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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柳月可能因为过于兴奋,在架子床上滚了两圈,架子床虽是宽敞,但也禁不住她这样来来回回的滚动,她又是个为所欲为,不拘小节的人,小小的身子总会撞到一边保持躺尸状一夜未变的赫连尘。
花果的馨香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像一只会撩拨人心的手,一丝一分在无知无觉中悄悄扣住人的心弦,轻拢慢捻。
今天,她要做一只玩心重的小猫,好好和这些小鼠儿们折腾折腾,捉捉迷藏,让他们知道一下,到底谁才是被戏耍的人。妄敢看轻她的下场,她必会教他们永生难忘的。
一腔舒畅的笑声还未漫出喉咙,一只穿着白袜的大脚直直的捂上了柳月的脸,一刹那,所有美好的画面皆幻化为一片黑暗。
“王八蛋!拿开你的臭脚!”
某人装睡中,脚又在那张郁结的小黑脸上磨蹭了两三下才缓缓放下,手还故作没有章法的挠了一下柳月的脚心,这样方可算作半梦半醒,不过,这一动作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他等了好久,也没听见柳月的傻笑,他偷偷半睁着眼,向床的那头看去,只见柳月很淡定的以脚还脚,小脚一眨眼就伸了出来,刚好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赫连尘的眼睛。
呵,小样吧,还挠她脚心,她当年可没少受那些丧尽天良的抗痒的训练,虽换了个身子,但那性子可还是她的呢,她还是懂得怎么样转移注意力来抗痒的。
对!柳月打了个响指,眼眸里冒出亮晶晶的小星星,她掀唇而笑,自有深意又不怀好意,笑还为止,突然某个人的大脚又袭上了她的脸
架子床上两个人你来我往玩的好不高兴,越打越激烈,最后两个身子扭打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双方都瞪着各自的脚,但赫连尘的嘴角却是勾着好似孩童的笑意,简单且明朗,所有重如泰山的城府和算计都被这笑暂时粉饰下了,可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还误以为,现在自个儿心里只不过是把柳月当个宠物,戏耍戏耍得个乐子而已。
“姐姐,这”小丫鬟跟在西墨身后指着这房门为难的道。
这房内,但凡是个耳朵正常的人,也能听出里面到底在做什么啊,唉,王爷和王妃也真是的,都大白天了,还做这种羞羞的事情!让她们真不知是该不打断他们让他们继续享乐呢,还是打断他们让王爷顾着自己的身子骨好为难啊。
西墨怨毒的望着门框,一言不发,良久后,才咬牙退下。
“喂,王八蛋,戏做好了,快点消停消停吧。”柳月被赫连尘的一条腿压着,大力的挪开后,她哼哼着道。
知道屋外有人之后,他们便开始依照协约上的第七条来:逢人必秀恩爱。这条柳月认为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但赫连尘非要强行加上,他说先用这条来帮助柳月站稳璃王妃的地位,现在想想,他爷爷个球的,璃王爷在别人眼里都站不稳,风一吹就倒,还让她站稳呢,这不是笑话吗?!而且,这明明就是在给她拉仇恨的好不好,那大丫鬟以为他们在欢爱,不得气个气血逆流,恨她恨到想把她提溜出来一顿胖揍才怪!不过,她柳月能怕她吗?!呵,好吧,就用这个气死那个丫鬟!
赫连尘大手拉着柳月的小手,两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扣到一起,十分的舒适,像被上好的缎带契合的缠绕一般,他猛的一使力,柳月不及反应,小小的身子面对面的摔在了赫连尘身上,赫连尘本意不过是要戏弄戏弄柳月,却不想结果也出乎他的意料——
唇重重的压上那两瓣梨花白,柳月瞪圆了眼睛,看着赫连尘眼中的短暂漾起的微诧而后幽深的平静,她一惊,方迟迟感觉到唇上的柔软与冰凉,她在雇佣兵的时代,因为执行任务需要,和不少的男人都逢场作戏过,接吻自然也是有的,但,还没有哪一次让她觉得大脑哗的一下空白的,不对,这连接吻都不算吧,只不过是唇碰唇而已。
身下的赫连尘就那样从容淡定的看着柳月与他将要无距离的瞳孔,漂亮的眸子闪烁着讶异的光彩,那两束光却美得让人难以呼吸,好像是天池中的净莲,充满了纯净和圣洁的颜色,令人的心湖上情不自禁的便生出一缕向往,一缕呵护。
呼吸愈加的热,热的柳月几近出不过来气,那种灼热让她有一种将要融化在赫连尘唇上的感觉,眼被那股热气喷灼的愈加迷离,赫连尘闭上了眼,唇微开,他再忍不下了,这个女人,即便她什么都没做,却已惑了人的心智,直教人禁不住想采撷的更多。
炙热的湿软轻轻的触上柳月的唇瓣,她心一紧,迟钝的偏开了头,眼里被搅乱的星空渐渐安稳了下来。
耳上的温热和湿糯,让平静下来的柳月又是一失神,腰上被人用手牢牢的束住,让虽在上却使不了力的她更为被动,仿佛一条在岸边搁浅的小鱼,失了气力,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挣脱不开,逃避不了。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柳月出声冰冷还有一分克制下的从容。
“本王做戏向来喜欢假戏真做。”
大手解开了那个正被他拥住的小人的亵衣衣带,指甲从那缝隙中游进,可触得一抹幼滑如软玉的肌肤。
柳月勾唇,唇边绽放了一朵棱角未修的冰花,冰蓝一直延伸进瞳中,她埋下了头,唇瓣贴上赫连尘的颈项,赫连尘一笑,笑得那双平静无澜的眸里满满都是浓得化不掉的宠溺,他早知道柳月要做什么,却还是由着她,因为此刻,唯有颈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能让他心中的迷乱慢慢安定下来。
“呵,现在可要再做戏了?!”柳月的银牙和娇唇上皆沾了血迹,铁锈味漫进嘴里,她方有种解了恨的感觉,而那股子恨意是对自己还是对赫连尘,她却无法言定。
赫连尘收了手,面上的表情静如一潭没有源头没有流道的死水,他又变成了往日里清清冷冷平平淡淡的璃王爷,仿佛刚才那么魅惑的男人根本就未存在过,收了纤腰上的手,他问道:“王妃是属狗的么?”
柳月从他身上爬下,舔去了唇上的血迹,小舌一勾艳色全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冷艳和杀伐,“如果王爷还有下次假戏真做的想法时,我是不会介意换个豺狼虎豹的来属一属的!”
她的面色微微泛了白,身上的戾气有吹发即断的锋利,那种锋利直直的像刀片似的划上赫连尘的面颊。
“赫连尘,你记住老子和你见过的那些女人不同,再敢勾引我,追悔莫及的是你。”
她说话说得极认真,沉沉的声音像记闷闷的鼓音,正中人心。
王爷府,大厅。
众家仆都被柳月一声令下的召来,不过因为有西墨这个向来被他们视为中心的存在,她慢吞吞的推脱手里有事脱不开身,他们自也不敢私自跑来,只好也说有事要忙,三四十人拖拖拉拉了两炷香的功夫方行动缓慢的走到大厅。
眼下还嘀咕着这庶女王妃又要玩什么花样,他们可没少听西墨身边跟随的小丫鬟说道,这王妃的荒唐事,王爷都病得那么重了,她竟然还好意思去勾引王爷,真是太不要脸,太不成体统了!
坐在上座太师椅上的柳月自己给自己泡了杯龙井,想想她这个王妃做的是不是史上最为窝囊的了,茶要自己泡,下人要一个个的自己去喊,呵,真他姥姥的反了天了,她可从没这么亲力亲为过呢!
一杯热茶碰的一声被她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四溅,几个站在前排的丫鬟老妈子正好被烫个正着,哎呦哎呦的跳着脚要躲着,后面的家仆皆是被柳月的这个举动吓得一惊,这个在他们看来长相柔弱身量小巧年不过十五岁的王妃哪里会是个发脾气摔杯子的人,看着比他们的王爷都要弱一分,现在竟面无表情的向他们泼着茶水。
几个被烫的丫鬟老妈子纷纷抬头看着座上没有表情敛眸的柳月,敢怒,但说来说去柳月怎么着也是璃王妃,所以只能怒着不敢言语,他们一个二个的都甩着脸子,似乎都恨不得上来一人给柳月一个大耳光子。
柳月摔了茶杯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还在等,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只领头羊,她得等到了她才下手整治。
“王妃有什么事就吩咐好了,何必不由分说的就拿下人们撒气呢,下人们亦是不易的,王爷向来对奴才们宽厚的,奴才们都没有受过这种教训呢,也不知该如何替王妃解气。”西墨盈盈一拜,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她一进门,气势上便如同一个女主人,虽有颔首但眼中满满的是对柳月的轻蔑。
那些个家仆们看见西墨来了,在心里也把她当做了乘荫的大树及背后的靠山,面面相觑之后皆抬起了头,一副老大来了咱大伙都不用怕了的得意表情,看着柳月的目光里也有了几分看鸠占鹊巢的鄙夷之意。
呵,柳月心下冷笑,好吧,今天她就好心的教教这些蠢货什么叫做擒贼先擒王还有杀鸡儆猴吧,现在的自己比起从前真的是良善许多了。
“是啊,王妃啥也不说便用茶水烫了奴婢,奴婢的手都被烫红了。”有一个小丫头应和着西墨,口吻好像是在告状,其余的几个丫鬟听这话也纷纷开口,几个老婆子更是说自己已经是王爷府里的老人了,亲眼看着王爷从小到大的,今个儿王妃竟这么对自己,简直教她们伤心,西墨跟亲娘似的一个个悉心安慰完了之后,走上前颔首道:“王妃,奴材们都各司其职,每日为王府打理操劳,尽忠职守,还望您能给出您大动肝火的合理的原因,好让奴才们心服口服。”
她句句咄咄逼人,眉目里都是狠意,那样子似乎一定要把柳月吓出个好歹跪地求饶方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