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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皇后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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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圣人争权失败也彻底退下来。自从知道皇帝是个情种后, 也是再次三观颠倒, 也是瞧他只要不是遇上皇后的事都甚是英明,大周天下太平, 他在朝政上是彻底不管了。

    然而, 这回怡郡王这个上皇堂叔到他那两次了。皇帝要解散后宫, 其中就包括他的外孙女沈曼,从前怡郡王有意见, 上皇也只是推托, 说父亲不好管儿子的私帷。

    解散后宫就是大大违逆祖制了,皇后如此善妒不容人, 怎么母仪天下。

    虽说接连的义忠亲王这乱和三王之乱让宗室数量就减少一小半,如今宗室在朝堂有些力量的就是“吉祥三宝”,是徒元义年轻的亲弟弟。可怡郡王为这事闹宗室去,宗室王爷王妃群起反对皇后,就连老圣人都会头痛。

    辛秀妍请了安,小心翼翼站在下头。

    老圣人看她不伦不类的装扮, 说:“好歹是回宫了,总得有些分寸。朕知两宫太后是不敢教训你, 如此竟闹到朕这里来,未免太不像话了点。”

    辛秀妍回宫几天,家宴两回, 也听徒元义说起过, 上皇还是很少插手他们夫妻的事的, 而且在诸多儿媳中最疼的就是她。

    “臣媳该死, 竟徒增父皇烦扰。”

    老圣人道:“朕也听说皇帝的胡闹了,解散后宫,他想不起这个,定又是你的主意。”

    辛秀妍倒也承认:“父皇英明,确实是臣媳的主意。”

    老圣人道:“皇帝事事想着你,你又何必和几个摆设过不去?”

    辛秀妍拱手道:“父皇明鉴,并非臣媳要和她们过不去,而是在做一件各方利好的事。”

    老圣人哼了一声,说:“是对你利好吧。”

    “非也非也,”辛秀妍道,这么直接否定老圣人的话的,也只有辛秀妍了,“父皇既说是几个摆设,那可见臣妾并不是善妒争宠的问题,因为臣妾只会妒忌得了皇上的心的女子。父皇有所不知,新军归附,四川大定,但确实……缺女人,连高层一个个都没娶上媳妇,这久而久之,人心不定,于国无益。”

    老圣人道:“那自可让他们自行在京都婚配。”

    辛秀妍道:“朝庭免了四川多年上缴的赋税,一为了百姓尽快安定,而是为了养这十几万的精兵。如今还未对外用兵,难不成就让新军又与朝中盘根错节吗?那皇上又要用兵时,如何对其如臂使指?有皇上与臣媳的恩典,便少有人选择另行攀附京中别的权贵了。再者,所谓后宫制度,一为子嗣,臣媳能生,皇上不缺子嗣;二为调剂,可皇上与臣媳夫妻同心,也不需要这个调剂,养这些人在宫中一无用处,不过是吃闲饭浪费皇上的银粮。让这些皇上用不着的宫人出嫁给属下,等于是将需要用来养宫妃的银子拿来拢络恩赏新军,户部不用再出一两银子,新军将领人人欢喜感念皇恩。这就是一个铜钱当两个铜钱用。是不是这个理?”

    老圣人也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就是觉得她们碍你眼了,你道朕不知?三寸不烂舌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辛秀妍道:“大周之基在于百姓,大周之骨在于养士,文武捶拱,钻营后宫的家族多是家族中已无国士。”

    老圣人笑道:“你说的是你邢家吧?”

    辛秀妍呵呵,说:“对呀,臣媳家就是靠臣媳发家的,小弟不过七岁,顶不起门户来。”

    老圣人说:“可你捞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辛秀妍道:“臣媳再会钻营,那也逃不出父皇的五指山;夫为妻纲,臣媳还是处处以皇上马首是瞻;捞得再多,最后还是留给父皇的亲孙子。”

    老圣人道:“好,朕不听你贫。但是往事已矣,怡郡王的外孙女,你不可对她再使绊了,听说那孩子这些年在宫里也不容易。”

    辛秀妍笑道:“父皇,臣媳从前都没怎么她,现在又何必?”

    老圣人呵呵,说:“你真道朕什么都不知道?朕只是没空管你们,也看着皇帝和你老闹心。”

    沈曼这几年还活下来,可能还是要归功于皇后离宫,后宫进行了严格的预算制度和督察制度的关系,在份例上没有被太苛待。

    辛秀妍道:“好,臣媳发誓行不行,到了日子,顺平侯府接了她出去另嫁,到时臣媳借着身份,也给个脸面,行不行?”

    听说,曾经闹得极不愉快,没有想到还要她当圣母以德报怨,就因为人家有亲戚关系。

    老圣人却道:“听说,在新军中有个儒将,颇有能耐,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将他留给沈氏。怡郡王府和顺平侯府见沈氏有个好归宿,应该不会来烦朕了。”

    这不是像“XX好声音”冠军内定一样的黑/幕吗?她这个总制作人,遇到了最大的冠名商要她开后门,不然就有将节目搞砸的危险。

    辛秀妍道:“父皇,这事得意缘分,两情相悦,成人之美。弄个怨侣,这是恩典,还是结仇呀?”

    老圣人虎目一瞪,说:“沈氏也没有这么差吧?这事儿你在后头牵个线,没有不成的。”

    ……

    辛秀妍被老圣人这么一压,当面不敢反抗,毕竟自己也不想最后老圣人一句话让她事情办不成了,也不想宗室老王爷们真把她拍死。

    可是让自己的心腹娶自己的“仇人”,她究竟还不想促成此事,在她听丫头们说过的从前的事,沈氏只怕品格有问题。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可不敢赌。

    辛秀妍顺着想没办法,她就会逆向思维,但想她不能不给上皇面子,但是此事如果沈氏自个儿不乐意,谁还能怪她。

    心中打了鬼主意,晚上就埋头准备一番。

    秋季正忙时,徒元义处理了一天的朝政回来,就见她在内书房专心写写画画。

    两人老夫老妻,她也没有起身行礼,他也不在意,过去一看。但见是一副段芝的画像,还将他画得极生动,大约也采用了“美颜”手笔。

    徒元义一看就觉得不舒服,她都没有为他画过一幅小像,却这样就平空画出段芝来了。

    令退左右后,他就反对起来,辛秀妍两眼一转,才将老圣人的要求和自个儿的打算告诉徒元义。

    徒元义哭笑不得,说:“你真的是太坏了!”

    辛秀妍搁下笔,冲他招了招手,他走近去,她学他调戏她时的手法,一把将人抱着坐在自己膝盖上,勾着他的下巴,挑眉:“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徒元义忙挣了出来,然后夺回男儿霸气,抱了皇后就往卧室走去。两人正宽衣解带滚进了床去,两人阴阳交合,只觉打开了一个美妙的世界。

    忽听外头传来三个包子的声音。却是最近他们不住承恩公府,徒元义又另请了张太傅等人暂时教导四书。现在包子们下学来定省,并且要和他们一起用晚膳。

    没有想到徒元义猴急起来也是不管晚膳时间的。辛秀妍听到孩子们来了,忙推着他起身离开她。

    他一把压住她,说:“这个时候,朕能停吗?”

    “孩子饿了。”

    “又不用你喂奶,赵贵他们会安排的……”

    两人缠绵纠葛一起,鸳鸯交颈,红浪翻滚,良久才初了一歇。

    “朕的好秀秀,舒服吗?”他捧着她的玉软丰盈,亲啄一口。

    辛秀妍手插/进他的发中,长长舒了口气,说:“皇上勇猛无敌。”

    徒元义埋首在她肩颈中低笑,说:“你倒越发大胆了。”

    辛秀妍反问:“那我说什么都没感觉到?”

    徒元义还待再来,她笑道:“我得吃饭,我没力气了。”

    徒元义腹中自然也饿了,不过先得她讨饶,心底却得意满足,这下情浓,还温情给她穿戴收拾起来。

    待到衣冠楚楚去摆饭的大厅时,包子们在这用膳未离开,见到父母都跑上来。

    大柱说:“父皇,母后,你们是不是不疼我们了,你们自己躲房里玩,就不带我们一起玩?”

    徒元义:……

    辛秀妍一多汗,厚脸皮说:“父皇母后正在午休。”

    铁柱说:“可是我听到有声音呀。”

    辛秀妍差点一个趔趄,徒元义扶住她,笑着和纯洁的包子们说:“那是因为我们当时醒了,正在商议要给你们添个弟弟妹妹。”

    辛秀妍不禁踢了他一脚,自己上了桌,徒元义笑笑,照顾孩子用膳。

    翌日,辛秀妍就召见了沈曼,之前她回宫时倒是来请过安,只不过她都没有太在意。

    沈曼容貌倒是中上,只不过一双眼睛中丝毫没有年轻女人的光彩,肌肤也暗淡,一身水红色的宫装,有弱不胜衣之感。

    沈曼见到皇后单独召见她,心底升出十分的恐惧来,特别是皇后果然一开始看她就怀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皇后一谈起出宫的事,并且说要特殊照顾她。虽然她也要去相亲大会过过场,但她看在怡郡王府和顺平侯府的份上会给最好的安排的。

    然后把准备的段芝的资料给她,一脸慈和温柔,说:“若无差错,这便是本宫给你精挑细选的未来夫君了。以后,你可要好好过日子哦,本宫期待你未来幸福呢!”

    沈曼只觉毛骨悚然,辛秀妍咯咯一笑,说:“不必害羞,就凭你的身份,本宫待你也要与旁人不同一些,不是吗?难不成和我几个近身宫女一样吗?那可就辱没你了。放心,最好的给你,你们这些京官出身的,后日家中就先来接了,你出宫后且好好准备吧。”

    沈曼在宫中不得不低头,现今不敢再嘴硬反她,却心想:邢氏果然一定不会放过她!她这是要在她出宫嫁人这事上故意使坏。怎么最好的人,她一定挖了个大火坑给她跳。

    待到两日后出宫,数年未归家在宫中受苦,亲人团聚自然是一翻泪眼汪汪。之后,沈曼的母亲娴宁县主提起家中挑中的夫婿是段芝时,沈曼忙反对,说:“女儿就算是死,也绝不嫁他!四川来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嫁!”

    沈曼将在宫中的憋屈在家里完全放飞出来,恐惧防备邢岫烟,固执更不听人劝,父母亲人具是没有办法。但想皇后因为太上皇的压制,会不会真安排个表面看着前途不可限量,实际上大有问题的人来。这曼儿要是嫁过去了,一切掰扯也太迟了。

    不要段芝和四川来的任何人,“聪明”如沈曼,又会选中谁当夫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