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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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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迟俊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祁夜寒要找他的原因!

    开始设立嫌疑人名单!

    两人出了市局,季节一直紧绷着的脸被冷风吹开。

    祁夜寒给她裹上棉衣,半拥着她上了车。

    “莫寒的事情你告诉迟俊了?”祁夜寒发动车子。

    季节摇摇头,裹紧棉衣:“现在能给我证据吗,为什么你坚信莫寒和神秘人无关?”

    “抛开时间的巧合,我们先来说他脖子上的伤口。”祁夜寒抬起一只手臂,拍拍自己的腿面。

    季节很自然的侧躺枕上。

    祁夜寒落手,被季节双手合实抱住。

    嘴角勾笑,俊美的男人这才淡声道:“昨天晚上我打晕了他,为什么到家后,你不乘机揭开他颈侧的纱布,去直接检查伤口?”

    季节神色陡然一紧,樱唇半抿。“你是法医,很容易就能判断他伤口的成因。”祁夜寒勾着她的手指轻抚在她嘴角,“所以问题很简单,你早就已经打消了对莫寒的怀疑,只不过因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与你目前所遇到的问题相契合,你不

    是不相信他,你是不相信自己。”

    季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猝然弹起了身子。

    “我没有。”“神秘人的事情延伸至此,每一个环节看似环环相扣,但仔细归纳整理,却又能发现不少的漏洞。”祁夜寒没有松开他握着季节的手,感觉掌心的柔荑逐渐冰凉,便更加收紧力道:“线索越多,矛盾就越多,

    你的推测在被证实,也在被打破。你会因此而思绪混乱,这是在所难免的。”

    “祁夜寒,我没有。”季节从大掌中抽手,反而紧缚在那宽厚的手背上紧握他:“我真的没有!”

    坚决的字句,沉重的语气。

    甚至那只握着大掌的手,也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的通红。

    祁夜寒似乎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他任由季节紧攥着他的手指,单手转向,在路边停车。

    车子恰好停在了没有路灯,也没有灯牌的一片昏暗中。

    车内无光,于是祁夜寒那张五官分明的冷峻面容,便隐匿在了幽暗的空气中。“其实问题一直都没有真正解决过。”祁夜寒出声,将车内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从方寒的案子起,你对自己的怀疑就从来没有彻底消除过。你接受了爸的劝道,接受了我的安慰,可你却没有接受自己的释

    然。”

    季节似是被扒光衣服扔进了三九寒冬的雪地里,她松开紧攥着祁夜寒的手,裹进外套蜷缩身子,将脸深埋进棉绒的衣领中。

    “你强迫自己一定要展现出新的样貌,你需要像别人证明,你已经释怀了。”祁夜寒伸手,将蜷缩身子的人抱进怀中:“老婆…其实你也很偏执……”

    季节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身体传送给她的,却是比冰天雪地还要冷澈的寒凉。

    冻的她煞白了脸色,也青白了双唇。

    “莫寒的偏执,是针对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祁夜寒吮吻着怀中人冰凉唇瓣,掌心温热的双手,轻抚捧起那张似蒙着一层霜雪的精致小脸:“而你的偏执,是针对自己。”

    祁夜寒早就发现季节的心病其实一直未消,之后又在神秘人一次次的挑衅中被不断放大,直到迟俊出事,才算是又一次彻底爆发。

    迟俊被救出来的时候,祁夜寒以为季节会出现情绪失控的症状。

    然而她并没有。

    除了哭,她隐藏起了心中剩余所有的负面情绪。

    祁夜寒几乎在当时,就想直接砸碎季节未阻挡负面情绪,而在心中竖起的那面高墙。

    可他没有……

    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时间不合适,另一方面……

    祁夜寒始终期待,是由季节自己彻底释怀。

    而今天,当季节在电话里告诉他姜彦宇抓伤了凶手,并且质问他相信莫寒的证据时,祁夜寒终于痛下决心。

    这个问题,不能再拖了。

    *

    之后的两天,祁夜寒替季节请了假。

    他自己也没有去公司,在家中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季节没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就像平时周末在家休息那样,看电影,看小说,吃饭,睡觉。

    只是不管做什么,季节都像是完全看不到祁夜寒似的。

    房中并不安静,有音乐声,有电视里的欢笑声,也有窗外落雪而发出的悉率声。

    可唯独没有对话声。

    季节捧着一本张老给她的著作,窝在落地窗前绵软舒适的白色吊椅中。

    她看的很认真,每隔十几二十分钟,才会捻指翻过一页。

    祁夜寒也在看书,背倚墙面,坐在吊椅旁铺着米黄色毛绒地毯的地面上。

    两人的手机都关了,连门铃和密码锁,都被祁夜寒设置成了免打扰的静音模式。

    他像是季节的影子,默无声响的跟着她,和她做相同的事情。

    每到饭点,季节会在固定的时间进入厨房,然后拿出冰箱里的食材做饭。

    两只碗,两双筷子。

    晚上睡觉前,季节会拿出之前煎好的中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瓷白的汤碗,黑褐色的药液。

    待温度稍凉,季节便端起碗仰头一口而尽。

    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不惧怕喝中药了。

    刷牙洗漱,上床睡觉。

    两天,似是两年般冗长。

    当季节在两天的最后一个晚上,端起那碗黑褐色的汤药时,祁夜寒伸臂环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纤瘦的她。

    “老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苦涩的嗓音,如荆棘穿透撕扯进季节耳中。

    祁夜寒那如刀雕刻的俊脸上,似刷漆般涂满了憔悴的疲倦,与刺目的忧伤。

    季节的后背紧抵在那厚实冰冷如大理石板的胸膛,她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抬腕仰头,含住一口苦涩至极的汤药。

    喉结静滞,两腮微鼓。

    季节在祁夜寒怀中转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祁夜寒低头的瞬间狠狠吻住他的双唇。

    黑褐色的汤汁被哺进了祁夜寒口中,性感突出的喉结缓缓滑动,将被分享的苦涩尽数咽下。几道未来得及被咽下的汤药,顺着季节的下巴流进她嫩白的玉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