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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里就这点钱?”劫匪掏出钱后,把钱包一扔。
“别扔啊,我这钱包比里面的钱还贵。”毛四说着弯腰去捡钱包。
“你,说你呢,你看热闹啊?”另一个劫匪拿刀指着我。
“我没钱,也没钱包。”我把口袋翻了出来。
“你这塑料袋里是什么东西?”劫匪问。
“燕窝,不是我的,是他的。”我说。
“拿来。”劫匪说。
我看了一眼毛四。
“给他啊,你看我干什么,这是抢劫,什么都抢的。”毛四拍着钱包上的灰尘说。
我把燕窝给了劫匪。
“你们身上的衣服不错。”劫匪说。
“你看中了,我脱给你,鞋子要不要?正宗牛皮的。”毛四说。
“就要你们这身衣服。”劫匪说。
我急忙把衣服脱下来。
一个劫匪的手机响了,他接着电话,对着手机说,“运气太差,遇到了两个穷逼。”
两个劫匪骑着摩托车不慌不忙的走了,他们骑着摩托车走的是s型的路,像两个醉汉。
“麻痹的,真倒霉。”毛四说。
“怎么老是被绑架抢劫?”我说。
“哎!你以前是不是被绑架抢劫过?”毛四问。
“我不知道。”我说。
“麻痹的,这抢劫也太不专业了,太粗燥了。”毛四说。
“怎么不专业?粗燥?”我问。
“他们在抢劫之前,应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毛四说。
“他们是农村人,不懂这个。”我说。
“看来你是城里人?”毛四说。
“我不知道,毛四哥,现在怎么办?”我问。
“报警!报警!”毛四拽着我的耳朵说。
“哎!放手,拽疼了,去哪报警?”我问。
“再朝前面走走。”毛四说。
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排厂房,走到厂房大门口,上面挂着白色牌子,写着:茅山第二标准件厂。旁边有一个杂货店。
“打电话去。”毛四说。
“我身上没钱。”我说。
“没钱?你把你的裤头抵给杂货店。”毛四说。.
“这,人家能要?”我说。
“蠢货,打110是免费的,赶紧打。”毛四说。
“我怎么说?”
“你就说我们被人抢劫了,就在这个厂旁边。”毛四说。
“好,我打,”我拿起话筒,拨了110,电话很快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说话。”
我捂住话筒,冲着毛四说,“毛四哥,是一个女的接电话的,声音很好听。”
“好听个屁,这是报警电话,你当这是一夜情?你给她说我们被抢劫了。”毛四说。
“好的,我说,”我对着话筒,“我们被抢劫了,就在这个厂旁边。”
“哎!给我,”毛四抢过话筒后瞪了我一眼,“去,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消失,立马消失!”
“好,消失,你自己报警不就完了吗?”我朝前面的河沟走去。
毛四挂了电话,“警察一会就来。”
“毛四哥,我饿了。”我说。
“你饿,我哪有钱?你忍耐一下吧。”毛四说。
“你不是还有很值钱的钱包吗?能不能抵几个包子吃。”我说。
“你不是想着洗澡,就是想着吃,我服了你了,我日你大爷,不,你就是我亲大爷,你忍忍吧,,警察就要来了。”毛四喘着粗气。
十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
“是你们被抢了?”一个胖警察问。
“是啊。”毛四说。
“连你们的衣服也抢了?”胖警察说。
“可不是吗?今天新买的衣服。”我说。
“身份证拿出来,”另一个又高又瘦的警察说。
毛四拿出了身份证。一个警察拿过他的身份证放在一个仪器上扫瞄。
“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查逃犯的。”毛四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瘦警察呵斥道。
“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胖警察一脸的威严。
“我,我没有身份证,我的身份证丢了。”我说。
“丢了?好吧,先去看看现场,上车吧。”胖警察说。
我们上了车领着警察去看现场。
两个警察站在路中间,朝前面看看,又朝后面看看。
“他们在干什么?”我靠着警车问着垂头丧气的毛四。
“你别靠警车,你要是给靠坏了,你能赔得起吗?”毛四说。
“我问你他们在干什么?”我说。
毛四看了一眼,说,“他们是看看这公路直不直。”
“直啊!很直啊。”我望了一眼说。
“直你个几把。”毛四说。
“是很直啊,哎,你怎么又骂我?”我说。
“你给我消失了。”毛四说。
警察勘察完现场,又拉我们到派出所做笔录。
“名字?”胖警察坐在电脑前。
“名字?好像叫杨上迁。”我说。
我说完,坐在旁边的毛四笑了。
胖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毛四,继续问,“名字?”
“就叫杨上迁吧。”我说。
啪地一声,胖警察拍了一下桌面,“耍我是吧,你们两个耍我?”
“不是,长官,他脑子有病?”毛四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
“什么病?”
“失忆症!你听说过吧,前些日子他被车撞了失去了记忆,过去的事不记的了,你看他额头上还缝针了呢!”毛四说。
“我这额头的伤是被人打的。”我说。
“不是撞的?”胖警察问。
我看了一眼毛四,“撞的。”
胖警察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好吧,撞的,你的性别?”
“性别?”我看了一眼毛四。
“杨上迁,你看我干什么,警察在问你性别,问你是男还是女的?”毛四说。
“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呢?”我喃喃说道。
“我靠,杨上迁,你把裤子脱了!给警察看看。”毛四说。
“哎!脱什么脱?你给我闭嘴了。”胖警察说。
“好,闭嘴!。”毛四说。
胖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在键盘上,敲了一个字:男。
那个瘦点的警察端着茶杯走进来,“没事吧。”
“没事,”胖警察说,“我差点让这两个家伙把脑子绕晕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毛四问。
“着什么急?还没做完笔录呢!”胖警察说。
“光在这做笔录有用吗,你们怎么不去追劫匪?”毛四说。
“不了解清楚情况怎么追劫匪,你们的情况我们还要调查一下呢!”胖警察说。
“怎么要调查我们?”毛四问。
“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并且还故意隐瞒自己的名字。”胖警察说。
“杨上迁就是他的名字啊!”毛四说。
“杨上迁,我问你,这是你的名字吗?”胖警察问我。
“嗯!这不好说,我总感觉这名字不像是我的真名。”我说。
“你的真名叫什么?”胖警察问。
“我不知道。”我说。
“他就是被车撞了失去了记忆,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毛四说。
“你说他失去记忆就失去记忆了?证据呢?”瘦警察说。
“证据,有,你等着,对了,能不能借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我让人把证据拿来。”毛四说。
“可以。”胖警察说。
毛四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毕海霞,你赶紧来派出所一趟,对了,”毛四扭头问,“你们这是什么派出所?”
“马岭茅山派出所。”胖警察说。
“毕海霞,你赶紧打车来马岭茅山派出所,那个杨上迁被警察抓了,警察要核对身份,你把他的医院诊断报告书拿来给警察看,明白了吗?他犯了什么事?你来就知道了,好,明白就好,抓紧来,来晚了,杨上迁有可能就被枪毙了,等等,拿两件衬衫,我和杨上迁的衣服被人抢了。”毛四挂了手机。
“没那么夸张吧,还枪毙?”胖警察说。
“哎!你不知道,我不这样说,她不来的。”毛四说。
“这个毕海霞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瘦警察问。
“关系吗?关系也不是太大,她妈是我以前的准丈母娘,我是她妈未来的准女婿!”毛四说。
“你听明白了吗?”胖警察抬头问那个又高又瘦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