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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拐到夏福心答应嫁给自己,严以劭又带着她在皮拉沙丘附近走了一会儿,之后才一起回了他在波尔多的私人酒庄。
夏福心忍不住感叹,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去到哪儿都不愁没大房子住。
本想着两人可以甜甜蜜蜜地过几天,结果到了大门口,才发现绝情、慕容和阿尔弗雷德三尊大佛正坐在屋子里烤着火,壁炉烧得很旺,两老一小就着火光正在品酒,旁边桌面上一堆上了念头的酒瓶摆着。
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葡萄酒味,也不知道三人到底都喝了多少。
不远处辛杰克面红耳赤地仰躺在地毯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抱枕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严以劭将目光从自家秘书身上收回来,转而看向那三个不知道败了他多少好久的家伙,脸色倒是相当平静。
“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斜眼瞧了瞧自家外孙,再一看满面幸福洋溢的夏福心,本来想抱怨的话便全都咽了回去。
好吧,人家小两口出去甜蜜一会儿,他这个当人外公的确实不应该管太多。
至于同样有些微醺的绝情,从沙发上回过头,眯着眼从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一对男女身上扫过,再往下瞧了瞧自家徒儿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忍不住便哼了声,“一个破戒指就想把我的乖徒儿给娶走,臭小子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前辈放心,”严以劭倒是淡定,将夏福心又搂紧了一些,“我会好好照顾福心,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那你倒是把天上的星星弄一颗下来啊。”绝情顺口啧了声,“弄不下来你还说什么都能给?”
“师傅,别闹了。”夏福心忍不住头疼地看了自家正在找茬的师傅一眼,虽然她也很想验证下严以劭的话,但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去找星星?
更何况刚才严以劭可是送了她更浪漫壮观的孔明灯灯河,已经足够她回忆一辈子了。
“又说我闹?你个臭丫头,我这不是帮你吗?”老绝简直恨铁不成钢,“能不能不拆我台?”
“你这分明已经在找茬……”
夏福心话还没说完,严以劭已经拉住她的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复了绝情的挑衅,“只是星星而已,不巧我还真有一颗。”
夏福心差点掉了下巴,绝情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绕着他走了两圈,“臭小子,话可不是乱说的,那些什么钻石做成的假星星可不算数!”
严以劭笑了下,狭长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慌乱,“钻石跟星星,晚辈自认还是分得清的。”
他话说着,朝身后的人吩咐了两句,后者点了点头,很快便出门去了。
严以劭回过头,将夏福心的手握紧了些,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夏福心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他,“你真有星星?”
“当然,”严以劭低笑出声,“明天你就能看到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轻咳了两声,手按着胸口的地方蹙起眉。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夏福心立刻焦急起来。
刚才顾着浪漫,差点都忘了他伤还没痊愈,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病情又加重。“对了,勾烨!勾烨呢?”
夏福心急得团团转,绝情皱着眉,上前抓起严以劭一只手,和夏福心一起将他带到沙发边上,阿尔弗雷德急忙站起身,腾出了个位置让他能坐下。
估计是夜里风大着了凉,他一直咳个不停,因为咳得用力又扯到了伤口,额上冷汗更是一次比一次明显。
老程转身连忙去找勾烨,慕容却突然站起身,走到旁边抓起严以劭手腕仔细为他把了把脉。
夏福心想起他会医术,也不敢打扰他,屏住呼吸看着他查探严以劭的伤情。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扁葫芦里倒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示意严以劭吃下去,“这些能让你感觉好受点,吃了吧。”
夏福心忍不住问道,“这些是什么?”
“反正吃不死人。”慕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将小葫芦整个丢给她,“如果不想他继续咳下去,就赶紧倒杯水让他把药吃了。”
夏福心回头着严以劭,后者朝她点了点头,伸手把药丸接了过去,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
夏福心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严以劭将整整一杯水都喝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疼痛缓和了不少。
虽然还是会咳嗽,但好歹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知道他给自己吃的药确实有效,严以劭也不吝啬自己的感激,“谢了。”
“用不着。”慕容依旧一脸酷相,“要谢,就谢她。”
他说着,瞥了眼夏福心,“之前是我对不起她在先,这次就算是帮她,我会帮你把伤治好,之后我和她就两不相欠了。”
这话说得暧昧,如果不是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冒然将夏福心打晕带去意大利的事,说不定还真就以为他跟夏福心有过那么一段情。
勾烨得到消息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严以劭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除了呼吸比平常重了些之外,其他表现如常。
拿出听诊器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收了东西,让夏福心先带严以劭回房休息。
今天为了准备求婚仪式他都折腾一天了,再不休息只怕身体要吃不消。
夏福心也怕严以劭出事,二话不说就招呼老程一起将他送回了原来的房间。
绝情自然也不好再追过去找茬,一脸郁闷地回了客厅找阿尔弗雷德拼酒。
至于后来的勾烨,因为知道严以劭刚才是吃了慕容提供的药才得以缓和症状,顿时兴致大增,拉着他非要进行中西医医疗切磋。
慕容烦不胜烦,给他丢了两颗药丸让他研究,自己趁机出门去了。
另一边,夏福心将严以劭扶回房里,又打了水替他擦了脸和手。
严以劭大概也是真累了,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夏福心给他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抓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把玩,一边盯着他的脸看。
嘴角弯起的弧度始终没能消散。
想起刚才在皮拉沙丘上发生的一切,那如梦似幻的灯河和焰火,还有他单膝下跪求婚的模样,心里依旧克制不住各种甜蜜得直冒泡。
怪不得这家伙前几天一直问自己喜欢什么,当时她也没在意,顺口就说了句想看孔明灯,没想到他就却记在心上了。
她拒绝他求婚多次,只不过是在矫情罢了,没想到他最后真的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大手笔地给了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求婚仪式——连求婚戒指都选得这么有个性。
圆形的钻戒,主钻是足有5.21克拉的罕见橙色钻石,周围是放射状的碎钻,灯光下璀璨耀眼,看起来仿佛小太阳一般。
将自己的手和他的交握在一起,十指交缠,夏福心越看越觉得满意,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只不过一看他在梦里都忍不住皱起的眉,立刻又心疼起来。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求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又何必急在一时,身体都还没好全呢,就又在逞强。
幸好慕容的药有用,不然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了。
轻叹了一声,小心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夏福心站起身,拿手摸了摸肚子,低声道,“宝宝,你爸睡着了,你是不是也一样?”
话说完,又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最近可真是越发喜欢自言自语了。
又回头看了眼沉睡的严以劭,目光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
夏福心做贼似地低头在他抿着的薄唇上偷偷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第二天早上,夏福心是被屋子外面起重机的声音吵醒的。
披了衣服走到窗边一看,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大卡车,车上一块三人环抱的黑色巨石,石头表面上还有丝丝缕缕不规则的银色线条。
整块足有三米多高的巨石正由起重机吊起来,慢慢地放到地上一个新挖好的土坑里。
起早锻炼的绝情和阿尔弗雷德好奇地绕着那块大石头走了两圈,凑到一起也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
夏福心莫名就想起了严以劭的话,他说他正好就有一颗星星,而且今天就能送到。
该不会楼底下那块怪模怪样的石头就是传说中的‘星星’吧?
严以劭给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是掉落在阿瑞斯三号陨石坑的其中一块陨石,应该也算星星的一种。”
卧槽,还真是星星!
夏福心眼睛都看直了,欢呼一声,汲拉着拖鞋就往楼下跑。
“你小心点。”已经换好衣服的严以劭手里拄着拐杖,无奈地叮嘱了一声。
见她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只好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欣赏够了门口那颗价值不菲的‘星星’,绝情也不说刁难严以劭了——能大手笔弄来整颗星星当礼物的人,再刁难下去也没意思。
更何况严以劭这个土豪,为了表达对夏福心的重视,除了送出刻着她名字的星星之外,还附带给了一座年收入几十个亿的葡萄酒庄——对,没错,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已经正式登记到夏福心名下了!
想到这里,绝情就各种感叹。
对于这个穷得只剩下钱又肯为自家徒儿豁出性命的准徒婿,他实在是没啥好挑剔的了。
要不是太匆忙不好看,他都想立刻举行婚礼把自家徒弟给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