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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话,她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娇斥道:“哎!张浩,你别这么流忙了好不好?你好歹现在还在是人民教师了啊!哪有像你这样当老师的啊,竟然这么……”
我马上接过话茬,“人民教师也得睡觉啊,你说是不是?这里就一间房,其他的也都住着人没法走。但凡要是有空房的话,你以为我想跟你争啊?还是那样吧,背对背,谁也别碰谁。哦,你昨天晚上碰我了,我都不计较了。”
她气的要吐血啊,直摇头,“你这个流忙啊,唉,真是气死我了。行行行,你睡,我起来坐。”
“你起来坐,万一又压我腿上睡着了,我可不想被压麻了,太痛苦了。”
“你……你……”她真是急了,坐在床上,蹬了一下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张浩你就是个混蛋,故意气我的是吧?”
“好了,苗雪兰,你要想睡,就睡吧,我不想逗你玩儿了。我就坐这里挺一夜吧!”
“你……居然逗我玩?你真是……讨厌死了啊!”她气的又在床上一倒,然后背对着我,一副不理我的样子。
我也懒得跟她说了,逗久了也没意思。
反正现在也没法征服她,用强吗,那恐怕还不太好。她是过来人,又不像是张秋云那种。
况且,我觉得她还是挺贞洁的,有点意思,越发让我很想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要用技术来达到。
嗯,有些事情的确是个技术活啊!
她在床上躺着,我就在床底下坐着,背靠着床边,闭目养神。
反正我也打算好了,等她睡着了,我再上去休息吧,这坐着的确也不是个事。
她睡香了,熟了,也就顾不上什么了吧?
可没想到,我养着神,还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了。
扭头一看,靠!
苗雪兰不见了,床上空空如也。
外面,雷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我马上站起来,还痛苦的站不起来,腿又麻了,腰也坐的酸疼。
我只能缓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站起身来,发现苗雪兰的旅行箱也不见了。
结果,在我的箱子上面,还有一张字条,一看就是她留的。
嘿,这女人,字写的还不错哒?
只见她写着:“张浩,雨停了,车胎早补好了,我连夜走了。真是受够了这个破地方了,连上个厕所都不方便。也不能跟你这个流忙老师呆在一起,早晚会出事的。你就是个小坏淡,坏死了。天亮了,你自己找车到蓉都吧,反正离着也不是很远了。或者你不是弄住了四个劫匪吗,让警察送你去蓉都也一样。顺便说一下,感谢你机智就对了劫匪,感谢你对艳子不计前嫌,那么信任,让她当班长。对于从前,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我到了蓉都办完事,就自己先回去了,不一路了,抱歉。你怎么都有办法回去的。不过,帮警察抓了坏人,你还不要奖励,真是个傻子,呵呵……”
看着这字条,我只能哑然而笑了。
这女人,看起来的确也是挺坚贞的啊,倒是让我更生出征服的念头来。
我收拾一下,离开了旅馆,吃了个早餐,也没像苗雪兰所说的那样,找警察送我一程。
镇上本来就有通往蓉都的中巴车,我上了一辆,便进了这座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城。
想想前世也真是遗憾,我连省城都没有来过。局限于果州,也实在是太憋屈了一点。
倘若我到省城混过,恐怕现在会更有些优势的。但也只好如此,我所知的一切,在果州已经够好使的了。
下了车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西华医院。
到了医院那边时,稍稍一打听,就弄明白了郑雨现在的现状,真的是好可怜啊!
因为家里有钱,而且她爸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所以在西华医院里,她住特护病房,就她一个人。
父母亲要上班,有高级专职护士在那里照顾她。
她的所有骨髓配型失败,只能在晚期等死,而且现在是每三天就必须输一次血,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丧失了造血功能的女子,只有这样来延续着生命,而且是异常痛苦。
我打听到她的病房后,便赶了过去。
我来到病房外,居然看见郑军和田光从里面出来了。
田光一脸丧气,摇头苦笑,还对郑军说着什么。
这俩家伙,居然比我早到?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二人已经看见我了,便皆是脸都冷了下来。
我还是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挡在他们面前,淡道:“哟,曾老师,田老师,来得挺早啊?看来,田老师骨髓配型失败了?”
田光很不爽的看着我,“张浩老师,听薛校长说你是你的女司机开着奥迪送来的,怎么不见女司机啊?呵呵,出门不看天气,路上行程加上暴雨,耽误了吧?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来迟了呢?还好,我们听了薛校长的建议,前天下午的火车过来,当天晚上十二点就到了。也是,我的骨髓配型失败了,你呢,你也未必。”
我点点头,“是我没看天气,我失误了。我女司机忙别的事情去了,没陪我过来。田老师,现在不说这些了,万一我成功了呢?”
田光冷哼哼两声,看了郑军一眼。
郑军几乎是不想面对我,只是回头看了妹妹的病房,冷道:“张浩,要做配型的话,我通知医生,你不用见小雨了。”
我淡道:“曾老师,我想见见这个朋友,不行吗?”
郑军沉默了一下,用一种比较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才道:“随便你了。光哥,我们先走。”
我道:“哎,曾老师,校长妈咪呢,没到?或者是她也路上耽误了?”
郑军很不爽的冷道:“薛校长此时就在病房里陪着小雨。”
说完,他抬腿就走了。
田光朝我撇了撇嘴,似乎在说你小子未必就能成功。
然后,他跟着表弟身后走了。
我看着二人的背影,摇摇头,便前行几米,敲了敲郑雨的病房门。
里面一个白褂护士开了门,态度还比较好,温和道:“先生,您是?”
我也是微笑,温和道:“我是郑雨的朋友,从果州赶来,做骨髓配型之前,想见见她。”
“哦,是这样啊,那您请进。”护士将我让了进去。
我进去后,发现那里是两个护士守着的客厅,里面还有一道门。
那个护士将门打开,对里面道:“薛校长,郑雨的朋友来看她了。”
薛明珠的声音响了起来:“哦,请进吧!”
于是,我进了门去。
只见豪华的病室里,郑雨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无光,枯瘦如柴。
曾经那一张清丽的小脸,再也不复存在,连眼窝都深陷了,双眼无神,真是让人有种莫名的疼怜。
薛明珠正坐在病床边,双手默默的抓着女儿的手,头也不回。
郑雨看到是我,双眼里还闪出一抹亮光来,虚弱道:“张浩,是你?”
薛明珠这才回过头来一看我,很勉强的笑了一下,“哦,张浩你来了啊?路上暴雨耽误了?”
我点点头,含笑上前,直望着郑雨:“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天妒红颜是为大过。郑雨,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很佩服。在果州的时候,你在医院对我也是照顾有加。现在,你危难的时候,不管有没有希望,我一定会出我的一份力。希望你坚强一点,一定会有奇迹的。因为人间、郑家都需要你这样善良的女儿,我也喜欢有这样的朋友。”
郑雨弱弱的点点头,嗯了一声,低低的说:“张浩,谢谢你。家里那么对你,你还这样,我很感动。你也是个坚强的人,有一个不易的家庭,你也挺过来了,我也希望能挺过来,和你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做朋友。”
“嗯,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友情和家族别的成员无关的,各了各,一码归一码吧!”
旁边,薛明珠脸色有些不悦,但放开了郑雨的手,对我道:“张浩,跟我来吧,做一个骨髓配型。这个项目在西华是世界领先水平,加上小雨的医疗小组人员众多,力量雄厚,很快的,八小时能出结果。”
我也没反对,马上动身和薛明珠离开。临别前,对郑雨捏了捏拳头,轻轻舞动一下,微笑道:“加油!”
她点点头,默默无声,因为说话还是很费力气的,她已经很虚弱了。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三点,我身上抽取了血液样本,而且事先注射了特效药物干细胞动员剂,这药把我搞吐了。等到样本抽取之后,整个人也都有些昏沉无力。
薛明珠给我在医院外面的宾馆里给我开了间豪华房,让我在里面好好休息一下子。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被人五花大绑,丢在一间黑屋子里,当场就意识到太不妙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郑军!
去他妈的,这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