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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期走到吧台前,向着调酒师要了一杯酒,正准备放到嘴边浅尝的时候,手里的酒被人夺过。
那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微松,睨着她的眸光,讳莫如深。
她眉梢微扬,“先生,这杯酒是我的。”
她生疏的称呼,使得连玦一怔,连玦抬手将杯子递到唇边,轻轻尝了一口,“还要吗?”
棠期微眯了眼,他挑衅的动作激怒了她。
她从他的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要离开。
连玦扣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
棠期手指微蜷,眸光里迸射出一两丝冷意,“松手。”
“刚刚喝了你一杯酒,如今还你一杯,小姐莫不是不敢喝了?”他继续挑衅着。
棠期冷着脸,手上一个翻转,挣脱了他的限制,“喝?也要看人,你是什么东西!”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连玦眸光里蒙上了一层惑色,她的气息如此相近,为何眼里确实陌生。
白茗靠了过来,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看着棠期的背影,“感觉怎么样?”
“她是沉诺。”
“我知道她是沉诺。”白茗微抿了唇,“她不仅是沉诺还是现如今的棠家二当家。”
“棠家二当家。”连玦的眼里蒙上了一道沉色,他早就听说棠家近一年出现了一个厉害角色,专门负责棠家黑道的生意,行事干脆利落,狠绝异常。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是沉诺。
“连玦,你真的准备面对这样的沉诺了吗?”
“我不信。”他眸光阴沉,朝着沉诺的方向走去。
白茗望着他的背影,微叹了一口气,这两人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再要了一杯酒,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她想也没想的后退了一步。
伊司含笑睨着她,“我应该没有这么恐怖吧。”
白茗抬眸一看,原来是熟人,倒也放下了戒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恩。”
“在想什么?”像是看清楚了她有心事,伊司再度问道。
白茗凝着酒杯,嘴角渐渐勾起了苦涩的笑容。
伊司不疾不徐的说着,“阿玦去见另一个女人,你心里也不好受吧,我听说这几年都是你陪在阿玦身边的。”
白茗没有说话,只是接着喝着酒。
“你应该还喜欢阿玦吧,这次遇险也是因为阿玦的缘故?”他把白茗这次被人抓到奴隶市场的事提出来说,“如果我没猜错,因为仇家找阿玦复仇,又无法近他的身,所以就把目标对准了你,阿玦对你根本不在意,所以你遇险了,他第一时间不可能知道。”他神色平淡的诉说着,可是这些平淡的话却字字比刀尖锋利。
“不要说了。”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已经带着浓浓的鼻音。
“值得吗?”伊司眉心微皱,淡淡的问道。
“喜欢一个人,没有值得不值得。”她眸光泛红,有泪光闪烁,却一直没有哭出来,“沉诺说的,只要喜欢的人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才会帮他找沉诺。”
“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的话,我自然愿意这么做。”她再度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喜欢连玦,可是我早就不爱他了,他心里有其他人,而那个人的地位我永远也撼动不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纠缠,比起他,我只想好好的爱爱自己了。”
以前她确实抱有过希望,沉诺去了,连玦总有一天会喜欢她。
可是沉诺的再次出现,她就把那心思给埋葬了,往后的余生只希望两个人能幸福吧。
伊司眸光里泛着光渍,看着眼前饮酒的女人,她的脸蛋很精致,眼角的泪珠悄然而逝,却不见半分悲哀,有的只是美好的祝愿。
他被这样的表情给诱惑住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抬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
棠期一直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不耐烦的皱眉,以为是仇家寻仇,她将人引到了楼梯口拐角处。
连玦跟上去的时候,耳边一阵拳风响动,他眸光凛冽,想也没想的接住了那一拳。
棠期冷笑了一声,“身手不错。”
便在走廊上跟他过起了招,她下手处处狠手,没留一丝余地。
连玦倒也不敢松懈,这一年里她的确变了许多,连身手也变化多测。
他突然想看看面具背后,到底是不是沉诺,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么想着,他也确实出手了。
“哐当”一声,遮掩在脸上的面具,骤然落地。
棠期的眸光睁大,惊慌失措的抚上脸颊。
“你!”她嗔怒道。
连玦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似哭非哭的睨着她,“真的是你……”
棠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心头被怒意浇过,想也没想的朝他腿骨踢去。
她这一脚没有留情,连玦疼得闷哼了一声,却不在意的上前搂住他。
小心翼翼的蹭着她的鬓角,“我好想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棠期冷笑,“先生,这是你撩妹的手法吗?对不起,我不接。”说完,她就去掰他紧扶在肩膀上的手。
连玦眸光里血丝浮现,红得吓人,“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沉诺你倒是看看我!”他喝道。
对于她的误解,他心如刀割。
棠期被他的声音吓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到底发什么疯!沉诺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别借着这个梗就想骗骗小姑娘!”
“骗骗小姑娘?”连玦忽然失笑,沉诺也喜欢称自己为小姑娘。
盯着这个突然发笑的男人,棠期觉得他可能有病,用力的挣开他。
可是连玦却紧紧的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两年了,你知不知道我要疯了,见不到你的日。日夜夜里,我真的快要疯了。”
“你要发疯别在这里!我又不欠你!”她恶狠狠的说着。
连玦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就是你欠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这两年你还真是狠心,连一场梦也不曾给我,你不是爱我么,还是怪我狠心,不愿意理我了?”
“我想着把孩子抚养长大就去寻你,到时候再为前些日子的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