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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意不是背《诗经》,只是想要钱交报名费!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还不如不说。
不过,我从我爸的口气里,知道他是很无奈的。我虽小,被他们当成孩子,但我什么都懂。
第二天,看到杜小梦昂头挺胸潇洒走来,我忙站起身很小心地问她昨晚为何不回去。
杜小梦鄙视的甩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文一卓,你要是再敢管我的事,我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如果不是看我爸这么为难,我才懒得搭理你呢。我想跟她说清楚并不是我想管她,而是她不回家,我也不好回去。我刚要掏出我爸给的钱,谁知,杜小梦却很厌恶的呵斥我,说道:“你报名参赛,钱呢?赶紧交了,哼,是不是没钱?”
她的声音很大,近似于吼,整个班上的人齐刷刷地盯着我。
想起她对我的那个态度,我感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伸手抓出钱,摔了一张毛爷爷在桌上,“谁说我没有?这不是吗?”
看着我手里几张大钞票,杜小梦吃惊地瞪大眼,愣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吼道:“好啊,你偷钱!”
“我没有!”我急忙说道,偷,在我们学生这儿是最恶劣的事情,所以她一说,我毫不犹豫地否决,但是我也没说钱是给她的。
杜小梦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一百块,回座位去了。不过她留下一句话,“等着瞧,我会告诉我妈,你偷拿家里的钱。”
我和她的零花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块,大多数情况,她五十,我二十,偶尔,我爸会偷偷地塞我十块二十块,还是他写诗的稿费。
三百块变成两百,但我知道,必须将钱给她。否则,她知道后绝不善罢甘休。
课间操时,当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我磨磨蹭蹭走到最后,来到杜小梦的座位上将钱塞进她的书包。
“文一卓!”
一个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我吓的一哆嗦,仿佛做贼心虚,匆忙离开杜小梦的座位,低着头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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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的,是杜小梦最好的朋友李晴明。被她看到,同被杜小梦看到是一个结果。
不过,这样也好,杜小梦看到钱后,应该会原谅我。至少……至少会回家吧。
十分钟课间操做完,林朋知道我交了报名费后还有五十块钱,便怂恿我去买冰激凌。
我想了想,心说反正花也花了,而林朋是班里唯一还愿意跟我说话的人,便同意了,去校门口买了冰激凌一边吃一边回到了教室。
一进门,就听到李晴明的声音嚷嚷道:“他回来了!”
李晴明就在杜小梦身旁,同样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的目光瞬时聚集在我身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上。我看着他们,心说我什么都没做。干嘛这么看我?
杜小梦脸如冰霜,一踢板凳,站起身走过来,瞪着我冷冷道:“文一卓,李晴明说你动过我的东西,有没有?”
我看了李晴明一眼,心说你的嘴巴倒是很快。没错,我是动了,怎么的?我给你钱,难道还有错?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脸上,我一个趔趄,手里的冰激凌也掉地上了。
“把手镯还我!”杜小梦“手镯?”我有点愣,更有点怒。被当众打脸,还是第二次,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翻小梦的书包,哼,没想到他不但怂,还真是贼。”
“活该,这种贼,就不该留在我们班。”
“就是,连班长的手镯都敢偷,简直活腻了!”
周围有人在笑,肆无忌惮地大声指责我。
我很窝火,知道肯定是被冤枉了,冲着杜小梦吼:“谁稀罕你的手镯?又不是多值钱的玩意,我只是给你塞了三……两百块钱,想让你用。”
“呸……”杜小梦骂道:“我那手镯是妈送我的传家宝,最少六七千块呢,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鬼?你走在最后,又翻了我书包,哼,更何况是晴明亲眼看到,还狡辩,呸,真恶心,跟你妈一样恶心!”
她骂的很难听,让我压根下不来台。关键是我太冤枉,明明是给她钱,虽不算做好事,可也不是坏事。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做过。
“不信你问我爸,我真的是给你钱!”
“我压根没看到钱!”杜小梦怒火更盛,恶狠狠地骂道:“你爸就是怂货,你妈是同性恋,你是怂货加同性恋!还是小偷!呸,真恶心!我怎么跟你在一个班?我怎么跟你在……哼,我妈真瞎眼!”
“文一卓的妈妈是同性恋?听说已经死了吧?”
“哎呀,那文一卓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文一卓简直五毒俱全!哈哈!”
我头脑里一片空白,懵懵地看着杜小梦,感受着周围人鄙视的目光像锥子般刺向我。
怒火如火山一样难以抑制,爸爸教我的忍,瞬时抛到爪哇岛,扬起巴掌准备反击。
“你敢打我,那你就死定了!”杜小梦冷冷的说道,“我妈不会善罢甘休,哼,你就等着滚蛋吧!”
“啊……”
我愣住了,知道这一下子打下去是什么结果。
手扬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屈辱感涌上心头,心里恨不得把她绑起来用鞭子狠狠地抽她。甚至我的意念中,已经将她衣衫撕成碎片,凌辱千百遍……
杜小梦眉毛一挑,高傲地扬着洁白无瑕的下巴。
我的巴掌无可奈何地攥紧,接着又放下。我一言不发,闪到一旁,往座位走去,逞强地嘟囔道:“我没偷,我就是没偷!”
杜小梦也没有继续拦住我,更没有返回座位,她蹬蹬地跑出了教室。
她去了哪里?肯定是告诉了班主任。想到我会把珍姨喊去问话,我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文一卓!把你的冰激凌扫掉!跟狗屎一样!”负责卫生的组长凶恶地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