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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我们阿汕戴的是送子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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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郗城。”轻声催促一声,担心陈屹舒再回来。

    可觉察她的挣扎,慕郗城压低嗓音厉声,“小坏再乱动,就在这要了你!”

    时汕刹那间,羞涩的满脸潮红肆虐。

    原本只是戏谑,可看她真的不再动作,慕郗城搂着时汕,贴着她的耳际和她说话。

    时汕恢复往常面色的淡然,默然地听着,不应声。

    “干嘛穿我的衣服,嗯?”他问她。“怎么不说?”

    昨晚的衣服散乱一团,因为抱着她的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不能穿。

    明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是故意的,可她不和他搭腔。

    慕郗城睨着时汕的眼眸,无奈她这么沉默着,不说话。

    长指撩开她耳际的长发,直接咬了一口在她的侧颈上,“坏丫头。”

    时汕因为微痛的痛感,拧眉。

    更多的却是窘迫。

    尤其是看到慕郗城揽着她的手臂上,那些咬痕,和抓痕,他似乎毫不忌讳地松松垮垮地挽着袖子。

    一点都不觉得,露出来有什么不好。

    时汕沉吟了一下,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将他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完全遮盖住,她留下的那些痕迹。

    慕郗城看她的动作,在她耳边问了句,“欲盖弥彰?”

    给他放下袖子的动作顿了顿,随便他怎么说,她还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浓密的睫毛柔软地垂下,显得乖巧,和曾经的陈渔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不由得捏住她雪白的下颌,俯身就吻了上去。

    时汕惊愕,不过好在这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稍纵即离开,并没有让她太过尴尬。

    倒是过来,吩咐女佣撤下酒杯的吴岚,不尴尬都不行。

    推开他,她说,“我去换一身衣服。”

    “嗯,也好。”慕郗城答应。

    陈屹舒这个时候折回来,恰巧听到两人的对话。

    显得,很居家。

    不想刚结婚的新婚夫妻,倒像是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时汕问,“睡衣,在哪儿?”

    匆匆被他接回家,她的衣服在学校,慕家给她准备的睡衣,她当然不知道。

    慕郗城见此,说了句,“我帮你找?”

    “嗯。”

    时汕答应。

    然后被他牵着手,一边上楼一边说,“谁让你不在家里丢衣服?”

    说着,慕郗城就皱了眉。

    他太太,几乎从不丢太多衣服在慕宅,住慕家,像是住旅馆。

    本想给她买。

    可她,一定不要,相反说不定还会觉得被他管制。

    上楼去,到客房,给她挑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居家裙。

    慕郗城站在门外等她换,时汕却看着这样学生时代的校服,总有种异样的熟稔。

    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从见了慕郗城,包括和他有关联的人,都让她心底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阿汕,好了么?”

    “好了,就出来。”

    时汕出来,站在门口的人睨了她一眼说,“这件足够保守。”

    时汕疑惑。

    对方又继续漫不经心道,“质地好,不透,再深的吻痕都能遮住,不错。”

    见他笑,时汕别过脸,不再看他。

    却还是被他带着,想到今早起来,在穿衣镜里看到的自己。

    让她看一眼,都觉得羞涩。

    旧的吻痕还没有退却,新的又附着上来,尤其是月凶口的位置,太旖.旎。

    每次情事,他实在太喜欢揉她的……

    无奈,尴尬。

    让她不得不想到陆芜跟她说得话,男人都喜欢月凶大的女人,一个个月凶控。

    这些言辞,对于解析两.兴关系,太过直白。

    更是时汕,最不了解的领域。

    算了,这问题,她还是不想了。

    一边走,一边想思忖:从对男女情谷欠毫无兴趣,到现在次次不得不被压迫体尝,然后深陷。

    她是正常人,再冷淡,也有欢愉感。

    她不否认。

    只是,突然和一个男人身体纠缠极致,跨越度太大,让她受刺激太多。

    思绪凌乱的厉害。

    总之,慕郗城总是有本事,让她的生活从仅仅有条,变得一团糟糕。

    躲,都躲不开。

    ……

    ……

    中午,陈屹舒留下来用午饭。

    毕竟碍于长辈在,让原本有点小矛盾的慕郗城和时汕,难得和睦相处了一上午。

    吃了午饭,他们依旧坐在餐桌前。

    喝茶。

    这是邹家的习惯,陈屹舒喜欢饭后用茶。

    她喝茶,慕郗城和时汕一起陪着长辈。

    顺便,聊一聊。

    陈屹舒看着面前的时汕,轻微动作间露出了脖颈上清透的翡翠玉观音。

    上好的翡翠,很精致。

    可陈女士却拧眉,道,“玉观音很好,男戴观音女戴佛,换一个配饰。”

    听陈屹舒的话,时汕低头去看脖颈上的玉坠。

    她不懂这些。

    脖子上的翡翠观音,也不是她要戴的。

    一.夜醒来就在她的脖子上了,红丝线系了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陈屹舒说,“改天,我送汕汕一个佛坠吧。”

    时汕还没出声,慕郗城就直接打断了陈屹舒的话。

    “姑妈不用费心了,我们阿汕戴的是送子观音。”

    时汕:“......”

    陈屹舒一怔,想到翡翠玉坠没有这么多说法吧,佛像观音像全部都差不多,有分的那么清楚?

    后来见慕郗城笑,陈女士刹那间想明白。

    这,又是在说玩笑话呢。

    既然是玩笑话,那就继续说,陈屹舒问,“什么时候,让我看到这‘送子观音’的结果?”

    时汕被这么一问,彻底羞红了脸,尴尬至极。

    这时候搂着她的人更不知道收敛,“姑妈别急,我和汕汕每天都在努力。”

    就算时汕再淡静,一来二去的调侃总离不开她。

    慕郗城的话更是直白的让人受不了,羞愤交加。

    餐桌下,伸手捶了一下他的垂在一侧的手臂。

    不痛不痒的,慕郗城感觉到时汕的小动作,然后将她的手收入掌心,轻轻地抚摸。

    时汕有些不甘愿,被他这么暗不做声的戏.弄,窘迫的厉害。

    可碍于陈屹舒在场,她又真的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表现。

    谁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份不抵抗,不抗拒,让坐在他身边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阿汕,帮我倒一杯水。”

    淡漠的嗓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怔了怔,没有动手的意思。

    难道,他自己不能……

    刚想到这儿,时汕的脸,蓦地燥热起来。

    餐厅长桌下,搂着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指顺着腰线下滑,不再碰触她的手,又开始抚摸她的腿侧。

    居家睡裙,裙摆不会很长,坐下很容易露出腿。

    这男人,就着她白嫩的腿侧,慢慢抚摸。

    让时汕,刹那间羞恼。

    “乖,帮我倒一杯水。”

    有点威胁地捏了捏她。

    “你——”

    无赖!

    简直隐忍着,又不能发作,只能照办,白净的脸上氤氲出浅粉色的晕泽。

    羞涩,又无奈。

    *

    吃过饭,在慕宅外看着陈屹舒上车,时汕礼貌地朝对方挥手。

    摇下车窗,陈屹舒说一句,“行了,回去吧。”

    看着邹家的车从前庭院驶出去,莫名地对于这样坐在车内的陈屹舒,时汕有种异样的熟稔。

    见她出神,慕郗城问,“怎么,人刚走就舍不得了?”

    “也不,只是突然觉得姑妈很亲切,好像很久前就认识一样。”

    慕郗城因为她的这句话怔了怔,搂在她腰际的手,顿时抽紧。

    被他抱得这么紧,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的贴合,让时汕清丽的眉微皱。

    不明白,他突然骤变的情绪。

    长指轻抚着她的面颊,慕郗城问,“汕汕,有没有觉得我们也是很久前就认识的?”

    认识吗?

    时汕抬眼,映衬着午后明媚的阳光,看眼前这个男人。

    似乎从他们见面后,他就处处为难她,又处处帮她解围。

    完全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时汕睨着他,嗫喏了句,“谁要认识你。”

    搂着她的腰,他说,“反正已经深入地认识过了,可不能再忘了。”

    “讨厌。谁要记得你。”

    慕郗城浅笑着,将她搂到怀里,靠在他的身上。

    原本戏谑的眼瞳,骤然多了几分黯淡。

    她当是和她开完笑,可哪里是玩笑话,都是真的。

    记不起来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原本时时刻刻惦念着他的人早已经将他遗忘。

    一边牵着时汕的手,带她向室内走,慕郗城想到前些天问过江川医生的话。

    ——“怎么才能让她记起来?”

    ——“一个因为心理创伤遗忘的人,其实对她来说,记起来倍受折磨。”

    就因为江医生的这句话,慕郗城想要和时汕回苏州的日程,一拖再拖。

    希望她到苏州,能记起来一些东西。

    可,又担心,记起来,她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