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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僵尸都是邪恶的?我这只僵尸就十分善良,见不得坏人为非作歹,当即答应道,“我这就去你们局里找你。”
结束通话,我迅速洗漱干净,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市公安局。坐在车上,我看着车窗外繁华的街景,心里面却是浮想联翩。
法慧他们说是宗教管理局的人,实际上却是挂靠在宗教管理局名下,一个特殊的战斗行动部门,负责打击一切灵异犯罪分子,包括邪恶的术士以及恶灵……等等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
按理说,张城这段时间以来,频频有离奇的死亡案件发生,他们应该派人来查案的。可是从韩立凯的话里听出,并没有相关人士出现。
葛永年那个乌龟王八蛋,觊觎我家雨嫣的八门异兽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上门来强取豪夺,弄得我这两天总是心里不安。
尼玛,他只想着抢别人的宝贝,就不知道干点儿正事,不知道在其位谋其政,不知道任其职尽其责,派人来维持地方的安定,把那个邪恶的凶手绳之以法吗?
我越想越是来气,恨不得把葛永年揪出来,虐得他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不一会儿,到了市公安局,付过车钱下了车,我在门岗登记过后,这才被允许入内。然后熟门熟路的,找到韩立凯的办公室。
他立即带我去了法医部门的停尸间。
在那里,我见到了几具解剖过后,又经过缝合的尸体。我可以清楚地感应到,他们的三魂七魄都不在体内。
我还注意到这些尸体,统一的都是年轻的男子。尽管他们早已死去,可是从他们的面相来看,不是凶神恶煞就是贼眉鼠眼,许多人身上又有着大片的纹身,证明他们生前应该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的颅骨、胸腔、腹腔都被打开过,我除了那些缝合的伤口以外,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创口。让韩立凯向法医打听得知,尸体内外都没有发现尖针和针眼,或者可以导致他们死亡的伤痕,也没有发现毒素或者蛊虫的存在。
我又认真地逐个感应了一番,所有尸体都没有邪恶的气息残留。一时间,我也迷茫了,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是正常的寿终正寝。
我无能为力地对韩立凯说,“仅仅通过这些尸体,我找不到他们的真正死因。不如这样,再有同样的死亡案件发生,你立即通知我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韩立凯苦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又问了一下,这些尸体的身份。
韩立凯告诉我,他们都是小偷,或者是地痞流氓,不知道被抓过多少回,都是各个派出所的常客了。
我就想,这些人都是人渣败类,甚至可以说他们死不足惜。如此一来,那个凶手弄死他们,倒是替天行道了。
韩立凯又主动告诉我,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唯一的相同之处便在于都是死在没有旁人看到,附近也没有监控的偏僻之处。
而最为诡异的是,现场找不到凶手的指纹、脚印等等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这些死者就像是被勾魂使者勾走了灵魂。
我了解过这些情况之后,知道韩立凯公务繁忙,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出了公安局,头顶艳阳高照。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让我遍体灼痛不已。
自从在长乐村的那晚,我施展出掌心雷却被抽空了,醒来之后便感觉体内少了些什么,而缺少的正是压制我体内的尸气,让我没有完全转化为僵尸的关键因素。
因此这几天来,我体内的尸气渐浓。被充满阳气的日光照晒,倒是能对尸气产生净化的效果。
虽然我知道辰臣的两个弟子手里有枪,又有很大的可能来张城找我报仇,但是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街上,借他们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冒出来枪杀我。
毕竟这里是国内而不是枪支泛滥的美国,在国内动枪将会受到司法部门的特别重视,那两个家伙再牛叉也抗衡不了国家机器的大力镇压。
既然不怕被人打黑枪,我忍着遍体的灼痛难耐,在街头四处游荡起来。
普通人看不出什么异样,然而在我的僵尸眼中看来,丝丝缕缕的尸气从我体内蒸发出来,随后在阳光的照晒之下烟消云散。
我就像是一根被扑灭之后,还在冒着烟的人形火炬。
随着体内尸气的流逝,我感觉轻松了一些,却又感到一阵虚弱。
我就想,如果每天都在阳光底下暴晒,把我体内的尸气全部化解之后,我是会变回一个普通人呢?还是会像普通的僵尸一样,被阳光晒得灰飞烟灭呢?估计后者的可能最大,否则这三年来,师父早就使用这种办法,让我变回普通人了。
就这么在大街上、在阳光下,晃悠了几个小时。眼看着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即将从西边的天际落下,我刚好走到了一条美食街的附近。
身体虚弱又饥肠辘辘的我,走进美食街找家小吃铺,点了一份鸭血粉丝,又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和两瓶冰镇啤酒。
这条美食街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而且城管应该不怎么过来查,所以店外也摆上了几张桌椅。我嫌坐在店里有些气闷,在店外选了一张桌子坐下。不一会儿,点的那些酒菜陆续送了上来,便打开一瓶啤酒边吃边喝。
我形单影只地一个人吃喝着,听到附近其他顾客们的说笑声,感觉自己距离他们是那般的遥远,就像我和他们根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
默默地品味着属于我一个人的孤独,好想好想有我家雨嫣陪伴在身边,如果是颜若汐在这里陪着我也行。
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两瓶喝完了再要两瓶,然后再喝完了再继续要,喝到最后感觉都要醉了,脚底下摆满了空酒瓶。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几个或是留着彪悍的寸头,或是留着五颜六色的长毛,一看就不是神马好鸟的家伙,凶神恶煞地走到我的桌前。
“咣当!”
其中为首的一个寸头,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弹性背心,两条粗壮的胳膊和胸前都纹满了纹身,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一巴掌把我桌子上的碗碟拍得乱蹦,恶狠狠地威胁我,“哥几个看上这个位子了,你小子立马给老子滚蛋!”
“你特么谁啊?”
我醉眼朦胧地抬头看去,比他还要凶神恶煞地说,“不想死就立马给老子滚粗,别打扰了老子喝酒的心情。”
几个地痞流氓而已,哪怕我如今不在状态,可是太阳已经下山了,童童随时可以出来,我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惹恼了我,不光让童童揍他们,事后再找几只游魂野鬼,每夜都去找他们Happy,到时候让他们磕头求饶,我再考虑是否放过他们。
“嘿,你小子还挺横的。”寸头男似乎气乐了。
“敢这么和黑哥说话,你特么找死。”
“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哥几个给他点儿厉害尝尝。”
“不打断他的狗腿,虐得他跪地唱征服,他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
寸头男身后的几个小弟,纷纷叫嚣着围上来,有人一拳轰向我的面门,有人一脚踢向我的胸口,还有人从地下拎起空酒瓶,就要给我的脑袋开瓢。
周围的其他顾客,还有这家小吃店的老板,都吓得远远地躲开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制止他们的暴行。
“童童,出来揍人。”我低声说道。
说着,我的上半身向后一仰,躲开了那些拳脚的同时,自下而上地一脚将桌子踢飞了。桌子连同上面没吃完的饭菜,轰然砸上了为首的那个寸头,菜汁汤液浇了他满头满身都是,他又被桌子上蕴含的力道,砸得踉跄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童童应声出现了。
它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形,一拳一个地把没被桌子砸中,继续围攻我的混混全部轰飞。那几个家伙直到倒地不起,都不知道是怎么中招的。
大家都知道,喝多酒容易冲动。
我就是如此。
尼玛!
我好好地在这里喝闷酒,旁边还有几张空桌子,你们随便坐哪里不行?我又没招你们没惹你们,非得过来找我的麻烦,我特么长得好欺负啊?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腰力一挺站直身子,并随手抄起两只空酒瓶……
那个为首的寸头怒声大骂着,脱掉背心擦拭泼了他满身的菜汤,幸好那些菜不是刚出锅的,否则非烫他一身烫疮不可。然后,他根本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他的那几个小弟,似乎是凭空被打飞了。
我便是在这个时候,拎着两个空酒瓶走过去。
二话不说,当头一酒瓶抡过去。
“马勒戈壁的,你还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他一脚向我的小腹踢来,却被童童飞过来挡住了。
然后,“砰”地一声,酒瓶子碎了,他的脑袋也破了。
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空气中弥漫开让我饥渴难耐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胸前戴着的玉观音,以及手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适时传来两束清凉的气流,强压下我疯狂地嗜血欲望,我肯定扑上去吸光他的血液。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想尽快远离血流满面的寸头,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两三米远,正要喊来躲进店里的老板结账,几个警察飞快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