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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陶大亨老爸出了门,下了楼后,便坐上了陶大亨老爸的车,开始向筒子楼前的街道驶去。
在上了街道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赵老头正背着一个包袱,在开铺子的大门。
心中不禁暗暗诧异,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撞见赵老头出门,虽然是刚回家,但我还是震惊的留意了几眼。
很快,随着这辆车驶离这条街道,赵老头的香烛铺子也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远,最后索性不再去看,而是拿出风水秘术翻了起来。
风水秘术中内容很多,也有关于这种异象的记载和解释。
翻了不一会,我就找到了我所想找到的内容。
因为已经可以熟练运用简篆对译字典,所以很快我便读懂了这些内容,不过,当我看完之后,心中却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预感。
风水秘术中,将这一状况称之为死祭现象。
死祭现象,有两种可能会出现。
一种,是因为房子里面出现怨气极强的怨魂,怨气郁结而不散,便会出现大量死去的小动物,老鼠,蟑螂,苍蝇,蚊子等等都不会幸免。
另外一种,是人或者动物死后,魂魄长期被困于身体之中,而尸体又因为魂魄存在的原因腐而不烂,魂魄无法脱离去投胎,渐渐产生怨气,这种怨气透过腐而不烂的尸体,会形成一种名为僵气的东西,僵气遇风不散,小动物一般遇到僵气,便会死亡。
不过,听陶大亨老爸说的,这两种情况貌似哪一种都不太符合,因为刚死不久的人,不可能成为怨气极强的怨魂,至于第二种,这老人家昨天才去世,就算魂魄无法脱离身体,也不过才一个晚上,不可能形成怨气,便更不可能有僵气了。
死祭现象不符合,我又翻了一阵,却没有任何一篇文字对陶大亨老爸说得这种状况相符合,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困惑,究竟在那个老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怪事。
合上书,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辆车有些颠簸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是上了一条土路,这样的路,出了望乡县城,便有不少。
只是,粗粗的看了两眼,却有些熟悉,最后才发现,这条路是去往启蒙山的路,这样想来,陶家庄也在望乡县的西面。
过了不久,启蒙山那漫山的红叶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起在启蒙山中经历的那些事,我的后背不禁有些隐隐发凉,所以便不再去看,而是将风水秘术和简篆对译字典放进了书包,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陶大亨的老爸开车来到了一个山村,山村很大,比我的老家桃花村还要大上许多。
刚来到这,就看到了满目的白色院墙,看了一眼之后,便知道这白色的院墙都涂过石灰,怪不得这么白。
山村的村口,有一株老槐树,得有几个人合抱才能抱得住,老槐树最粗的树枝上,挂着一口铜钟,看起来很老旧,已经显得黑漆漆的了。
因为陶大亨老爸的车进不去,所以我们刚到村口,就下了车,然后徒步走进了村。
陶大亨的老家,很显眼,因为全村就他们家一栋三层小洋楼,白晃晃的瓷砖,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村里人围了过来,似乎都认识陶大亨老爸似得。
“大德啊,你家大亨以前不是很壮么,咋现在变成了这样一个瘦猴了?”
“你知道啥,瘦才好看。”
“谁说的,全身没二两肉,咋干活?”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会卖把子力气。”
还没走到那栋小楼,一群村里人就已经讨论开了,弄得我是尴尬不已,毕竟,我可不是陶大亨那家伙。
陶大亨老爸也是附和着笑笑,算是回了话,便匆匆带着我来到了他家。
这栋三层小洋楼有一个院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但相对于大部分都是土坯房的陶家庄来说,还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当然,我来自然不是看房子的,粗粗看了一眼,这房子的风水还算可以,估计陶大亨老爸以前请人看过风水才建的这栋小楼的。
进了院子,屋里面已经是哭声一片了,听声音,是两个女人的哭,其中应该还有个老人。
不过,我倒是没太在意那两人的哭声,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院子里面。
院子中,只铺了两条水泥路,一条通向厨房,另一条通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屋子。其余的地方,都是那种泥土地面,有许多花草,大多数都枯萎了,没有什么规划,乱长一气。
这些花草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许多已经死去的老鼠还有昆虫,甚至还有麻雀。
看到这,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陶大亨老爸所说的话是真的,并且情况还要更严重一些。
陶大亨的老爸没有催我,只是跟着我。
看完了院子,我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向屋内走去。
屋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粗粗看去,应该不下十来人,正在哭泣的,是一个白发稀疏的老婆婆和一个穿着普通但还算过的去的肥婆。
“大德,你不是去找师傅去了么,咋带回来一个小孩子?”
一个跟陶大亨老爸长得有些相像但年纪却要大的多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一脸疑惑。
“大哥,这小孩就是我要请的师傅。”陶大亨老爸说道。
“啥,大德,你是不是做生意做糊涂了,这小屁孩懂得啥玩意?”一个眉眼和陶大亨老爸有些相像却满脸皱纹的女人叱道。
“大姐,你说话别没轻没重的,劫子可是高人。”陶大亨老爸有些不高兴了。
“大德,不是二姐说你,你大姐话糙理不糙,这小孩年纪这么小,能知道啥东西,咱爸这次去世的太怪了,弄不好的话,咱们这些后辈都要遭殃。”一个穿着还算时髦的女人说道。
“大哥,大姐二姐,大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先让这小师傅看看也好。”
站在那穿着还算时髦的女人旁边,是一个穿着简单,但显得很得体的女人,从外貌来看,和陶大亨那小子有些像,不过身材要瘦上太多。
“反正我是不信一个小屁孩能有啥本事。”满脸皱纹的女人冷冷道。
这些人的争吵,我没有去过多关注,我主要的目光,还是放在堂前那正躺在稻草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