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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后,屋里瞬间安静了…
陆煊是真没想到林芷儿会打他的脸, 也就没想着躲, 所以这一巴掌乎完后,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握住了林芷儿的手腕……
林芷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打到陆煊的脸, 这家伙武功这么高, 他怎么都不躲啊!
林芷儿看着陆煊脸上的五指印,她刚才用的力气可不小, 自己的手都打疼了。
那陆煊的皮肤在男人中是白皙的, 这五个手指印便显得有些红, 也很清晰。
林芷儿此刻倒想起之前她听过的一句话: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陆煊这么一个高傲的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自己当着他的下属这么打他……
林芷人看着陆煊冒着火的眼睛,她这时心里没底了, 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身子瑟瑟一抖,就想往床里撤。
可是陆煊还牢牢的握着她的手腕呢,林芷儿就不敢动弹了, 眼神忙往陆煊身后的苗青和柳红那里飘。
就见苗青和柳红都是微张了嘴,一脸不可置信,见了鬼的表情。
苗青看着林芷儿飘过来的眼神,心里为林芷儿竖起了大拇指, 大小姐啊, 您竟能太岁头上动土, 您不是女子, 您这是响当当的汉子!
您知道吗?就别说脸, 上一个近了他家大人身边的人,是三年前的一个江湖逃犯,他只碰到他家大人的衣角,就被大人一掌把脑袋都打扁了。
这三年来,他家大人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能近身他一步远的,江湖上都没几个人了。
谁想到今天被您这林大小姐给了一巴掌,大小姐您威武啊,您看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救不了您啊。
春晓和夏叶也没想到自家小姐一言不合,上来就打人,她们看着陆煊一脸怒意的样子,这陆大人位高权重、孔武有力的,他不会打她家小姐吧?
春晓、夏叶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道:“大人息怒啊、大人息怒!”
陆煊看着林芷儿有些心虚害怕的样子,和她飘向他身后求救的小眼神,耳边还有春晓两个人不住讨饶的话。
他心里那个气啊!难道她和她身边的人都以为他会还手打她吗?
是,他是打过女人,但那些都是他的对手和敌人,也都是会武功。
至于那些普通的女子,他平时连理都不理,更别说打她们了!
更何况,林芷儿是他的媳妇,按他爹的说法,媳妇就是应该拿来疼的,怎么能打呢!
不过,眼前的情形他该怎么办?
林芷儿生气,其实打他一巴掌倒也无所谓,反正也不疼。
只是林芷儿是当着他下属给了他一记耳光,他这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啊。
陆煊握着林芷儿的手腕,是进退不能。
他盯着她的眼睛,心中暗恨,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鬼主意一个又一个的,如今怎么就知道求别人,不知道来求求他呢?
林芷儿眼睛扫了一圈,觉得从苗青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在给她点蜡,春晓和夏叶又是不顶用的,这可怎么办?
林芷儿的目光回到了陆煊脸上,咦?他冲自己眨眼睛干什么?他不是想收拾自己?
林芷儿看着陆煊也眨了眨眼睛,陆煊便又眨了眨眼睛。
旁边的苗青就见林芷儿忽然一手捂住肚子,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诶呦一声:“好疼!”
然后就见他家大人目光如电似的扫过来。
到底是多年的下属了,苗青心里瞬间便明白,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林大小姐身上有恙,属下还得给救治,还请大人移步!”
哼,这苗青还算有脑子,陆煊就势轻轻放下林芷儿的手腕,冷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翠竹镇的客栈是被陆煊的禁卫军给包下来了,林芷儿的房间在客栈的二楼,他的房间则正好安排在林芷儿的楼下。
陆煊回了屋,小厮一见,心里就是一惊,他家大人是有洁癖的,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外衣没了,只穿着内衣,内衣胸口湿了一大片,还有那袖口上还有一滩血迹,左脸颊还奇异的有些红,怎么像被人给打了。
这是谁呀,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能把他家大人伤了。
小厮忙上前:“大人,您哪里受伤了!”
陆煊冷扫了小厮一眼,他如今的功夫一般人谁能伤得了,真是没脑子的话。
“去把洪九叫来!”
哼,本来这一次的计划他们安排了很长时间,他自认为也算天衣无缝了,可是却出了这么大纰漏,害得林芷儿差点没了命!
这要是林芷儿真的出了事,他都不敢去想自己得后悔成什么样子。
正在后怕间,洪九匆匆走了进来,见了陆煊模样也是一惊,他眼睛毒,一看就知道他家大人这是被人打脸了
如今这大周朝,江湖上也有武功比陆煊高强之人,但因惧怕着禁卫军的这块招牌和它后面的皇帝,是轻易没人敢招惹他的。
可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洪九忙一抱拳:“大人,是谁把您弄伤的,这么想找死,属下这就带人去…”
什么找死?陆煊挥手打断了洪九的话,我自己的媳妇用你喊打喊杀的。
“今天翠竹林的事查了没有?”这才是他关心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洪九上前一步,在陆煊的耳边说了几句,陆煊面露惊讶的看着他:“你仔细的查过了,真是他?”
洪九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陆煊一掌拍在了屋里的桌子上,桌子应声四分五裂。
……他真是大意了,林芷儿打他真是打的应该,他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她,可今天他不就是把她弄到了险境上了吗!
陆煊此时都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两巴掌。
“人看上了吗?”
“嗯!已经派人盯上了!大人您看怎么办!”
“切不可打草惊蛇,一切等我的吩咐!”
“是!”
林芷儿房里的几个人看着陆煊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陆煊身上那股气场,真是太吓人了。
林芷儿一头倒回了床上,刚开始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陆煊要打她呢,可没想到他……
春晓两人抖着身子站起来,上前道:“大小姐,您怎么样?”
林芷儿看着她们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陆煊平时那张冷脸就够吓人的了,刚才还一脸怒意,连自己都有点害怕了,更别说她们了!
忙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就是来癸水了,你们快点给找东西!”
春晓和夏叶一听大小姐没事,嘴里忙念声“阿弥陀佛!”赶快忙活起来了。
这边的苗青和柳红也出了屋,分别去帮着张罗。
一会儿,就有林芷儿的两个婆子抬了两桶热水进来,春晓伺候林芷儿脱了亵裤,用巾帕蘸了热水给她将身下的血迹都洗干净,绑了里面装着棉花的用松江布做的月事带,然后换了干净的衣裤。
那边夏叶把床上沾了血的被褥都换了,重新铺了新的被褥和床单,然后又在被里放了两个汤婆子。
林芷儿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进了暖呼呼的被窝,才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一些。
她把汤婆子放在腹部,胀痛也仿佛缓解了一些。
这时柳红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进来,后边跟着拎着几袋草药包的苗青。
柳红把姜糖水递给春晓:“这个祛寒暖宫,你赶快伺候大小姐喝了吧!”
苗青把手里的药包递给夏叶:“这里的药是治大小姐腹痛的,我刚刚从药房抓的,你去熬了,三碗水熬一碗水!”
夏叶微微一愣,这半夜还能抓药?
苗青一笑,也不解释,他们禁卫军想干什么还分时间吗?
春晓拿了汤勺正在喂林芷儿喝姜糖水,就见苗青、柳红单膝跪在林芷儿床前,像男子一样,抱拳行礼道:“大小姐,属下请罪,请大小姐惩罚!”
唬了林芷儿和春晓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也不是你们的大人,你们也不是属下,我惩罚你们什么,快起来!”林芷儿连忙道。
大小姐,你的确不是我们大人,但是如今看,您就是我们大人的大人了,我们大人以后跑不了怕老婆了的境遇了。
她们两个是禁卫军,但其实又都是陆家亲卫队的人,算是陆煊自己的人。
林芷儿以后要嫁入陆家,也就是她们的夫人了,她们自认为下属,也是说得过去的。
苗青和柳红没有起身,柳红磕头道:“今日按事先的安排,本该坠崖的人是我,不料却让大小姐受苦了,属下保护不利,请大小姐责罚。”
……什么?这跳崖还分人,还有抢着跳的,这又不是跳蹦蹦床?林芷儿惊讶的看着她们两个。
好在苗青马上解了惑:“大小姐,之前我们接到线报,知道有人会在进京途中对您不利,所以大人便安排柳红装扮您的模样,让她来引开刺客,因为翠竹岭山高林密,地势复杂,不宜抓捕,我们便安排柳红跳崖。
那山谷名叫蝴蝶谷,是狭长的一块,两面高山,只有东西的两个入口,如果那些刺客被柳红引进了山谷,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另外也好对外宣称大小姐您坠崖受了重伤,得把您送回广安府救治,实际上再偷偷的把你暗中的安全送回京城。
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让大小姐您落了崖,受了惊,实在是属下保护不利,请大小姐责罚!”
啊!!事情竟是这样的?林芷儿看着苗青两人,她们倒是一脸的真诚。
不过她们两个都是陆煊的手下,肯定要向着陆煊说话,这话有多少水分,这里面的关窍,她也不能听了她们的一面之词,她还得好好想想。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赶快起来吧,我想早点休息了!”林芷儿声音淡淡。
哟!看来她们的话,大小姐没有全信,这就撵人了。
诶!两个人心中为陆煊都点了根蜡,她们是尽力了,把事情都给解释了,就看她们家大人的造化,看看林大小姐能不能原谅了。
苗青出了林芷儿的房间,去了陆煊的屋子,抱拳禀报道:“大人,下属刚从林小姐屋里出来,林小姐……”
苗青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见那面无表情的陆煊一皱眉:“她怎样了?”
苗青连忙道:“林大小姐一切安好,属下和柳红解释了坠崖之事,不过林大小姐好像还有些生气!”
……嗯,她生气也是应该的,陆煊没吱声。
苗青又道:“属下刚才已经给大小姐抓了药,大小姐这几日还需要静养几日。”
陆煊皱了眉,到底厚着脸皮问道:“她那个癸水,怎么会流的那么多,没有什么事情吧?”
那么小小瘦瘦的人竟能留那么多血,看得他都眼晕,不会失血过多吧。
“
癸水乃身体之废血,流些倒也无妨,不过大小姐因为气滞血瘀、寒凝胞宫,月事期间会腹痛难忍,需要好生休息!”
陆煊想着林芷儿脸色惨白,那副疼痛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哦?还会疼?这个需要怎么治?除了休息还需要做些什么?如果调理不好会出现什么后果!”
诶呦,他家大人这一串问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苗青连忙回答道:“属下已经给大小姐抓了药,这月事之痛,一般会在成亲生子以后自然缓解的,另外癸水期间除了需要好好休息外,不能凉到,不能生气或伤心、不能吃生冷、油辣的食物,如果调理不好,女子容易血亏气虚,最严重的可能会影响生育!”
“还有!”苗青瞄了瞄陆煊:“大小姐身上还有些小刮伤,手腕刚才被大人给捏青了,还需要用玉肌膏涂抹!”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苗青出了屋,心道她这梯子已经给他家大人递过去了,就看他家大人自己能不能就坡下驴了……
陆煊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想到这癸水一事还是如此麻烦,她今日又哭又生气的,全犯了忌讳。
刚才苗青说了,弄不好会影响生育。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老陆家后代子嗣的问题,可不能掉以轻心。
他作为丈夫,既然知道兹事体大,就不能再和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一个女孩家一般见识了,而且还得给她送玉肌膏呢。
陆煊想到这,顿觉自己必须马上去见林芷儿,和她好生的说一说。
林芷儿躺在床上,想着苗青两个人的话,她们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自己冤枉了陆煊,他并没有拿自己当诱饵,反而是在保护自己。
可是是谁想杀她这么一个普通官宦家的小姐呢?另外这些事陆煊为什么不和她说呢?看来自己是需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不过林芷儿想着今晚她和陆煊吵架的情形,看把他给牛的,什么是她主动提出不退亲的,是她想嫁入陆家的。
是!是她主动追的他,虽说女追男如隔纱,陆煊也入了毂,从他跳崖救她,是能看出他的真心的。
只是这男女之间,谁先主动,好像就在彼此关系之间就有些矮了似的,要不陆煊也不能在生气的时候说出是她倒贴他的话。
不管怎样,这一回她肯定要好好闹闹,她这东风要彻底把陆煊这西风给压倒。
林芷儿正想之间,就听有人扣门,值夜的春晓打开门,正是陆煊站在了门外。
春晓看了看陆煊,又看了看床上的大小姐,这、这么晚了,应不应让陆大人进来啊?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林芷儿撇了嘴:“春晓,我要睡觉了!不见客!”
春晓忙要对陆煊说,没想到陆煊根本不听她说,直接推了门就进来了。
春晓那点力气哪能是陆煊的对手,陆煊进了屋,随手把门上,走到了林芷儿的床边。
林芷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瞪着陆煊,指着门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请你马上出去!”
陆煊仿佛听而不闻,指了屋里的软榻,对春晓吩咐道:“我今晚在这里睡,去拿一套被褥铺好!”
春晓见陆煊一幅男主人的架势,说得那叫个自然,她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她家小姐还未出阁呢,和您这么个大男人住一晚,这要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林芷儿一听,这个气啊,之前她是用了小手段,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宣扬出去。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陆煊今日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这是想把他们的关系在外人面前直接给坐实了,这样她就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他们两个的官司还没弄明白呢,她才不能让他如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