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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张一民和媳妇已经带着孩子,一家三口住进了钱亮家。
张一民当保镖,媳妇当住家保姆。
一家三口终于有了一个挺满意的工作和收入,过得相当高兴,他媳妇脸色红扑扑的,孩子长得胖胖的,一见面,两口子对张凡千恩万谢。
张凡虽然不习惯别人这么谢他,但心里却很自豪:做好事的感觉其实相当美妙。
大家见面聊了一会,张凡便问张一民:“上次在省里中医比武大会上,你对我说过,你儿子脑子里的那根针,可能是被一个老太太给钉进去的,是吧?”
“我猜想,应该是的。除了这个老太太接触过我儿子,其他的人都没有亲手接触到我儿子,她确实有很大嫌疑。我跟警察局报警了,警察局立案了。”
“警察还没有找到她吧?”
“没有。”
“当时你说她的亲戚、也就是你的工友手机里有她的照片?”
“我工友已经把照片传给我了,你看——”
张一民把手机打开,翻出一张照片。
张凡猛一打眼,就知道没错!
正是这个老太太!
“怎么?张总,你见过她?”张一民惊问。
“见过。就是她!”
“在哪里?”
“昨天!在省城,她在街上算命,被我给碰上了。”
于是,张凡把昨天的经过讲了一遍。
“张总,她不是算命,算命是她的幌子,警察局己经查明,她以算命为借口,害了好多人,此前就是警方的通缉对象。”
“警方此前根据哪样要抓她?”
“据说她是一个扫帚仙,害了几条人命。”
“扫帚仙?”
张凡又是全身一惊:
上次,沈茹冰在省城买门市房不就是遇到扫帚仙了吗?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扫帚仙,但店主回忆说,那个老太太腰里别了一把小扫帚。
正常人腰里怎么会别一把扫帚?
应该是扫帚仙无疑!
“是的,我那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腰间别一把小扫帚。”张一民道。
扫帚仙……小马仙……为祸不小哇!
“一民,你晚上睡觉时,留点神,不要把孩子独自留在一个房间里。扫帚仙对任何一个她看准的祸害对象,都不会轻易放手的,也许,她会回来找你们的。”
听见张凡这样说,张一民的媳妇害怕了,“张总,有没有什么辟邪的方法避一避呀?”
张凡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张玄阴渡厄符,递给张一民:“把这个夹在书里,放在床边,应该就没事了。”
张一民媳妇忙把符纸收下了。
扫帚仙,老死太太,哪天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叫你……
张凡心里愤愤地离开了钱亮家。
回到家里时,涵花正在后院莳弄花草,见张凡回来,便问他为什么昨天晚上电视直播建国节晚会时,没有看到他在现场?
张凡微微一笑,便把欧阳阑珊包销了仙葩嫩肤露的事说给涵花听。
涵花崇拜地看着张凡,柔声道:“老公,你真厉害!一下子就卖这么多钱!”
张凡却是高兴不起来。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涵花关切地问。
“没有。”张凡不想把遇到的肮脏事说给涵花,怕给她填堵。
不过,他心里老是浮现着扫帚仙的影子,还有那只开肠破肚的死猫……整天心神不宁。
在家守着涵花亲昵了两天,林巧蒙忽然打来电话,约张凡和涵花去江清。
林巧蒙要请客为涵花接风。
涵花也是想念林巧蒙了,高兴地催促张凡,两人便赶到了林巧蒙的爱凡养老院。
涵花和林巧蒙这姐妹俩一见面,又是亲热得不得了,把张凡晾在一边。
张凡闲坐了一会,走出门来,去看望包媛。
张凡上次把她介绍给林巧蒙后,一直在养老院里打扫卫生,生活安定了。
见张凡突然到来,她惊喜交加,没有防备,此前正在暗暗流泪,慌张地用手揩了揩眼睛,想隐瞒眼里的泪水。
不过,张凡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便走上前,轻问道:“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没什么,是不小心被洗池粉给碰到眼里了。”包媛急忙遮掩地说。
“别骗我!你当我没看见吗?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缺钱?还是有人欺负你?”
“不缺钱,你上次给我的五千块钱都在呢。也没人欺负我。林院长对我很好。”
张凡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算了,既然不跟我说实话,我也没必要问你那么多!”
见张凡“生气”了,包媛急了,忙扔下手里的拖把,上前一把拉住张凡的胳膊,哭道:“张总,张总对不起,你别生我气。”
张凡停住脚步,回身问:“你跟我讲,到底你为什么哭?”
见张凡离自己很近,包媛不禁有些害羞,低头检查胸前的扣子。
由于几个小时没给孩子喂了,双峰胀得坚挺怒突,前襟上浸了两块渍迹。
她忙把被撑开缝的前襟往一起对了对,勉强掩盖住,红着脸说:“我弟弟,他……”
只说了三个字,便低头哽咽起来,说不成话来。
“你弟弟怎么了?”张凡扶住她双肩问道。
唉,这瘦削的双肩,这么柔弱,却要承担这么沉重的生活重担!
一股怜悯,顿时升上心头。张凡不由得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感到她的身体软软的,很有弹性。
“张总,真丢人哪……我弟弟……戒毒院那边来电话,我弟弟的住院费用又用光了……”
“什么?”张凡神色大变,“你弟弟进戒毒院了?”
“已经进去三个月了。”
“三个月?什么可能三个月?”
张凡知道这里的知识:人体的生理毒瘾,会在20多天内戒掉。
而精神毒瘾,刚很难戒掉。
戒毒院是戒生理毒闻的,怎么可能三个月?
不科学呀!
“一直戒不掉,钱花得流水似地……”
花钱如流水!
张凡一下子醒悟过来了:怪不得包媛去洗浴中心当按摩女!
原来是为了弟弟戒毒呀!
“为啥戒了三个月还不见效?一般二十一天就可以的!”张凡大声问。
“谁说不是呢!不但没戒掉,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院方怎么说?”
“戒毒院长说,我弟弟是深度毒瘾,还要再戒三个月才行。”包媛一脸苦相地道。
张凡想了一会儿,“需要多少钱?”
“我昨天把你给的五千元给交上去了,刚刚戒毒院长打电话过来,说我弟弟昨天晚上毒瘾重度发作,在抢救室抢救十二个小时,五千块不但花掉了,而且欠费三千元,要我马上筹款,如果不及时筹款的话,就撤掉治疗措施,和精神病人一起关在小号里。”
张凡听出话里味道不对:这什么戒毒院?听着像打劫的!
“我陪你去看看他,顺便把欠费给交齐了。”张凡压住怒火,轻松地道。
“张总,那……太麻烦你了,又得让你破费了。”包媛感激涕零地看着张凡。
“别说这些了,救人要紧。你马上回屋换下工装,我去跟涵花和林院长说一下。”
张凡回到院长办公室,把包媛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林巧蒙和涵花谈兴正浓,巴不得张凡别来打搅。涵花便对张凡说多给包媛一些钱,然后便叫他快去快回。
张凡出来时,包媛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在走廊里等他。
因为刚给孩子喂过,所以双峰也比刚才稍稍平了一点,不过在薄衫下,显得更加柔和了许多。
走到大奔车门边,包媛犹豫地问:“你,你夫人……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她跟林院长聊得起劲,巴不得我不在身边呢。而且,她刚才嘱托我多给你钱。她人不错,你别想多了,上车。”
在去往戒毒院的路上,包媛给张凡讲了事情的原委。
包媛随老公从家乡来江清市打工,夫妻双方非常努力,每年都能攒下一些钱,日子渐渐过得好了起来。
家乡有个弟弟,高中毕业在家没事干,家里地又少,爸爸妈妈便让他来江清找姐姐。
这个弟弟人挺聪明,学习成绩也可以,本来考上了县城中学,因为交不起太多的苛捐杂费,才退学了。
包媛这个当姐姐的,一心想让弟弟有点出息,便让弟弟半天在工地打工,半天去学函授大学。
三年下来,弟弟考过的各科成绩都是优良,眼瞅着就要毕业了,而且跟一家大公司签了毕业用人合同。
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