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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充满了各种戏剧性,当然最戏剧的一幕莫过于似是而非,当真相无限接近的时刻,却发现那是一个死胡同,这就生活,这就是现实!
吴宇瀚的生活也充满了戏剧性,他的戏剧性在于帮别人做事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在严旭尧看来简直荒谬至极!
“严旭尧,你听我说,虽然我表面是西山售楼处的老总,但我不过是个职业经理人而已。”吴宇瀚喘着气解释道,“我是张建国介绍到这里来工作的,我们是以前的战友,关系一直不错,正好去年我赶上部队转业,原本要去机关工作的,但张建国力荐我来他们售楼处工作,所以我转业就没有选择通常的分配,而是选择了自主择业,这样可以拿双份薪水,于是我便从云南回到滨海……”
严旭尧皱了皱眉打断了他,不耐烦地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我想,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了,我问你,沈筠外遇的对象究竟是谁?”
“我的意思是我虽然是高管,但在公司根本没有任何股份,说白了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跟那些懂事比起来人微言轻,怎么可能去打沈筠主意呢……”吴宇瀚望了严旭尧一眼,咳嗽了一声说道:“有件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公司的人都传你妻子沈筠和几个懂事之间关系很暧昧,就我所知的有田学东、谭永明……还有谭永明的儿子谭力……”
严旭尧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问2004年至2007年间沈筠在和什么人交往?”
“这我哪知道啊,反正不是我,我去年才来的西山售楼处,以前人还在云南呢。”吴宇瀚一脸苦相地说道,“严旭尧,你真的冤枉人了!”
“你他妈的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咋的,故意跟我装糊涂是不?!”
严旭尧一阵恼怒,掐着吴宇瀚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马桶里,反复进行冲水。公共卫生间的马桶都不怎么干净,而且还是医院里的,马桶边缘里沾着病人的排泄物。吴宇瀚就像一个溺水的鸡,身子左右扑腾抽搐着,但是头依然扎在马桶里,面部把马桶眼儿堵住了,水泄不下去越积越多,转眼就溢了出来,水平面上一阵咕咕的冒泡,看来这水他没少喝。
严旭尧看着手表,见时间差不多将吴宇瀚提了起来。吴宇瀚趴在地上一阵呕吐,大口呼吸着卫生间里带着异味的空气,顿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严旭尧,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还不行吗?”吴宇瀚哭丧着脸说道,“你想知道那个给我发短信的人是谁,我现在只知道他目前是神晖集团新加入的隐形股东,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单线联系,我只等他跟我联系,我也曾试图跟对方联系,但是一直联系不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是不信的话可以按照发信人的号码打过去,一准是个空号。”
严旭尧的脸色铁青,将信将疑拿起吴宇瀚的手机,按照那个发信的号码打了过去,果然听筒里传来了机械的提示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你他妈给我这个破理由就让我相信你啊?!”严旭尧把手机摔在地上,怒道:“你别跟我扯什么职业经理人,什么高级打工的,把自己说得那么低微,你好歹是西山售楼处名义上的一把手,怎么会随便按照一个素不相识人的指示做事,他妈的是你傻啊还是老子傻?你还拿一个隐形股东来糊弄我,别忘了老子也是学法律的,这所谓隐形股东只是对于公司之外的人而言,对你们这些公司内部高管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实际持股人是谁,你又想喝马桶水了是吧,老不死的?!”
吴宇瀚赶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说道:“我知道这些事情听起来有些离奇,别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觉的不可思议。这段时间,公司处于多事之秋,谭永明失踪后群龙无首,田学东逼着张建国把名下的股份转让了,这样田学东实际成了最大持股人,可没过多久这田学东也消失了……新的控股人是谁现在还真不清楚,不过再过两个月要开股东大会,这之前一定会公之于众的……我之所以给那个隐形股东办事,这是张建国吩咐的,他对我说将来可能有人指示我做一些事情,让我不要问为什么,直接按吩咐去完成就行了……”
什么,这件事居然是张建国吩咐的?!严旭尧乍一听说不禁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张建国不是因为涉嫌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向公安局投案自首了吗?”严旭尧问道。
“是的。”吴宇瀚点点头说道,“这事正是张建国投案自首前一天晚上跟我说的,他还告诉我现在神晖集团几个股东之间内斗很厉害,他要帮他代理在公司的股权事务,帮助他女儿张雪重新夺回在公司的份额甚至支配权。”
严旭尧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按照你所说,那个跟你单线联系的人应该是张建国身边的人,我这样理解对吧?”
“我想是这样的,张建国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一个外人。”吴宇瀚点点头回答。
“吴宇瀚,你的这种说法听起来貌似合理,但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你解释,你说有一个隐形股东,咱们姑且称之为神秘人吧,那个人一直在与人单线联系,指挥你做一些事情,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玄乎吗?”严旭尧面无表情地质问道:“对于一个公司而言,股权更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投资这件原本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他妈的居然搞出什么单线联系这样狗血的事情,你们这到底是商战还是谍战?”
吴宇瀚说道:“严旭尧,我知道你不喜欢兜圈子,但我还纠正你刚才说的一点,商场有的时候比战场还要可怕,为了保全自己,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也是必须的……从我在西山售楼处工作的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我不觉得采用单线联系这个事情很狗血,反而是很慎重的事情……我刚才说了,现在神晖集团内斗很厉害,谭永明失踪后已经没有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人了,所以,实际控股人往往会成众矢之的……你只要关注过神晖集团就应该知道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首先是实际控股人谭永明失踪,紧接着是张建国被逼出售所有股权,再就是田学东获得实际支配权不足一月也失踪了……总之,这件事非常诡异,我理解的那个给我发信的人之所以采取单线联系,实际上就是暂时自保而已。”
严旭尧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着抽了一口,目光投向了窗外远处的景色,说道:“那以你的直觉,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张建国的现任老婆袁雅还是他的原配何晴,或者是他女儿张雪?你说下你的想法。”
吴宇瀚望着严旭尧手中的香烟,喉咙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一支烟抽……我不抽烟浑身乏力,连说话也觉得费劲……”
严旭尧瞟了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一眼,心说尼玛都这副德性了还想抽烟,这才叫真正的烟瘾啊!
他递给了对方一支香烟,然后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快点说,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吴宇瀚抽了几口,刚才那种萎靡的神情顿时精神了起来,说道:“严旭尧,你真的不值得这样……”
“不值得怎么,你有话就直说!”严旭尧见对方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就问道!
“我觉得沈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做老婆,她好像天生就喜欢周旋于男人们之间,享受着他们的追求,就像咱们这些烟民喜欢尼古丁的味道一样。那些男人都是狼,而女人毕竟是女人,她和那些男人玩暧昧,迟早会出轨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这个道理……沈筠她是一个交际花,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嫁人,哪个男人娶了她就会有大难了,当年的徐志摩非娶陆小曼,结果为了她四处奔波挣钱,最后年纪轻轻死在了路上……”吴宇瀚说道,这个男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坐在地上侃侃而谈起来。
严旭尧的脸色阴沉起来,怒道:“你他妈的真啰嗦,老子不是听你评论沈筠的,我想知道那个给你发信息的人是谁!”
“我说这些就是想从旁观者的角度给你一些忠告而已……沈筠交往的那些男人,个个都非等闲之辈,严旭尧,你真的惹不起的,现在这些人的力量处于式微的阶段,你在跟他们斗争中可能占到一些便宜,但最后等他们反扑时,你会害了自己的……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沈筠这样拼,她不值得……”吴宇瀚解释道,“我这个人跟你没有利害关系,虽然你把我打了,但我其实挺同情你……既然你问我对那个发信人的看法,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袁雅……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直觉,不一定准确,因为袁雅这个女人很有野心,她之所以嫁给张建国,动机一开始就不单纯。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张建国这个人生理上有问题,一直不举,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袁雅嫁给他目的可想而知是为了什么……相比之下,我觉得嫂子,哦,我说的是何晴,应该没这方面的野心,至于张雪,我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不太了解,所以不好评论。”
“袁雅,袁雅……”严旭尧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如果袁雅就是给吴宇瀚发信息的人,那么她就是“斩爱”无疑了,但“斩爱”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难道她和沈筠之间有某种不正常的关系?!
严旭尧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感觉这种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因为他跟沈筠认识以来,一直觉得她的性取向很正常,怎么会有那方面的爱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严旭尧望了地上的吴宇瀚一眼,过去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吴总,今天是个误会……我下手有些重了,但沈筠这事我必须查个清楚,所以你也别怪我。另外,我也劝你不要报案,在你担任西山售楼处负责人的期间,曹静,谭永明这些人相继被杀了,这几天又有几个主要控股人死于非命,我想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什么,你说谭永明他们也……”吴宇瀚不禁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你不会一点也没有耳闻吧,难道消息真的这么闭塞?”严旭尧冷冷地说道,“这些事情我都是从刑警那里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