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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看去,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还是她最合自己的眼缘,最合自己的心意。
与她在一起,那种身体与灵魂合一的契合度,那种温馨与美好、可以切切实实放开一切防线的踏实感,是在别人那里永远不可能得到的。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为他而来、是属于他的!
幸好,这一次她有惊无险,幸好,他们的儿子亦平平安安。
他不觉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
他回来了三日,徐言梦都没有见到他,尽管她知道他肯定忙得脱不开身,不然定会来见她的。可心里到底还是惦记,便有些心神不定,晚间的睡眠,实在是浅得很。
燕王的手刚刚触上她的脸颊,徐言梦便轻轻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的心不约而同漏跳两拍,看着彼此,仿佛能看进灵魂里。
“爷又把你吵醒了!”燕王低笑,轻轻抚着她的脸。
徐言梦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带着暖暖的温度,略显粗糙的指腹掌心轻轻抚过,却令她莫名的甜蜜和安心。
这磁沉好听的声音,更令她心神一荡,身子似乎都微微的酥了。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徐言梦不觉抬手,覆在他的手上,抬眸望着他,娇声道:“我想你了……”
“梦梦!”燕王眸光骤然一深,紧紧锁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俯视着她水汪汪如笼了一层薄雾似的眸子,那轻咬的唇瓣柔润娇软,瞧着便让人想要咬一口。
熟悉的热流滚烫升起,瞬间窜入四肢百骸,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
“王爷!”徐言梦咯咯低笑,纤细修长雪藕似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腰身上挺,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梦梦!”燕王的声音变得黯哑低沉,呼吸一促,用更大的力气猛的抱住她柔软的腰肢,揽着她紧紧贴向自己,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攫着她的舌狂烈**着,手上肆虐抚弄而过,衣衫尽退,两人身子俱是一紧,继而更加火热的交缠在一起……
不知几度攀上风头浪尖又几度晕眩卷入水底,徐言梦柔软的身体水草般缠绕着他,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攀附着他,脑子里晕眩成一片空白又哭又叫,在他次次深入到底的猛烈撞击下,便是哭喊声也显得支离破碎不堪!
这一夜完事后,他酣畅淋漓,她却是眼角挂着泪珠瞬间软倒沉睡在了他的怀中。
燕王低头凝视着她,莲瓣似的小脸蛋上红晕未褪,眉梢春潮泛泛,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娇弱不胜的模样,惹得他大起怜惜,身体不受控制的又起了反应,连忙按下那点儿越来越盛趋势的蠢蠢欲动,低头吻了吻她,笑着将她揽得更紧。
太久太久的思念一朝释放,不是不怜惜她不顾及她,实是情不能忍,那会儿若还能忍得住,也不是男人了。偏她犹不自知的娇娇软软的在他耳畔低泣娇吟,声声柔媚入骨,简直更是要命!
徐言梦这一觉终于睡得踏实了,尽管浑身酸软无力人事不知,下意识的却是往他的怀中靠去,一手搭在他的身上,缩在他的怀中。他在身旁,即便意识不清,于她而言也是安心而幸福的。
天微亮燕王便起身了,他还得忙上几日。
悄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挪至一旁,掀被起身,回头俯身凝着她姣好的睡颜,心中柔软得恨不能什么都不管只留下陪她。
徐言梦这一觉踏实得有些过了头,直到快中午时才醒转了过来,看到天光大亮便知不早,卷着被子悠悠想他出了会儿神,方才不自觉的低笑着起身。
“你可算起来了,快去沐浴等会儿好用午饭了!可可玩儿了一早上,这会儿都睡了!”穆轻寒见着她笑叹着道,瞧了一眼女儿一副娇弱不胜的模样儿,心里暗暗皱眉:王爷也太不知收敛了些,梦梦这小身板,哪儿经得住他这样折腾!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徐言梦面上一红,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忙避入浴殿沐浴去了,心里大窘,不由暗骂燕王可恶,叫她在母亲面前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天晚上,燕王深夜回来,压根没管她睡了还是没睡,进了被中便去剥她的衣衫搂着亲吻。如火的热情很快便将睡得半沉半醒的女人袭卷沉醉。
徐言梦根本没法儿抗拒他,也不想抗拒,攀着他的脖子只在他耳畔轻喘着低低道:“王爷今儿轻着些,明儿我可不能再起晚啦……会被人取笑的……”
燕王哪里得闲应答她,唔了一声含含糊糊道:“取笑?谁敢。再没人能管梦梦了,梦梦别说起晚,不起也没有关系的!”
徐言梦大窘,挣扎着还欲再分辨什么,被他不由分说的吻住,尽数吞咽了她的抗议。
等到高枫重新回到燕城的时候,燕王也将这所有的善后事宜处理妥当,穆轻寒心里放不下乐儿,又见徐言梦与燕王、可可很好,便与高枫告辞离开。
燕王特意准备清闲几日,好好的陪一陪妻儿。
已是将近七月,徐言梦便笑道:“咱们不如去苍月山庄吧,这会儿那里的许多果树都成熟了,而且河里湖里的鱼虾最为肥美!山间风景好,空气也清新,可可定会喜欢的!”
燕王自是笑着说好,拥着她柔声道:“只要有梦梦在的地方,爷都喜欢!”
徐言梦心中一甜,被他拥着大手在腰间胸前作怪挑弄得有点儿受不住,低低娇吟,身子软软的倒入他的怀中,仰起下巴抬眸撩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勾得他俯身低头,与她吻做一处。
两人腻歪缠绵片刻,徐言梦忽然道:“对了,小王叔和微微的婚礼,不知可定了什么时候举行呢?”
原本是定好了日子的,可是元太妃这么一搅合,什么准备都没做,显然是赶不及了,只能重新再定。
燕王道:“八月十五他会回来,爷问过他,正要跟你说呢,回头叫人看看九月里有什么好日子!就定在九月吧!”
徐言梦笑道:“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王府中人手充足,许多东西也是现成的,正好来得及!到时候看好了日子告诉小王叔他们一声,就该正式准备起来了!”
燕王点头一笑,“这些事,梦梦看着办吧!”
想想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儿挺违和的,毕竟,小王叔才是长辈,他们俩可是晚辈。
为长辈准备婚礼,感觉甚是微妙!
燕王离开后,徐言梦正吩咐徐姑姑、苏嬷嬷等收拾行李,准备后日前往苍月山庄,没多久,赵素卿便来求见。
徐言梦忙命快请!
她和赵素卿不知道的是,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霍楠也求见了燕王。
霍家那边,因为赵素卿扣住了丧心病狂的邹姨娘,阖府老老实实悄莫声息的,虽然没有自由,却也平平静静度日。
后来燕王联系上赵将军之后,赵将军便设法与赵素卿取得了联系,命她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这些人狗急跳墙,也不知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素卿沉思半响,找了霍老爷、霍夫人单独说话。
将父亲的叮嘱转达说给他们听之后,赵素卿向他二人正色道:“这次将军虽然没有附从逆党,可终究也无寸功。等王爷回燕城之后,论功行赏,他少不得是排不上号的!这一次必定会提拔上来不少人,将来将军想要更进一步,只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一席话说的霍老爷、霍夫人心中都有些郁闷烦躁。
却也明白,赵素卿这话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在这次事件中立了功劳的,王爷怎么可能不重用提拔?僧多粥少,一步差,步步差,自家儿子可不就叫别人给比下去了!
赵素卿见火候差不多了,又道:“我倒是可以冒险,设法救了将军,送他出府。至于出府之后将军有没有本事立功,那就全看他自己的了!”
霍老爷、霍夫人闻言眼睛一亮。
霍夫人喜得忙道:“对对对!儿媳妇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的!你一定要帮帮阿楠啊!”
霍老爷也忙道:“是啊儿媳妇,你放心,今后我们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等这场风波过后,这府中,你来当家!”
霍夫人心中一凛,不由看了丈夫一眼,想了想,也没有否认他的话,勉强点了点头,“对,这事过后,我一定将管家权交出,府中你说了算。”
虽然她心里头并不是太情愿,可是,什么也比不上儿子的前程重要!更何况对于赵素卿的人品,她也是认同几分的。
霍老爷紧跟着又道:“你们夫妻一体,相互扶持,这真是我们霍家的福气!经过了这事,阿楠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对、对!”
赵素卿听他们这么说反倒是笑了起来,轻轻一叹,道:“您二老别这么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们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
霍老爷、霍夫人听着一怔,霍老爷迟疑道:“你——你想说什么条件?”
赵素卿微笑道:“等到时候二老自然便知道了!二老放心,过分的要求,素卿也不会提的!”
霍夫人松了口气,忙笑道:“素卿你向来懂事,我们都知道!”
霍老爷却总觉得赵素卿这是话中有话,心下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什么都不如儿子的前途要紧!
更何况,那该死的邹姨娘竟然跟元太妃勾结,若儿子寸功未力,这牵连的责任却少不了,王爷岂能不怒?到时,那就糟了!
他散尽家财好不容易霍家才走到今天,绝对不能够毁在那样一个贱人的手中!
“好!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老夫做主,都应了你!”霍老爷一咬牙,点了点头。
赵素卿旋即敛衽福身拜了一拜,“多谢您!”
霍楠被看守得很紧,赵素卿与铁英铁梅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在半夜里将他悄然救了出去。
霍楠看着赵素卿,目光沉沉,颇为复杂,冲她抱拳道谢,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事后论功行赏,其中亦有他。
只是他无颜领受,向燕王跪拜恳辞了。
毕竟,邹氏一家牵连乱党,他虽被蒙在鼓里,到底那邹姨娘是他的人。
燕王也没有坚持,只道:“有罚有赏,你立了功,本王论功该赏,可因你疏忽家宅不宁险些酿成大祸,本也该罚。既然你不领赏,这罚便算两相抵消了,那邹氏一家,你自行处置了吧!”
连藏放兵符的地方那邹姨娘都知道,的确是大不应该!
霍楠满脸羞愧的应是。
邹氏父子全家充军流放,罚为罪奴,去到边疆行苦役,至于邹姨娘,霍楠对她是一丝丝的情意也无了,偷盗兵符这是死罪,白绫或者毒酒,她只能选一样。
邹姨娘没有哭闹,只求着再见他最后一面,说是有几句话不对他说了死也不甘心!
霍楠到底没忍心绝情到底,最后还是去见了她。
邹姨娘见了他双眸恨得几乎喷出火来,将他一通诅咒咒骂,骂他负了她!骂他当初明明说过此生只钟情她一人,却不过二三年的功夫就完全变了!诅咒他此生再也得不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霍楠听着她恶毒的诅咒,看着那狰狞扭曲的脸,没有怒意,只有说不尽的怅然和叹息。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自己把她变成了这样,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坚持要进府做妾,难道,那不过是你的权宜之计吗!”霍楠慢慢问道。
邹姨娘“啐”了一口,恨恨骂道:“不然你以为呢?我邹清书除了没投个好胎有个好爹娘、好家世,哪一点比赵素卿差?哪一点不如她!凭我的容貌和学识,凭什么要心甘情愿做妾!若非你说你只喜欢我、不会让我受委屈,你以为我会进这个门做妾吗!呵呵,我真是傻,竟然相信你!”
霍楠脸色微变,憋屈得几乎内伤!想起从前自己对她的钟情,只觉得真是莫大的讽刺!
“即便如此,你也怨不得我,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并没有对不起你!”霍楠深吸了口气,淡淡说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邹姨娘尖声道:“我的孩子平白无故的没了,你可替我说过半句公道话!可替我彻查责罚凶手?不但你对不起我,你们霍家统统都对不起我!你那个娘,我才刚刚小产,她就派人明目张胆的灌我喝了绝育药!霍楠,你还敢说你们不欠我的吗!”
霍楠脸色微变,震惊的抬眼,“我不知道有这事!”
邹姨娘连连冷笑,无不嘲讽的道:“你当然不知道!若知道了,恐怕早就厌弃了我吧?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算是完整的女人吗!哼,即便你知道了,你又能如何?难道你会替我去跟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娘讨回公道!”
霍楠黯然,一时语塞。
怪不得,她对他们家,会恨之入骨!会使出这种手段来报复!
他轻轻一叹:“你想错了,如果我知道了,不会厌弃了你,至少会保你这一生衣食无忧!是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我给不起、而你,也要不起!清书,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东西你都能要的起的!你始终不明白这一点,把自己弄成了今日这般田地!”
邹姨娘心中大震,脸色猛的变得煞白!
她呆呆的看着看着霍楠,刚才的狰狞和愤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霍郎!霍郎!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霍郎,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我不应该就这么死的!不应该……霍郎,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霍郎!”
邹姨娘身子软软的软倒在地,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冲霍楠磕起头来。
霍楠黯然,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开。
“霍郎!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死亡的恐惧逼近,如泰山压顶的朝她压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飞快的爬上前,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双手死死的抱着霍楠的腿,哭着求道:“我只要活着!我只要活着就好!霍郎,你娘她那样对我,你不能这么绝情的!看在咱们那死去孩儿的份上,你不能要我死啊!”
霍楠低头,看着这个伏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哭得卑微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的傲骨和自尊?
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可是,饶了她——
他轻叹苦笑,不可能的!
她与元太妃勾结在先,偷盗兵符在后,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这么简单了。
她必须要死。
“清书,你好好上路吧!身后事我会叫人好好的安排。不要再闹了,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邹姨娘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抬头,满脸泪水碎发凌乱,眼睛发红,神情憔悴,厉声尖叫道:“尊严?人都死了还要尊严干什么!霍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邹姨娘疯了似的,哀嚎一声,低头张口狠狠的咬上了霍楠的小腿。
霍楠吃痛,低呼一声下意识抬脚一甩,邹姨娘纵然气愤之极之下用尽力气,却又哪里能与霍楠的力气相比?
惨叫一声被他远远的甩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落地,艰难的爬坐起来,捂着胸口用力大咳。
霍楠小腿上火辣辣的痛,邹姨娘咬这一口,还真是一点儿也没省力气。
他黑着脸,冷冷的瞅了一眼邹姨娘,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邹姨娘这回是真的绝望了,不停的尖叫着“霍郎!霍郎!”踉跄着朝他伸出手欲爬过去,却哪里还有用?
处置了邹家和邹姨娘,燕城中一切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在霍家人认为风雨过去,一切在朝着美好的明天前进的时候,赵素卿却向霍家人提出:她要和离。
这话一出,霍家三口全都愣住了!
霍楠心中一痛,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他正想着,这件事过去了,他会好好的与她谈一谈,好好的待她、与她过日子,不想她却冷不丁的说出了和离的话,霍楠瞬间就悲愤了,打击得心中灰败。
赵素卿也没有与他争执,而是噙着浅浅的笑意看向霍老爷和霍夫人,看得二老心虚的别开目光。
两人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赵素卿当日跟他们要的条件,就是这个!
事情不需要赵素卿特意的说,他们心里都清楚。
当日,如果没有赵素卿,邹姨娘那贱人不知会把他们俩给折辱羞辱成什么样,还能不能留着性命尚且两说!
还有霍楠,也绝不可能有机会立功,那么霍家因为邹姨娘之事而受牵连,或许在王爷那里,永远也没法儿翻身再得到重用了!
霍家将会一切回到原点,甚至还不如从前——
霍楠即便救过赵老将军的性命,赵素卿所作所为,也足以两相抵消了。
她既然提出和离,没有人能说个不字。
霍老爷和霍夫人急了,霍夫人百般苦劝,赵素卿只是沉默不语。
霍夫人又急急去了一趟赵将军府,请赵夫人劝劝赵素卿,信誓旦旦的保证从今往后霍楠一定会对赵素卿好,霍家今后由赵素卿当家,并且除了姚氏和柳氏,他们绝不会再让霍楠纳妾,通房也不行!只盼着他们两口子能够好好的过下去。
赵夫人夫妇虽然对这门半强迫性质不得不答应的婚事并不怎么满意,可是女儿嫁都嫁了,自然也是盼着她能够好好的过日子。
虽说和离后赵家并非养不起,可女儿还这么年轻,如何忍心让她就这么一辈子孤寡?
即便再嫁,又有什么好人选可挑的?最好的也就是给个人品不错的做填房罢了!然而若是那样,还不如跟着霍楠过呢!
霍夫人又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女儿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顺心。霍楠也还年轻,人也算上进,既然迷途知返,将来有赵家提携,更进一步并非难事——
赵夫人两口子商量之后,赵夫人便劝解女儿。
谁知赵素卿这回是铁了心了,无论如何坚决的表示一定要和离,无论如何她都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