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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他的慕寒生在他短暂沉默后打算开口时突然制止,仍旧是平静的让人觉得恐怖,“林跃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你能够第一时间发微博力挺你外公外婆,也算是一种正面的回应。”
他的力挺远比其他人的要有效果得多。
这样的力挺,等于变相的打脸幕言之前的污蔑言辞。
听着父亲温和的话,以及渐渐有了温度的眸子,慕泽楷只以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见他面露疲惫,话到了嘴边又给了咽了回去。
他没有资格去恨母亲,但更没资格去祈求任何人原谅她。
慕泽楷离开,接连几日的奋战,让这个优秀的男人也是疲惫不堪。
从会议室出来,直接搭乘电梯下楼,而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却从一楼抵达顶层。
叮咚一声,李秘书从打开的电梯内出来,步履生风,许是才从外面回来,衣角带着湿润,但他浑然不觉,快速抵达会议室外礼节性的敲了敲。
“进来。”
李秘书进去,看着站在落地窗前再度看向雨幕的男人,上前压低了声音道:“慕董,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慕寒生没有反应,他看着窗外仿佛灵魂出窍。
李秘书也不催促他的指令。
他沉默多久他就站在身后等了多久。
直到一声叹息打破寂静,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毫无温度的话语。
“发出去……”
李秘书掏出手机,进入林跃官网,以管理员身份发布了一篇文章。
此篇文章以极其迅猛的速度上了头条。
文章是慕寒生消失的那两天里亲自所写。
以文字形式描述被慕老爷子收养这么多年的点滴。
字字温情,字字怀念亦字字饱含悔恨痛楚。
与幕言发表的俨然相反的说法,顿时又再度让已逝的慕老爷子与慕老太太陷入风口浪尖之上。
然,这还只是个开始——
很快,陆续有人爆料——
【我就知道会有今日,白眼狼怎么都喂不熟的。】
【当初将她还回孤儿院真是明智的选择,指不定今天被污蔑的人就是我们一家】
【爸爸是赌鬼,妈妈是妓女,生出来的也就只能是婊子。】
【当年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后面配图,照片时间有些年代,微微泛黄,照片里的人也十分青涩,看着年纪不过七八岁,五官都没怎么长开,但只要仔细观察对比,就能猜到里面的人是谁。
但最让人震惊的是,照片里有一个明显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浑身刺裸的对着女孩,落落在了女孩的胸上,脸上神情是极为变态的享受。而女孩双臂圈抱着那人……
所有的爆料都让人措手不及,而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所有爆料人的账号都是实名制,完全可以查到对方的身份。
最后一张照片算是告诉大家,他们所说的都是同一个人——幕言!
但仅有一句话太过隐晦,就会有记者顺势挖掘更多内幕。
从而报道出来。
因此,大众也知道,幕言在被慕家收养之前先后被好几家收养过,但每一个时间都不长最后都被退回了孤儿院。
有记者前往调查,那几户收养过她的家庭不是说她谎话连篇,就是小小年纪心思狠毒,欺负自家孩子等等……
后面爆料她父母信息的则就是就是她父亲那边的亲人。
当年幕言的父亲嗜赌,借遍了身边所有的亲戚,到最后无力偿还,所有亲人都远离这一家犹如吸血鬼一般的一家人。
可后来,就因为有一家没有借钱给他们,幕言差点烧了他们的家。
最最重磅的就是最后一则。
照片配上文字,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与一个足够当她爷爷的男人……
恶心程度让网上一度有人留言删除掉这张照片。
所有的成年往事都被人给翻了出来,那些幕言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回忆的恐怖过去却像是放慢电影一样一件件没有任何遮掩的袒露在大众面前……
所有人对她的评价只有两个字——
——变态!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妓女生的自然……】
【可怜慕老先生一生为善,最后连死都不能安息】
【论狠毒我只服慕婊,论恶心,我只服慕贱。】
【这个世间,人心的险恶,一个幕言可以诠释所有。】
等等一系列的网络留言,纷纷从攻击慕老爷子那里转移到了幕言身上。
三天时间,三天时间里幕言根本就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同于都慕老先生的爆料,都是经过不知道什么人的嘴。
有关幕言的一切,不过是提供了一点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是媒体自己挖掘出来的。
对比两种情况,大众似乎更倾向于后者。
尤其是对比对方只有一本日记,幕言这里是认证无证皆有。
先不论当年慕老先生是否陷害一个女人来挽救自己的事业是否真实。
就幕言在网络上发表的有关慕老先生所谓的虚伪面目一言完全极有是捏造。
劣迹斑斑如她,在大众面前早就没了可信度。
而躲在一处简易民房内的幕言,当新闻里滚动式播报有关她过往新闻的时候,她像是被人抽筋扒皮一般愣在当场。
她完全没了反应,一张脸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
她像是被人撕去了所有的保护壳,脆弱的不堪一击。
唇齿紧咬,有血顺着嘴角落下,像是电视剧身重剧毒的恶人,奄奄一息之时满目苍夷与不甘。
周伟明慌乱的上前,他关了电视,害怕的看着眼前仿佛没了灵魂的女人……
从在机场将她接走之后,他们再次共度了两天,他告诉她,他们还有机会扳回一局,可计划还未实施,足以将她毁灭的阴谋却提前上演。
他过去,用力的将浑身颤抖的女人抱在怀里,他想要安慰说没事,没事……
可嗓子嘶哑的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像只困兽一样,呜咽着,嘶吼着,她疯狂的揪扯着自己的长发,“我要见他……”
声线粗嘎的就跟锯齿锯着钝器,尖锐刺耳。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