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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煤矿的问题只是白山众多问题当中的一种,但是,白山现如今的经济主要还是靠煤矿支撑着,白山经济要想快速崛起还得在煤矿上面想办法。整顿煤矿,实行煤矿经营制度改革刻不容缓。”刘伟名见主席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
主席这次放下了茶杯,然后慢慢地说道:“饭要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步的走。白山经济基础薄弱,那就得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来,你的思想里面多多少少地带着点急功近利的思想。整顿了煤矿了,白山的经济是上去了,但是白山那点煤矿就能养活的了你们整个白山吗?经济的发展与否其实只是一种衡量标准,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得到提高。就像是建房子,第一步要做什么?第一步就是打地基,而且这地基必须得打结实了,建多大的房子你就要打多深的地基,你要想在上面建起高楼大厦,这地基你也就必须得往结实的整。经济发展也是这个样子。改革开放以来,许多地方都忽略了这个经济基础的重要性,一味只知道往经济这栋大厦上面添砖加瓦,盖了一层又一层,现如今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种种问题啊。你们白山是后发展地区,前车之鉴在这里,所以我提醒你,千万不要只顾着在自己任期之内见到政绩而不顾白山的发展潜力。你懂吗?”
“我明白了,主席,我会的。”刘伟名汗如雨下,一边擦着汗一边连忙说道。其实他心里还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他想着的经济发展还是局限在一般官员的思维当中,那就是GDP的增长。想到这刘伟名脑海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看到过的一则笑话,说是有两个经济学研究生甲和乙,二人在路上走,发现一坨。甲对乙说:你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乙一听,这么容易就赚5000万,臭就臭点吧,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是就把屎吃了。二人继续走,心里都有点不平衡,甲白白损失了5000万,什么也没捞着。乙虽说赚了5000万,但是吃了坨屎心里也堵得慌。这时又发现一坨屎,乙终于找到了平衡,对甲说:你把它吃了,我也给你5000万。甲一想损失的5000万能赚回来,吃坨屎算什么,乙不是也吃了吗?于是也把屎吃了。按理说这下二人该平衡了,但是他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两个人的资本一点也没有增加,反而一人吃了一坨屎。于是就去找教授,教授听了他们的诉说,安慰他们:同学们,你们应该高兴啊,你们仅仅吃了两坨屎就为咱们国家贡献了1个亿的GDP!当时看完之后刘伟名只是笑笑,只认为这是一则笑话罢了,但是现如今又重新想起这则笑话,让刘伟名猛然一惊。就如主席所说的,只注意表面的大厦而不顾地下的地基,那么注定的结果必然是大厦倾倒啊。当然,这个故事只是一个讽刺性的故事罢了,其观点只是一味地讽刺GDP政策,做不得数,但是论其究竟,也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
“你明白就好,其实你很不错,把白山的问题看的很透彻,除了你在这个问题上面犯了所有年轻人都有的急功近利错误外,其余方向都还算正确。白山我侧面的了解了一下,你们岭南省的同志来北京的时候我也向他们打听一些白山的问题,其实白山发展并不难,扛起煤矿这杆大旗,然后就能摇旗呐喊带动整个白山的经济发展了。但是在发展煤矿事业的同时一定要把其它有可能影响经济发展的问题全部清理了,具体是哪些方面你比我清楚,这些就是在打地基,这个地基你必须给我打结实了。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白山一日不变好你就一日留在白山,即使白山以后出问题了,我要拿你是问,明白吗?”主席铁着脸说道。
“请主席放心,我一定完成步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对党负责,对白山人民负责。”刘伟名立即表态。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点名让你去白山吗?”主席回味了一下子后说道。
“这是主席对我的磨练。”刘伟名迟疑地说道,虽然心里知道答案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嘴上却只能这么说。
“你刚刚说到你们白山的煤矿业情况,其实又何止是你们白山一市呢。由于当年制定煤矿业制度的时候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也没有任何经验,所以难免出现一些纰漏,也没有想的那么深远,造就了现如今整个煤矿业都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你看过电视报道应该有个很直观的印象,那就是各地矿难事件是层出不穷。如果说是国家监管不到位,管理不严格那还有得治,但是问题是为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出台了很多政策,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虽然有些成效,但是却不甚理想。所以,这根本问题还是在国家对煤矿业的制度上面。另外,现如今的煤矿业太过于混乱了,责权不明,导致乱开乱采。煤矿是不可再生资源,是关乎国家民生的重要资源,我们不能把我们子孙的未来都挥霍在了我们的手里,我承担不起这个骂名,你也承担不起。其它的一些问题我就不再说了,关于煤矿的改革的问题在人大上面已经有许多代表提出来了,所以,煤矿制度改革那是势在必行,只是这么多年以来,煤矿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矿产开发权那么简单了,这里面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纠葛,要改革,就不得不慎重。我们商量过怎么进行改革,但是却最终没有个统一的完美的办法,这些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只有事实才能说了算。所以,我把你调到白山,就是想让你去白山进行试点,去进行煤矿的改革。我调查过,白山的社会环境不算太复杂,但是煤矿业势力确实根深蒂固了,而且经济基础薄弱,要想进行煤矿的改革难度挺大,也就是因为这个难度大所以才更加能够验证煤矿改革到底行不行的通、要到什么火候才算最好。白山就是一块试金石,你刘伟名也是一块试金石。我对于你的煤矿改革没有具体的要求,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觉得怎么干好就怎么干。我会派遣专业的调研人员到白山去研究你的措施,你成功了,那当然好,那就是一本教科书。如果失败了,也行,起码给了我们经验。治大国如烹小鲜,由不得半点马虎,我们都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啊。”主席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说的刘伟名的心头是不停地起伏。他原本以为主席派自己到白山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把白山的经济发展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也是,如果主席真想让白山的经济发展起来有的是办法,拨一笔款子下去一个小小的白山还能不崛起?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过于天真了,刘伟名在心里说道。
“当然,你最好是要成功,不成功你就一直留在白山,直到你把白山煤矿的问题全部整治好了再说。你要记住,让你改革煤矿制度并不是让你不顾一切毫无顾忌地去改革,如果是这样,即使成功了你也会毁了白山,这样的试点毫无意义。这里面有个度,我想你很清楚。改革煤矿制度的目的就是发展经济,为经济的崛起而服务的,这个主次你要分清楚。”主席又不忘提醒了刘伟名一句。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然后推开门对主席说道:“主席,美国大使已经到了。”
主席停了话,点了点头说道么:“我马上就去。”
然后转过脸来望着刘伟名笑了笑道:“我很看好你,把你放到那里即使在磨练你也是在试探你。人这一生有很多很多的机遇,成功的人就是善于把握机遇,失败的人往往就是错失了机遇。好好干,放下心理负担。当然,既然是磨砺你那么你在白山的工作就只能是你独立完成,这是检验你能力的时候,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特殊的关照,我和你们岭西省的同志也交代了。”主席说完之后抬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如果真的遇到一些非能力范围的事情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怎么联系我等下你问送你出去的彭秘书。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依然有效,但是你要想在我面前证明你自己就最好不要用。”
主席说完就走了出去。
刘伟名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主席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主席最后临走了一定要向自己交代这么一句?“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依然有效。”主席以前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在刘伟名的记忆当中主席好像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承诺啊?除了从侧门为自己造势对外宣称自己是他孙子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
刘伟名坐在那里把自己前后两次见主席时主席对自己说过的话全部从新想了一遍。
“对了,就是这句了。”良久之后刘伟名突然一拍脑门说道。他终于想起来是哪一句了。
“在新的工作岗位上我希望你能够做到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两点,放手去干,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只要你是为民干事,出了任何事情组织上都会替你出头。”
这句看似没有任何承诺的话其实并任何承诺都要坚定,只要自己是在做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事,那么主席就一定会为自己撑腰的。听到这刘伟名心里轻松了许多,可是随即又提醒自己,能自己解决就一定自己解决。
其实刘伟名当初去白山的时候就奇怪过,心里也认为主席指定自己去白山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为了锻炼自己那么放自己去一个经济水平高的城市远比一个贫困市更加有挑战性,因为在一个发达城市里面的挑战要远比白山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城市要来的多的多。只是刘伟名没有想到主席让自己到白山是来煤矿业改革探路的。刘伟名是真的明白了主席的良苦用心,这些话主席没有在自己来白山之前说应该就是要让自己先去发现白山的问题,先去思考煤矿的问题让自己在心里形成一种比较深刻的印象之后再告诉自己,这样达到的效果要好很多,这也就是为什么读书时老师一再交代我们要先预习先思考,这样在上课时才能更加容易明白老师所讲的内容。
主席走了之后,刘伟名并没有在那多呆,因为没多久就有个秘书模样的人把刘伟名给“请。”了出来了。
贴着特别通行证的车子直接把刘伟名送到了住的地方,刘伟名一进大厅便有好几个刘伟名不认识的人围上来开始招呼刘伟名。刘伟名知道,这肯定是王明杰安排的。不过,刘伟名为人一直都比较的低调,不喜欢这种被人拥簇着的感觉,让这几个人该干嘛干嘛去,只身一人回了房间。
本来是不想去看张云佳的,因为听过主席的话后刘伟名迫切地想回白山,白山那边的工作实在是不容懈怠。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张云佳还有孩子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了,说不想那是骗鬼的。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刘伟名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张云佳。只是张云佳的电话还没拨通另一个电话却拨了进来了,这个电话号码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北京。
刘伟名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喂,你好,我是刘伟名。”众刘伟名接听陌生电话总是这副公式化的口吻。
“换了个号码你就听不出来是谁了吧?”对面传过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刘伟名很熟悉,却无法确定是谁。
“确实听不出来,我这手机质量不是很好,有点变声。”刘伟名找个理由搪塞着。
“不逗你了,我是方涵韵,你在哪呢?有时间吗?中午我请你吃个饭。”方涵韵不是那种调皮的小女声,和刘伟名开了句玩笑过后很自然地自报家门切入正题。
“我刚从主席哪儿回来,要不中午还是我请你吧,北京这地方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吧。方叔叔有没有空?”刘伟名笑了声回答道。
“他啊,本来是要请你到家里来吃饭的,结果公司出了点急事就急冲冲地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请你吃饭吧。不过我还有个朋友今天来看我,会一起去吃饭你没意见吧。”方涵韵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