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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因为大人，多活了这么多日子，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还……还和大人做了夫妻，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现在，我可以离开了，一点遗憾都没有，我可以离开了。”她说道。
“何乔乔……”闫驭寒开口，声音微颤。
她蹲在地上，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大人，谢谢你为我做的，谢谢……”
闫驭寒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手指勾去她眼帘下方的泪珠，说道，“乔乔，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活着才难，不要做容易的事，你要去做难的事。”
“大人……”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我也是你的丈夫，乔乔。”闫驭寒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
“丈夫……”何乔乔哽咽着，“大人还是我的吗？”
“是，是你的，结婚证还在，结婚戒指还在，我们的契约书也还在。”闫驭寒说道。
何乔乔颤抖着，双手慢慢接近他，捧住他的脸，凝视着看着他的每一处，说道，“那你答应我，这次不要救我……让我走。”
“乔乔……”闫驭寒心里一阵发疼，“我是你的丈夫，我不能……”
何乔乔连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唇，泪眼迷蒙，红着眼圈，“不，你能。”
闫驭寒喉咙里仿佛哽着一把刀，“乔乔……”
何乔乔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大人，你是宇宙超级无敌好老公，我最喜欢你了。”
闫驭寒悲伤地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紧紧凝视着她。
“那大人呢，也有一点点地喜欢我吗？”何乔乔问道。
闫驭寒抿着唇，摇头。
何乔乔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大人对我，还是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
“不是一点点的喜欢，是很喜欢。”她正要垂下头去，闫驭寒却忽的一个用力，将她拉回怀中，让她看着他，说道，“我很喜欢乔乔，非常非常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这是表白吗？”何乔乔的心脏砰砰砰地跳起来，紧张地问道。
闫驭寒低头，在她唇间一吻，说道，“是，这是我的表白。”
“……”何乔乔心里头一个激动，兴奋地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一吻，说道，“在临死之前，听到一个人真心的告白，说明我在这世上被人爱过，没有遗憾了。”
闫驭寒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双手紧紧，紧紧地抱着他，用力地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滑落下来。
……
……
“还有两天，我想去见一些人，去做一些事。”何乔乔摸了一把眼泪，说道。
“好。”闫驭寒点头，说道。
*
某贵族学校。
何乔乔站在校门口，不一会，便看到一个精致漂亮的男孩子，穿着校服跑了过来，她脸上抿着淡淡的笑意，直到他走到面前。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这个周末准备回去的。”威廉看到何乔乔非常开心。
“我想你了。”何乔乔说道。
威廉一听，嘻嘻笑了，道，“姐姐现在好会说甜言蜜语哦，我被你撩了。”
“呵呵。”何乔乔忍不住笑了，“会撩的人是你吧。”
“都一样，嘿嘿。”威廉说道。
“威廉，跟我一起吃饭好不好？”何乔乔伸手，将他的校服理了理，说道。
“好啊，姐姐请吃饭太好了。”威廉没有察觉到什么，一听何乔乔要带他出去吃饭，就很开心。
“走吧。”何乔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两个人一块往车上走去，
不远处，闫驭寒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陪你去见你想见的人，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走过的路，都和你一起走一遍。
这样，或许是我弥补遗憾的唯一方法。
这样，或许我……
闫驭寒缓缓闭上了眼睛，太阳太大，眼底忍不住酸涩。
……
何乔乔带威廉到了他最喜欢的餐厅，点了他最喜欢吃的食物，坐在他的对面，面带笑意，静静地看着他吃。
“姐姐，你最近和大叔幸福吗？”威廉一边吃，一边问道，他现在读的学校，一个月才放假一次，所以，何乔乔流产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好。”何乔乔说道。
“那就好，我觉得大叔还是挺男人，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满意的。”威廉说道，虽然当面怼闫驭寒，但私下评价很高。
“威廉，你想妈妈吗？”何乔乔突然问道。
威廉的手一颤，舔了舔上嘴唇，说道，“不知道想不想，没有妈妈的日子已经习惯了。”
“其实，你妈妈来看过你了。”何乔乔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包，说道。
“……”威廉一愣，缓缓抬起头来，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闫子辰。”何乔乔将一个护身符递到他的面前，上面有闫子辰三个字，还有他小时候的照片，以及出生年月日。
“闫……闫子辰？这是我的名字？”威廉颤抖着手拿起面前的东西，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懂。”
“这是你妈妈的电话号码，其实，她也很想念你，那天她来看你，眼睛里都是眼泪……你有空的话，给她打电话吧。”何乔乔又将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也放到他的面前。
威廉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心里充满了忐忑而期待的感觉，他有妈妈，妈妈来看过她了，他现在也有可以寻找的人了。
“威廉，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待会司机会送你去学校。”何乔乔站起身说道。
走了几步，顿了顿，她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我们威廉，一定要好好长大，做个帅气的大人啊。”
威廉心头微微一颤，顿时喊道，“姐姐，你要去哪里了吗？”
“去旅行。”何乔乔扬了扬手说道。
“姐姐，旅途愉快，拜拜，谢谢你。”威廉朝她挥手。
“拜拜，威廉。”何乔乔小声说道，转身，眼泪已从眼眶滑落，怕自己被人看出异样，她戴上墨镜，快步离开了餐厅。
亲爱的小威廉，好好长大的，不管你妈妈是谁，对于你来说，她就只是妈妈。
就如同对于我来说，你只是威廉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