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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这三个字,轻轻的,轻轻的,宛若羽毛般拂过喻小白的心尖尖,都见过三天了,他居然还说想她了。
她有些懵,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
秋亦檀低低一笑,抱着她的手轻轻一推,卧室的门便开了,长腿大步的迈进去,便抱着她进了浴室,直接抽了一条浴巾垫在盥洗台上,再将她放上去坐好,“我帮你洗。”
“不用,我自己来。”不过是洗手罢了,她自己还是能洗的。
“要温水。”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她自己个的身体,健康有多重要,只要不是傻子都懂的,她不能碰冷水,她知道的。
可,秋亦檀还是拧开了热水,然后蘸湿了手巾,先是擦上了她的小脸。
湿湿的手巾拂过面颊,她初初还以为他为她擦她一定很不舒服,没想到他下手很轻很轻,却又绝对是能擦干净的感觉。
先是脸,然后是一根一根的手指,等擦好了手,这才将她放下来,“等我。”
喻小白站在浴室里,看着他洗脸,洗手,那张俊颜加上他骨感修长的手,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和尊贵,就与他的吃相一样,绝对的绅士而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根本就是时时刻刻都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很美,很耐看。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吗?
有一瞬间,她觉得她是在做梦了。
毕竟,这个男人太完美,完美到她想不出自己有任何与他相般配的地方。
怔怔的站在那里,唇齿间依稀还是他亲吻她时的气息和温度。
可她的脑子里又是乱糟糟的。
他说对不起。
他说想她了。
可是,他还是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他爱她他喜欢她之类的话语。
那是不是代表他想的只有她的身体,他的对不起也不过是因为他本来就错了。
胡思乱想着,她想,她可能是因为在月子里,所以,才会这么的患得患失想七想八吧。
然,秋亦檀真的没有对她说过。
“想什么呢?”白色的毛巾擦拭着他白皙修长的指,秋亦檀眸色深幽的望着面前的喻小白,怎么她的脸色突然间就不好了?
“没什么,我饿了,我下楼去用餐了。”喻小白说着便转过了身,只想着快点逃离秋亦檀。那只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手却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然后,稳稳的扶着她站在他的面前,然后,他再次以深情般的目光看着她,“小白,就象你问我为什么一样?你只要问了,我便知道怎么回应你。”
否则,不管他心底里藏了多少的秘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表达。
“哦,没……没什么。”想起她之前在S市的病房里追问他一句“为什么?”,他才回给了她一句“对不起”,想起来,都觉得没意思。
她不追问,他什么也不说。
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若他真想表达,绝对会脱口而出的。
“小白,你有心事?”
“我饿了。”喻小白用力的一挣,便挣开了秋亦檀的手,逃也似的冲出了洗手间,“噔噔噔”的下楼,身后,秋亦檀看着喻小白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即,长腿便迈开了步伐,慢慢跟了出去。
楼下的餐厅,饭菜已经摆好了,毫无意外的,全都是适合孕妇吃的菜。
骆千丽抱着只夏坐在沙发上,小家伙睡着了,她看看只夏,再看看喻小白,“小白,你要多吃点,不要怕发胖,这样奶水才有营养,只夏就长得快。”
“嗯。”喻小白低应了一声,既然选择了留下,她就不想与骆千丽再别扭了,否则,别扭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不舒服。
喻小白是真的饿了,毕竟她睡了很久,一醒过来飞机就抵达了机场,然后直接回别墅。
没怎么放盐的食物,她都吃得很香。
秋亦檀已经跟下来了。
随意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早餐。
不过居然还有鱼汤。
喻小白明白这完全是为了给她下奶水的。
一碗汤,还有一块剔了刺的鱼肉放在她的面前。
有些烫,她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着。
许是饿了,她每一餐都觉得美味。
突然间想起这样淡的菜她是已经习惯了,可是,从秋亦檀陪着她一起吃的时候开始,她吃的是淡的,他也亦是。
其实任何菜色不管做得有多美味,可只要淡了,都不好吃。
但是秋亦檀却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再另外为他单独上几样。
她吃什么,他就陪她吃什么。
她吃着他剔了刺的鱼,心底里之前的别扭又淡去了些许。
咬了咬勺子,她都受不了自己这样的心情了,一忽晴一忽阴,变化多端。
“要不要再让厨房帮你换几样加盐的小菜?”
“不用。”
好吧,她不管他了,他爱咋地就咋地,她吃饱就好了。
她看起来是一个人吃饱,实则是两个呢。
一餐饭,也许是饿了,她吃得很快,吃好了就到了沙发前,“丽姨,我抱只夏回房间睡吧,总抱着也不好,养成习惯,以后就只能抱着睡了。”
“我送你回房间。”丽姨站了起来。
那边,秋亦檀还在慢慢的吃着,偶尔眸光瞟向她们两个,见她们相处的还算融洽,便没有走过来,继续用他的早餐。
于是,骆千丽在前抱着只夏,喻小白在后,一起进了她之前和秋亦檀进过的那间卧室。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一张婴儿床已经摆在了大床的床边。骆千丽小心的将睡着的只夏放在小床上,这才在床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已经上了床的喻小白,“小白,别坐着,你别拿我当外人,躺着吧,女人这个时候,还是要爱惜自己的好,否则,万一做下了什么病,
到头来难过的是自己。”
“谢谢。”对骆千丽,喻小白只打算礼貌疏离的交往,同住在一幢别墅里,况且骆千丽也是要照顾只夏的,她也只能如此的选择了。“小白,你别与我这样疏离,其实那一次的事也不怪阿檀,他也许是没有控制住……”说了一半,她突然间又顿住了,转头看一旁的小床,“既然只夏好好的生下来了,算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我们女人,就是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