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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在国外还习惯吧!”我说。
“她从小就比较独立,这次回国后谈了一个男朋友,有点意外。”宛茹说。
“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问她了,她也没说清楚,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比她大好几岁,好像男的挺有钱的,家境不错,开得是跑车。”宛茹说。
“她这么早谈恋爱,你不反对吗?”我问。
“原则上我是不反对的,我要求她这连天把那个男孩带给我看看,如果男孩还不错的话,我就支持。”宛茹说。
“你女儿叫什么?”我问。
“她叫罗莹莹,小名叫莹莹。”宛茹说。
“叫莹莹?”我不叫了起来。
“怎么了,你认识她?”宛茹问。
“不,不认识,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我说。
进了洗手间,我松了一下衣领,难道莹莹是宛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巧,怪不得看她有点面熟,她的眼睛太像宛茹的眼睛了,她从国外回来的,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怎么办呢?我要是说莹莹的男朋友就是我,宛茹会不会晕过去?我要给她解释,我对莹莹什么也不干。如果这事不和宛茹说,偷偷和莹莹分手,不知道莹莹会不会跟她妈说呢?
我出了洗手间,一眼就看到在宛茹身边坐着的就是莹莹。我低着头快步走出茶馆,走到旁边巷子里,我决定把这事告诉宛茹,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叫她出来。
“起承,你是怎么了?”宛茹问。
“宛茹姐,我给你说个事,你千万别紧张啊。”我说。
“出什么事了?”宛茹问。
“什么事也没出,就是你女儿莹莹,我认识。”我说。
“认识?你们怎么认识的?”宛茹问。
“哎!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莹莹说得男朋友就是我,我发誓,我连手都没有碰她。”我说。
宛茹一副吃惊的样子,“不会吧,你是莹莹的男朋友!怎么会呢?”
“真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是你的女儿啊。”
“你真没碰她吗?”宛茹问。
“绝对没有,但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她太可爱了。”我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宛茹问。
“分手,这是一定的,虽然分手对我来说很难受,但也只能和她分手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我说。
“怎么会这么巧呢,真是老天作弄人啊,起承,这事是要冷静一下,你突然提出分手,会不会对莹莹是一个打击?”宛茹说。
“是的,肯定对她打击很大。”我说。
“这样吧,你和她分手我是赞成的,不过,你要讲究方法,如果能让她对你慢慢地产生厌倦,甚至是厌恶,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宛茹说。
“怎么让她厌恶呢?”我问。
“就是说她讨厌什么,你就做什么。”宛茹说。
“她讨厌什么?”我问。
“嗯,比如她讨厌没有礼貌的人,不讲文明的,好吃懒做的,虚伪的人,还有不专一的人。”
“这些缺点,我都没有啊。”我说。
“你就不能演给她看吗?”宛茹说。
“莹莹那么纯真的一个女孩,我真是于心不忍啊。”我说。
“什么于心不忍,你和杨柳月不是正谈着吗,你这叫脚踏两只船,不,你是脚踏三只船了。”宛茹说。
“得了,我成三条腿的动物了,你是说我和杨柳月亲热,然后让莹莹故意看到?”我说。
“当然了,难道你让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睡了她妈?”宛茹激动的说。
“好,我听你的,这两天我就和杨柳月在一起,然后让她发现行了吧!”
“不行。”宛茹说。
“怎么又不行?”
“起承,你简直是猪脑子,这两天让她看到你们亲热,这不更打击她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宛茹说。
“我是想早点解决,不让你为这事烦心。”我说。
“这事还真不能快,慢慢来,你听我的吧,还有,你们如果在一起的话,你绝对不能碰她,拉手也不行,听到了吗?”
“我保证能做到,要是莹莹主动拉我的手的呢?”我问。
“你怎么那么多事呢?反正不行,她如果要和你接吻,你也要想办法拒绝,明白了吗?”宛茹说。
“好,我懂了,那我就回去了。”我说。
“别,从今天开始吧,她快要开学了,这事要抓紧,你不是说中午要请我们吃西餐吗?”
“是啊,这种情况怎么请你们吃饭呀?”我问。
“这样吧,我先进去,你过五分钟再进去,然后找一个地方点茶,我呢,就让莹莹看到你,这样不就行了吗?或者,你点好茶,大声嚷嚷也行啊。”宛茹说。
“好吧,宛茹姐,我听你的。”
我进了茶馆,在莹莹的背后找一个座位。我招手叫服务员。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女服务员问。
我指了茶单上的一壶菊花茶,敲了敲茶几。
“先生,你是单开一桌吗?”女服务员问。
我点了点头。
菊花茶上来了。我喝了一口,然后大声的叫服务员,“喂!你们这是什么菊花茶啊,怎么这么苦啊,这是茶还是药?”
我说完,就见莹莹转过身来。
“起承,怎么是你啊!”莹莹兴奋地说。
“这么巧啊!”我说。
“是啊,起承,你过来一下。”莹莹说。
我走过去。
“妈!这是冯起承,我的男朋友。”莹莹说,“这是我妈。”
“伯母好!”我说道。
宛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像掉进茅坑似的。
“妈,怎么了?”莹莹问。
“你这男朋友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在茶馆里就大声嚷嚷。”宛茹说。
“不是啊,妈,起承点的茶有问题。”莹莹说。
“有问题,也不能嚷嚷啊。”宛茹说。
“伯母,我下次一定注意。”我说。
“好吧,年轻人。我原谅你这一次。”宛茹说。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问。
“没有,我妈说等一个人。”莹莹说。
“不用等了,刚才那人给我电话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宛茹说。
“好啊!那我们吃饭去啦!”莹莹说。
“想吃什么?我请客。”我说。
“我想去吃西餐,我听说国宾酒店那里的西餐不错。”宛茹说。
“好啊,我们走吧。”我说。
到了国宾酒店西餐厅,坐下来后,宛茹就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宛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出丑吗?
宛茹右手拿着叉,再我眼前晃悠了一下。
我就右手也拿着叉。
“起承,你是第一次来吃西餐吧。”宛茹问。
“很多次了。”我说。
“是吗?你怎么左刀右叉呢?”宛茹问。
“是啊,不是吗?”我说。
“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宛茹责问道。
“妈!你这不知道了吧,在英国现在的一些年轻人流行这样的拿法,这能锻炼左右脑的思维,我也要右手拿叉,左手拿刀。”莹莹说。
宛茹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刀做敲盘子的举动。
让我敲盘子?搞点动静出来,不会吧,这是五星级的饭店,我这要是动静弄大了,别人怎么吃饭呢?这不是神经病吗?
宛茹又举着刀做着动作。
我摇了摇头。
宛茹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三个盘子,好吧,就敲两下试试吧,我用刀子敲了敲盘子,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敲了三下,发觉不同盘子发出的声音明显不同,这显然是有音阶的,我敲了几下,很快就找到音色了,盘子发出了清脆悦耳的旋律。
餐厅里很多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
“妈!你听啊,真美啊!我听出来了,这是《致爱丽丝》的曲子。”莹莹说。
我敲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就餐的人放下手里的刀叉,给我鼓起了掌。
“妈,你看啊,起承真棒啊!”莹莹说。
“他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宛茹说。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不觉得你有点尖酸刻薄了吗?”莹莹说。
“好,我说错了,他还是有点音乐天赋的。”宛茹说。
“怎么是有点呢?哪天让起承给你弹吉他,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要不,等吃完饭,我让他回去拿吉他给你弹一下听听?”莹莹说。
“不用了,我喜欢听人弹棉花。”宛茹说。
“妈,你今天怪怪的。”莹莹说。
“对了,莹莹,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宛茹问。
“在一个蝴蝶翩翩的日子里,我穿着蓝色小裙子,去了一家法国冰淇淋店。我吃了几盘子爽口的冰淇淋后,发现没带钱包,这怎么办呢?两个恶霸一样的服务员凶相毕露,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莹莹说。
“还万分危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结账了吗?”宛茹说。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亲爱的妈妈呀,你那天竟然关机了。”莹莹说。
“这么巧,我关机了?你就不会给朋友打电话?”宛茹问。
“打了,都打不通,我突然明白了。”莹莹说。
“你明白什么了?”宛茹问。
“这是上帝安排好的,注定那天要发生点奇妙的事情。”莹莹说。
“冯起承给你买了单,然后呢?”宛茹问。
“然后,他就开着法拉利把我带到了游泳池里,那天我是打算要去游泳的,接着就遇到了三个流氓,这时候冯起承挺身而出,一下子被人踢倒了。”莹莹说。
“看来功夫不错,然后呢?”宛茹说。
“就遇到我哥了,把那几个流氓全都打趴下了。”莹莹说。
“那么说冯起承,没帮你什么忙啊!”宛茹说。
“因为我,他被人打了,这还不够吗?”莹莹说。
“那你们怎么就确定这种恋爱关系了呢?是不是他亲你了?”宛茹问。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莹莹说。
“莹莹,你给我说,冯起承有没有亲你?”
莹莹点了点头。
“不会吧,我没有亲莹莹啊。”我说。
“冯起承,你在骗我,莹莹都说你亲她了。”宛茹冲我瞪着眼。
“我真得没亲,我对天发誓,我要是亲了,我,我。”
“我什么?你发誓啊!是不是天打雷劈?”宛茹问。
我看了看窗外,说,“我可没这么说啊,我真得没亲她。”
“莹莹都说你亲了,你怎么不承认?”宛茹说。
“妈,你们是怎么了,还有你起承,不就亲个嘴吧,搞得这么紧张?”莹莹说。
“不紧张,但是我觉得亲就是亲了,没亲就是没亲,没亲说亲了,这就不是亲的问题了。”我说。
“什么啊!起承,你这是绕口令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不能承认你亲了我呢?”莹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