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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柔软嫩滑, 像初绽的花瓣, 娇艳欲滴。
向昀被他吻得身体发软, 明白了他的心意, 她不再推攘不再挣扎, 被他吻得急了, 竟也回咬了他一口。
傅辰北愣了一下, 眼睛蹿出一抹火苗, 炽烈燃烧, 身体灼热得似要爆炸,他的舌头鲁莽地闯进她的小口,带着那双丁香小舌纠缠共舞。
舌头湿滑带着独属于她的馨甜味道,傅辰北允得啧啧发响,向昀被他搅得舌头发麻, 嘤咛滑出口间:“嗯……”
这时的吟哦无疑于最佳的奖品,傅辰北全身亢奋肌肉紧绷,背心已经渗出了汗:“我的果果,你好甜,好香。”
那么小小的一只,让他爱不释手,想要掬在掌心疼宠一辈子。
向昀脸颊绯红, 又羞又燥,平日里看着那么清冷的人, 怎么全变了样?
嘴里说的话也是让人躁得不行,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唇瓣被他吻得又红又肿, 向昀轻轻拍他的肩膀以示抗议,傅辰北握住她的皓腕,撤离一些,居高临下的看她。
他的眼睛亮如黑玉,眸中蒙着一层轻纱般的雾气,情绪被他抑在深处,有惊诧有狐疑有如释重负,还有一份掩藏而下的欣喜若狂。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的女孩儿终于跟他痴缠拥吻,终于投进了他的怀抱。
挂在天边的月儿,扯开羞涩的面纱,慢慢透亮,斜照进车厢内。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且有引力,稍不注意就会被吸附其中,向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再次提醒:“三哥,你发烧了。”
傅辰北牵引着她的手,让她用掌心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他侧身在她耳畔轻语:“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吗?”
他的一整颗心,满满都是她,其他任何东西都塞不进去。
掌心覆在他的胸口,她能感觉肌肉的喷张,以及一次重过一次的心跳。
她侧开一些,带着少女般地娇羞:“嗯。”
傅辰北坐直身子,双臂展开将她圈入怀中,力气大到惊人,每个音符都在颤抖:“我好怕。”
他被吓坏了,他以为这一生,他终将与她错过,终将孤独终老。
他像是一个等爱的孤儿,缩在角落里,双手环抱住脚,等待上天赐他一份缘。
昨晚坐在长凳上,了无睡意,清醒得彷如白昼,纵然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却害怕她再次遗弃他。
一整晚,双手不停地颤抖,怎么摁住都没有用,好几次,烟头差点烧到手指,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除了黑白两色,怕是再也没有色彩。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那时的痛不欲生他不想再品尝。
要是再来一次,他可能会死。
还好,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怀抱,接纳了他的爱。
向昀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儿。”她的发丝带着自然的馨香,润泽秀美,沁人心脾。
好多年前,就想这样正大光明地拥她入怀,将她嵌入骨血之中。
现在如愿以偿,才发现,她的身子竟是比看起来更加单薄。
向昀回抱住他,闭上眼,声音浅溢而出:“嗯。”
时光静好,蜜意缠绵。
好想这样拥着他,直到沧海变成桑田。
……
“咦?那台车怎么没有关门?”车后有人说话,向昀想起他们还在车里,伸手推开傅辰北:“后面有人。”
“头有些晕。”傅辰北仰头靠在座椅上撑着额头,真假参半,“额头烫得很。”
刚才太激动,背心出了汗,被外面的寒风一吹,貌似烧得更厉害了。
向昀关切地问他:“怎么弄感冒了?”
傅辰北嘀咕一句:“感冒真好。”
一场感冒能换来她的回应,怎么看怎么值。
“你在说什么?感冒怎么好了。”
傅辰北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得紧紧地:“我们回屋吧。”
向昀抿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拒绝:“嗯。”
屋子是独栋别墅,全钢加玻璃的构造,标新立异独具匠心。
傅辰北头重脚轻,人虚浮得厉害,向昀搀扶他在一楼的房间躺下。
清醒的神志已在车内用尽,陷入柔软的被窝,傅辰北的意识随之混沌。
向昀打算去厨房烧点水,却被他拉住:“你不要走。”
“我去烧点水。”
傅辰北固执己见,有些恳求:“不要走。”
向昀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床边:“温度计在哪里?有退烧药吗?”
傅辰北昏沉得厉害,只瞧见她那乖巧的唇瓣上下开合,说的话却是一句没听清,一味地重复:“你不要走。”
“唉。”向昀探向他的额头,凑近一些,“我不走,你睡吧。”
傅辰北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玻璃窗外,月光温柔,倾泻于地,落满银辉。
平日硬朗的轮廓渐渐软化,宛如线条。
向昀静静地看着他,扬起一抹浅笑,再也没有哪一刻有现在幸福,刚好,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即便错过了最美的时光,只要相遇,就不会晚。
她不想再纠结那些无谓的过去,也不想深究原因,只想活在当下,此时此刻,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便好。
等他睡实,向昀抽手,却惊动了他,右手被他拽得更紧。
侧头看他,眼睛紧闭,并未完全清醒。
困意来袭,向昀不再挣脱,就着床边的位置,闭眼休憩。
傅辰北一觉睡到清晨才起来,房间采光好,睁眼时刺痛得厉害,伸手轻按几下,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
看清楚房间的摆设时,傅辰北蹙眉:“我怎么在这里?衣服也没换?”
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傅辰北摸出手机,开机后蹿出许多消息,伸手上下滑动,视线凝在昀的头像旁那个鲜红的1上。
她昨天给他发了消息?
点开消息界面,向昀昨天中午发的消息静静地躺在那里。
微信上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场戏,他没有回自己的消息,是因为手机掉进桶里了?
换做别人来说,他肯定不信。
是她发的,他当然相信。
低头喃喃自语:“手机掉拖把桶里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调皮?调皮到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都是拖把桶惹的祸!
既然已经开口解释,之前自己的问话,她是个什么反应?
记忆回笼,傅辰北想起昨晚家人聚会,老二带着向昀过来,后来他喝多了,向昀开车送他回家。
下车时,他吻了她!
而她,不但没有推开他,还娇嗔般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傅辰北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香,忽而,用力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四处寻找。
当他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小小身影时,那颗悬起的心终于稳稳落下。
她没走,她留下来了,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也有些喜欢自己?
傅辰北转到沙发前,缓缓蹲下去,像个孩子般地双手撑着下颚看着她的睡颜。
她缩在一处,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怜爱疼惜。
那么好的姑娘,真的喜欢自己?
像是在做梦,但是现在的一切又那么地真实。
窗外的阳光折射在沙发上,金色洒满她身,空气里细微的尘埃泛着光亮,在她身旁浮动,脸上暖黄的茸毛在阳光下映衬得可爱至极。
傅辰北笑了,就像小时候,考了满分,回家得到妈妈的赞赏一般。
向昀睁开眼睛时,见到的便是这张放大的笑脸。
他的表情从来细微,让她无法揣摩他的内心,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唇角呈现明显的上弯弧度,眼角向下,连斜飞而上的剑眉都带着笑意,最让她吃惊的是,面前的人双手撑着下颚。
好像小孩!
只是表情会不会太古怪,好像在观察一颗豆芽的生长?
并且那个观察的人在被人发现后,半点不觉得尴尬,仍旧盯着她仔仔细细地看,持续般地笑。
向昀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撑起身子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被子滑落向地面。
她弯腰去捡,傅辰北也伸手,两只手在空中交汇,碰撞了一下。
向昀瞬间撤回,傅辰北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愉悦:“我们一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吃了一颗夹心糖般,内里软软黏黏,蜜到骨子里。
放好被子,向昀问他:“身体好些了吗?”
傅辰北站起来,俯身看她:“比以前还好。”
只要她在身旁,他哪儿哪儿都舒爽,半点病态都不会有。
“你昨天烧得厉害,问你药在哪里,也不理我。”向昀也站起身,将发丝坤到耳后:“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餐。”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嗯?”
“我不常住这里,冰箱里任何吃的都没有。”昨晚之所以报这个地址,是想让她开车开久一点,他可以透过后视镜多看一下她。
向昀微微颦眉:“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傅辰北捏捏鼻子:“昨晚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报这个地址给你。”
向昀信以为真:“那我们出去吃吧。”
“这里出去五公里才有吃饭的地方。”
向昀:“……”
所以这些有钱人是为了什么才会把房子买到这么远的地方?只是为了纯粹地看风景?
“你饿吗?”
向昀感觉了一下:“还好。”
“那我们先洗漱再出去吃吧,吃完去见岑大师?”
“对啊,今天是周六。”向昀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可是我没有洗漱用品,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房间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至于换洗的衣服,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回家?”
“好。”
傅辰北洗漱出来,换了件休闲西装,左胸口处仍旧别着那个让他十分钟爱的胸针。
走到车库,傅辰南打来电话:“我说老三,你把车开到我家来。”
傅辰北反问:“你只有这一辆车?”
“我昨晚被大伯骂死了,除了这一辆,其他车全部被他没收了。”傅辰南的父亲早逝,从小都是大伯代为管教,犹如亲父。
傅辰北不遗余力地嘲笑:“谁让你总是开着骚包的跑车去泡妞的?你该!”
“傅辰北,你昨晚喝多了让向昀送你,你也好意思?”
“我特别好意思。”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傅辰南气到说不出其他的词:“快点把车还给我!”
“你给黄维打电话,找他要。”傅辰北直接挂断电话扔到中间的格子里。
“二哥怎么了?”
傅辰北轻描淡写:“跟我抱怨他的跑车被大伯没收了。”
“大伯管得真严格。”二哥也快二十九岁了,竟然连跑车这么细碎的事都管。
她隐约知道傅辰南的父亲去得早,很多时候,大伯其实充当着父亲的角色。
“嗯。”傅辰北不想跟她谈论其他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是他的亲二哥,他也不想多提及。
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向昀坐进去,他从旁边拉出安全带,俯身替她扣好,修长的手指将安全带理顺,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
“谢谢。”关系的忽然转变,向昀不太适应,对于这一点,她很佩服傅辰北,他的调频速度真的太快,快到自己差点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已经跟他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
傅辰北侧身看她:“怎么不加称呼?”
自刚才醒来,所有对话中,她都没有称呼。
向昀微愣,再次感谢:“谢谢三哥。”
傅辰北心满意足地撤离副驾驶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
曾几何时,他很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因为它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万千沟壑,让他永远只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看她与别人你侬我侬。
然而现在,当他们之间拉短距离,他却觉得,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骨头都能酥掉。
这个世间,有人喊他辰北,有人喊他小北,有人喊他老三,可是三哥二字,只有她在喊,那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驱车五公里,傅辰北带她进了一家兰州拉面馆。
服务员把餐牌放在桌上,对着傅辰北微笑:“这位先生,很久没见到您了。”
“有些时候没过来这边了。” 两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住在这里,因为时常来这家面馆吃面,所以服务员认得他。
后来向昀跟莫臻分手,他就不常住在这里了,毕竟离公司太远,每天上下班不方便。
“这里离市区远。”服务员看了看店外的大奔,撤回视线继续说,“你们这些成功人士一般都不到这里来。”
傅辰北心情极好地跟他解释:“第一,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外面那是别人的车,借给我的,第二,我觉得这个地方比市区好,这里静谧安宁,空气洁净。”
提到空气服务员猛地点头:“您说得太对了,全市就我们宁华区没有工业,被称为洛城的后花园,这里的天比市区蓝很多。”
向昀也附和:“是的,空气的确很清新。”
昨晚睡在沙发上,都能闻到久违的泥土清香。
傅辰北点了一份清汤牛肉面,向昀口味略重,点了红烧牛肉面。
服务员收钱离开,向昀说道:“你的房子很漂亮,全屋没有一块砖,没有一堵墙,只有钢与玻璃,很通透。”
早上离开时,她才发现,房子位于一个小山坡,可以俯瞰周围的一切。
待在这样的房子里,拉开所有窗帘,可以仰望无穷无尽的天幕。
那种广阔之感,那种近距离拥抱大自然的感觉,一定很美。
但是,越空旷,黑夜就越可怕。
傅辰北侧目:“你不是害怕通透的感觉?”
这个房子里,藏着他所有的秘密,从英国回来,有人给他推荐房子,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一栋,全屋钢结构,墙壁全用玻璃替代。
他把自己的秘密搬进房间,用窗帘掩盖,想着某一天,能够揭开帷幕无拘无束地徜徉在天际之中。
向昀认为房子很美与自己害怕空旷通透的房子是两个概念。
“两件不同的事,我的确害怕太空的房子,但是不妨碍我欣赏房子的美。”向昀问他,“房子不会是你设计的吧?”
傅辰北否认:“不是的,我又没开地产公司。”
明知她害怕这样的空间设计,他又怎会设计这样的房子?
买这个房子时,他以为她会与莫臻一直牵手下去。
那段时间,他疯狂地工作疯狂地赚钱,心底空虚了,唯有钱可以充实。
可是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才发现,无论他赚多少钱,他的心早已缺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口子。
无数个夜晚,他躺在露台上点燃香烟,黑丝绒般的夜幕上印着女孩儿的容颜。
闭眼睁眼,全是她。
一颦一笑,刻骨铭心。
向昀由衷地赞赏:“房子的设计感真的很好。”
“过段时间,我想把它卖了。”傅辰北的话犹如神来一笔,前后逻辑全然不通。
向昀自然搞不清楚状况:“那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卖?”
傅辰北的理由很充分:“房子是给人住的,住的人害怕还要它干嘛?”
她给了他回应,就别想再逃走了,他会与她缠在一起,生生世世。
房子里的秘密曝光之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样萎靡颓然的过往,他半刻不想忆起。
向昀的脸红了,垂头看着桌子,他这时不时地冒出一句带着暗含之意的话语,她是真不适应。
傅辰北左手撑着头,右手食指轻敲桌面,他侧头看她红红的脸颊,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恋爱嘛,不就是慢慢谈的?
那些曾经失去的时光,他要一一拾回。
他要让她知道,甜到发腻的情话他傅辰北也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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