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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沉默片刻,司徒渊问。“消息刚收到,事情发生在两天前!”卫朗道,顿了一下,又补充:“赵王现在是逆臣,他又跑回封地去,拥兵自重来和朝廷对抗,这个罪名板上钉钉,是洗刷不掉了,赵王世子那边大概是有此顾虑,所以主
子让属下以您的名义送过去的密信他统统不见回应。”
说着,又叹了口气:“也是咱们大意了,原以为那边双方开战起码还能拖一阵子,没想到严锦添会连军营都没去,忽然私自离队伍,去堵世子和郡主了!”
严锦宁和司徒海晨之间虽然没什么深刻的交情,但那人是司徒渊的挚友,她能了解司徒渊此时的心情,何况其中还捎带着一个清河郡主。
“赵王世子被他拦截之后呢?你刚说人落到他手里了?也就是说他没下死手?”严锦宁问。
“是的!”卫朗回道:“消息上说是两人被他生擒给带走了!”
既然人还活着,那就说明还有余地,起码——
他们还可以设法营救。
严锦宁脑中思绪飞转,开始思忖对策,却听见旁边司徒渊冷嗤一声:“有点意思!”
他这一声笑,颇有几分揶揄。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他看过去。
严锦宁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对劲吗?”
司徒渊看向了她道:“赵王既然是存心要安排了海晨兄妹逃走,必定事先周密布署,把所有的消息都严密封锁的,我都还没得到消息,他严锦添却神兵天降,已经取捷径北上把人拿了?这说明了什么?”
赵王在地方上有封地,这个众所周知,而司徒渊在他那边的消息只能走正常渠道往这边传递是因为一开始谁也没想着赵王会谋反,所以司徒渊没有在他的封地上安插眼线备用。
而显然——
严锦添是有准备的。
“也就说赵王会逃亡封地,甚至是谋反,这一切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严锦宁想来也都觉得后怕,“而且他曾跟我说,之前宫里的那个局,并非赵王有意掺合,而是他设计逼迫的!”
这步步为营的一连串阴谋,全是冲着赵王府去的。
这个严锦添,他到底意欲何为?
司徒渊略一权衡,就握住她的手道:“海晨那边的情况我不是很放心,得立刻赶过去看看,这样吧,我让闫宁先送你回南月,你到宫里等我!”
严锦宁皱眉,却是想也不想的道:“我跟你一起北上!”
司徒渊皱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咬了下嘴唇,然后直视他的目光道:“我要找严锦添,私事!”
他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私事,会值得严锦宁刚刚脱离虎口之后就又急着去和他正面交锋的?
司徒渊与她四目相对,一时间未置可否。
严锦宁回头看了眼京城的方向道:“路上再说吧,我逃脱了,睿王很快就能发现踪迹,他的追兵应该很快就到了!”
其实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如果她就是一定要坚持一起去,司徒渊也知道自己拦不住。
只是,他仍是不松口。
严锦宁于是苦笑:“不会有危险的,他但凡是想杀我,我都早就不可能活着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只是想着她和严锦添朝夕相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司徒渊就觉得心口窝火。
“走吧!”最后,他冷着脸下令。
有暗卫牵了马过来,他仍是先扶严锦宁上马,两人共乘,沿着官道打马北上。
因为多带了个严锦宁,司徒渊不舍得她风餐露宿,跑了两个时辰,从前面一个城镇上路过的时候他就重新购置了马车,一行人扮成省亲的旅人,还是尽量的赶路。
司徒渊手臂上的伤口是昨夜临时拿金疮药和布条随便包扎的,等换了马车有条件了,严锦宁就褪下他的上衣,重新帮他清洗伤口包扎。
这样的事情她做起来并不熟练,再加上受伤的人是司徒渊,她就格外的小心翼翼。
司徒渊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睛看她忙碌。
严锦宁能感觉到他目光之中探寻的深意,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道:“严锦添说舞阳长公主还在他手上!”
她的眼睛里过于复杂纠结的眸光暴露了太多的讯息,司徒渊自然看得穿,再联系起来严锦添去南月以及严锦宁听他的话乖乖入宫的一连串的事情,就大致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呢?”可是,他还是没有主动点破。
严锦宁还是有些迟疑和犹豫。
她对夜染和烈舞阳两个人最深刻的感情,也不过就是知道夜染救过司徒渊的命,还是将他视为亲子一样教养的义父。
可是,这两人却是她的亲生父母。
这一刻心里到底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严锦宁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她就干脆不说,又往前挪了挪,往绷带上撒了金疮药,替司徒渊将伤口裹好。
等到她把绷带打结系好,司徒渊就顺势将她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叹了口气,然后就很没正经的调侃笑道:“你要觉得一时接受不了或是无法面对,那么暂且不妨就先只当他们是公婆看待!”
严锦宁本来正在心里纠结厉害的时候,闻言,那些烦乱的情绪就瞬间扫空。
她微微红了脸,也不就结了,突然就也跟着起了点儿使坏的心思,一扭头,挑衅似的冲他一扬眉道:“以后等我回了南月,我们是不是就是兄妹了?你得给我封公主吧?”
司徒渊被她噎了一下,瞬间愣住。
严锦宁一见得逞,便就得意的又是一扬眉。
司徒渊于是失笑。
他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朕是南月的一国之君,要想我给你册封公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心情!”
“什么心情?”严锦宁脱口反问,就见他眸子里狡黠的光芒一闪。
她直觉的意识到了点儿什么,可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被他一转身给扑在了身下。
刚才为了包扎,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际,严锦宁一伸手,掌心就刚好抵在他火热的胸口上。
两人之间虽然该发生过的亲密以前都有了,可是光天化日的这么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
他的目光服侍下来,明显的不怀好意。
严锦宁心跳如擂鼓,蓦得就脸通红。
从那座小县城出来之后,为了躲避宫里的追兵,他们没走官道,而是改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
身下马车颠簸,他的发丝垂下,扫过她的面颊,严锦宁才又恍然记得这还是在外面。
他伸手来剥她的衣裳。
她赶紧压住他的手指,红着脸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兄妹了?”
本想引导他克制的,可是——
司徒渊没理。
“是什么都没关系!”他低头去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后就拨开她的手,继续动作。
严锦宁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不断有惊雷击下,又不敢和他过分的大喊大叫,就哑着声音惊慌的的道:“你疯了?这是在外面,会被人听到的。”
“那你就忍着点儿,千万别喊出来!”身上的庞然大物不可撼动。严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