连火苗的跳动都没有半分,走着走着我才暗暗称奇,这种古代风格的庭院果然牛闪闪,半天风都吹不进来,就像一个严严实实的大盒子把我们保护在了里面。
到了西厢,我照例上前敲门,耳朵也贴在门上听了听,结果大失所望,这个宅院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完全的沉睡了,根本就无人应答。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一片死寂,没人回应,最后只能无奈的回头。没想到我刚迈出前脚,后面就响起了一阵哗啦的开门声,接着是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你们……你们是来干嘛的?”
这明显是一个老人的声音,我心头一喜,乐滋滋的回过头来,借着灯光看到房门口站着一个老妇人,她的眼睛极度明亮,在红红的灯笼下闪着幽幽的光芒。
我再往下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却,老妇人,这身复古的打扮,可是真真的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见。
只见上面穿着黄的宽袍大袖,黑色绸底上装嵌着桃红的边,青色长裙,然后是绣花袄裤。
老婆婆蹒跚的朝前走了进步,我赶紧赶了过去,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的鞠了一躬道:“老婆婆,能不能借宿一宿,明天早上就走。”
老婆婆似乎极为严肃,眼光先是定格在我的脸上看了半天,接着绕过我盯着葛青山猛然就是一通看,最后面无表情道:“不行!”
“就一晚,明早就走,我们可以付给你报酬的。”我喊道。
老婆婆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道:“不行。”
后面的葛青山忽然走到我的身边道:“就一晚,我能给你你们需要的。”
“当真!”这一次老婆婆她答应了,接着朝着门里喊道:“翠云,喜鹊,你们接待一下三位客人。”。
我心里一喜,看来对付老婆婆,还得葛青山出马,果然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不进一家门啊。
门里面闪出来两个同样衣着古典的少女,两人都是长相上等,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她们的脸,似乎隐隐的有些不同。
两人板着脸发出了枯涩的声音道:“三位贵客随我来。”
我颠颠的随着两人没走几步,那个老婆婆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脸色。
她看着我说:“你们要住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心里想别说两个条件,就算一个百个也答应,于是点点头。
她说:“第一,今天晚上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绝对不能打开房门出去!”
我暗道,我又累又困怕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哪来的兴趣去看你家的那些私密事,我连犹豫都没有,就说道:“行。”
老太婆继续说:“第二,如果你醒了,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你也不用害怕,那是我家大儿子回来睡觉了,你只管睡就行了,千万不能搭他的话!”
我通通答应了下来,老婆婆这才一拐一瘸走了回去,也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忽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的。
两个丫鬟一样的人物在前面带着路,刘政和葛青山各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而我则是最后被她们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门口,两个丫鬟示意这是我的房间。
我手里紧紧的攥着个东西,这是葛青山进房间之前递给我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进门之前,我忍不住又看了两个半大丫头几眼,越看越觉得奇怪。
晃了晃脑袋,我没再去想了。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我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电灯开关,后来一想,这家人说不定是狂热的古典爱好者,恐怕用的都是蜡烛一类的物品吧。我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我来帮你吧!”屋子里突然传了悠悠的声音。
我脑子一炸,什么情况,这个屋子除了我还有人?
擦!一阵火光冒起,我的鼻尖充斥着那种火柴燃烧特有的火药味,接着屋子里逐渐的亮了起来,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个告辞离开的丫鬟“喜鹊”姑娘!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