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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再说出我已经很有钱了,不需要向这种贱人借钱了,但我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收腿,又一弹,闪电般踹了我一脚。
这一脚踹破了我的鼻子,鲜血热流滚滚而下。
我痛得眼泪长流,差点晕了过去,失手松开了他。
天知道这个时候我爸那动作是多么灵活,爆发的多么生猛啊?
或许,这一切都因为爱情?
他疯狂的在台阶上爬动,两手挥动如闪电,将那一沓沓的钱抓在手里,然后又朝上面爬去,嘴里狂叫道:“孙兰,我吃,我吃……”
“哈哈哈……为了那个烂货,张国钊啊张国钊,你这个死瘸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了,哈哈哈……”孙兰更是兴奋无比,仰头狂笑不止。
果山下的西河吹来的风,吹起她的泡纱小裙,底下风光暴露,她无所察觉,笑得是花枝颤颤,就连雪雪也在跟着她欢叫似的,不停的汪汪直叫。
我再也忍不住了,血流满嘴,狂叫着“爸,小浩有钱给妈治病啊!”,忍住我腰肋的疼痛,站起来,速度从来没有那么快过,几下子冲上了台阶。
“贱人,吃屎的是你!”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起地上的那一砣,站起来一反身,狠狠的抽在孙兰的脸上,抽了她一个满嘴臭。
顺便一拳轰在雪雪的身上,打得连人带狗都连退五米,孙兰惊叫着,背撞在大门上,反弹着就摔在了地上。
愤怒的力量,加上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让我爆发如此生猛。
这贱人惊狂怒躁,一张漂亮的脸上全都是那玩意儿,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雪雪惊叫了,愤怒了,护主的心思都出来了,跳出了孙兰的怀抱,直接汪汪叫着扑过来咬我。
老子不在乎它是可爱的小动物,我无法爱护它了。
一脚飞起,将它踢出去,狠狠的撞在大门上,落下来,摔得嘴里流血,只剩下绝命时的挣扎了,喉咙里呜呜惨叫。
主人恶,狗也恶,就这下场,老子并不在乎!
“啊!雪雪,啊!!!”孙兰崩溃的尖叫着,心痛雪雪,又恶心着自己的脸上,惊狂的在脸上一抹,扭头就冲回别墅里去。
她肯定是想去洗一洗,漱一下口的。
但她刚冲回去,又转身把住门边,歇斯底里的扭头冲我狂叫:“小野种,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是愤怒到极点,更痛快到极点,热血上头,疯狂而沙哑的回应她:“贱人,随便你怎么来,老子奉陪到底!!!”
我看着旁边的院子晾衣绳上,还挂着男女高档衣物,必须是孙兰和段治宏的。
于是,我狞笑着冲过去,在这些衣物上将手上给擦了个干净净,手上还带上了高档洗衣粉的清香。
然后扭头回来,我爸沧桑而依稀有着当年英武的脸上,神情已经傻了。
他怔怔的看了看已经咽气的雪雪,看着我,“小浩,你居然敢这么对……孙兰?就不怕她……”
我马上过去扶起我爸,大声吼道:“爸,我不怕她,永远不怕这个无情无义的贱人,品质低劣的贱人!你马上跟我回医院去!妈正在进行手术!你的身体也要检查和治疗,花多少钱我都给!有小浩在,绝不会让您二老再受病痛折磨,再受人白眼和嘲笑!从此后,谁他妈也别想骑在我们头上耍威风!”
一边吼,一边奋力将他抱起来,往台阶下去。
我爸高大,虽然瘦削很多,但还是很沉,可我一股热血在心中汹涌,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腰肋间一阵阵的疼痛,让我却一点不在乎。
能以我小小身躯抱起父亲,我有一种无上的荣光与自豪。
从此,我伟大而为了爱情不惜一切尊严的父亲,他一定要风光的活着!哪怕他非我亲生的父亲,但我依旧敬他,爱他!
我爸也很有个性,两手挥动,手里的那些钱奋力的扔出去,砸在孙兰家的雪白大门上,“去你妈的,老子拿这些钱,嫌脏!”
这像是儿子有钱了,给他的底气,也像是他原本的性格似的。
尊严回来了,感觉我爸挥的那两手,还挺潇洒的。
而孙兰家的雪白大门上,赫然有带翔的手印,那么醒目……
来到台阶下,放开我爸,我扶起倒地的破驴子,脚架搭好,抱他上车后,骑上去,轰着油门就风一样的离开了孙兰家的别墅。
一路上,腰肋间都在痛,我爸浑身颤抖着搂着我的腰,更让我疼痛不已,我却忍住了。
他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似的,“小浩,你啥时候会骑摩托车了?”
“城里学的。”
“小浩,你没骗爸吧?你妈真的在手术了?医院就这么听话?”
“宁骗天下人,也不骗父母。妈真的在手术了,我有钱了,还有警察给我站台撑腰,医院能不听话?”
“你……哪里来的钱啊?”我爸松了一口气一下,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泪水奔流到我的肩膀上,烫的我倍感欣慰了。
我一边骑车,一边将赚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爸听的激动不已,浑身打颤,好久都没说出话来,最终才道:“小浩,你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居然有这样的预感。警察都能给你站台撑腰,你已经了不得了。你妈终于可以活下来了,可以活下来了,我也算是……算是……”
他话没说完,搂着我的腰,泪水滚滚不断,哭得个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实际上,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来不流泪的,哪怕是我们一家四口再被欺负,他都刚强着,不曾哭过,还总安慰我们: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但重生之前,我们就没有好过,而重生后,我发誓一切都会好的。
太阳西斜的破落城市里,我一身灰尘,破烂,血迹斑斑,一脸的血,鼻青脸肿,就这么拉着我哭泣无比的父亲,在多少路人、司机的惊诧中奔向医院,内心里却充满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没多久,我爸居然轻轻一拍我的肩膀。
“爸,怎么了?”
“你小子,收拾孙兰也真他妈痛快,这一点真像你老子!”
像我老子?
我当场就愣了一下,心知我爸说的不是他自己。
我很想问一下亲生父亲的事,但又忍住了。
这个时候问这些,一点都不合时宜。
也许,就算是没有亲生父亲,又如何?
背后坐着的瘸子父亲,他已经是伟大的男人,伟大的父亲。
除了感恩与孝敬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可敬的张国钊爸爸,从他说话的风格,神态,身手的应激反应,我都能感觉到不同之处,也绝不是一个普通农村拉客的男人。
但这一切的背后,又是为什么?
我爸,我妈,我亲生的父亲,又是一个故事吧?也许会揭开,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但我爸又有些担忧道:“小浩,孙兰来头不一般,毕竟段治宏现在已经坐大了。你这么对待她,还打死了她的狗,恐怕……”
我看着眼前就快是医院了,冷冷一笑,“爸,放心吧!孙兰这个贱人无情无义,我才不需要怕她,有的是办法应付她的报复。她要有胆,就放马过来吧!张浩再也不是从前任人欺辱的张浩了,哼哼……”
“嗯,有种,像你老子的种。”我爸左手搂紧了我,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右肩。
话音落时,我已飙进了医院里。
破驴子停好,我跳下车,想扶我爸下来,却感觉腰间剧痛到爆,实在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