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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芬芳给公婆送机的时候, 差点当场吐在机场, 这让孙天成很是紧张。
因为已经秋末了, 天气慢慢转凉, 而且经常忽冷忽热,他以为妻子是感冒了, 便说要领她去医院看一看。
但田芬芳一想到医院里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靠在丈夫肩头,她有些难受的说,“天成, 我们先回家吧,我想躺一会儿。”
孙天成见她精神不济,又用手探了探额头,发现没有发烧,便猜想她有可能是这几天接待父母, 累着了。
这让他更心疼,同时心里涌起负疚感, 便没坚持带妻子去医院, 而是顺着田芬芳的意思,让她回家卧床休息了。
回到家之后,田芬芳就躺在床上懒得动了, 她觉得浑身没劲儿,头还有点晕, 胃里总是在冒酸水, 这感觉, 她以前还真没经历过。
看到妻子眯着眼靠在床上,一副打蔫的表情,孙天成非常担心,他赶紧跟学校请了假,打算今天在家陪妻子。
于是,这天,田芬芳就在床上躺了一天,孙天成则终于找到了一个照顾妻子的机会。
平时两人在家,因为他工作忙,所以多半时候,都是田芬芳料理家里的起居生活,他不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反正也差不多。
虽然心里感念妻子的付出,然而他除了每天饭后帮着刷刷碗,拖拖地之外,还真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帮着田芬芳做别的事情。
不过这次,田芬芳躺在床上,小脸蜡黄,从来精力充沛的一个人,竟然没精打采的,倒是让孙天成找到了“报恩”的机会。
他围在妻子身边,开始忙前忙后。
先是问她要不要喝水,看到田芬芳点头之后,他赶紧去倒水,并亲自尝了温度,确定不凉不热之后,才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人扶起来,一点点的给田芬芳喂水。
伺候着田芬芳喝过水,他又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问,晚饭想吃什么。
可是,一说到吃东西,田芬芳就皱眉头,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我什么都不想吃,听到吃饭两个字都犯恶心。”
一听妻子毫无胃口,孙天成更是担忧,他轻抚上她的头发,担心的直皱眉头,但还是耐心劝道,“多少吃一点,要不身体更虚了,你这肯定是累着了,我真是疏忽,这两天忙着跟爸妈跑学术交流的事儿,把你都忽略了,太不应该了。”
说着,他举起田芬芳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
田芬芳靠在床上,被丈夫的模样逗笑,她说,“我哪有那么娇弱了,这次也许是吃什么东西不舒服了吧,你不用担心,我空腹饿一两顿,多喝点水,也许就好了。”
“要真是吃坏了东西,那咱们得去医院看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天成一听妻子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更是忧心。
可田芬芳却不肯去,她说,“我现在就想躺着,浑身没劲儿,天成,要不,你给我煮一碗小米粥吧,我有点想喝粥。”
为了安抚丈夫,不让他小题大做,田芬芳便想借着做饭的由头将他支走。
听她有了胃口,孙天成放心了一些,赶紧下楼去做粥。
可等他把粥熬好,端上楼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看她睡得沉稳,孙天成悄悄走上前,探手摸向额头,那里不烫也没有冷汗,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这让他又放心了一些。
孙天成不想打扰她的好眠,便将粥端回了厨房,想着等爱人睡醒之后再吃。
谁知,田芬芳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才醒来,整整睡了一下午。
而孙天成就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看书边陪她。
见她梦里将被子掀开,怕她着凉,他便赶紧上前给掖被角。
又怕二楼的窗户吹得风太硬,他又赶忙将窗户关上。
可关上窗之后又怕不通风,空气不好,他又轻手轻脚的爬到三楼,将阁楼上的悬窗都打开,保证通风的同时,又不会吹到二楼休息的人。
在丈夫如此细心的照顾之下,田芬芳当然是一觉无梦,睡眠质量特别高。
等她悠悠转醒,一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经十分暗沉,再拿过枕边的手表看了下时间,她也吃了一惊。
而此时,孙天成并没有在她身边,楼下则传来一阵做菜的香味。
她忙起身,穿上拖鞋下了楼。
果然,厨房里是孙天成正在忙碌的身影。
田芬芳没有惊动他,而是悄悄走过去,然后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盯着丈夫的背影,一边看,一边笑了起来。
孙天成的身材不是壮硕型,但也有型有款,主要是他个子够高,而且身形挺拔,再加上常年野外考察,让他身上有着紧实的肌肉,腰背线条尤其好看,再加上他的宽肩膀,如果仅是看身形,他是非常有男子气概的那种。
不过要是看脸的话,虽然英俊,但因为他常常微笑,说话又和气,就缺了点酷劲儿,反而给人一种斯文亲切的感觉。
此时,看着站在灶台边,扎着围裙,挥动着锅铲的孙天成,田芬芳又觉得他有种别样的帅气,是那种可以让人放心依靠,充满了烟火气的踏实的温柔。
这样的丈夫,让田芬芳不禁心底柔软一片,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幸得到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他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还能为自己下厨做菜。
以前,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即使终生不婚,也能把这一世,通过自力更生过好。
但现在,她一点也不这么想了。
如果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份爱,那即使自己重生后获得成功,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倒宁可像现在这样,做他的小女人,被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彼此依靠着走完今生。
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田芬芳的思绪飘得有点远,眼眶也不由湿润。
等孙天成端着炒好的菜回过身来的时候,被依靠在门口,正歪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惊了一下。
“芬芳,你醒了?”
他赶紧将菜放到旁边,然后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走上前。
孙天成注意到了妻子眼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情义,可待他走近之后,发现她还有些泪眼朦胧的,不禁意外。
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溢出的一点泪,他轻声问,“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
田芬芳什么都没说,伸出手主动环上丈夫的腰,然后埋首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妻子露出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情态,孙天成笑了起来,他没有再问原因,而是将人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摇了起来,说道,“哎呀,我们芬芳是不是一觉睡醒,没看到老公,所以想哭了?”
田芬芳被他这样一调笑,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背,说,“就知道臭美!”
这让孙天成更大声的笑出来,随后,两人不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待了几分钟。
晚饭的时候,其实田芬芳依然没有什么胃口,但知道自己不吃饭,丈夫要担心,她还是勉强吃了半碗粥和几口菜。
但这些东西,也在她睡前刷牙的时候,又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看她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孙天成坚持,明天一早,必须带她去校医院瞧瞧去。
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吃下东西,而且明明睡了一下午,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快就有了睡意,田芬芳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太正常,确实需要去医院看看。
等第二天上午,孙天成陪着妻子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大夫问,“挂什么科?”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孙天成想了想说,“消化科吧。”
那挂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多问了一句, “什么反应?是胃疼还是肚子疼?”
田芬芳接话道,“都不是,就是吃不下东西,总想吐,头还有点晕。”
那挂号的大夫又看了看他俩,问,“有小孩了么?”
两人不知道为何挂号的大夫问这句,都有点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看两人这一脸懵懵的表情,那四十多岁,戴着卫生帽的挂号大夫摇了下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糊涂。”
然后说,“挂号费两分钱,上二楼,先查妇产科吧。”
听到让查妇产科,孙天成和田芬芳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些小激动,但两人谁也没说出来,孙天成则赶紧手忙脚乱的翻衣服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挂号大夫,领上挂号小票之后,又对着人家说了好几个“谢谢”。
大夫看他满脸兴奋抑制不住的神情,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赶紧领你媳妇上去吧,让大夫给好好看看,如果不是,再来挂消化科。”
孙天成却抢着说,“肯定是,肯定是。”
说完,回身拉上田芬芳就往二楼去了。
田芬芳能明显感觉到丈夫的激动,因为他握着自己的手劲儿特别大,以至于她都感觉有点疼。
可又不好意思提醒他,毕竟她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
走了好几步,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孙天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拉着妻子走的太快了,他赶紧回过身,对着田芬芳道,“媳妇儿,小心,有台阶,我刚才太着急了,都忘了你还难受着,走那么快,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还有点恶心?”
田芬芳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我昨天睡得好,今天已经感觉好多了,咱们先上楼吧。”
话音刚落,孙天成就拿出宫女搀扶老佛爷的仔细劲儿,护着媳妇儿往二楼去,他怕楼梯上来往的人碰着田芬芳,便把她护在身侧,让她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搭在自己胳膊上,还不断叮嘱她要慢慢的走。
田芬芳忍不住笑,“你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呢。”
闻言,孙天成马上就冷了脸,说,“欸,这话可不能乱说!”
说完,他自己对着墙角“呸”了两下,再转头对上田芬芳,又恢复了笑模样,“走吧,媳妇儿,以后千万不能说这种话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田芬芳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得不行,她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脑门说,“天成,你现在这幅样子,哪像个搞科研工作的,倒像个神神道道的阴阳先生。”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很紧张。”
这话倒是不假,田芬芳甚至看到了丈夫额角渗出来的小汗珠,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温度很低,而且室内还未供暖,绝对到不了把人热出汗的程度。
掏出手绢帮丈夫擦了擦汗,田芬芳握了下他的手,笑着说,“顺其自然,你这样让我也感觉有点紧张。”
孙天成这才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然后扶着妻子来到了妇产科门诊外面。
他们来得早,几乎没排队,就被医生叫了号。
看诊的过程异常简单,大夫只是询问了一些简单问题,比如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反应之类的。
问过之后,大夫便在处方单上写了几笔,因为字迹潦草,孙天成没看出来她写得是什么,便在旁边心急的问,“大夫,我妻子是不是怀孕了?”
那看诊的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些初为父母的兴奋年轻人,所以她早就习以为常,面对孙天成的提问,她从眼镜后面,慢悠悠的抬起眼睛,说道,“先去验个血吧,这个最准了,不过即使有了,估计时间也不长,不到两个月。先去验血,结果出来再拿过来给我看。”
大夫这番话,对于孙天成来说,简直是来自天堂的梵音一样美妙,他紧紧抓住了坐在身旁的田芬芳的手,甚至都有点颤抖了。
而作为当事人,田芬芳倒是没有像丈夫那么意外和激动。
高兴当然高兴,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事是水到渠成的结果,所以她表现得比丈夫平静多了。
等到隔天将结果拿给大夫看,证实确实怀孕了之后,孙天成差点在医院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田芬芳给抱起来转圈。
还是大夫在旁边劝,“现在孩子月份小,要多注意,不能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小腹有坠痛感,需要赶紧来医院,并且多卧床休息。”
孙天成听了,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忙不迭的对大夫说谢谢。
自从被确诊怀孕之后,田芬芳就再没过过“消停”日子。
孙天成简直把她当成了易碎品一样照顾。
家里的电话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响起一次,那是孙天成从实验室或者办公室打过来的,询问妻子在家情况如何,舒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恶心,顺便问想吃什么,他买回去之类的。
虽然这些关怀让田芬芳感觉到甜蜜和暖心,但过于频繁,也让她觉得略微负担。
某次,委婉的跟孙天成提出来,说怕耽误丈夫工作,让他以后不必经常打电话回来。
可孙天成立即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问,“媳妇儿,你是不是感觉我打扰你休息了,那我以后隔三个小时再给你打吧,要不我实在是不放心,可三个小时真的有点长,我还是觉得两个小时更合适。”
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田芬芳忙改了口,说,可以的,两个小时也没问题。
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哎,负担就负担吧,谁让他是甜蜜的负担呢。
至于家务活,孙天成就更不让她碰了,直接请了个钟点工保姆,负责打扫卫生。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第一次闹了意见不合。
尽管田芬芳多次表示没有必要,自己除了没有胃口,还有之前几天有点虚弱之外,那之后就又一切恢复了正常,完全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操持家务,而且,她也不希望家里来外人。
但孙天成就是不同意,他某天下班之后,田芬芳又跟他说起了不用请保姆的事情,但孙天成却很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说,“我们学院,之前也有一个年轻女教师,怀孕之后并不知情,后来因为大意,导致了意外流产。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决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芬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平时,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看到丈夫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田芬芳也觉得,自己如果再坚持己见,就有点太辜负丈夫的好意了。
但她还是试着商量说,“那就不要请全职的保姆,只请那种钟点工行不行,我之前听姚远说过,好像你们学校的老教授家里就有那种性质的保姆,不用住在家里,做完了工作就走那种。”
孙天成见她松了口,也就不再固执己见,他想了想,说,“那也好,其实我也不想让家里来外人,但咱们家面积大,你自己一个人又扫地,又拖地的,还要洗衣服什么的,我实在是不放心。还有做饭也是。”
听丈夫的意思,连做饭也要请人,田芬芳这次是真的不干了,她态度坚决的说,“天成,做饭的事儿,我不同意请别人,我在家总要做点事吧,否则多无聊啊,给你做饭也是乐趣,再说,我最近一段时间,还喜欢吃你做的清粥小菜,你要是请了保姆来做饭,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啦。”
田芬芳这样一说,孙天成立即就心软了,马上点头如捣蒜,说,“那好,咱们只请做家务的钟点工,做饭什么的,还是我来吧。”
所以,等到姚远再上门的时候,发现田芬芳家里竟然多了一个干家务的活的阿姨,她还很是惊讶。
两人到二楼之后,姚远笑着打趣田芬芳,“哎呀,芬芳,你现在真是找到做孙教授夫人的感觉了,都请了保姆来伺候了,我真是羡慕啊,啧啧啧~”
她的话让田芬芳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其实没有必要请保姆的,但是天成比较小心。”
“怎么了?他小心什么?”
姚远对于田芬芳怀孕的事儿还不知情,她这次来,是想着,田芬芳的公婆走了,对方肯定就有机会继续跟自己搞玫瑰花精油的生意了。
不过当对方告诉她,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姚远的反应是,垮着脸,恭喜了田芬芳。
见她表情不好,田芬芳很有点纳闷,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都要当小姨了,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能开心么我这又涨了一辈,以后被人喊‘阿姨’,显得我多老气啊,而且,以后过年过节,孩子过生日,我还得给红包,这笔账怎么着都不划算!”
看到姚远噘着嘴,一边嚼着自己做得枸杞山药饼,一边吐槽,田芬芳被她逗得‘咯咯’笑,说,“你呀,总打这种小算盘,要是觉得不划算,就赶紧结婚,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咱们不就扯平了。”
“结婚?生孩子?听你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很容易似的,我可不敢想,婚姻就是围城,孩子就是枷锁,我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城墙里被人锁住!有那精力,我还是多研究研究怎么赚钱吧。”
姚远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然后又拿起一块,边吃边跟田芬芳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学校推销玫瑰精油的事儿。
她说,“我找了几个学生帮我推销,卖出去之后有提成,而且还给他们搞了试用装,芬芳,你猜怎么着?”
田芬芳一边慢慢在地上溜达,一边听她绘声绘色的演讲。
因为不用干家务,但又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田芬芳现在没事儿就在屋里或者院子里来回慢步走一走。
“有人买么?”
她好奇地问,这段时间,先是迎接公婆,后来又有怀孕的事儿,她都快把这茬忘了。
“有人买么?芬芳,你也太小瞧咱们的成果了!岂止是有人买,简直是销售火爆!”
说着,姚远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叠钞票。
田芬芳看了一下,倒是不太厚,但却有一多半都是大团结。
这倒是让她惊讶不小。
“100毫升的小瓶精油,我一开始卖5块钱一瓶,两天的时间就被抢没了,后来,我又卖到10块钱一瓶,还是被抢购一空,这次,咱俩一共赚了六百多块钱!”
说着,姚远抖了抖手里攥着的钞票!
“这么多!怎么可能啊,你卖得那么贵,真的有人买?”
田芬芳接过姚远递给她的钱,粗略的数了数,还是感觉不可置信。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知道现在那种普通的雪花膏还卖多少钱呢?一块五!稍微好一点‘贵妃香’就要六块,而且抹上之后,除了皮肤滋润,不起皮之外,也没什么其他显著效果,咱们这个可不一样了,试过的人都说好,皮肤能变白变细腻,头发也不再毛躁开叉,而且一小瓶能用差不多三、四个月,比商场里卖得可经用多了,怎么算都是划算啊。”
因为平时田芬芳不用化妆品,所以对这些行情倒是不了解。
但听姚远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她表示震惊的同时,又看看手里握着的钱,心想,这可比卖调料赚钱多了啊。
而姚远在看到田芬芳脸上露出的神情的时候,也松了口气,但愿这买卖能继续做下去,离了田芬芳,她可赚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