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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辰双眸微寒,江西,在那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没被太后给除了。
“本王知道了,赵公公。”
赵高略微弯腰,说完便又缓缓后退了去。
莫北辰看着那漫天大雪,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墨玉扳指。
江西么,三天之内,若是胥柏然出马,兴许能在三日内赶回来。
……
卫长青半靠在床榻之上,高热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还虚的很,偶尔伴着轻咳。
莫北辰此刻应该已经进宫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翠色瓷瓶,冰冷的触感在手中慢慢变暖。
“来,喝药。”
苏月茹将一碗药递到他面前,卫长青浅浅一笑,接过那碗药便一饮而尽。
苏月茹一愣,连忙将一碟蜜饯端到他的面前。
“你都不怕苦的么?”
“习惯了,嘴里也就没味了。”
将药碗递还给苏月茹连蜜饯都不用了。
“取名了么?”
苏月茹摇了摇头。
“还没想到要叫什么,等出来再说吧。”
顿了顿又道“你学问好,要不你给取一个?”
“呵…这该是齐王殿下的权利,哪里轮得到我…咳咳…咳…”
一句话说不完便要伴着些许咳嗽,苏月茹连忙替他顺了顺气,顺带损道。
“我可没说一定会按照你说的给宝宝取名,只是提供一个选项,用不用还在我。”
卫长青有些哭笑不得,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全德便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少主,苏姑娘。”
“何事?”
“金将军来的信鸽。”
“给我看看。”
这丫头,遇事不给她去信,反而给卫长青来信,不过卫长青确实比较聪明。
“咳…”
卫长青轻咳了一声,全德连忙上前扶着人坐了起来,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才将信笺递给了卫长青。
卫长青展开一看,说道。
“金将军他们已经过了雁门,即将要渡秦河,这天气秦河该是结冰了才是。”
秦河是贯穿大齐燕州、甘南、长兴离国边境的一条大河,简单来说与黄河长江是差不多的存在,起始与离国的天山之源,绝与大齐长兴之尾,算的上是两国的母亲河。
“那不好办,直接从冰上行过去。”
还能有溜冰,多好。
“奇就奇在这,今年秦河非但没结冰,而且…”
“怎么了?”
“离国大军五艘大船横在河面上,我大齐军队不善水仗,而且天气这么寒。”
连卫长青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所以阿瑶他们过不了河?”
离国是有备而来,攻破了我大齐水军防线就是为了在那里截住金瑶的大军,只是,我大齐的防线什么时候那么弱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放水?
“金将军损失惨重。”
“那这可如何是好?”
全德一脸呆愣,“要不要让在秦河附近的兄弟们帮帮忙?”
“那不行,我有办法。”
苏月茹连声制止道,捏了捏眉心,想了想。
“苏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烧。”
“什么?”
“用火烧。”
“烧对方的船?这能行么?对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等你烧。”
忽然传来的女声,明月一袭火红色的长裙一脸冷傲的走了进来。
“我没说要烧了他们的船,而是烧了我们的船,你们看外面是什么气候。”
“大雪压城。”
“连这里一点小水塘都能滴水成冰,更何况是秦河,让金瑶等人从船上撤下来,行军不急在这一时,等河面结冰再行。”
“那你说烧又是为何?”
“将我军船装上石油,再加上导火索,把鞭炮中硫磺的成风加重,将船靠近离国大船的时候点爆。”
是爆,而不是简单的燃。
“笑话,你这是什么主意,这样能行么?”
明月嗤笑一声,显然是不赞成这么做。
“为何不行,全德,拿书信来。”
“可是没了船怎么过河?”
“等。”
“等?呵…”
“等河面结冰。”
河面结冰只需一个晚上的功夫。
“那还不如让船就停在里面等着河面结冰呢。”
“月茹是想用爆炸的威力毁了敌人的船只和将士?”
“若是有黑流火,威力会更强一些,只是我不在前线,一时半会也配置不出,不如我将配置炸药的配方写下来,你让信鸽赶紧给金瑶送过去。”
“如此最好。”
若是炸药一出,对齐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强大的武器。
全德很快便按着苏月茹交代的战术简单的写了下来,又附上一个简单炸药包的制作方法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便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明月抿了抿唇,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她还是对苏月茹刮目相看的。
若她们不是情敌,兴许她对她会有一些好感。
……
金瑶正急的焦头烂额,很多将士第一次上船,脚下一步三晃,吐了的就更不在少数。
“将军,又下雪了,就算离国不进攻,咱们也会被活活冻死。”
“如果过不了秦河我们根本无法前进。”
金瑶气的连骂了两声娘。
这一战可让她损失了不少人。
“阿瑶,信鸽。”
胡铁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
还没靠近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
金瑶连忙一把抓过信鸽,一手抓着胡铁的胳膊。
“没,没事…”
摆了摆手,下一刻便又趴在船沿上吐了起来。
“你先吐,来,扶着他。”
指使着别人扶着胡铁,金瑶拔下信鸽脚下系着的信笺,打开一看,立马笑了起来。
她有法子了!
“来人,调转船头,按着这上面写的去打量购买,叫老梁来。”
“是!”
老梁是这里的武器专家,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上面可还标志了。
“威力甚大,小心使用。”
会爆炸的,一颗炸弹要比一个浇了油的火把强多了。
很快金瑶的大军便调转了船头,敌军一看。
“宁将军,对方调转了船头,莫不是被我们打怕了?”
“放你娘的屁,那小娘们会是怕的人?宁可战死也不撤的人。”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说道。
突然自觉自己是粗鲁了,撇了撇嘴便立到了一边,一个穿着毛裘的细挑男子从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扯开手中的单支望远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