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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过大胡子全力出手,当初见他轻而易举的把在青姐酒吧闹事的王老大单手提起,就让我简直惊为天人。
后来仅有的几次出手,也让我愈发觉得大胡子的深藏不露,更遑论在云南边境魔鬼式的训练了一个月出来后,这种感觉就清晰到让人颓败。
越是变强,就越是能感受到大胡子身上那股子压迫力。
这倒不是他主动释放的压迫力,反而是自己感受到的,恐怕换成一个没什么实力的普通人站在大胡子面前,这种压迫感反倒会小很多。
他就那么走了过来,手枪也被他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自然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教官。”还是江成率先开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而他也是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凝重的沙哑。
我当然知道面前大胡子给他的压力有多大,在云南边境最终活下来的佼佼者,或许不会畏惧连清雪这个冰山美人,也不会畏惧医学狂人莎碧娜,对于教我们枪械的二号三号教官亦能够偶尔打趣调侃。
但唯独对大胡子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号教官,没有哪个敢说他一点都不畏惧。
大胡子出现的次数远不如连清雪她们频繁,可他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众人一次全新的震撼,比如他单手撕碎大蟒,比如他面不改色徒手搏斗群狼。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大胡子,他就像是一座高山,而我们不过是山脚下的山包而已。
高山仰止,不外如是。
大胡子依旧没有说话,他脚步不快,却很有节奏,一步又一步,步步逼近,像是踩在江成的心头。
最终当大胡子离江成跟邋遢男只有不到十步距离时,江成终于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冲大胡子说道:“既然教官要人,我也不敢不给。我们走!”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一言不发的邋遢男说的,让我意外的是,那邋遢男倒是没有半点怨言,说走还真就走,跟着江成快速离开,离开的过程中还不忘戒备着大胡子。
只有郑成不明所以,似乎是不明白江成跟邋遢男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给吓退?没错,就是吓退,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郑成张嘴想开口,结果却被江成冷冷的瞥了一眼,愣是把他到嘴边的话给憋了下去,最终讪讪然的跟着离开。
而大胡子亦没有出手留住他们的意思,就那么面无表情淡然如水的看着他们离开,等他们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时,大胡子才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心里暗道一声可惜,要是大胡子出手把他们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也知道,大胡子不留他们,自然有不留他们的理由,我倒还没自大到能够对大胡子颐气指使。
只是看到他,我就难免想到了远在京城的秦玉,换做以前,我或许会心头火热想要快速变强然后去京城找她,但自从上次京城之行后,这种火热变成了矛盾跟尴尬,谈不上无地自容,只是难免心头不舒服。
“大胡子,你怎么来了?”捏了捏青姐的玉手示意她不用紧张,我有些惊喜的看着大胡子问道。
大胡子破天荒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他在笑,对他来说,能做到这程度已经极其不容易了,当然我也知道,这都是因为当初秦玉的关系。
“有点事找你。”大胡子淡淡道。
我早已习惯了他淡然的语气,也不至于觉得他是故意疏远或者什么的,只是他说的有事找我,让我好奇的瞪大眼睛,什么事居然会麻烦到大胡子来找我?
大胡子没有急着说,我也就没有急着问,他走到我身前,瞥了一眼我的左手,然后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腕跟手臂,也不跟我大声招呼,直接一提一送,一气呵成。
“啊!”我惨叫一声,连那清晰的骨头咔嚓声都盖过了。
青姐被我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对大胡子怒目相向,我急忙满头大汗的冲大胡子抱怨道:“大胡子!你就不能给个醒啊?”
大胡子嘴角扯了扯,直奔主题的冲我说道:“年后会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去执行。”
我一愣,任务?
敏锐捕捉到他话中说的那个你们,我疑惑问道:“什么任务?还有,我们是指哪些人?”
大胡子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丢下一句:“年后我会在武汉等你,到时候需要再回去一趟,具体的情况再告诉你们。”
看着潇洒转身离开的大胡子,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好歹也弄辆车把我们送回去好吧?
当然,我也知道他说的需要再回去一趟是回哪里,可是从云南边境基地出来的时候,里面的教官就明确跟我们说过,出去后就不能回去了,而且在外人面前连提及都不能提及,否则一定会遭到来自基地的追杀灭口。
这也是之前江成即使那么胜券在握,也只敢跟我说看在我们一同从‘那里’出来的份上,不敢明说‘那里’是哪里。
“算了,不想了,看来有人送我们回去了。”我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左手,想到刚才大胡子一言不发就给我接骨的架势,我就有些郁闷。
青姐不知道大胡子的身份,但她见过大胡子的身手,刚才突然表现出来的生气也只是因为心乱了而已,毕竟之前她就知道我跟大胡子学过东西。
大巴车出了这种事故,即使没人报警,估计路过的人看到也会报警,何况大巴车出事的时候,我们身后还跟着稀松的几辆车,也是听到了警笛声,我才会说看来有人送我们回去了。
不过警车会来得这么快,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两辆警车一辆救护车,呈一字停在路边,前后从上面下来一批警察跟救护人员。
看到我跟青姐站在边上,其中像是领头的一个警察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神色悲痛道:“我们就是遇难车上幸存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