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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元旦的时候就打算跳这个吗?”赵奚喝完水放下手中的水杯又问。
贺嘉吟到现在其实还没有想好该表演哪一个,他沉吟片刻回答说:“……可能吧。”
“这个就挺好的。”赵奚评价说。
贺嘉吟这个小狗腿立马开口应和赵奚说:“那就表演这个吧。”
赵奚轻笑了一声,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他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贺嘉吟见状小跑过去,拿着杯子给赵奚打满水送了回来。
赵奚接过贺嘉吟手中的杯子,在手中晃了两下,好似是举着一杯红酒,他问贺嘉吟:“想跟我学打拳?”
贺嘉吟愣了那么一下,随后便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赵奚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倾身从茶几右侧的那一摞书中抽出了一本扔给他,让他照着前十页的几个动作做一遍。
贺嘉吟是学舞蹈的,按理说四肢的协调力与平衡力应该比普通人要好上一些,但不知道是赵奚在他身边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些动作做起来总是别别扭扭的。
赵奚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看着贺嘉吟的动作,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忽然出声道:“我上回说你是朽木成精的,我收回那句话。”
“啊?”贺嘉吟听到赵奚这话,茫然地转过头看他。
“能成精的朽木不能像你这么笨。”赵奚接着说道。
贺嘉吟:“……”
如果现在在他面前说的这话的人是万永宝,贺嘉吟马上能嘤嘤嘤出来,但说这话的是赵奚,他只能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翻看着赵奚刚才给他的武功秘籍。
赵奚轻轻叹了一声,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贺嘉吟前方不远处,正对着他说道:“看好了。”
话音刚落,赵奚双脚分开,双手握拳,左拳抵在腰间,右拳迅速打出,势如闪电,拳拳带风,贺嘉吟看得是眼睛都直了,羡慕得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只见这最后一拳直直地向着贺嘉吟打过来,贺嘉吟来不及做反应,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巴站在原地,他瞳孔紧缩,手心冒汗,以为赵奚是要摁住他这块朽木给狠狠揍上一顿。
那拳头最后在他鼻尖前将将停住。
赵奚看着贺嘉吟惨白的脸色,视线不由得飞到下面,啧,又起来了,有意思啊。
贺嘉吟在确保自己安全后,就惊奇地发现赵奚的脸色好像比刚才好了不少。
“继续练。”赵奚收回了拳头,转身向沙发走了过去。
贺嘉吟看着赵奚的背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刚才差点就塌下去的鼻子,又低头看着裤子中间起来的那一块,赵奚刚才好像就是看到了这里才变了脸色吧。
赵奚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贺嘉吟偷偷打量来了赵奚好几眼,赵奚自回到沙发后就再没有向这边多瞄一眼,贺嘉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赵奚刚才可能只是顺便往下面看了一眼吧,毕竟要是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站起来,他可能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
贺嘉吟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袋里甩了出去,回忆起刚才赵奚的动作,沉下心笨拙而坚定地重复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作。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贺嘉吟离开的时候,赵奚叫住他对他说:“晚饭后要是想过来的话也可以过来。”
如果不是怕死的话,贺嘉吟现在可能已经抱上赵奚的大腿,蹭着他的裤子喊他好人了。
他乖巧地点头,像只傻狗一样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出了阅览室,赵奚听着他哒哒哒离开的脚步声,摇头轻笑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开始处理起公务来。
郑朗杰再次回到1062牢房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他的左腿受伤还挺严重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了牢房,他的床是在上铺,现在郑朗杰作为一个残疾人,应该得到大家的爱护的。
但是1062牢房里的其他三个人与他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不仅没人提出跟他换床,连他上床的时候都没有人愿意帮他搭把手。
赵奚对郑朗杰的归来没有任何的表示,好像郑朗杰断的那条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郑朗杰心中清楚他与牢房里这几位的关系算是彻底掰了,不过本来他在乎的就只有一个赵奚罢了,他最初的计划是讨好赵奚降低他的警惕心,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结果了他,却没有想到赵奚早就对他有了戒心。
郑朗杰对自己的这条腿其实也不是很担心,他清楚地明白,只要他出了狱,这条腿就一定可以恢复过来,可是如果不杀死赵奚,他又凭什么出狱呢?
当天中午他就联系了轩辕傲文向他请求支援,轩辕傲文很快就派了以为值得信任的属下来到牛头山监狱与郑朗杰会面,郑朗杰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个助手。
那人觉得好笑,挑了挑眉,撑着下巴脑袋靠近玻璃窗,问郑朗杰:“助手?什么样的?”
郑朗杰听出了那人语气中的嘲讽,但还是忍着心里的怒气,对他说:“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最好像贺嘉吟那样的。”
“贺嘉吟?”那人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找贺嘉吟那样的干什么?”
郑朗杰答道:“赵奚可能喜欢那样的。”
那人一口否决道:“不可能,赵奚喜欢的是我们夫人。”
郑朗杰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十分好打发地说道:“那找个像慕小姐的男人也行。”
“郑朗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朗杰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拐杖,缓缓说道:“慕小姐既然能从赵奚那里偷到他公司的机密,,现在赵奚已经对我有了戒心,我必须得想个办法由另外一个人来打消他的戒心,并配合我”
那人哼笑了一声,问道:“要不要再给你带一颗春|药啊?”
郑朗杰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四周的狱警们,小声问道:“这个也能带进来?”
“带进来个屁!”那人冷笑了一声,对郑朗杰说:“郑朗杰,你要是办不好轩辕先生交代的事,你这辈子就待在牛头山监狱里吧。”
郑朗杰为自己解释说:“我的腿受了伤,最近几天行动不了。”
“轩辕先生是信任你才找了你,你要是干不了的话外面有的是人愿意接这个活。”那人站起身对郑朗杰说,“人我下周就给你找来,但要是你还什么都做不好的话,呵呵……”
几天后,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出现在了食堂中,少年十七八九岁的样子,棕色的卷发竟然没有被剔成平头,条纹囚服外面套着件白色的外套,他端着餐盘茫然地站在人群中间,棕色的眸子,像是只进了狼窝的白兔子。
贺嘉吟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便想起了慕白莲,食堂中有他这个想法的犯人不在少数,这些犯人们齐齐对少年发出一阵嘘声,少年像是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众人。
贺嘉吟曾多次在慕白莲的脸上看到这副表情,且每次看到这种表情的时候,准有一个跟慕白莲作对的人会倒霉。
万永宝抬手敲了下贺嘉吟的脑袋,问他:“不吃饭你瞅什么呢?”
贺嘉吟指着那个少年小声向万永宝问道:“那是新来的吧?”
万永宝看了一眼,噫了一声,眉头皱得都要能夹死只苍蝇,嫌弃地说道:“长得娘兮兮的,我哪儿知道?跟你有关系吗?”
贺嘉吟语塞,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