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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弟,想不到你不仅道法了得,就连功夫也这么的好!”任语丁呼吸到了从地窖外面钻进来的新鲜空气,整个人顿时又恢复了些少许的精气神,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夸赞我说。
“哪里哪里,我就是一个懂点道术方面皮毛的普通学生,这么会功夫呢,你说这人啊还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越是到最险境才越能激发出一个人体内的潜能。”
我叹了口气冲他摆手,然后我们两又商议着,搭个人梯上去,还是之前那样,我在地窖底下让任语丁踩在我身上,让他先出去,然后他在附近再找一根竹竿,伸进地窖里面将我拉出来。
“走吧,夏木和夏文淳找不到我们,应该会很着急。”任语丁将我从地窖里拉了出来,也没有给我喘气的时间,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了。”我皱着眉头,这会儿心里就像是被驴给咬了一口,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感。
任语丁也是皱着一双眉头,眺望着不远处的村子,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们更不该再耽误时间了。”
任语丁这一举动的意思很明显,他感觉出大事的地方是这个娘子坟村。
“喂,你们两个站住!”我们转身刚往村子的方向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我们背后有人冲我们大声喝叫,声音显得怒不可遏。
他是在叫我们两个吗?听声音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人,我和任语丁闻言,停下了正在往前走的脚步,皆是好奇的转头往身后一看,我们看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带着满面怒色的走过来。
他走到了我们面前,语气很是不善,用手指着我们两个逼问:“你们两个是从哪儿来的,钻进我的地窖里面去干什么?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村子里的人,莫非是从外地来的窃贼吧?”
原来这丫的就是地窖的主人,我和任语丁知道了后不由心里也来气了。这混蛋为毛要做陷阱,让我们掉下去再封住地窖口,要活埋了我们?
这混蛋肯定就是那个幕后搞事的人,为了活埋我们,不让我们插手此事,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此时既然你自己暴露身份送上门来,我们俩个怎会轻易的放过你?正愁不知道你是谁,没地儿去找你呢!
所以,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憋着一股气没地方撒,我迎着他走上去拍开了他的手怒道:“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敢自己送上门来了?想不到你还有脸说这些,呵呵,我们是窃贼?我窃你个老祖宗啊!”
哥们心里已经认定他就是那个故意设下陷阱陷害我和任语丁的人,应该是和那个偷听我们谈话的黑影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哥们还和他客气什么?直接开骂了!
“狗日的从哪儿跑出来的烂贼,居然敢在老子跟前撒野,信不信老子收拾了你这两个不知好歹的龟儿子!”这家伙没想到嘴里还喷着四川口音,四川土话骂的倒是挺快的,哥们差点是一句也没听懂。
哟呵,现在这世道,害人的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哥们此刻就好比是一桶汽油,那经得住他那一把火的燃烧啊,腾地一声就迅速的给点燃了。见前面的这个混蛋捋袖子,我也握紧了拳头,往前就要冲过去,论打架,我可不害怕你这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可是没想到那混蛋出拳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让哥们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拳夯在了我的鼻子上,哥们的鼻子吃了他这一拳,顿时血花四溅。一看到血,心里这个怒火感觉能把自己给烧着了。
我整个人到这会儿已经跟平时在学校打架那样不要命了,如一条饿狼看到了自己的食物一样,猛的朝他扑过去将这混蛋摁倒,乒乒乓乓的照葫芦画瓢,在他脸上也来了几拳。
但是吧,这混蛋五十多岁是个中年人,可算不上是一个老头,他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的劲儿再怎么说也比我大,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朝哥们身上还了几拳,那几拳打的哥们是头晕眼花,眼前直冒小星星,都快被他揍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任语丁见我被不敌,被揍得没有还手之力,无奈之下,他也加入了战团,双拳难敌四手,就算那混蛋再厉害手上的劲儿再大,哪里经得住两个人的连番轮流殴打,被我们俩个摁住给海扁了一顿。
这混蛋被我们两个揍得是嗷嗷大叫的,叫喊连天,倒是把不远处村子里的村民给引了出来,那群村民跑过来把我们两个统统围住。一看是外地两个人打他们本村的人,那他们哪里能忍?于是又是一群人一拥而上的,场面的局势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扭转,本来还是我和任语丁以多欺少的,这会儿是哥两个被人给围殴了,那场面真叫一个乱。
任语丁左躲右闪,看他之前去追那道黑影的时候,应该是会点功夫,在左躲右闪中还不时放倒一个。但是哥们可就惨了,在学校的学生打架能有什么技巧可言,一个劲不要命没有招式的猛打,把对方打趴下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哥们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痛扁。拳脚如雨点般的落在身上,让哥们想到了破鼓乱人捶,就是这样吧?
正在哥们感觉快被人打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叫喊声:“住手!”
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喊声让哥们的精神为之一振,但是我的这种欣喜还没有维持两秒钟的时间,一颗心就又顿时沉到了海底去了,这发出叫喊声的人是夏木,他顶多就和他爹夏文淳两个人,但是这里这么多村民,他拿什么过来救我们两个?过来除了一起挨揍,好像也没别的情况了。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夏木急忙小跑了过来,村民们果然都奇迹般听话的停住了手脚,哥们被这群村民揍得那叫一个浑身酸痛,我勉强抬起头往夏木发出声音的方向一看,我看到了夏木还有他的父亲夏文淳,以及一双擦得闪亮的西式皮鞋。
他会是谁呢?我带着疑惑抬头向这双鞋子的主人看去,心头不由得一震,除了这群村民以外,跟随夏木一同过来的,除了他爹夏文淳,还有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他就是我出远门办差事的父亲,陈本分!
“你怎么在这?”我父亲把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我皱着眉头问他,他不是出远门办差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娘子坟村?要说我对我父亲的感觉和关系,现在也挺奇妙的,我也拿捏不准,我想恨他来着,可是我已经答应过我二婶,不会再将此事怪罪于他。
他听后没有回答,一脸关心和心疼的对我说:“回去再说,先把身上的伤口给消消毒清理一遍。”
说完,他便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夏木和夏文淳交代了一翻,说他现在的住处有着齐全的医疗用品,让他们两个带我和任语丁先去他住的那个地方清理伤口消毒,而他自己这会儿要干嘛呢?自然是留下来帮我和任语丁收拾一下烂摊子了。
我和任语丁被夏木还有夏文淳搀扶着往后走去,而我父亲他在问清楚情况后,挨个的向大家伙倒了个歉,这事儿才勉强算了了,告了一个段落。
他从后面小跑着赶上了我们几个,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现在所住的住处。他所住的地方,是村子里的一个旅馆,环境待遇稍微高级要好一点,关上门,他让我躺在床上,拿出急救包帮我在伤口上消毒。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给我上着药,这次不是我问他,而是他在问我,对于我不好好上学,为什么会来这,他和我有着相同的疑问。
“夏木的奶奶中邪了,我们发现事情的原因是出现在这儿,所以就赶过来看看。”我淡淡的回答着他的问话,这句答话并没有带什么感情色彩,而后,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那你呢?你不是说你出差办事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由于我问完这句话后,眼睛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所以他脸上的表情,我是尽收眼底,他听了我的问话后,眼神闪闪烁烁的,脸上的颜色也跟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各参一半,就这样,似是犹豫无奈了好半响,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我出现在这儿,确实不是为了出差办事。”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包似的,蹭的一声从床上猛的蹿起,一把抓住了他脖子处的衣领,怒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到底在这干嘛?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妻子?”
他面对我的这种举动和质问,整个人当时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揪住他衣领的手,也是一脸激动的问我:“你告诉我,小娟她,你妈她...到底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到最后面那句没出什么事吧,他的语气几乎是已经带着些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