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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瘦小丫谈话的最后,我问她:“小丫,告诉我,以后我该怎么办?”
瘦小丫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太阳每天都在升起,生活每天都在继续,傻熊继续掰你的棒子……”
“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是我该想的?”我追问。
瘦小丫:“跟着感觉走,跟随自己的心去畅游……任何时候,都要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命运也罢,情感也罢,有时候,都是要随波逐流的……”
“你的话其实并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结,反而让我更加迷惑困惑不安了。”我说。
“早晚你会彻底明晰的,只是现在不到时候而已。”瘦小丫说。
“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地回答你,如果现在你和麦苏同时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我说。
“呵呵……你说的是现在,那以后呢?”瘦小丫反问我。
“以后,我不希望有以后,正因为有以后,我才会如此烦恼。”我说。
“以后是无法阻止的,以后总要来的,关于以后,傻熊,其实现在不必多想,在某些时候,你要学会得过且过,不要想得太多,看得太远,不然,你会烦恼无穷的。”瘦小丫说。
“或许你说的是有道理的,或许我真的该果断斩掉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说。
“什么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呢?我刚才说了,存在即合理。”
“是的,存在即合理,我现在爱你,所以这就是合理的。”
“呵呵……但我也并不会阻碍你去喜欢别的女人,在这放面,你有充分的自由。”
“似乎你在鼓励我出轨。”
“什么叫出轨?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觉得是精神出轨呢。”
“你现在的精神出轨,是允许的。”
“不允许。”
“傻熊,你真可爱,好好玩。”
“哎,我没觉得那里好玩。”
“其实,在虚拟和现实之间,我希望你能更注重现实多一些。”
“你这话是何意?”我心里又开始发慌了。
“没啥意思。”瘦小丫回答。
我定定神:“其实,我很清楚一点,现实中我的想法是荒谬的,我其实最看重的是虚拟里和你的这份情缘,虽然是虚拟,但却是最接近现实的。而现实里我的那份感觉,其实是最缥缈的。”
瘦小丫:“那是因为你在麦苏面前不由自主的自卑带来的,我很不开心看到你这一点,麦苏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点钱是你的老板吗,你为什么在他面前那么缺乏自信和底气呢?”
“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吧。”我回答。
我这时突然想,瘦小丫不反对我对麦苏有那种想法,是不是她想借助这个来让我消除在麦苏面前的卑微心理呢?这是瘦小丫一直想鼓励我做到的一点,甚至,她还把这作为和我现实里见面的条件。
或许这才是瘦小丫的真正目的。
这样想来,我心里突然有些放松了。
这天谈话的最后,瘦小丫说了一段话:“爱情是一场修行。在这一场修行中,究竟是谁会修成正果呢?无论是谁,我相信,我们都会成长,成长为一种爱的质感与灵魂的洗礼。”
看着这段话,我陷入了迷思和苦思……
是的,爱情是一场修行,爱与不爱,又何必去强求,正如那句话:是你的,怎么着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怎么想要都得不到。又何必如此,伤自己的心,让别人为难,让大家都处于一个两难的局面。我爱你,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并不想惊扰到你的生活。可能,慢慢的,你会忘记你的生命中曾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或许多年后,你会猛然间想起,有过那样的一个人,曾经是那样的爱你。
或许上辈子,我欠了你,而你欠了他,为了回报,我爱上了你,而你爱上了他,最终,这样的一种循环,在我们之间衍生。谁的修行深,谁就能修成正果。是你的坚持,还是我的隐忍,最终会是哪一个?或许,这事连佛祖也不会知晓吧,空余一个问号在此惊扰着你我他。
相见不如不见,那是一种美感的想象。没有相见,我们的记忆还停留在那里时光,不受时间的侵蚀。相见,或许事实与想象差别太多,总有或多或少的伤感与叹息。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耿耿于和瘦小丫的相见呢?
我的心起起落落,一声叹息,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八点多了。
摸过手机,里面塞满了短信,都是来自麦萍、叶梅、老三和蓝果还有海霞的新年祝贺,甚至,还有林志雄的。
我一一回复短信,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我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们更不会想到,我前天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考验,如果不是麦苏,我此刻已经魂归西天了。
一会儿医生进来查房。
“不错,小伙子体质好,恢复地很快。”医生说。
“那我是不是很快可以出院了?”我说。
医生摇摇头:“你大脑受到震荡,内脏受到压迫和冲击,肋骨还有骨折,你要静心休养,不要接着出院。”
“啊,那要多久?”我眼巴巴地看着医生。
医生微微一笑:“这个要根据你恢复的情况决定,反正你不能急,急不得。”
我叹了口气。
医生走了之后,小护士给我换药,边说:“你昨晚折腾啥呢,又哭又笑的,一个大男人,羞不羞?”
我一瞪眼:“你不是睡着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折腾来折腾去,我怎么睡得好啊?哎,我看你啊,楚天,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里一动,难道我真的是个不安分的人吗?
换完药之后,小护士出去了。
我下床试了试,感觉比昨天又好了很多。
我想去看看荣老爷子,于是慢慢走着,去了隔壁房间。
走到门口,我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看到房间里除了荣老爷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两人都背对门口,荣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那人正弯腰和荣老爷子低声说着什么,态度很是恭敬。
因为门关着,我听不到那人说话的声音,只看到荣老爷子不时点头。
似乎,这人是荣老爷子的下属。
我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越是听不到越想听。
我将身体靠在门上,将耳朵贴近门缝。
没想到门没有关死,我的身体重心往上一靠,门直接就开了。
而我,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站立不稳,噗通——就摔在了地上,发出“啊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