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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对不起!我没想过那些舞曲是那种类型的!”
广间里, 笼手切江完全是土下座状态, 不断向郁理行礼道歉,语气里满是后悔。他只是想看主人一现歌舞,没想过让她被公开处刑啊。
“算啦算啦。”早有破罐破摔的郁理此时反而很淡然——都疯魔了好几天了能不淡定么, “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为了让乱和次郎也学会这个舞,她可是把CD给拿走了的,笼手切自然不清楚那支宅舞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本来还担心那两把刀看了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女装大佬的承受力总比一般人要强,看完之后比她还要积极地说要学要跳,在郁理紧急订购的舞服到货之后,两刃还主动拿起针线自己改尺寸——反正怎么都比她更有热情就是了。
“这小裙子超漂亮!主公, 我能一直穿着吗?”事后,乱是亮着一双眼睛这么问她的。
“人家也是!”次郎紧随其后,举着主人给买的大吟酿十分高兴地喊。
“你们喜欢就好。”第一时间就把它封印在箱子最底层的郁理是这么回答的。
然后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回档的决心。
好不容易安抚好惶恐又低落的笼手切, 目送他低沉离开, 郁理有些糟心地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这件事明明最吃亏的人是她好不,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安慰别人啊, 她这个主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然而还有更糟心的。
笼手切走了没多久, 鹤丸就上来了, 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二话不说就走上前抱住了她。
“我反悔了。”
被鹤整个包住的郁理都没来得及问他又是哪一出,就听他闷闷道。
“啊?”她黑人问号脸。
“那个交换跳舞的约定,我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吗?”他用一种小男生撅嘴嘟囔的语气向自己的主人撒娇,“这回我先跳,然后你再跳一遍好不好,只对我一个人。”
郁理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冲进来一刃:“要跳也轮不到你跳!就算是给主人大人献艺也应该是由我来做!”正是今天的近侍龟甲贞宗,刚刚完成主人安排的工作回来,“快给我放开主人大人!你这只无礼的鹤!”
咻!
粉发的打刀被无礼的太刀快速又粗暴地给扔了出去。
“龟甲!”郁理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拉,却被鹤丸给拉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从背后抱着她的鹤丸又八爪鱼一样的紧紧缠着,脸在她的脖子处蹭啊蹭继续撒娇,“好不好嘛!”
“好你个头啦!”郁理翻了个白眼,抬头就给了背后的无赖鹤一个脑嘣,对方吃痛一叫却是不肯松手,“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就不要胡搅蛮缠了,快放手,我要看看龟甲怎么样了。”
“那家伙皮糙肉厚的肯定没事啦。”鹤丸完全不以为意,龟甲这把M刀已经是全本丸都知道的事了,两只手环抱着扣住她的肩膀,下巴枕在她的肩头继续道,“你再考虑一下嘛,我这两天都有在学跳哦,你真的不想看吗?”
这还真是……有点心动。
然而想想还是算了,黑历史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增加为好。不然当时是爽了,事后回忆起来就只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凄惨度就跟群里那些中二病毕业生一样。
“还是不了……”拒绝的话才说了个开头,门口处又传来动静,是髭切拎着身上莫名多了很多伤痕的龟甲走进来。
“刚刚在一楼捡到的,样子有点惨呢。”一边说着,浅金发的太刀就很随意地将打刀扔在地上,“觉得你应该需要,就带上来了。”
#为什么这些太刀一个两个的总这么粗暴#
“龟甲!”郁理赶紧挣脱了鹤丸的手冲了过去,“谁,谁干的!”
这货身上的伤根本不是摔下去的擦伤,分明是被人揍过啊!
“没,没关系的,苟修金萨马……”感觉已经是中伤状态的龟甲顶着脸上的青肿和鼻血反过头向她安慰,明明挨揍了却是一脸胜利的微笑,“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家伙们的嫉妒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
你这副样子实在没法无视啊,郁理正想拉他起来,伤重的近侍却在这时非常尽职尽责地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对了,主人大人,这是政府刚刚发下的书信通知,在楼下的时候我给您拿来了。”
合着你被鹤丸扔下去还给她去取文书了啊,郁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货的脑回路,决定不被他带偏,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强行拉他起来:“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马上跟我去手入室。真是的,已经被爷爷那个不靠谱的烧了一半资源,你们就不能让人省心点。”
“不如看完再走啊。”髭切在这时插嘴,“看封蜡,好像还是比较重要的通知呢。”
不愧是源氏家的大佬,倒是眼尖。
“我迟一点没关系的主人大人!”M型主厨刀自然不会被这点伤痛打败。
“是什么是什么?”鹤丸在这时也凑了过来,同样一脸好奇。
看了看屋里的三刃,郁理撇撇嘴,只得先拆信件看看是什么重要内容。
“哦!针对溯行军想要剿灭审神者的计划,时之政府想出了针对性的策论让敌方狠狠受挫了,敌军放弃了这个计划,也就是说,审神者又可以跟随部队一起出阵了啊。”
念完上面的内容,郁理的眼睛发亮,她的BUFF时间不多了,趁着还剩下几天的功夫还真能好好玩玩。
“要第二次出阵了?”从她的眼神泛出的光彩,髭切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啊。”郁理也不掩饰,回视他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这是打什么哑谜?
其余另外两刃头上顶着问号,然而没有谁回答这个问题,郁理伸出手,同样很粗暴地一把揪住龟甲的衣襟,也不理屋里的另外两只,直接拉着近侍朝门外走去。
“别傻站着了,跟我手入去!”
龟甲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虽然没有一个刃明说,郁理也猜的出来,根源无非还是那天晚上跳的舞惹来的,当时只顾着逗人玩,倒是她欠考虑了。
说实话,对于龟甲,郁理挺想对他温柔和煦一点的,但他有时候的表现只能让她选择速战速决,就比如现在。
“苟修金萨马,需要我把衣服脱下来让您检查伤势吗?”
明明人长得这么俊,气质也很好,不说话时就是一位白菊般的美青年,为什么一说话就这么让人崩溃呢。把你那个面带潮红,随时准备脱衣服的动作放下!
“我看刀就行了,你把外套给我穿好。”郁理瞪了他一眼,“老实点,再胡来我就要像之前对髭切那样对你关禁闭了!”
随口丢下的威胁,说出去时没感觉,但反应过来发现用的对象不对,果然就见对方脸上红晕更甚。
“放置PLAY吗?呵呵呵呵,越来越兴奋了呢!”
郁理选择闭嘴,直接拔开手里的打刀。
哦,看着很凄惨的伤势其实也就是轻伤,看来他们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这样一想,郁理打消了晚餐那会儿做点什么警告一下他们的心思。
因为是轻伤,按照惯例,如果是出阵受的伤如果是中伤和重伤用加速札解决就行,但是轻伤为了省点符札可以让审神者亲自手入处理,也算是变相激励刀剑男士出阵尽量少受伤的意思,毕竟可以享受到主人的纯手工打磨一点点感觉到自己的伤愈,而不是符札瞬间治愈的不真实感。
不过在本丸里受的伤一般都是刀剑男士自己去手入室里呆会儿,基本上审神者是不会过来给他们处理的。
郁理本想掏个加速札了事,但回头看了看龟甲,这货老实地坐在一边,虽然嘴上没说,脸上在盼着什么已经完全不用去猜了。
算了,怎么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打磨就打磨吧。
认命的郁理叹息着取来了手入工具,开始给刀上油做手入准备。
后面的龟甲依旧安静坐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的背影,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十分柔和,完全没有之前的兴奋。
主人大人还是这么温柔呢,本来还很期待她更居高临下不近人情的一面,结果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竟然会因为自己被同僚迁怒下了点黑手感到愧疚,明明很不擅长应付自己这种类型的不是吗?
不过,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感受着温柔的灵力顺着刀身上的裂痕融入伤口,龟甲略带遗憾地闭上眼睛。
专注于手入,互相不说话,和龟甲呆在一起倒也没那么不自在。郁理在结束之后,就把刀还给了附丧神。
“走吧,还有工作呢。”招呼近侍离开,却被后者叫住。
“苟修金萨马您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您真的不想要我跟鹤丸向您献艺吗?一起也行……呃!”
郁理当即一记手刀劈在了打刀的脑门上:“都说不要了!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换近侍了!”黑历史拒绝啊!
好吧。遭到主人殴打的近侍满足地闭上嘴,乖顺地跟在主人身后,对她发脾气一样的“一会儿你去把剩下的文书都给处理了!”的吩咐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那您下次出阵带上我总行吧?上次还是长谷部带队……”
“行行,给你给你!”连这个都攀比,你们这些主厨刀都在想些什么。
决定出阵的时候,郁理就已经在考虑副本和名单了,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来排,这次副本拒绝野外,变数太多,然后出阵的刀剑……源氏兄弟和她的初始初锻二刀是不变的,剩下两个名额,一个给龟甲要去了,剩下一个……
晚餐期间,坐在主座上的郁理下意识地在江雪、莺丸两振刀上巡视了一回,正想着就从这两刃中选一个算了,一个披着大块白布提前离场的身影占据了她的眼帘。
从政府下达通知,危机解除之后,郁理的第二次出阵消息和出阵人员名单也很快在本丸里公布了出来。
太刀髭切,太刀膝丸,打刀陆奥守吉行,打刀龟甲贞宗,打刀山姥切国广,短刀今剑·极。
此时以上人员都被审神者召唤,在二楼的广间商量出阵的事。
“关于这次出阵,队长是髭切。”面对众刃,郁理开门见山,直接道,“不过,指挥权归我,如无意外,这次出阵的布置全都由我来安排。”
“哦呀。”髭切是真的意外地发出了一声呼声,拉住了比他还要激动的膝丸,笑看着他,“既然家主发话了,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才跟着部队出阵过一次就有胆量接下这样的担子,还真是有些佩服呢。”
队长要担的责任可多了,不光要负责针对敌人制定战术,保证任务完成的同时更要保证队员的安全,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考虑到,这些都达到了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应有的素质。
就算是这座出阵经验很丰富的本丸,也不是每一把刀都有将帅之才的,能做到这些要求的刀也不是很多。
对此,郁理只是淡淡一笑,她脊背挺直,脸色淡然而自信:“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没有把握。当了这么久的大将,这点能肩负起部下性命的担当,还是有的。”
当年在SAO里做攻略,她也不是没当过队长,就算面对游戏里的全部幸存者她也能自豪的说,她旗下小队里的队员没有一个死亡的。
“那么关于这次出阵任务的情报和具体安排,开始初步的战前军议吧。”
铺开了早就准备好的地图和事件与涉及人物资料,主座上的人对着众人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