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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对视而坐,慕容灏宸见他如此忧心忡忡,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倒是想起之前他在此处喝醉酒时的模样。可以见到她,到是所有心事都抛之脑后。
长叹一声,故作无奈地摇头,将茶放入他面前问之:“你告诉我,昨晚喝酒可是为了成婚一事?”
叶荀彧刚将茶璧碰入唇的那一刻,便听闻他所说的这番话,微微一撇嘴角处的弧度,轻笑道:“怎么,所有人都问这相同的问题。”
他确实心忧,可这忧,跟已故的人毫无任何关系。只是,这事与寒莘有关罢了。倒是不曾想过,那个丫头竟然会道出那番话来。而自己对她,又是……
“你喝酒不是为了这个,难不成还会为了别的事?”
慕容灏宸看着他,心事反而愈加沉重。这感觉,倒像是他与寒莘在一起时便有了。可这其中事,便只有他们各自心中明白。
瞥了一眼昨晚他们二人所喝的酒壶,端着茶杯嘴角不禁暗自上扬,一抹笑意挑着眉正经道:“我与你多年的兄弟,还从未见过你喝酒。”
叶荀彧未曾抬眸,根本不知他这是话中有话之意。
“或许,从昨晚就该一切都想明白。”
听他那一声自顾自着言语,嘴角的偷抹的笑意渐渐地淡去,深思的双眸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婚礼一事,你就无需担心了,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那日行刺一事,皇上觉得可还会发生?”
轻摇着头,只是觉得这一场婚礼,还得防着有心之人。可他自己却不以为然,毕竟谁敢在大喜之日动手。若真是有内部之人,怕是他这举动一惊,又岂会真正的敢行事。
此事,他亦在考虑当中,可这毕竟是和亲,又不希望发生如上次的事情。自从上一次此事发生后,他便后怕兰儿与任何人出去。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她们二人。只有将她们二人分开,才不会有事。
深思的双眸紧蹙着,娓娓道来:“凡事,都得留个心眼。就算风平浪静,亦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的机会。”
这件事,他已安排妥当,而叶荀彧更无需操心此事。
听闻他这番见解,考虑的确实极为周全,若是一旦疏忽却会酿成大错。自己又岂能,为了心中一时之忧,而去反对此事。
渐渐地,他放下昨晚的事,毕竟此事多谈无意。故作强颜欢笑,端着茶杯深思熟虑的看向他,心中却一直放不下一件事。双眸环顾了一眼四周,轻声问之:“你们二人这么久,兰儿都未怀孕,太皇太后不会有所怀疑?就怕这关系稍微的融洽些,又到时候……”
听闻,他这是在故意避开昨晚的事,反倒是将了自己一军。
满眼尽宠溺之意,深情地凝望某一处,缓缓而谈:“我不强迫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她,可不想因怀孕一事,逼她。”
怀孕一事,对她而言强求不得。毕竟,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未曾在自己身上。哪怕有时能感受到一点,心中总能有一丝慰藉。
哪怕偶尔拌嘴,他能懂她,而她并非懂他,亦不懂自己的心。
深情的双眸,远远凝视,早已深思而不自知。
“皇上之前若不逼臣妾入宫,或许臣妾亦不会囚禁在皇宫内。”
慕容灏宸一听闻她的声音,离神的双眸渐渐的回神。而她那番话,明知说的无心之意,而他有一点的在乎。
叶漪兰缓慢而走向此处时,便听到他的番话后,心不由自主的悸动着。每往能在哥哥面前,他的话才令人信服。
见兰儿如此毫无规矩,不禁开口,未有分毫的训斥之意:“兰儿,你忘了之前哥哥与你说的,岂能放肆。”
站在一旁,双眸深深地注视着他的侧脸,倒是哥哥的一番话,令她渐渐地回神。
“他是兰儿的夫君,夫妻间的话,他又岂会生气。”
叶漪兰转身从寒莘手中端过醒酒汤,眼眸中的目光不禁看了他一眼,便走到哥哥身侧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汤药,便挽着哥哥的手就如小时候那般撒娇。“倒是哥哥,凡事都以他为重,我这个做妻子,还不能说道几句?”
见况,慕容灏宸端起茶镇定了一番心中的不悦。她这撒娇的模样,亦只有在自己哥哥面前毫无任何的拘束。反而到了自己面前,倒是变了味儿。
不过方才那一声夫君,听在心中极度的欣喜。他倒是愿意,常常都能听到她这般唤着自己。
寒莘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倒是叶荀彧一见到眼中与慕容灏宸一般无二的宠溺。她这一生,从未得到过任何的关怀。可遇到叶漪兰,便觉得虽不是亲姐,甚是亲姐。从未体会过,被人疼是何感觉。
从小她便爱在自己面前撒娇,他始终却无法拒绝。抚摸着她的头,极为的宠溺,唇勾也掩饰深深一笑:“日后,皇上若是没意见,哥哥就不说道你。”
“哥哥比有人好说话多了。”
叶漪兰一脸傲意之色看向他,自知此时此刻他拿自己分毫没有办法。倒是见他摇头,嘴角那笑意倒是有嘲讽之意。
脸上的傲意渐渐地散去,差一点倒是忘了面前放置的醒酒汤,立即将其端向哥哥的面前,叮嘱着:“喝了这么多酒,快将醒酒汤喝了吧。”
见哥哥接过时,才慢慢将身子松懈下来,不禁凝望着他,可他明明一直看着自己,反而故意回避。
顺然,眼眸渐渐浮现担忧之意,起身走到他的身侧,轻声问候道:“怎么,一直回避着我?”
听闻,笑而不语的看着她。见她如此担忧的模样,倒是多想欣赏几分。
寒莘见他们二人如此的亲密,反而自己是最多余的人。看着叶荀彧端向着那碗醒酒汤,便着急的走上前,心平气和的隐藏着一丝不悦:“这是本公主亲自熬的,你若不愿喝,没人逼你。”
若不是叶漪兰说,女子要讨得夫君是欢心,便要亲自下厨,就算铁打的心都会被融化,她才不愿替他熬制醒酒汤。
听闻,不禁抬眸看向她,那双如此期待的眸,他又岂能辜负了她一片心意。
“微臣,岂敢不喝。”
微臣?在他心中,从未真正看清事实。
双膝跪于他面前,调皮的扯着他的衣袖,一脸羞涩的垂眸而道:“我们快要成婚了,你还这么拘束吗?”
见况,不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掩盖不住的笑意微微扬起:“果真是个孩子脾性。”
叶荀彧,在你眼里我便一直是个小孩吗?你这般,可是将我当成了妹妹?
也是,你比我年长,按年龄确实称一声‘哥哥’。可如今,她不愿。渐渐地她才明白,她想要真正的与他在一起。原本想要借假死的名义离开,后来想想这件事会牵连到叶家,便放弃。又想到假意与他在一起,日后敞开心扉的告知他,自己根本不愿嫁,毕竟他亦无想娶之意。
后来,她一直在矛盾,故意假借来与他学习骑射一事,其实想要与他多亲近些。
那日听叶漪兰的那番话,又见他喝酒,才借醉酒之意告知,哪怕他不愿开口回答,也会当着这一切在他眼中是胡话,而她自己并非是胡话。
在一旁看着的二人,早已悄悄离去。
这一路,叶漪兰想与他说道些话,而他向来都是笑而不语的模样。渐渐地,心慢慢的失落着。
静谧的到令人觉得一丝的凉意,不知从何处飘落而下的花瓣,伸手便将其接住,淡忧的嘴角丝丝浅笑着:“风中舞,雨中泪,一遇铭记心。”
一遇铭记心?
若真的一次相遇,便能铭记心中一生,倒是希望一切重头再来过。
从身后紧紧与她相拥,握着那双拿着花瓣的手,深情的双眸凝视着她那动容的脸庞,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情深地吻着那脸侧,唇语附在耳畔呢喃道:“泪中尽,情中深,今生只为你。”
这一路,想与他说会儿话,都未曾听他开口,反而自己随意吟诗了一番,他倒是接的顺口。
慕容灏宸将她紧握的手打开,与她的双手十指紧紧相扣,则抱着:“不经辗转,爱是劫,梦易冷,愿与你终生。”
愿与你终生?这是她一直以来所想的心愿。
她还未出阁时,便想日后的夫君一定要与自己琴瑟和鸣,心中只有一人。可一入宫门,便是深海。而他,可否会还自己一生的愿。
双手从十指中抽离,转身而环扣住他的脖颈,莞尔一笑的容颜微微荡开,宛若倾城佳人:“若能终生,你可愿允诺我,一生一世一个人?”
“对不起。”
听他如此之快的道出此话,手缓缓的滑落,苦涩一笑之:“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强求。”
这一切,她的确想的太天真了。他是帝王,怎么能如此强迫他。
见她的双手滑落,倏然将其紧紧地握在手心。他的话还未讲完,她自己到是先乱了心。
坚毅的双眸,郑重言辞告知她:“我一定会允诺,而不是现在。只有长孙氏倒了,一切都可以实现了。”
这个过程虽漫长,他相信一定会给她一个君卿天下。
倒是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故作放开他的手,唉声叹气着。
听闻,叶漪兰不禁拉着他的手,问之:“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叹什么气?”
“我与荀彧就是不同,自己的妻子倒是可以在哥哥面前撒娇,一到我这儿,却是苦着脸,倒像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欺负了你似的。”故作板着脸,眼眸不禁偷瞄了一眼她,再次叹气道。“也是,毕竟我总爱戏弄你,你也耍耍脾气我也就忍了。”
她耍性子的脾气,确实只有他能接受。
“什么叫我苦着脸,耍耍脾气你就忍了?”渐渐她才反应过来,若是真的生气了可便是正中下怀。亦故作怒意的甩开他的手。“你若是真看不惯,那你就别忍着,别装出一副爱我的样子,让我喜欢上你。日后,我还真怕一旦爱上你,便会忘了你我二人的身份,僭越了。你一旦烦了,指不定将我废了。”
听闻,立即转身呵斥着止住道:“胡说。”
灏宸,这番话并非胡说。我就担心,有朝一日你厌倦了我,又该如何?
将她的身子紧紧拥入于怀中,方才她岂能说出这等根本子虚乌有的话来。心中便不慎着急道:“我怎么可能为了让你爱上我,故意装出爱你的样子。又岂会,将你废了。我那么爱你,我还真舍不得。”
听闻后,在怀中不禁笑出了声,用袖口掩着嘴角的笑意,从怀中起身。倒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原来我一生气,你一着急就会多说话。”
他亦只有在自己这儿,才不会少言。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意的怒意:“你故意的?”
“兵不厌诈。”
见她故意说出这番话,便是扰的自己方寸大乱。他竟然会有一日,被她给耍了。紧蹙的眉宇,亦是淡然的消失。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的笑意,却是如此的情深。
方才,总能感到他生气的模样,还真怕他真的恼怒。
慕容灏宸见她垫着脚尖,顺势搂着她,将自己的身子倾下,这样她便不必这么累。
“灏宸,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日后,可否在我面前可别只说短短几句,可好?”
“这个,我自己都无法掌握。不能答应。”
不是不能,而是有时连他自己都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性,又岂能答应。
倒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她身边宽慰,话比以往多了些。往日不爱多说,亦是小时候的习惯,反而与她在一起,习惯变成了与她之间的习惯。
“灏宸,为了我,你就不能改一改?”
无论她如何撒娇,见他毫无动容,双手紧扣他的脖颈,深深吻着他的唇角,些许后才羞赧一色的垂眸而下。
那一吻,他从未感受到,心自然而然的悸动。就如,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的情窦初开的心。见她这般,根本无法拒绝她。
“行,那我尽量。”逗趣的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的眼神,如此情深露重。“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往他怀中依偎,只是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羞赧的模样,不然又得取笑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