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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罗旺斯逗留三天后, 两人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回去的那天, 黄维已经找好新的出租屋, 离向昀的公司有一站路距离, 虽不如之前的地方方便, 但是小区环境比以前的好。
黄维效率很高, 家具已经全部搬进去了。
回去休整了一天, 傅辰北驱车送向昀去新的出租屋, 同她一起收拾房间。
度过周末, 向昀年假结束,于周一回公司销假。
丁琳一到办公室就摸到向昀的办公桌前对她挤眉弄眼:“你在欧洲玩疯了吧?乐不思蜀了吧?再也不想工作了吧?”
她虽关心向昀,却也知道界限,人家男女朋友浪漫欧洲行,她去打扰总归不好。
向昀瞥了她一眼:“哪有的事, 我有很强烈的工作意愿。”
“完全没看出来啊!”丁琳嘴贫,哼哧哼哧地说了一阵子,才又夸大其词地描述自己看见的场景:“我告诉你啊,回国前一天,我们准备去登埃菲尔铁塔,结果那天晚上,铁塔广场被人包场表白, 那叫一个豪气干云!”
向昀微微低头:“嗯。”
丁琳继续嗨:“那人在战神广场上亮了灯,ray of sunlight, 我把它理解为, 你是我的一缕阳光, 这句话比什么某某某,我爱你,某某某,嫁给我吧,有意境多了,你说是不是?”
“是。”
“你怎么反应那么平淡?”
向昀抬眸看她:“我该是个什么反应?”
丁琳双手握拳放在嘴边:“你应该这样尖声大叫,好罗曼蒂克呀,才对!”
“……”
英文的含义是她与傅辰北之间的秘密,是她心中的小雀跃,她想独自分享。
向昀酝酿着话语,一侧眸,却见郁菲阴沉着脸站在丁琳身后,眸中的阴鸷藏都藏不住。
背脊发凉,向昀给丁琳使了个眼色,丁琳没理会,继续发表言论:“你说那个男的该有多爱那个女人,才会用这样的表白方式?费尽心机都不为过吧?”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郁菲压低声音训斥:“是谁允许你在上班时间高谈阔论与工作无关的事?”
丁琳心跳漏了一拍,这才悟出向昀暗示的含义,缓缓起身,双手交握在身前,向郁菲道歉:“对不起,总监。”
郁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气压低得让人窒息,半晌才蹦出一句:“下不为例。”
“是,总监。”
丁琳迅速回到座位,埋头翻画册,瞄见郁菲离开后,才摸出手机给向昀发消息:她这是更年期提前发作?
向昀:不知道。
丁琳:这种老巫婆性格,难怪傅辰北不要她了。
向昀盯着屏幕久久没有回复,郁菲看她的眼神历历在目,那是嫉妒与仇恨的目光。
丁丁看见了那排灯盏,郁菲不可能没看见,她知道傅辰北的英文名,依照她的智慧,稍加推理必定能猜出当晚站在塔顶的是她们。
手机震动,丁琳又发来消息:不好意思,昀昀,我刚刚说错话了。
她真是缺心眼儿,没事干嘛在昀昀面前揭多年前的老伤疤?
向昀迅速回复:你放心,我没多想,咱们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其他事情无需理会。
丁琳:嗯,不鸟她。[嘚瑟.jpg]
向昀勤奋工作了一整天,快到下班点时,被郑楠喊去办公室。
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是打版的蔡师傅。
郑楠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下午上班时交上去的样衣,他把衣服递给向昀:“这件衣服总监说不满意,没有做出她想要的效果,要求今晚加班重新做出来,我拿回来查了一下,设计图纸是你画的,打版是老蔡,你们今晚辛苦一下,把样衣重新做出来吧。”
蔡师傅先行勾走衣服,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主任,身为一个公司的设计总监,她为什么总是过问这么详细的事情?她的关注点不是应该放在创新和趋势上面吗?这件衣服的设计图纸是你批准了的,我的手艺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返工的样衣少之又少,这件衣服我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老蔡,她是设计总监。”郑楠也很为难,新总监喜欢关注细枝末节的事也不是啥新闻了,今天下午被她喊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他的审核水平太差,也不知刮的什么妖风。
蔡师傅认栽:“也就只能拿身份压人了。”
新来的总监,上到主任,下到版师和裁缝,真是没一个人喜欢她。
郑楠将设计图纸递给向昀:“这个图纸是我根据总监的意思调整后画出的新图纸,已经得到她的批准了,你拿去照着做吧。”
向昀接过:“谢谢主任。”
蔡师傅把衣服还给向昀,嘀嘀咕咕地摇头出去。
向昀跟着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郑楠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有在逆境中熬过的人,最终才能化茧成蝶。
他不知道郁菲跟向昀之间有什么过节,今天这事,很明显就是对事不对人。
那日微博热搜上的照片,他不会认错,向昀这丫头,做事低调从不张扬,又能屈能伸,想必以后会有一番大作为。
反观郁菲,斤斤计较又爱端架子,如此狭隘心胸的人,一生的舞台也就这样大了。
下班时,丁琳问向昀:“你们家三哥一会儿来接你?”
上次吃饭时,无意听见昀昀对傅辰北的称呼,可把她给腻歪坏了。
向昀撇嘴:“今晚我要加班,把下午交上去的样衣重新做一件出来。”
“为什么?”
“总监不满意,要求重做。”
丁琳腹中登时鬼火乱蹿,好不容易才压低声音咒骂:“他奶奶的,这不明摆着整你吗?”
之前要求全员加班就算了,今儿下午交上去那么多样衣,为什么其他衣服没有问题,单就向昀负责的有问题?
向昀倒是无所谓:“对啊,很明显是有意针对我。”
“那你还做?”
“难道不做吗?我倒是不怕她,蔡师傅呢?他靠着这份工资养全家,我总不能害了他。”
丁琳气得跺脚:“哎呀,这人真是阴险,太过分了!”
向昀划了划她的肩膀:“姑奶奶,消消气吧,没事的,不就一件样衣吗?晚上加个班重新做出来就是,再说了,我们只是重新打版,裁缝师傅才是最累的。”
丁琳已经找不到话语来形容郁菲的恶毒了:“害人不浅啊!”
向昀收拾好东西,去了版房,蔡师傅已经在等她了。
对着蔡师傅,她很不好意思,要不是被自己连累,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还加班。
蔡师傅平日里跟她关系不错,也不知个中缘由,倒没表现出什么。
两人对着图纸商定了一下,蔡师傅用画粉在布上做标记,半个小时后,他的电话响了,接通后,脸色变了:“你说什么?发高烧了?”
电话那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
蔡师傅忙不迭地点头:“嗯,好,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蔡师傅有些难以启齿,向昀明白他的意思:“蔡师傅,您去看孩子吧,这里我可以搞定。”
“真是不好意思,我儿子高烧差不多四十度了。”
“没事的,您已经全部画好了,我直接裁剪就行,您快去吧。”
蔡师傅万分感谢:“小向,谢谢你。”
“不用客气。”
蔡师傅走后,向昀拿着裁布剪刀卡住布料,刚一起手,右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他的左手压在布上,姿势亲昵。
整个人被圈进熟悉的怀抱,他的唇瓣贴在她耳后,呼着气:“我同你一起剪?”
向昀耳朵红了,侧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傅辰北答得理所当然:“陪你加班。”
陪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加班,也算是恋人的情趣之一。
向昀稳住他的右手,害怕他一用力就把布给剪坏了:“你别捣乱了,要是剪错了就麻烦了,还得重新再打版。”
傅辰北的声音从鼻腔中哼出来:“这么瞧不起我?不就是剪一块布吗?”
在向昀的认知中,绝对没有哪一条认为傅辰北是会剪裁衣服的:“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而是这活儿你没干过就不能随便乱来,这可不是画设计图纸,画错了还能擦掉,这个剪错就得重新来过。”
“你怎么知道我没干过?”
向昀着实吃了一惊:“你剪裁过衣服?”
傅辰北眼角微挑,薄唇一勾,没说话,意思却表达得十分明显。
“你真剪过?”
“就这样抱着你,一起剪。”傅辰北对着她的脸颊吹了一下,微风拂起她耳前的发丝,酥酥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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