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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闲坐聊天,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花园栅门一开,侍应生引进来一个人。
张凡一看,心里就有底了。
这不是金家老太太吗!
看来估计没有错,金蟾帮确实是在从事毒品生意。
老太太眼神相当好,距离凉亭十几米,就愣住了:
她万万没有料到,严庄主电话里所说的南美大客商竟然是这个张凡!
本以为是位金发白人老头呢!
“这……”老太太相当惊慌,根本不适应这来得太快的变化,把疑问的目光看向严庄主,意思是你有没有搞错?
“老太太,”严庄主脸上一片热情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扶住老太太,“快来认识认识,这位是京城过来的张凡先生,这位钱总,老太太是见过的,上次一起吃过饭。”
说着,又对张凡道:“这位就是省城金蟾集团贸易有限公司当家人,我们大家都叫她老太太。”
张凡冷笑道:“见过了。昨天在素望堂。”
“见过,见过,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老太太这会从惊愕中惊醒过来,很快恢复了镇静,跟张凡握了握手,然后坐在了首位上。
关于昨天的不快,双方都不便在这个场合上过多谈及,而严庄主和钱亮也不便过问。
大家闲聊一会,老太太瞅向严庄主:“小严,看来张先生是行业里的新秀啊?”
这话具有多层意思,主要是怀疑张凡的来历。
严庄主点点头:“张先生这么年轻,能把生意做到南美去,在下佩服。今天老太太特地赶了过来,我看,张先生能不能让大家见识一下南美那边的生产基地的情况?”
这是要考察货源的真假。
“如果手里没有货,难道我会找下家?”张凡冷笑一下,翻开手机相册。
几个人凑上前来。
只见一袋袋白色的粉末,堆在架子上,像是仓储那么有规模……这些货,少说也有十吨之巨!
这是埃恐昨天应张凡之约发过来的成品照片。
严庄主和老太太互相对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气:果然是大卖家!
以前经营的毒品,也不过几百公斤,最大一次也不过一吨左右,主要是供货方没有那么多货。交易的次数越多,翻船的危险越大,他们最希望的是一次交易量越大越好。
眼下,这个张先生难道是“业内”高人?
“张先生,”老太太有点激动,虽然这不符合她的性格,但毕竟这是她从事这个行业以来第一次开了眼界,“如果可以,这些货我都可以吃掉!”
好大的口气!
张凡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对方的财力相当雄厚。
“呵呵,为了防范风险,我每次交易不会超过一吨的。”张凡轻轻道。
“这个……关于风险,张先生可以不必担心,只要张先生负责把货运到海岸,剩下的事由我们买方完成。我们可以在海滩上交易。”老太太道。
“看来,老太太很有自信?”张凡冷笑道。
老太太微微一笑,确实笑得相当自信,“我有我自己的渠道和保障,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差错,请张先生放心。”
张凡摇了摇头:“老太太拿什么让我放心?难道就凭老太太一句话?”
老太太看了看严庄主,“张先生,关于这点,我不会让你失望。时机成熟,你会看到我的承诺不是空话。”
张凡微微点头,心想这老太太难道……把缉毒人员搞定了?
不会吧?
不过,张凡不急于问这个问题,以免对方怀疑。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下次再约。”
张凡看了看手表,对钱亮道:“我们还是回樱园山庄吧。”
钱亮点了点头。
严庄主和老太太心站起来送客。
张凡和钱亮刚刚走到后花园门口,严庄主忽然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严庄主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庄严和矜持,迈着大步,焦急的来回走动。
“发生了什么事儿?”老太太急忙问道。
“我侄女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室。”
“噢?”老太太惊讶一声,不禁用眼光看着张凡。
“医生说现在有生命危险,我得赶紧过去。失陪了失陪了。”
严庄主说着,急忙向花园外走去。
老太太却是伸手把他拦住,“我说庄主,我们眼前就有一位神医,为什么不请他过去看看?”
“神医?”严庄主看了张凡一眼,“太太,你难道指的是张医生吗?”
“不是张神医是谁呀?张神医在京城素望堂的名声,现在可以说是传遍了全国,难道庄主没有听说过?”
严庄主显然此前并没有听说过张凡这个名字,但是老太太极力推荐,严庄主也不好推却,更何况现在病人情况紧急,不容耽误,“如果张先生有空的话,随我一同去医院,好吗?”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若是能够献一点微薄之力,我当然愿意!”
张凡回答道。
“请!”
四个人上了汽车,直奔医院而去。
一路上,张凡有点奇怪,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声的?
从昨天现场的情况看,老太太好像并不了解我,现在一夜之间竟然知道我在京城的行医事迹了?
想来想去,感觉到这事有点奇怪。
一路飞驰,半个小时,后来到了省城人民医院。
这家医院张凡比较熟悉,就是在这里他治好了段小茵老公的心脏病,把他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
不过时过境迁,又不是在心脏病病房,所以这里的医务人员恐怕也认不出来他张凡了。
他们刚刚走到病房走廊里,只见一个胖墩墩的中年妇女,迎面跑过来,一脸崩溃,“她大伯,你可算来了,阿珊刚刚进了手术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庄主问道。
张凡看到这个中年妇女的眼睛已经哭红了,还在用双手不停的抹眼泪。她是严庄主的弟妹,而伤员正是她的独生女儿。
她一把拉住大伯哥的手,声音哽咽到,“大哥,真是祸从天降,阿珊才刚刚19岁,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阿珊昨天住院的时候不是说没有什么事吗?只不过是有点妇科炎症,我以为打点抗生素就没事儿了呢,怎么现在病情突然恶化了呢?这怎么可能呢?”严庄主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