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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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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针线,坐到马车前塌,悠悠说道:“大哥再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哥也不用卖掉那个斧头啊!既然大哥都能为我牺牲这么多,我做点针线活又算得了什么?这个比起以前的生活,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张方看着我不说话了。我又回过头去做着那些布料了,嘴里哼着愉快的小曲,心里乐开了花!

    我从来不知道,为自己在乎的人做一件事情只这么开心,已经从心底认定了张方是我的大哥,他就是我乐千夜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爹爹不用在为我操心,乐月会替我好好地照顾他的!至于乐月对我的迫害,还有夜萧设计害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原谅他们,但我知道现在的我想着的是,如何能够让自己和大哥过上好日子!

    半个月的时间,是我重生以来过的最自在的日子,白天就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张方说笑着。晚上或是歇在农家,或是客栈!

    到了小镇就会拿我做的东西去换钱,由于做工细致,收获倒是也不错。而张方则时不时会去小镇上做零工,有时候我们两个人会在街头卖艺,虽然不是什么绝活,但好在小镇民风淳朴,倒是给我们不少救济!

    这样的生活,虽然拮据,却是快乐的。每天不用想着有谁会害自己,不用提防着别人,不用假装讨好强颜欢笑。

    有时候我会假装生气,张方总是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哄着我。每次看到他的样子,我就再也憋不出,笑出声来,他方才知道我在捉弄他。

    偶尔他也会和我开玩笑,从田地里抓出各种泥鳅螃蟹,然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我。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对他一顿拳打脚踢,自然是没有用力的。

    我们就像普通的兄妹那样相处着,一路说说笑笑,欢欢喜喜!

    到达小镇的时候,我正在呼呼大睡,张方在帘子外面叫我。下了马车一看,小小的街道上摆满了买卖的小摊,人们来来往往摩肩擦踵,却总是笑脸相迎,甚至就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

    我看的有些呆了,已经有人冲着张方打招呼了:“张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你了。”小伙子目光一转,落在我身上,眼神中有些好奇,便问道:“张大哥,你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小兄弟啊!”

    我还穿着男装,他把我当成男的也是正常。张方拍着他的肩膀,嘿嘿直笑:“石头,这是我家妹子,乐千夜。她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你可要帮我照顾着他啊!”

    那名叫石头的小伙子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惊奇地说道:“原来你是姑娘,你这么一打扮,我还真的就看不出来啊!可是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要带个面具呢?”

    我心想,是怕吓着你!张方已经替我答道:“千夜的家人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了,她的脸也是在那一场大火中毁容的,所以平时都带着面具。”

    石头点点头,对我表示同情,随后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放心吧千夜,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我心里感到好笑,就他这么一小屁孩,竟然也大言不惭地想要照顾我。我看他年龄也不过十四五岁,我今年可是十八了呢!虽然说这具身体还是十四岁的样子。不过我没有拆穿,只是乖巧地点点头,毕竟重生这种事情,说出来人们会当我是疯子的!

    然而,我更加惊奇的是,老实巴交的张方,竟然会为我撒谎?什么大火中丧生,之前根本没有和我说过,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想让人们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吧!

    “千夜,我就住在张大哥家隔壁哦,张大哥走了之后房子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打扫,很干净的。你以后要是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我一定会帮你的!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我朝张方无奈地吐吐舌头,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大抵是摸透了我的性子,知道我是受不了人烦的,当下按着石头的脑袋说道:“行了臭小子,不用这么急着攀关系,你准又是偷偷溜出来抓泥鳅了吧,你娘亲又要为你担心了,还不赶紧回去?”

    石头吐吐舌头,从张方手下溜出去,拍拍腰上的袋子,远远地朝我们挥挥手,“张大哥,千夜,我先去换银子去了,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为你们接风洗尘!”

    张方憨厚地笑着,见我脸上的笑容,无奈地说道:“你别看石头话多,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在小镇,多亏了他们一家的照顾,不然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

    我笑笑表示没关系:“我看的出来,只是他话太多了,听的好烦,真的好像拿绣花针将他的嘴封起来!”

    张方宠溺地敲敲我的额头,随后说道:“对了,你车上还有一些绣品,我们先拿去布行,随后再回家去!”

    我点点头,转身钻进马车将那些绣品拿出来交给他,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绣的东西还这么管钱,真的是太好了!

    我等在布行外面,张方隔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惊喜地拉着我说:“千夜,布行的老板娘说你绣的很好,问你有没有兴趣到她的店子里工作?”

    我微微想了一下,今后要在这个镇子上安定下来,就一定要有经济来源,如果能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好啊!”

    布行的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妇女,年龄在三是开外,一见我进去就亲昵地拉着我的手,左右瞧着,最后开心地说道:“这双手这么漂亮,难怪做出来的东西那么漂亮,孩子,你答应在我这里工作了吗?”

    我乖巧地点点头,看看张方,才低声说道:“承蒙老板娘不嫌弃,能够给千夜一份工作,千夜感激不尽!”

    她笑弯了双眼,对我说到:“你既然是张方的妹子,也就是我们的妹子,不用这么客气。”

    我心道这个大哥在小镇上还挺受欢迎的,自己可不能给他添麻烦,当即便又是乖巧地点点头。

    老板娘和我说了一些她布行里需要做的事情和规矩,嘱咐我三天后去上班,又执意送了我一套衣服,方才放我们离开。”

    我捧着包袱里的褥裙倒退着看着张方,高兴地说道:“老板娘真是个好人。”

    他看着我,露出宠溺的笑:“小镇上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我心里,溢满了甜蜜!

    这种感觉,真的饿很幸福。

    张方的家离小镇不远,一刻钟没要到就到了他家。茅草屋围成的院子,里面是用木头搭建的房子,很小,可能还没有我的房间大。

    里面有桌椅板凳,还有一个衣柜,一张小床,都是用木材制作的,没有渡漆,看起来有些老了。

    厨房在屋子旁边,是用几块布搭起来的,我怀疑下雨天在下面煮饭会不会漏雨?灶台是泥土砖做的,有些粗糙,锅碗瓢盆放在上面,用一些干草盖着。

    我上前去将那些干草扒开,见那些碗有的已经有缺口了,看来是用了很久的。

    他挠着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太简陋了。”

    我回头朝他笑:“大哥说什么呢?这里以后可是千夜的家,怎么会简陋呢?”我看着他,真的已经很好了!

    话音落下,我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灶台。其实我是没有做过这些杂活的,只是平时无聊的时候看着下人做,现在也只是依样画葫芦。

    因为怕出错,做的极其的慢,单是将碗从灶台上挪下来,已经花费了两刻钟时间,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了。等到将灶台清洗一遍,我整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夕阳也要和我说再见了。

    等我进屋子的时候,屋子正中却是订上了几块木板,硬是隔出了一个小房间。张方将我的东西从马车上顺下来,见我进来,擦擦额头的汗水,对我说道:“以后你就睡这里。”

    我环视一周,只有那么一张床,皱皱眉头:“那大哥睡哪里?”

    张方笑了笑,指了指角落的一块木板,说道:“我是个大男人,到时候睡哪里不是睡呢?”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很感动的!这里本来是他的家,我来了反而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了。

    门口传来石头惊喜的声音:“张大哥,千夜我娘让我来叫你们过来吃饭!”

    张方并未有多推迟,带着我们给石头他们卖的礼物,便带着我过去的。

    石头的娘很娘亲,看起来就像是大姐姐一样。他的爹爹在大户人家帮工,一般是很少回来的。她亲昵地拉着我,说道:“这孩子长的挺水灵的,张兄弟可是捡到宝了!”

    娘亲死的早,我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感觉了,调皮的吐吐舌头,看着张方说道:“大哥才不是捡到宝了呢,他是捡到了一个烦人精,到时候会把他烦死的!”

    三人都笑开了,石头已经将碗筷放好,招呼我们过去吃。我走过我去一看,煎了一条鱼,炖了一锅鸡,还有几个小炒。这些东西,平时在府里是要多少有多少。而我却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吃的最丰盛的饭菜了。

    我表面不作声,坐下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尽管那些东西我曾经吃到反胃,但是我依旧吃的很开心!

    他们看着我,都笑了。石头更是笑的前俯后仰,指着我说道:“娘亲说过女孩子要矜持的,千夜你吃成那样啊?”

    我从漫天的饭粒中抬头,望着他嘿嘿直笑:“因为这顿饭太好吃了嘛!”

    石头娘和张方都宠溺地笑了,石头也帮着我夹菜到我碗里,直到整个碗都堆不下了,他才放下筷子,笑着看我吃完。

    “千夜你真不像女孩子!”

    我不知道他说我的外形还是性格,不过忙着吃我没有理会那么多。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对,我还有在乎的,那就是我这个大哥!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白天我在布行帮工,晚上回到家会煮好晚餐等张方回家。他在镇上四处帮人搭建房子,有时间的时候,他还将厨房修建了一个小棚,修建了一张小床。

    他会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我就在窗口看着他,偶尔或捉弄他一下,而石头也会过来一同锻炼,每次都会给我带来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有零食,也有其他的小玩意。

    这一次,倒是送来了不一样的东西。

    我捻着手里的那只簪子,做工很粗糙,上面的珠花也不过是锡箔纸粘的。我本来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却觉得这支珠花很好看。

    还记得当时他递给我的时候,是这样说道:“千夜,你整天穿着男装,不累么?没有女装吗?也没有像样的首饰,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嘛!”

    我自嘲地笑了笑,女孩子又怎样,我反而更家习惯这样的状态呢。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翻出了老板娘给我的衣服穿上,将头发披散,化了淡妆在脸上。又剪了些头发遮挡住了脸上的那块疤痕,这才出门。

    张方正在屋子里锻炼身体,转头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住了,随后说道:“想不到我妹妹竟然这么可爱!”

    我调皮地笑了笑,拿着我的针线包出门了。“大哥,晚上可要早点回来,不要那么拼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不过想来是应该有的吧。我知道他拼命工作是因为我,想要多赚些银子,但是我的话他还是很听的。

    我心情愉快,照例和路上的人打招呼,他们却是很疑惑地看着我,好奇我到底是谁。

    我也不在意,一路笑着到了布行。

    布行的老板娘看着我,笑道;“我早就知道千夜是个可爱的姑娘!”

    我笑了笑,问道:“秦思姐,你知道镇上哪里有当铺吗?”我手里捻着那支簪子,百无聊奈地趴在案桌上,赶完了所有的工作,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

    秦思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你是不是缺银子花了,缺的话可以先从我这里拿些去。”

    我摇摇头,昨天晚上看到张方的衣服破了,所以想要给他买一件新的,还有石头娘和石头,我还想给他们买礼物。“秦思姐,今天我能不能早点回家啊!”

    秦思宠溺地揉揉我的长发,“可以的,以后就这么穿吧,一个女孩子总是要漂亮的,这样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啊!”

    我笑着道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女装,可能是因为石头的话吧!两个月不穿,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秦思姐告诉我怎么去当铺,并不费劲就找到了,将自己随身带来的簪子递给老板,换了十两银子。

    我给石头和张方各买了一件衣服,给又给石头娘买了一趁手的顶针,随后又买了很多菜回家,开始忙活起来了。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做菜倒是不会再闹得满灶台的狼藉了,不过做出来的味道是不敢恭维的,所以特意让石头娘教我做。石头娘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镇子里的人都这么叫她,我也这么叫了。

    她教我洗菜、择菜、教我怎样生火而不被烟子呛到,告诉我什么时候下锅何时,什么时候能够下菜。

    我在一旁学的手忙脚乱,她笑着看我,拍拍我的头说道:“千夜学的很认真呢!”

    结果一顿饭下来,都是石头娘做的,我只不过在旁边帮了倒忙而已。结果在张方面前石头娘一个劲地说着我如何用功地做菜。

    我不知道张方和石头信了没有,反正连我自己当时都不信。不过他们没有被拆穿就是了。

    我将那些东西拿出来,一一送给大家。

    他们虽然怪我乱花钱,但怎么说也是很开心的。

    然而,我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却有些没有胃口,甚至有些反胃。石头却不管不顾地替我夹着菜。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强忍着吃了一口,却是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们都奇怪我看着我,我表示抱歉地笑了笑,却是朝外面奔了出去。在外面干呕。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胃里翻腾的厉害,却什么都没有,那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石头娘给我端来了水,我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喝了口水。她担心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会突然这样?”

    “也许是我今天太累了。”我笑着说我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总感觉到那种恶心的感觉,心里却是也不怎么在意,想着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因为水土不服吧。

    秦思姐看着我,担忧地说道:“你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你来这里都一个多月了,要是水土不服的话也不该现在啊,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个医馆,我放你假,你去看看吧!”

    我不好推迟她的好意,即便是水土不服,吃点药也是好的吧!”

    我那样想着,便去了医馆。

    医馆的老大夫给我把脉后,惊讶地看着我,随后开了一张药房给我,要我去抓药。随后还嘱咐我说道:“有了身孕就不要去做粗重的活了,你身体虚弱,需要多注意才行。”

    他的话,虽然温柔,但是却如同晴天霹雳落我心上,我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怀孕呢?”

    这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弄错了,我怎么会怀孕呢!

    老大夫将方子交给我,我虽然不懂医药,但是几味安胎的药我还是知道的。他看着我,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质疑而恼怒:“我在这镇子上开医馆十多年了,喜脉自然是不会错的,回家后,让你的夫君给你找些补品炖着吃。两个月的身孕却是是害喜的厉害的。”

    两个月!

    我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成了空壳!我摸摸自己的肚子,里面是有一个生命吗?

    好可笑!唯一接触的男人,就只有那个人而已。老天爷,你竟然这样捉弄我,为什么?

    我竟然会怀上夜萧的孩子,我竟然会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

    “哈哈哈!”

    我仰天长笑着,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不知道在笑什么。我就那样笑着瘫坐在地上,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我才不要怀上那个人的孩子,我不要!我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我不顾一切地捶打着,想要将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打掉。

    知道有人握紧了我的手,将我牢牢制作。他们都认为我是疯了!有人认出了我是秦思姐布行里帮忙的,便将送了过去,秦思姐有立即叫来了张方。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床边坐着的是石头娘,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千夜,你没事吧。”

    我突然间抱住她,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的泪水再一次决堤。我的心,再也无法冷静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

    石头娘见我这样,紧紧抱着我,轻声说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夜萧的事情,包括啊乐月,包括爹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如何骗的张方,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最后,才将今天老大夫的话说了出来,“我现在该怎么办?石头娘,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沉默了许久,看着我说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冷静下来,然后无比坚定地说道:“我不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他!”

    “可那是一条生命,孩子是无辜的。”石头娘看着我,爱怜地抚着我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回去的原因,但是孩子,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的,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我望着自己的肚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想到了那一夜撕心的痛,一字一顿的说道:“帮我准备一碗打胎药吧!”

    石头娘愣了一下,随后说了声好!她出去后不知道和张方说了什么,然后离开了。

    我沉沉地睡去,直到傍晚时才醒来,走出屋子一看,石头娘正在煎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她身边,闻着里面那怪异的味道。“石头娘,这是什么?”

    她看了看我,说道:“打胎药!”

    我闻言一愣,看着那一锅黑乎乎的东西,接过石头娘手里的扇子,一个人扇着:“我来吧!”

    既然是我自己做错的事情,就让我自己亲手了结吧!

    石头娘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握紧了手里的扇子,身躯一震,随后满不在乎地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不会让这样一个东西毁坏我的生活,在这里平静无波的生活!

    药好了,我自己倒在碗里,放在一边等着凉了,冷冷地看着天边。

    喝了这碗药,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