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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昏暗中的另一道身影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周身带着凉薄,声音也是寒彻入骨的,“如果你们找我是说这个,不必。”
“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宋先生,你继续……”
男人说着起身朝姜誉西傻站着的方向走过来,宋子翼看男人离开的背影,又急又怒,朝她和林小娆大喝,
“喂,你们两个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裴先生倒酒!”
誉西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来高级VIP是做什么的,但她实在怕宋子翼认出她,只得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向前,刚迈出一步,手里的酒水撞到什么,呼啦洒了一片!
“裴先生——”
誉西先是听到宋子翼一声惊呼,然后她被冲过来的男人重重一脚踹到地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坐在一片狼藉中,一抬手,酒杯的碎玻璃扎在手心漫延出一片猩红的血。
她看着那片血,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只有惊恐,只有绝望!
她……她撞到那被叫做裴先生的男人,弄脏了他的衣服!
“抬起头来,”宋子翼挡在裴先生身前,声音冷漠而凶狠。
“对不起!对不起!”誉西低着头卑微的求饶,她不敢抬起头,让宋子翼认出她。
“我再说一遍,抬、起、头、来。”
“……”誉西的心脏狠狠收缩起来,她知道,她必须照做,她浑身都在颤抖,艰难的抬起脸冲着他。
包厢里的空气忽然之间,冷的彻骨。
“是你……”宋子翼的视线居高临下落在她脸上,眸底里的狠意,像是随时随地会把她撕碎。
“呵,”他冷笑起来,“我还没有来的及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你是不是故意脏裴先生的衣服,故意来搅我的场子!”
她不说话,宋子翼一把拖过她,“今天,我就替裴先生教训教训你!”
她被宋子翼拽着走,腿上又被碎了的玻璃划了几道,男人怒气很大,将她拖到他们刚坐的沙发前,不及站起身子,头发被男人拽着,被迫扬着脸看他。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把朝她脸上泼下来,“就是这张脸,浓妆艳抹的,真让人觉得讨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辛辣的酒水进到她眼睛里和嘴里,让她睁不开眼,呛得不住咳嗽,“咳咳……你放开我……咳咳……”
宋子翼怒意难掩,眸子盯着她,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准备再倒下去,姜誉西扶住他的手,夹带着咳嗽声,一遍又一遍的求饶,“宋……先生,我错了……咳咳咳……求求你……放开我……”
她绝对不能让宋子翼看到她原本的容貌!
宋子翼和她认识那么多年,就算是脸上多了一道疤,他很可能会认出她。
在她没把当年的事情搞清楚之前,她还不能被他看出身份。
她在宋子翼身下挣扎着,可是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就在他手里的酒再次朝她脸上倒下来的一刻,她的肩上忽然覆上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从宋子翼的桎梏中拉出来。
清冷的男声从她头顶上响起,“宋先生,一个服务生而已,何必如此计较——”
“……”
“咳咳咳……”誉西得到自由后,扶着沙发扶手,一阵急促的咳嗽,脸上的妆全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已。
于是男人的英俊矜贵,整洁熨帖,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便跟她形成了愈发鲜明的对比。
誉西抬起头,视线看向那男人,然后再一次愣住。
又是他。
这个男人,昨晚宋子翼欺辱她,她向他求助他视而不见,幸好纪检的人过来把宋子翼带走,可是今天,是他帮宋子翼从里面出来的。
他和宋子翼是一路的。
心底刚刚升起的侥幸骤然破灭,她低下头,脸上一片苍白,微微避开了他扶她的身子。
感觉手下一空,裴纪廷眸光微动,鹰隼一般的眼,眯了眯。
她躲他?
宋子翼把酒瓶放回茶几,收敛了行为,仍不解气,“这种人,犯了错误就该被教训,不然还指望她能拿的出,脏了裴先生您衣服的钱?用没钱做借口来逃避应该承担的责任,是这种人惯用的技俩。”
“哦?”裴纪廷坐回沙发上,双腿叠起,冲誉西冷笑着勾起唇角:“宋先生说得,好像有道理……”
姜誉西一脸苍白的看着男人西服上沾染的一片酒渍。
她熟悉那个牌子,价格不菲,以前父亲也会穿的品牌,面料娇贵,沾上酒渍这种东西,基本上就是废了。
看她的表情,沙发上的男人像是轻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烟点上,青白升腾的烟雾里,声音性感低沉的模糊:“那么,女人,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誉西咬着唇,被那双深邃无比黑眸盯得几乎心惊肉跳,只觉得头皮一片发麻,藏在袖下的手指握紧成拳,她刚想说什么,被男人的轻嗤打断,“我不缺钱……”
“但像宋先生这样把一瓶酒倒在一个女人脸上,的确有失风度,”他唇角微勾,“不如你把桌上这瓶酒喝了,我放过你——”
一句话,说得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这,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整个南城竟然有需要宋子翼这么低声下气讨好忍耐的人?
誉西心底震惊,再看向那瓶酒,度数很高的威士忌,那抹震惊的情绪转为恐慌,她站了很久,许久,朝那瓶酒伸出手去,像是一个奔赴死刑的刑犯,煎熬走向最终的判决。
她没有选择。
她没有钱,赔不起那男人的衣服。
高级VIP的规矩,无条件满足客人任何要求,她不能搞砸,否则她再也没有机会踏入这里,甚至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誉西抬起头,看向沈裴纪廷,向他确认:“裴先生,是不是我喝了这瓶酒,就可以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吗?
男人鹰隼一般的眼,眯了眯,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只要你走的出去。”他开口,声音低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