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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
我放缓车速身子微微侧倾道:“女人都是虚伪的,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一致,表面上拒绝,其实内心已经接受了,不是吗?”
我的话似乎触及她心尖,迟暮片刻道:“停车,我要下车!”
我嘿嘿笑道:“干嘛啊,这里离公司还远着呢。”
“我不会打出租车啊,才懒得和你这种癞皮狗耍贫嘴。”
“这叫事实胜于雄辩。好了好了,不说了,这种行了吧。”
乔菲瞪了一眼,指着我霸气地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再说话小心翻脸啊。”
我连忙捂住嘴,比划了下手势,直视前方继续前行。
过了两个路口,乔菲按耐不住道:“昨晚聊了那么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今天去了如何面对童晓飞?”
我没搭理她,佯装专心致志开车。
她伸手扯着我的衣角道:“喂,问你话呢。”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嘛,闭嘴!”
乔菲似乎察觉到什么,道:“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呃……没换洗的衣服,昨晚洗了没干。”
她眼神变得柔弱起来,关切地道:“你怎么不早说,这样穿会感冒的。”
得到她的关心,感性的我心里无比满足,与她对视微微一笑道:“没事的,大夏天的,一会儿就干了。”
“变态!前面停车。”
“干嘛,又要下车?”
“让你停就停,费什么话啊。”
我只好靠边停车,她下车径直向一家刚开门的男装专卖店走去。明白她的用意后,眼眶有些发热。女人果然是奇怪的动物,嘴上分明很强硬,其实心里却又选择妥协。这一刻,让我想起了在札幌商场的心跳一幕。
正在我沾沾自喜时,她突然停止脚步回头看着我冲我招手。我下车跟上去喃喃道:“真的不用,不碍事的。”
她没搭理我,径直走进专卖店,直接和服务员报了我的尺码。在她的威逼下,我换好了衣服,本来想感谢一番,谁知她粗声粗气道:“快走吧,要迟到了。”
回到车上,我心情大好,饶有兴趣道:“对了,这周末有个小学同学聚会,能和我一起去吗?”
“你同学聚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他们肯定都是带着你女朋友男朋友去的,我一个人去多没面子啊。另外,你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
乔菲斜视着我道:“我可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啊,不去!”
“这不迟早的嘛。”
我央求道:“你就陪我去吧,哪怕是假装一下也可以。”
她坚决地道:“不去!”
“这么不给面子?那好,童晓飞的事我也不管了,求我也没用。”
“不管拉倒,我自己想办法。”
一句话把我顶到南墙上,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本来刚才还对其有了丝许感动,现在荡然无存。道:“行,不去拉倒,我带小雨去。”
“你给我停车!”
“这又是咋了?”
她回头愤怒地看着我道:“你到底停不停?”
见她真生气了,我陪着笑脸连忙道歉道:“我说错话了,不带小雨去,带你去……”
还不等我说完,她伸过手要抢夺方向盘,我赶紧靠边停车,她气呼呼地下了车独自前行。还来不及追上去,她已经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她对王熙雨就此般敏感?太夸张了吧。
我没有去蓝天总部,而是掉头往文远路驶去。十几分钟后,抵达蓝天旗下的华科财务管理咨询公司。
该公司是从总部财务部剥离出来的,表现是经营财务咨询、代理记账、税务代理、个人理财投资咨询等业务,实则是投融资平台,战略发展部做出规划上董事会通过后,所涉资金全部走华科财务,不仅能巧妙地避税,还能对每个项目的资金使用情况进行监督。另外,还帮助各位董事进行理财。看似毫不起眼,在集团地位仅次于三大地产公司。
华科财务原先有赵家波直接主管,后来又进行了分工调整,落到另一位副总裁名下,屁股还没坐稳就被李家河送进了监狱。副总裁空缺之际,暂由李家河分管。
该公司原先就在总部,后来搬到了文远路。办公场所以前是一家农科院,三栋楼房呈门字形排列,古色古香,很有年代感。紧邻大型植物园,环境优美怡人,仿佛置身于森林里,鸟语花香,满目苍翠,美的享受。
进入门厅,一男子快步走上来笑盈盈伸出手道:“徐总好,欢迎来华科财务指导工作。”
他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一番觉得眼熟,半天道:“你是齐大志?”
齐大志笑着道:“没想到徐总还记得我啊。”
“哪能忘呢,咱俩是一批进来的,不过你去了总部,而我去了蓝天传媒。什么时候来这边了?”
“刚来没多久,还希望你多多关照。”
我看到了他的胸牌,上面写着华科财务副总经理。蓝天集团作为一家民企,人员流动相当频繁,而且等级意识特别明显,创造了业绩不一定能升职,只要有靠山关系即便再是庸才也能获得重用,这点和官场有些类似。另外,能进入总部工作,只要和总监以及分管副总裁搞好关系,用不了几年就能下放到子公司担任职务。相反,子公司的员工想要进入总部,难上加难。
当年应聘的时候,我和齐大志一前一后进入面试会场。很幸运的是,我俩都成功进入蓝天,我去了蓝天传媒,他去了总部财务部,命运就此发生改变。如果我不是瞎猫抓到死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总部。而他已经是二级公司副总经理,速度飞一般的快。
由于蓝天传媒和总部的业务不是太紧密,加上见面的机会不多,我和他并不太熟。他和我年纪相仿,长相秀气,浓眉大眼,精神抖擞,气质俱佳,很有亲和力。我道:“别这么客气,应该你关照我才对,李总来了吗?”
“来了,正在办公室等候,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