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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郭宜佳一路打情骂俏,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如当地接待御驾的官员所说的那样,位于济南城忠心地带的趵突、珍珠二泉风景的确美不胜收。其中珍珠泉更是有很动人的传说,据说乃是娥皇、女英的眼泪所化。
郭宜佳对于这传说平淡听之,只蹲在泉水池边掬了一捧泉水饮用之时仰头对康熙笑道:“这水倒是清澈, 倒附和眼泪成珠的说法。”
康熙点头, 一把拉起了郭宜佳,手指轻轻划过红唇时,笑着道:“时候不早了,夫人该随爷回去了。”
郭宜佳觉得逛了一圈趵突、珍珠二泉后,其余有泉水的地方风景大多大同小异,也就点点头,随康熙回到了巨大的龙船上。二人回来之时, 因着外出自由活动的胤禔、胤禛二人还未回来,所以巨大、足足有三层楼高的龙船并没有启动航行,而是依然停靠在码头。大约日落时分之时, 外出自由活动的胤禔、胤禛二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回来后,胤禔、胤禛二人自是先去给康熙、外带郭宜佳请安。请安后,由于康熙没有留二人用膳的意思, 所以胤禔和胤禛便出了康熙、郭宜佳所住、可以媲美宫寝室的船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一夜春风暂且不表,早上郭宜佳打着哈欠, 收拾妥当与康熙一道用早膳时, 一夜都在水面上航行的巨大龙船已经出了济南界面, 到了泰安县城。这着龙船又在泰安县城停留一天, 因为这天康熙亲至泰山之麓,以泰山为五岳之首,载在祀典,有功社稷。并下令让泰安县官将每年香税钱粮内数百金用作看守、修葺其祀庙之资。
就这样走走停停,南巡御驾于二十三日到达郯城县。到了目的地后,康熙当天并没有住进当地县衙修整,而是率随从大臣及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河道总督王新命、漕运总督马世济等开始视察(黄河)中河的工作,并因中河狭隘,逼近黄河之岸,万一黄堤溃决,失于防御,两河必将混而为一,宜有预防之法的缘故,特令诸臣各抒己见。
康熙此行,作为唯一的随驾女眷,郭宜佳并没有跟随做那视察河床的工作,又因随扈的两名皇阿哥,不管是胤禔也好,还是胤禛也罢,都是跟着康熙一起行动的,所以郭宜佳便暂时住进了当地县衙。不过因着郭宜佳贵妃的身份,自有随行大臣的夫人前来相伴、说话儿,所以一整天下来郭宜佳倒也不觉得无聊。
到了第二天,康熙依然率领随从大臣及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河道总督王新命、漕运总督马世济外出亲临河床地段做视察工作时,郭宜佳正与大臣夫人们聊妆容、款式时,却有不速之客来到。
来人是康熙保姆,被封了一品夫人的曹氏。曹氏本住江宁,特意赶来郯城县不过是为了见康熙一面。关于这点,郭宜佳倒可体量一二。只是郭宜佳唯一不爽的便是扶着曹氏进来的丫头穿着明艳,一双杏眼不时转动、时有余光投射在郭宜佳的身上。郭宜佳瞧得分明,这丫头分别在拿自己做评估。
郭宜佳冷笑,顿时拉下脸来了一句:“滚出去!”
正摆着皇帝保姆款儿,等着恭维话语的曹氏一愣,随即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略有些迟疑的开口:“娘娘。”
“本宫敬你曾照顾过万岁爷,算是有体面的奴才,但扶着你的又是什么个东西,她有什么资格用那种恶心人的目光打量本宫、做比较,”郭宜佳凉凉地笑着,那话语就如刀子一般,顿时让那不时用余光打量郭宜佳的丫头顿时花容失色。估计在这个长相娇美,年龄不大的少女眼里,还从没遇到过郭宜佳这种打人专打脸,不会给看不顺眼之人留丝毫情面之人。
丫头泪眼朦胧,转头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外祖母’,这话及其小声,却不巧被郭宜佳听了个正着。郭宜佳嘲讽的笑道:“曹氏你将她带来,可真是所图非小啊!”
曹氏如今已经不敢摆谱了,刚想出口让郭宜佳息怒时,却听郭宜佳接着道:“你们这些奴婢作死啊,没听到本宫说的吗,把她给本宫拉下去。本宫今儿在这放话了,要是敢让这恶心人的玩意儿再靠近本宫,小心本宫扒了你们的皮。”
在郭宜佳的厉言之下,那跟着曹氏一起来的曹氏外孙女被几个奴婢架着当着曹氏的面就被拖了出去,直接丢在了县衙门口。这个时候,郭宜佳瞧着掩饰不住愤怒神色的曹氏,玩味异常的道。
“曹氏你哪来的胆子认为,你在万岁爷心中的地位能比得过本宫。看来荣恩的一品浩命夫人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了。”皇阿哥、格格出生后,内务府就会指派包括乳母在内共四十名保姆,曹氏不过是其中一人,何况获封一品夫人浩命的康熙保姆们又不止是她一人,其他人她这个康熙宠妃又不是没见过,又有谁像曹氏这般,带着一个一瞧就不安于室,打着鬼主意的娇俏丫头来恶心她。
郭宜佳实在厌恶曹氏外孙女评估自己的眼神,他妈就算你想爬上龙床,也不要跑来恶心她啊!所以觉得恶心异常的郭宜佳当场爆发了她的暴脾气,直接让人将曹氏外孙女拖出去后,又冷嘲热讽了曹氏一通,等曹氏绷不住脸面,灰溜溜地出了县衙后,自觉还没怎么消气的郭宜佳便决定将帐算在康熙的头上。
要说康熙有这么个保姆,也算康熙倒霉。康熙领着大臣们在堤岸转了一圈,对治理问题有了计较后,便回了县衙。这不,刚进后院,就被郭宜佳那堪比锅底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你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换下沾有泥土的便服,康熙搂着郭宜佳,温和的问道。
郭宜佳一听康熙询问,也没藏着掖着的心思,就将曹氏到来的事说了出来,并且着重点名曹氏外孙女瞧自己的眼神,让她觉得很恶心。
康熙什么人物,一听郭宜佳说话,就猜到曹氏带着她那外孙女来,不过带着献美的目的,只不过她那外孙女是个沉不住气的,或者说心比天高,居然拿了郭宜佳做比较,结果做得太露骨,又碰到了郭宜佳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真真是鸡飞蛋打,什么算计也落空。
只是一瞬,就理清了大概的康熙抿嘴笑了笑,却是和颜悦色的对郭宜佳道:“和奴才生气值当吗,你这脾气真让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臣妾在,谁也大不了万岁爷的主意,所以臣妾不生气。”郭宜佳扬了扬涂满红色丹蔻的手,冷笑着道:“臣妾只是厌烦那些有青云志、却连参加选秀资格都没有的‘所谓大家闺秀’,一个个将臣妾当成了目标,当成了踏脚石。正巧曹夫人那外孙女撞到了枪口上,臣妾火气大,不冲她发火冲万岁爷吗。”
“你冲朕发火的事儿还少吗。”
康熙摇了摇头,懒得跟怀中这只小脾气一上来,连他都敢张牙舞爪的家养猫咪计较,转而道:“当地清蒸的黄河鲤鱼不错,去换身常服,朕领着去尝尝看。”
康熙所谓的常服,指的不是旗装,而是汉家妇女平时所穿戴的常服。郭宜佳依言换了一身常服,就被康熙牵上,一起出了暂住的郯城县衙,径直往县城里最为出名的一间酒楼走去。
说起来上身穿粉红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郭宜佳打扮其实算是很普通的,但郭宜佳本就绝色,稍微淡抹胭脂,便使她白嫩如玉的脸蛋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她一出现,整个酒楼就跟施了禁声咒一般,瞬间安静了起来。
康熙瞧着那些人明晃晃地打量目光,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一会儿用丝巾遮住脸。”
郭宜佳好笑的挑眉,白了明显又喝了不少飞醋的康熙一眼,算是很听话的点头:“妾身知道,这就遮了容颜。”说罢,郭宜佳就掏出随身携带的丝巾,将半张脸给遮了起来,然后才随着康熙上了位于酒楼二层的包间。
“将招牌菜全部上上来。”
康熙吩咐店小二几句,却是走到临窗位置,对街眺望。
“看满街百姓热热闹闹,朕心中甚慰,总算没辜负了皇帝阿玛临终之前的嘱托。”
“先帝爷去世前都记挂着天下百姓,想来跟万岁爷一样,也是圣明之主。”郭宜佳也离开座位,走到康熙的身畔,说着半是恭维半是实话的话语。听了郭宜佳的话,康熙又道:“皇阿玛的确圣明,只可惜太过感情用事,以至于英年早逝。”
郭宜佳浅笑以对时,康熙突然又道:“佳儿,你跟保成关系好,保成也是当你当亲生额娘看待,佳儿你可知保成如今得了什么怪病!”
这臭小子果然装病了。
郭宜佳心中暗骂了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万岁爷,臣妾和太子殿下虽说亲若母子,但到底男女有别。如果太子殿下有心想隐瞒的话,就算臣妾再怎么聪明也猜不着。所以万岁爷,你能诚实告之臣妾,太子殿下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吗。”
随着郭宜佳此话出口,康熙却陷入了缄默,好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朕想着朕七岁登基,年十三大婚,如今保成也快十六了,也是时候选些懂事本分的宫女教导保成人伦大事,朕没有想到,前前后后朕选了八名宫女入毓庆宫,保成和她们接触后,无一例外都让保成浑身起了让他又痛又痒的红疹子,太医告诉朕,保成这是过敏的标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