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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仿佛有些诧异:“外界一直在传言说周声声是您的女儿,所以……对不起,是我不了解情况。”
周止争:“没什么,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前妻去世早,她是我再婚妻子的女儿。”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已经离婚,与她们再没有关系。”
“我可以容忍一切,但不能容忍有人欺负到我儿女头上……亲人也不可以。”
记者顺口接道:“难道外面传的,周砚的车祸是周声声所为,其实是真的?”
周止争:“不论如何,周砚以后都不会再踏入娱乐圈。”
记者没有因为对方答非所问而说什么,只是顺着这样的话接道:“这样对周砚小姐是不是不太公平。”
周止争:“不仅仅是我不允许。来自亲人和陌生人的质疑也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这一行不容易。”
“这是她的追梦之旅。”
“但她现在选择了回家”
“……”
季暖看着这个采访,中午饭差不点消化不良。
这老头儿,真能演啊。
她不买账,不代表网友不买账。
这段采访出现在藏剑封刀播出之后,网上一下子已经讨论翻了这件事。
“啊啊啊啊……退圈了,我砚男神退圈了!!”
“麻痹的周声声,都是这个白莲花。”
“其实也怪我们,当时其实明明证据不足的,可是我们就都在全网黑周砚……她面上不显,心里面也是很受伤的吧。”
“周粑粑那句‘她现在选择了回家’……简直,泪目。”
“藏剑封刀播出之后直接干翻了今年的票房纪录,十亿啊……周砚是我心中的公孙若水,可惜走了。”
“她玻璃心,本身也不适合混娱乐圈,滚了正好,关声声什么事。”
“楼上你嘴这么臭不怕被扇吗。原来周声声的狗还没死绝,玻璃心……你们家声声小傻比当时那么6,除了哭就是哭,你们就吃这一套,怎么就不说周声声玻璃心。”
“是啊……周砚比周声声小一岁呢,不能因为她看上去坚强就可以随意伤害她。她才18岁啊,刚刚高中毕业,被人误会辱骂,她都能坚持……这次都害命了好吗,如果她真死了呢。从阎王爷那回来的啊,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会难过会害怕,不能说是玻璃心吧。”
“楼上+1。”
“+身份证号。”
“周砚没有什么采访么,也没有什么告别么,连微博都注销了……是真被这次车祸整怕了吧。她一个周家的大小姐,估计以后我们是见不着她了……也不是,再见只能去财经频道了。”
“遗憾。”
“话说,她那么喜欢艺术,又这么有才华……会不会是周父不让她再继续做这个啊。”
“可能。那会她被黑成那样子周家没人管,应该是不支持她进娱乐圈吧。人家司机白咧的进了,结果被全网骂,最后还差点把命交代了……”
“不行我要在刷一遍藏剑封刀安慰一下幼小的心灵……”
“不过周父这么狠啊……直接把人赶出去了,周声声也挺可怜的。”
“她可怜个P,自己作的。周粑粑没有把她罪行坐实让她去坐大狱不错了,死白莲!”
“是啊……没有她的话,周砚应该不会走的吧……”
“……”
周砚这个名字在娱乐圈里掀起来的最后一波热潮是周父带来的。
一向活在上位层面的人第一次整了跟利益无关的采访,为的是宣布周砚退圈。
周砚黑着出道,像是一朵昙花一样,给大家留下了一首歌,一个作品,而后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退圈。
仅仅不到一年的娱乐圈生涯,却精彩而绚烂。
在圣诞节的时候,外国所有地方都张灯结彩过节日。
国内很多地方也十分热闹。
季暖在公司顶楼上。
她捧着一盒冰淇淋站在圣诞树前,刚刚把一口送进嘴里,就收到了一个系统提示。
“叮,任务完成,是否离开。”
季暖瞅了一眼。
啧,周声声到了国外之后一蹶不振,每天喝酒嗑药,把周止争留的那套房子败光了不说,还把一把嗓子熬废了。
那把嗓子是她的天赋,算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吧。
废了就再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她向右转头,俯瞰万家灯火。
任务完成了啊……
还没等她做什么,蓦然,砰的一声响,房间的门被冲开。
季暖回神,正瞧见门口站着的魏原。
他一身风雪,明显进了公司之后很快就冲到了楼顶。
房间内融暖的温度把他头上、肩上的雪化开,变成了水珠。
整个人显得狼狈而性感。
季暖微微笑了一下,还没等说什么,一股凉意便从门边霎时间奔到了她近前。
而后深深包裹了她。
魏原这次抱得极紧,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季暖首先感受到的是寒冷,而后便是温暖,再就是炙热。
没等怎么反应,对方便劈头盖脸地亲了下来。
季暖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只受惊的狮子。
趁着空隙,她轻声道:“别怕,我不走……”
……
季暖的意识再次转醒。
首先感觉到的便是寒冷和疼痛。
在那边过了十八年,她都快忘了新生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是的,十八年。
系统设定的是十五年。
不知道是她技术提高了还是系统不中用了,她最后把系统黑了,多和魏原待了三年。
季暖没敢再多想,也没敢再怀念上一辈子的事情。
撑开沉重的眼帘,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大帅哥。
对方穿着一身干练的军装,头发短而利落,眉眼凌厉,唇鼻精致,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他脊背挺直,像一颗松树一样站在她跟前。
尽是寒意。
很嫩啊……
季暖笑眯眯,道:“小哥哥,长得不错啊,水灵灵的……跟个大白葱一样。”
“嘶——我要有个儿子,长大了应该也是这样吧。”
那声“嘶”纯粹是疼的。
她连说话都疼。
想来,她现在脚丫子也没着地啊好像。
虽然脖子也疼,可她还是没忍住低了低头。
正瞅见自己一身衣服破败,因为血液干涸,还有衣服片儿和伤口粘在了一起。
她被五花大绑地架住。
季暖挑眉,笑得就像是冬日绽开的艳丽花朵。
“啧。重口味啊~小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