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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听见那个字，云启盛怒斥一声：“你给我闭嘴！”
这里头的气势，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及月都愣了几秒钟。
更别说宋蔷了。
她灰溜溜地住了嘴，隔着门缝，狠狠地瞪了云及月一眼，扭头就走。
云及月垂下眸子：“她在说薄璟？”
“你听错了。”云启盛回答得飞快。
云及月不置可否，也不想关心宋蔷到底为什么忽然对着她发疯：“所以……云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早点说吧，我没空在这待下去。”
“……我只是想约你过来谈谈心。”
云及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云启盛看了两秒钟，然后才一字一字地道：“不好意思，跟我打温情牌没用。”
说完，她又笑了起来，咄咄逼人地开口：“事实上，你也没有多少温情牌可以打吧……逼得我妈抑郁症跳楼，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甚至私生女都比我还大啊。
我被绑匪绑架过，被枪打过，被车撞过，被冻得一度心脏骤停过，被宋蔷下药过，被云青青拉帮结派在学校欺凌散播谣言过……而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的好爸爸，请问你在哪里？”
云启盛怔怔地看着她。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看着云及月。
云及月却连半点余光都不想施舍回去，将目光移到窗外的风景去。
“及月，你年少时候，正是金三角厮杀得最厉害的时候。我怕那些混乱的事情牵连到你。所以，从来不敢暴露你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经受这么多……”
“怕那些事情牵连我？”云及月冷笑着反问，“那为什么可以如此自豪地向全世界宣布，云青青是继承了云家宝贝基因的女儿呢？你不会想告诉我……她是给我挡刀的吧？”
“我就算承认，现在的你……也不会信的。”云启盛道。
云及月不明白他的意思……云启盛这算是承认了吗？
云青青是给她挡刀的？
怎么可能。
全世界的人都死完了也不可能。
“所以你又想表示什么？云青青是挡刀的，她太可怜了，我就放过她吧。是这样吗？”
“爸爸知道你讨厌她，所以再也没有想过勉强你，去原谅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云启盛的声音竟然隐隐有些苦涩：“同样，爸爸也伤害过你，所以……也没有想过要你的原谅。”
云及月顿了顿。
她又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别人，妈妈也没有抑郁症，一切都是最天真最烂漫的样子。
云启盛把她扛在肩上，他们像是最普通的一家三口般，在游乐园嬉嬉闹闹。
可是后来，全都分裂破碎得一干二净。
云及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现在有点暴躁了。
她特别想妈妈，有的时候就爱屋及乌地想一想曾经的云启盛……
可是她不敢原谅云家的每一个人。
她没有资格替死去的妈妈原谅这群杀人凶手。
“爸爸希望你……过得很幸福。”云启盛扫过她，“而薄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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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我们可怜的小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