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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时候,同样都是做人儿子的,司徒铭一直没出现……
这就又有点说不过去了。
祺贵妃暗暗咬着牙,没办法接司徒渊的话茬儿。
而杨广文等人,则是直接尴尬了,灰溜溜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由保持中立的右相上前一步道:“既然陛下还有康复的希望,那大家就都先稍安勿躁吧,昭王殿下的差事也都是陛下亲自吩咐给他的,也无所谓其他人会有什么意见。为了不让陛下在病中还不得安
生,咱们最近就都多尽点儿心,把各自当做的事情都做好也就是了,一切——都等陛下醒来了再说。”
话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不能说什么,哪怕是各怀鬼胎,众人面上也只能附和点头:“右相说的是,陛下又不是醒不过来了!”
司徒渊这才又开口说道:“父皇人在病中,需要静养,本王看今天的寿宴,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先散了吧!”
殿外堵了一院子的人。
横竖只要皇帝没驾崩,大家就不至于多想,都跟着微微松了口气。
司徒渊举步往外走。
祺贵妃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再也不能迟疑的上前一步,冲着他的背影道:“昭王你留步!”
本来院子里的人影都准备退了,此时闻言,众人便是不约而同的顿住了,纷纷回头朝殿内看来。
司徒渊止步回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祺贵妃已然孤注一掷——
是她听司徒铭的吩咐在皇帝每天喝的补品里动了手脚,皇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她最清楚。
皇帝根本就不会醒过来了,不,确切的说,是她和司徒铭都不会给皇帝这个醒过来的机会,而这一次,也必须一举把司徒铭登临帝位最大的一块绊脚石锄掉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是没办法放司徒渊出宫的。祺贵妃咬着牙,硬是走上前去一步道:“皇上的状况不太好,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主意,万一……”她说着,就讳莫如深的回头又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本宫觉得
最近这段时间,在陛下的身体康复之前,还是请诸位殿下都暂留宫中侍疾,这样会比较好吧?”
如果只针对司徒渊一个人,那意图就太明显了,所以她指的就是所有的皇子。
而在这些皇子之中,除了已经夭折的五皇子——太子是储君,理应留在京城,司徒铭因为祺贵妃得宠,二他自己又争气,很得皇帝的倚重,就被破例留在了京城当差,再就是司徒渊,作为唯一的嫡皇子,身份特殊,加上他多年来无所事事,皇帝也就没
有安置他,随便他到处晃荡,并且把王府建在了京城。
而余下的几位皇子,则是成年之后就被遣去各自的封地。
此次皇帝大寿,众人赶着回京道贺。
闻言,二皇子已经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直接站出来道:“贵妃娘娘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借着父皇重病之机,软禁控制我们吗?”
此言一出,另外的几个人也都如临大敌,勃然变色。
院子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拢过来。祺贵妃也有点紧张,面上却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拧眉道:“本宫几时这么说过?只是陛下重病,本宫私以为你们这些为人子女的会比较关心。二殿下也该听到太医的话了,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时候…
…还是提前做两手准备的好。”
如果皇帝驾崩,他的子女肯定都要回京奔丧的。
祺贵妃这话,很巧妙的堵住了二皇子的嘴。
“你——”二皇子虽然心焦,一时也无话可说。
其他人更是如临大敌,眼神防备的盯着这个女儿。
这时候,司徒渊才又开口:“贵妃娘娘,您好像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三哥呢?为什么父皇突发重症,您派人专程去把本王请来,却没有叫人去告诉三哥知道吗?”
司徒铭去做什么了?
因为已经对祺贵妃起疑,二皇子等人就更是心里咯噔一下——
恰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冷笑:“老七,你对本王还真是兄弟情深,怎么都不忘了要时时惦记!”
这个声音是——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穿着一身锦袍的司徒铭从院外大步走了进来。
今天上午他进宫时候依稀就是这一身装束,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又似乎是会给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到底哪里不一样了,众人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二皇子等人就更是被堵了嘴。
祺贵妃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
司徒铭从院外走进来,却没有直接进那大殿,而是走到严锦添兄妹面前先停了下来。
“来人!”他的视线定格在严锦添脸上,冷冷的一招手:“把武威将军兄妹给本王拿下,暂且关到长春宫的偏殿里去!”
他是有备而来。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一队侍卫冲进来,伸手就要将两人拿下。
严锦添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来,巧妙的隔开了一个试图来拿他肩膀的侍卫的手,盯着司徒铭问道:“睿王殿下这是何意?”“父皇为什么会突然一病不起,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严贵人大逆不道,又把父皇害成这个样子……虽然本王也不觉得她会是受了武威将军的指使和怂恿,但是目前,还是得要委屈武威将军,暂留宫中
吧,等父皇醒来之后再行定夺!”司徒铭说着,唇角就又勾起冰冷讽刺的笑容来,目光稍稍移到了一旁,落在了严锦宁的脸上。
他的意思很明确——
追究严锦添未必是真,但是只要拿下了严锦宁——
他不信司徒渊还能毫无顾虑的脱身。
严锦添却也不慌张,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司徒铭就又再次下令:“拿下!”
“是!”侍卫应声,再不迟疑,把兄妹两个强行按下,给推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反抗。
待到出了院子,严锦添就有些好奇的侧目看了严锦宁一眼道:“难道你真就一点也不担心吗?睿王的用心,已然是路人皆知了。”
司徒渊舍不得严锦宁的。
这一点,他心里就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笃定。
严锦宁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是冷然的一勾唇,不答反问:“那么大哥你呢?你就不怕睿王假戏真做,直接不再给你脱身的机会?”
严锦添笑了笑,未置可否。
他的这个反应,看在严锦宁的眼里,就是个胸有成竹的意思了。
严锦宁反而讶异:“你就这么有把握?确定他奈何不得你?”
严锦添却是不答,一笑道:“你好奇?那等着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他这样子,是真的胸有成竹,确定司徒铭是奈何不了他的,似乎是真是将琼州城的城防拿捏的稳稳地。
严锦宁见他故意卖关子,索性就不再多言了。
两个人被侍卫押着去了长春宫,这边的昭和宫里,气氛着实就不怎么好了——
司徒铭突然现身,并且还是一出现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这自是叫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无论是皇子还是朝臣。
方才那么长时间司徒铭都没出现,如果往坏处想一想,这段时间之内绝对够他去做好安排,把所有人都困在宫中了。
只不过,越是知道有这种可能,众人反而都不敢去碰这片逆鳞,反而没人敢挑这个头了。
司徒渊却是无所谓的。
他举步从那殿内出来,走到司徒铭跟前,直接道:“父皇突然疾病,方才贵妃娘娘说需要侍疾,既然三哥你来了,那就你先来吧。我府中没有内眷处理庶务,得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再来。”
司徒铭哪里能叫他顺利脱身,见他要走,便就横臂一栏,“且慢!”
司徒渊侧目,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当然不肯留下,万一在这期间皇帝驾崩了,所有的矛头必定齐齐指向他来。
而现在,司徒铭居然当众强行阻拦他离开。
司徒渊心中了然,果然就听司徒铭道:“父皇这一病,十分的突然,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
二皇子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二皇子站出来一步,道:“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
后面,他的声音就是戛然而止。
不管孰是孰非,也不管这件事里面是不是有猫腻在,现在朝中的大位之争基本上就是司徒铭和司徒渊两人之间的事了,他们没必要强出头。
司徒渊并不言语。
司徒铭也不在乎他针对的太明显会不会惹人怀疑,直接目光冷厉一扫,看向了屋子里站着的几个太医道:“你们都没话说?”
几个太医互相对望一眼,便就有人站出来道:“陛下的确是偏瘫的脉象,这个——”
“哼!”司徒铭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又冲院子外面一挥手:“带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
片刻之后,就见两个侍卫推了一个神色惶恐的宫女进来。
恰是——当初丛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兰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