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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芬芳和孙天成的婚事有条不紊的筹备着, 田玉娥为了侄女也是尽心尽力。
为了让侄女在婚礼前状态最佳, 做最漂亮的新娘子,她舍不得让田芬芳多操劳, 像是做针线这种活,天黑之后,她都不让田芬芳干。
看大姑辛苦付出, 孙天成也感动,他主动跟村委会协调, 自己出钱, 从村委会的电线上拉过来一根, 接到了田芬芳家。
因为电工都在镇上,等排到给他家干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于是懂些电工知识的孙天成就自己动手,终于在折腾了小半天之后, 让田芬芳的小屋在天黑前亮起了灯。
看着这盏白炽灯,虽然灯泡度数有限,但也比油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而且黄色的灯光让人感觉特别温馨。
这天晚上,一家人简直像是过年一样热闹,孩子们兴奋的在炕上跑来跑去,不断地在灯下做着手影,孙天成也跟他们闹作一团, 小屋里的笑声就没停过。
田芬芳家通了电灯的消息, 很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村里能通电灯的人家, 除了村长和村会计之外,田芬芳是第三户。
前两户不用说了,而现在田芬芳因为嫁给了孙老师,地位也一下子超然起来,她家能通上电灯,大家也不十分奇怪,更多的是羡慕,还有个别人很嫉妒。
这里就包括田芬芳的老叔,田大业。
他和田芬芳分家之后,本以为这妮子日子过不起来,他还等着看好戏呢。
别的不说,就说那十多亩地,田芬芳自己一个人能种的过来?
就算她有小黑子能怎么滴?她手里没钱,买不到合适的农具,就凭自己一个人,绝不可能种上粮。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田芬芳竟然转手就将地租了出去,赚了足够多的粮食之后,还弄起了鸡鸭圈舍,小日子过得看起来不错。
这让田大业十分来气,这个田芬芳真是狼心狗肺,就算分家了,那地也是他们家的,怎么能随便租给外人,就是租,也得租给自己啊。
本来想借机会给田芬芳找找不痛快,但一想起二姐田玉娥,田大业就害怕的缩了回去。
他想着,反正那丫头掀不起大风浪,等过了这个分家的风口浪尖,田玉娥放松警惕之后,他再行动。
可没等他行动呢,孙天成先行动了,他竟然和田芬芳领了结婚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作为田芬芳的亲人,田大业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反而在家喝了一顿闷酒,摔了碗筷!
之前还真是他小看了田芬芳,竟然有这个本事勾到孙天成!
看这俩人结婚的速度,应该不是分家之后才认识的,这也正解释了,为啥孙天成在分家的时候过来掺和一腿!
看来他俩是早就有奸情!
当时要是早知道,怎么也得拖到结婚再分家,至少能跟孙天成讹上一大笔彩礼钱,然而现在说啥都晚了。
喝醉了之后,迷迷瞪瞪的,田大业把这些想法跟自己的媳妇素春花都叨咕了一遍。
素春花听后,眼珠一转,说道,“他爸,咱现在去也不晚啊,仗着你是她老叔,肯定也能捞点好处。”
一听有好处,田大业翻身坐了起来,两只迷迷瞪瞪的眼睛焦距都不稳了,还不忘冒精光。
“你想啊,田芬芳她嫁到城里,这房子她带不走吧,地带不走吧,那她是不是得找人照看?地就不用说了,她只要进了城,一亩地产多少粮食,还不是咱们告诉她多少是多少,她还能真的撇下城里的日子,回村里来数?至于房子就更是了,她家现在连电灯都接上了,那老屋早就被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这不就是给咱大墩子准备的现成的婚房么?咱要是能把这房子弄到手,他爸,那比啥都强啊。”
听着媳妇的解说,田大业咽了咽吐沫,确实是,地还在其次,关键是这房子,他必须要想办法弄到手!
至于怎么弄到手,田玉娥现在就住在田芬芳家里,要是明抢,田大业没那个胆子。
而且现在田芬芳今非昔比,人家有孙天成在背后撑腰,田大业已经在这两人联手之下吃过亏,这次他决定还是得“智取”。
但是就凭田大业的智商,他的“智取”水平也实在是有限。
第二天,当他一大早上就提着一篮子的鸡蛋和瓜菜来到侄女家的时候,连门都没进去。
他在敲门之前,强挤出了一丝儿笑,等门开了一条缝的时候,他赶紧推门要进去,同时假惺惺的喊,“芬芳在家呢么,我是你老叔啊。”
可还没等他说完,院门就被“哐”得一下子合上了,差点拍在他的面门上,紧接着,院里传来二虎的喊声,“妈,我老舅在门外呢,他喊我大姐有事儿!”
一听二虎要把田玉娥喊出来,田大业顿时吓得腿打哆嗦,他都没敢再敲第二次门,慌里慌张的,扔下篮子就跑了。
田玉娥听儿子说田大业来了,心里还纳闷,这家伙竟然还有脸露面,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可当她打开院门的时候,发现门口除了一个盛得满满登登的篮子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略微一想,就猜出了几分,哼,这个田大业,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怕是没安好心!
幸好今天自己在侄女家,直接把他吓跑了,还白得这么一篮子好东西。
喜滋滋的提着篮子进了屋,正在屋里做饭的田芬芳看到大姑脸上表情不一般,赶紧问,“大姑,刚才谁敲门?我怎么听二虎说是田大业?”
“呵呵,管他是谁呢,也许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呢。”
说着话,田玉娥将鸡蛋捡出来好几个,对侄女说道,“今天做个鸡蛋酱,咱们晚上吃凉拌面!”
二虎一听有好吃的,美的直跳高。
田芬芳虽然没看到田大业本人,但见大姑一派轻松的表情,料想应该是没大事儿,也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谁也阻止不了她迈向幸福新生活的脚步了,她老叔也不过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而已。
本来还想着去跟田芬芳套套近乎,说自己想帮着看房子,最后再把房子弄到手的田大业,都没见到正主,就被吓了回来,而且还丢了一篮子好东西。
知道经过之后,素春花气得牙根痒痒,然而也拿田大业没辙,让她自己去说,她更没那个胆子。
后来,她听说田芬芳竟然将屋子的看管权交给了田二愣家,这更是把田大业两口子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但那有啥办法,谁让自作孽不可活呢。
在田芬芳的婚礼之前,村里另一对年轻人先举行了婚礼。
那就是田玉茹和刘春良。
当村里人知道村长的千金最后嫁给了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小子的时候,比当初知道田芬芳和孙天成的婚事的时候还要惊讶。
更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成亲了。
这让村里人不禁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奉子成婚之类的,所以才要这么赶时间。
因为刘春良是外村的,他在议亲之后的第二天就回到老家去准备结婚的彩礼了。
所以面对村里人非议的就剩下村长一家子,确切的说是田玉茹。
田玉茹自从那天之后,一改平时高调的作风,她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不至于以泪洗面,但也没什么笑模样。
同意嫁给刘春良,当初是她的权宜之计,但她也确实不反感那个小伙子。
可事情过去之后,她冷静下来想想,一方面为这样荒唐的婚事感到羞愧,同时也为自己当初的愚蠢和冲动深深后悔。
因此在家待嫁的这段时间,田玉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开始主动帮着父母操持家务,对待哥嫂也多了礼貌,这让人不由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村长媳妇看姑娘这副样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懂了人情世故,她欣慰之余,更是心疼。
晚间给女儿盖被子的时候,看着梦中的闺女微微皱着眉头,村长媳妇也只能偷偷抹眼泪。
后来,母亲的眼泪还是被田玉茹发现了,看到亲人为自己担忧,田玉茹笑着说,“妈,你放心吧,我结婚之后,会好好过日子的,再也不让你们担心了。”
一听这话,村长媳妇更是心酸,将女儿抱在怀里,哭得好生悲切。
要不是女儿因为孙天成干了蠢事,她这么好的闺女,就算不高攀,嫁个条件相当的肯定没问题,也肯定好过那个刘春良。
这话村长媳妇没敢说,但等刘春良带着精心准备的彩礼再上门的时候,却被老丈人和丈母娘刁难了一番。
倒也不是多么不给他颜面,只能算是两个老人心里不平衡之下出的一些小考验吧。
比如说他准备的布不是时兴的图案,预备的酒不是八年以上的陈酿。
虽然这些细节的条件,之前丈人家并没有明确提出来,现在确实有些为难自己的意思,但刘春良为人憨厚,他娶田玉茹的心诚,自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
就这样,配合着丈人家,无怨无悔的折腾了三四次之后,田玉茹最后都忍不住向父母求情。
“妈,别再折腾他了,你看他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模样了。”
听了姑娘这话,村长两口子才消停了,同时也感觉,这对年轻人被他俩这一折腾,好像关系还比以前融洽了不少。
就在婚礼前一天的晚上,刘春良干了一件和他性格不相符的大胆的事儿。
他趁着夜色,翻进了丈人家的院墙,然后趴在田玉茹那屋的窗户下面,小声喊未婚妻的名字。
田玉茹听见,吓了一跳,赶紧起来,将窗户开了个小缝。
看到外面是黑瘦了一圈的刘春良,她惊讶之余,也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来了,明天就结婚了,你今天要是被我爸抓住,小心明天结婚的时候,脸上挂彩。”
闻言,少言寡语的刘春良红了脸,他说,“我有话跟你说,玉茹。”
“什么话,你说吧。”其实田玉茹骨子里还是那个喜欢极致浪漫的人,因此刘春良这样的举动,在她眼里不但没有被冒犯,还觉得对方和自己意外的情趣相投。
“玉茹,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嫁给我吧。”
说完,刘玉良将一把糖塞在田玉茹手里,然后都没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直接红着脸又跑走了。
田玉茹看到他爬墙的时候,估计是紧张,险些从墙头上摔下来,赶紧小声喊,“你慢点!”
月光下,她恍惚看见刘春良在对她笑,黑红的脸膛上,那口小白牙尤其晃眼,让她的心跟着动了一下!
将手里的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田玉茹忽然有了一股信心,她觉得她自己的人生才刚开始,以后,她和刘春良的日子,也会和这糖一样甜。
所以,当第二天田芬芳和孙天成应邀去参加田玉茹的婚礼的时候,他们看到,田玉茹脸上的幸福是真切的,甚至在最后,当主持人宣布他俩礼成的时候,田玉茹竟然剥了一块糖塞进了新郎的嘴里。
在村民的起哄声中,刘春良更是一把将自己的新娘打横抱起来,两人笑看着对方,眼里仿佛只有彼此。
这样喜乐的结局出乎意料但又让人心生欢喜,每个人都应在认真对待生活之后,获得一次接近幸福的机会。
而且整个婚礼过程中,孙天成发现,田玉茹都没有向他看一眼。
这让他终于放下了心。
等从婚礼现场出来的时候,他和田芬芳走在无人的小路上,两人自然而亲密的手挽着手。
他问他的未婚妻,“芬芳,你期待咱们的婚礼么?”
田芬芳抬起头,看着他甜甜一笑,说,“期待,不过我更期待以后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天。”
被这句话动容,孙天成没顾田芬芳惊讶的睁大的眼睛,他捧住未婚妻的脸庞,在她柔软甜蜜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我爱你,芬芳,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旁。”
关于婚礼邀请的宾客,田芬芳这边不用说,都是村里的人。
孙天成这边,因为和他亲近的人,同事也好,亲朋也罢,基本都在城里,这次田家村的婚礼,他这边能过来的朋友,也就是乡镇上问讯的领导而已。
因为婚礼主要的人是田家村的亲戚朋友,所以田玉娥打算不请大支宾了,到时候就自己亲自上阵,反正她人缘不错,又因为这出马仙的身份,大家都得敬重她,相信由她当支宾,现场肯定秩序井然。
田芬芳小两口对这当然没有任何异议,要说想提反对意见,也就一条,怕大姑累着。
但田玉娥是执意如此,她是觉得这是侄女的终生大事,她不亲自操持,心里没底。
白天干活,晚上加班,间隙还得商量婚礼的各项杂事,终于,田玉娥在婚礼前三天,忽然一下子晕倒了。
当时田芬芳正要和孙天成去乡里给领导们发请柬,两人刚出门,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大黄的叫声。
大黄平时绝不会冲自己家人叫唤,这让田芬芳觉得不正常。
而且现在家里没人,二虎领着大妞、二妞去河边放鸭子了,只有田玉娥一个人在家。
难道是大姑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田芬芳马上又想到了之前雀仙叮嘱她的话。
思及此,她心急如焚,顾不得跟孙天成多说,赶紧拽着未婚夫的胳膊就往回跑。
孙天成看她急的这幅样子,也猜到了应该是家里出了事儿,没多问,他只来得及说一句,“芬芳,别急,有我呢!”
两人火急火燎的冲进院子,这一看不得了,原来田玉娥竟然倒在了院子里,不省人事。
她手边还倾覆了一个小盆,里面都是花生,大枣和桂圆,此时这些东西都泼洒在了地上。
田芬芳一看,就知道,大姑这是刚从仓房取东西出来,却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段日子她太操劳了,田芬芳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扑在了大姑身上。
孙天成赶紧把她扶起来,说,“芬芳,你先别哭,我把大姑背到屋里去,看她脸色煞白,也许是操劳过度低血糖了。”
听到未婚夫的话,田芬芳才缓过神,赶紧将大姑扶起来,然后帮着孙天成把人背进了屋。
将田玉娥放在炕上之后,两人一摸她的手脚,冰凉的骇人,孙天成登时害怕了,这不像是低血糖病人晕倒的症状啊,怎么连呼吸都这么微弱了。
他赶紧又扒开田玉娥的瞳孔,竟然发现有了些散瞳的症状,这可把他吓坏了。
谁也想不到,半个小时之前还和他们谈笑的大姑,这时候竟然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看到孙天成额上的冷汗,田芬芳反而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这八成就是雀仙说的那个劫难了。
未婚夫在旁边,她不好施展,现在她要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然后直走孙天成,才能救大姑。
将手背在身后,用指甲使劲儿抠了一下手心,钻心的疼痛让田芬芳的大脑瞬间清明了许多。
同时也想到了应对之策。
她对孙天成说,“天成,你赶紧去套驴车,同时给乡里打电话,看看有没有救护车,咱们这边往乡里赶着,他们那边也来接着咱们,这样还能快点,要不大姑……”
说着话,田芬芳又哽咽了几分。
孙天成见未婚妻在这么慌乱和哀痛的情况下还能做出冷静的决断,自己作为男人,更应该稳下心神,做她的靠山和后盾。
于是,他眼神坚定地看向未婚妻,说道,“芬芳,你别怕,在这儿陪大姑,我去套车,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就出了屋。
田芬芳家只有毛驴,没有车,孙天成如果要是想套车,就得去邻居家借,而这一来一回的,最快也要十分钟,想来也够自己用灵草施救的了。
看到未婚夫的身影出了小院,田芬芳赶紧将灵草从灵泉中取出,然后在脑中想到该如何施法救大姑。
几乎是立即,她脑中就显出了一个方子。
“取灵草主茎榨汁,喂患者服下,同时将其叶片放于患者舌下含服,再取黄芪切片,置于患者足下,防止其阳气外泄。施此法后一个时辰,患者便可转醒。”
有了方子,田芬芳也就不害怕了,她虽然手上还有点抖,但尽量稳住心神,领灵草的叶片剥掉,然后将主茎研磨出汁液后,给大姑灌下。
之后,又将叶片撕成小片,全部将它们放在了田玉娥的舌下。
最后,又将灵泉中仅剩下的那节黄芪根切成长片,然后敷在大姑脚下,又套上袜子,保证黄芪片不会脱落。
这一番折腾下来,果然有所成效,她听到了大姑轻轻吐了一口气出来。
紧接着,更灵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股烟气从田玉娥头顶冒出,乍看之下,还以为她的头发着了火,冒出的白烟。
但田芬芳仔细看后,发现那白烟竟然逐渐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然后对着自己盈盈一拜,还未等她再仔细打量,那缕青烟便顺着敞开的窗户快速流走了。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持续了也就几秒钟,待那白烟消失,炕上的田玉娥抖动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声音巨大的“嗝”。
那个“嗝”声音太大,以至于让田芬芳吓了一大跳,不过那感觉即使旁人听了也感觉畅快无比,好像压在胸中很久的郁气都随之消散了一样。
那之后,田玉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田芬芳摸上她的手,也感觉有了温度,看来灵草正在发挥作用。
等孙天成从外面风一样跑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田芬芳眼中噙着泪水,坐在大姑身旁,握着她的手。
他一看这场景,吓了一跳,以为是人不行了,愣了片刻,他才想到冲上去看。
却发现,田玉娥的脸色已经明显好转,他又翻开了瞳孔,刚才散瞳的症状也消失了。
两人都没说话,互相对视一眼,田芬芳对着未婚点了点头,眼睛里的泪水也滚落。
孙天成赶紧上前抱住她,“没事了,芬芳,大姑会好的,咱们把她抬上车,先往乡里去,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好多了,但人不会无缘无故昏倒,还是要及时就医。”
心里已经有了谱的田芬芳,这时候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为了把这匪夷所思的事儿给圆过去,她便配合孙天成将大姑移到了驴车上。
然而还没等驴车在半路和乡里派来的车汇合,田玉娥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是活得第一句话就是,“她走了。”
这句话在孙天成听来,没头没脑,不过他觉得大姑可能是晕倒之后发生了记忆混乱,所以才会言语混乱,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一边赶车一边叮嘱田芬芳,“芬芳,你给大姑喂点糖水,补充□□力,醒了就比什么都强。”
但田芬芳能听得懂这句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姑以前并不知道她和雀仙的渊源,更不知道自己有灵泉,所以田芬芳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大姑,谁走了?来,我扶你起来喝口水。”
田玉娥这才转头看向侄女,她的眼神还有点发直,呐呐的说,“雀仙,走了,她还告诉我,让我给你守好家,以后会有大福报。”
闻言,田芬芳也是微微愣住,但现在孙天成在跟前,不是说话的时候,她赶紧佯装不懂,只管照顾田玉娥。
等他们到乡里卫生院的时候,田玉娥已经彻底恢复了。
但孙天成依然坚持让大夫帮田玉娥检查了一番。
折腾了一下午,大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田玉娥非常健康,没啥毛病,忽然昏倒,有可能是中暑了。
虚惊一场之后,拿到诊断书的孙天成才松了口气,他对大姑说道,“没事儿就好,大姑,后面几天的事儿,我和芬芳办就行,你就负责好好休息吧,把你累的病倒了,我们俩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田玉娥却执拗地说,“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们要是不用我,我就会王家店了。”
一听大姑说这话,两人哪敢再坚持,再说看田玉娥生龙活虎的样子,确实也不像有病,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是她赶得车,因为她嫌弃孙天成赶车不熟练,怕累坏了毛驴。
面对强悍的大姑,孙天成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然后坐在毛驴车上,拉着田芬芳的手,小声说,“有了大姑,万事不愁啊!”
田芬芳被他弄得又气又笑,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耳朵,笑着道,“你呀你!”
孙天成被她弄得耳根痒痒,心也痒痒,回头看了一眼赶车的大姑,发现没注意到他们俩,他赶紧附身在田芬芳脸上亲了一口,弄得田芬芳脸红的不行,却又顾及到大姑,不敢说他,只能被他白白的欺负了一回。
等到正式结婚的前一天,田芬芳和孙天成去给父母扫了一次墓。
跪在田家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墓前,孙天成虔诚又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他说,“感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将芬芳生养的这么好,今后,我会用自己的一声来呵护她,爱护她,请你们放心。”
说完,他又敬了三炷香,然后和田芬芳一起磕了三次头。
田芬芳的眼泪一直在无声的流,这眼泪有悲伤,也有喜悦,但唯独没有委屈和憋闷,她在心里对着父母说道,“爸妈,从此以后,我就要过新生活了,你们不用记挂我,我会和天成好好过日子,让你们放心的。”
两人手牵着手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坟前开满了马兰花,田芬芳以前来扫墓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种花。
看着象征着幸福,希望和坚忍不拔的紫色马兰花开的旺盛,她抹去了泪水,露出了笑容。
紧紧挽住孙天成的胳膊,看着未婚夫的笑脸,田芬芳知道,未来值得无限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