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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快抓住他!”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南康公主本能的大声惊呼。
侍卫们也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已经有人互相帮忙翻过围墙追了出去。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个人又是谁?
司徒宸的心里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咆哮,可就算是有千万个问题也没办法问。
司徒渊这个时候已经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弯身去查看了一下闫宁的伤口。
闫宁虚弱的睁开眼睛,“殿下……”
“怎样?”司徒渊问道。
闫宁的手一直按着胸前的伤口,没叫他看,却还是浑身无力的靠在那里,像是根本就动不了的样子。
既然前面司徒海晨已经来过了,司徒渊就知道闫宁不会有事。
不过做戏要做足,他当即就冷着脸回头看向了司徒宸道:“搜也搜过了,本王现在可以叫人把闫宁带下去疗伤了吧?”
司徒宸愤恨的咬咬牙,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这个时候已经又有两队侍卫闻讯赶了过来。
南康公主只当是司徒渊在她的府邸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心想要捉贼拿赃,当机立断的命令道:“有个刺客刚翻墙逃走了,你们都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给本宫把人拿下!”
“是!公主!”萧敬斋在她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虽然这会儿心里正在打鼓,但侍卫们已经转身往外跑,“那围墙外面就是后巷,别让人跑了,快去追!”
这院子里乱作一团,这边司徒海玉已经叫了自己的随从帮忙,又找了两个侍卫一起把闫宁半拖半扶的带着找地方疗伤去了。
这里闹成这样,寿宴肯定也要告吹了。
几十个个客人都杵在这花园内外,面面相觑。
萧敬斋的脸色铁青,司徒宸袖子底下拳头攥的咯咯响,这时候司徒渊就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起身道:“还有刺客在逃,太子就不想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拿到人?”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既然闫宁没事——
那显然,后面就不关他的事了。
有些热闹都送上门来了,难道不看吗?
司徒宸咬着牙,腮边肌肉都在隐隐抖动。而萧敬斋看到事情有变,知道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了。当时他们故意把大家都引到书房,那是为了栽赃嫁祸司徒渊的,当然是认证越多越好,可是现在事情突然发生了超乎想象的变故,这些人留在这里反
而有可能成为累赘。
勉强定了定神,萧敬斋就对南康公主道:“今天我们府上宴客,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失礼的很,你还是先带客人回大厅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善后的。”“不行!”南康公主一心想要拿下司徒渊,自认为已经咬死了司徒渊的把柄,哪里肯在这时候撒手不管,说话间已经气势汹汹的提了裙子转身往院外走,“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猖狂!”
萧敬斋根本就拦不住她。
“母亲!”萧廷玉沉声唤道,和严锦玉一前一后的跟了去。萧敬斋焦头烂额,但却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只能自行朝众人拱手施了一礼道:“事出无奈,让各位受惊,是我们府上招呼不周,这里我们夫妻还要处理一下,请各位移步前院的大厅,稍作休息,稍后我们夫
妻会亲自过去给各位赔罪的!”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就算还有人想等着看结果看热闹——
可是只看太子殿下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寒意就没人敢触霉头,纷纷敷衍道:“驸马客气了,你们先忙,不必顾虑我们!”
一行人低声议论着,纷纷的散了。
司徒宸这时还满眼愤恨死死的盯着司徒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想到本宫还是低估了你了,老七你真是好手段!”
司徒渊莞尔。
他没否认此事是和他有关的。
这个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司徒海晨却是逆着人流挤进了院子,脸上强装出来一种虚假的很鲜明的惊讶之色道:“怎么血腥味这么重?我刚看到海玉的人把闫宁扶着去客房了?出什么事了?谁伤的他?”司徒海玉多少是有点担心眼前的这个局面的,就扯了下他的袖子,拼命给他使眼色,低声的道:“姑丈的书房里遗失了重要的公文,闫宁又被这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打成重伤,府里的侍卫去追漏网之鱼了。
”
司徒海晨闻言,倒是眼睛一亮,“还有漏网之鱼?那得去看看啊!”
说着,面上担忧,但实则行动中无比兴奋的扭头就走。
“哎!”司徒海玉想劝他看清楚形势别添乱,不得已,只能小跑着去追。
但是司徒海晨是真的看热闹心切,两人一边拉扯着一边还是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花园里,司徒宸额角青筋直跳,盯着司徒渊的眼睛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司徒渊冷冷的重复,面上表情不留破绽,心里却苦笑了下——
他想怎么样?这事情又不是他做的,他怎么知道会怎么样?
“太子既然这么好奇,那一起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面上表情始终收放自如,言罢,唇角微微一扬,抬脚就走。
司徒宸忍无可忍,再也无法维持风度,追上去一步,一把拽住他的领口,盯着他的眼睛,沉声威胁,“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最好先想清楚后果。”
这里闹了这么久,严锦宁一直没露面。
这个事实,司徒渊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加关注也更加清楚。
司徒宸的言下之意,他一目了然。
闻言,本来平静无波的眼底突然笼罩上来一层寒霜。
他这样的目光,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又赤裸裸的射到司徒宸脸上,司徒宸居然感觉心头被什么重重的冲击了一下,浑身的关节都有点僵硬了。
但是他又很快的镇定下来——
司徒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正说明了他很在乎严锦宁吗?这也就说明他的手里还是死死的掐着对方的命脉的。
这么一想,司徒宸才要松一口气,却先听到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司徒铭很轻的倒抽气的声音。
司徒渊的反应比他要快,侧目循着司徒铭目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一大群人正在婢女的引领下往前院走,人群的最后面,一剪窈窕的影子默默跟随……
大概是他们这几个人看过去的目光太露骨了,严锦宁有所感知,不期然拧眉回望过来一眼。
她的容颜素净,微微蹙眉的表情看上去懵懂无知,但是隐隐的,又透露出些许处变不惊的沉静。
司徒宸如遭雷击,脸上勃然变色。怎么回事?这个丫头怎么会完好无损的突然出现了?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这里人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如其来的命案吸引过来,别说司徒宸这个当事人,就是在附近围观的其他人大概也没人会
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侯门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吧?
可是——
他明明让萧敬斋派人把严锦宁抓起来控制住了的!
那边的严锦宁只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就好像她和其他人一样都对这里的一切全无所知也毫不关心,随后就又收回了目光,跟随众人一起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司徒宸的脑子里惊雷阵阵,不断的嗡嗡作响。
回过神来,他霍的扭头朝萧敬斋看去,那目光凶狠又锐利,仿佛能吃人。
萧敬斋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心里比他还要震惊意外,再被司徒宸一瞪,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冷汗几乎要从脸上往下滚了。
看到严锦宁没事,司徒渊悬而未决的心境终于摆脱。
他抬手,拿开司徒宸抓着他领口的手。
司徒宸本来也正六神无主,冷不防被他一推,一个踉跄,后退数步。司徒渊却是再看也不看他一眼,举步往外走,“既然太子和驸马爷都没什么兴趣,那本王就跟过去看看了。如果这公主府里的侍卫不中用,回头就算调我的府兵出来,挖地三尺,总归一个大活人也不能人间
蒸发了吧?”
现在已经不是刚才逃走的那个的人的问题了,而是从萧敬斋手上遗失了一份重要公文,那可是来自边城的密报!
当时为了加重司徒渊的罪责,他们选用的这份信件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萧敬斋冷汗冒得近乎虚脱,求救的看了司徒宸一眼,“殿下——”
司徒宸这会儿又何尝不心虚气短呢?
但是他更担心后面即将发生的事,于是也顾不得和司徒渊置气了,也是一抬脚就匆匆的跟了出去。
萧敬斋怔愣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就也追着走了。
有侍卫进来,把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抬了下去。
苏青见司徒铭一直站着没动,不禁奇怪,“这一局好像是被昭王扳回来了,本来是太子设局,没想到结果却是昭王扮猪吃虎请君入瓮?看来这次太子要栽了,怎么殿下您不过去看看?”
司徒铭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远处一个虚空的位置,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转身。
他负手而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淡然道:“不去了!横竖太子是个败局。”
就算太子注定是个败局,这也不耽误他们看热闹吧?
苏青满心的困惑,却不敢开口问,垂眸跟着他转身往前院走。
这边严锦宁尾随众人,却并没有跟着直接回宴客大厅那边,而是半途趁人不注意,悄然闪到了旁边的小径上,拐了个弯,进了一处院子。
她人刚一闪身进了院子里,那里面茂密的花丛后面就分花拂柳,闲庭信步的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是做了普通管家千金的打扮,衣裳和首饰都很素净,看着并不起眼。本来也没什么的,但是仔细一看——
却赫然是乔装改扮之后的素樱公主。
素樱唇角噙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走过来,开门见山道:“一切顺利?”
“目前是没什么问题。”严锦宁笑道,走到她面前站定,“这次还是多亏了你。”
“本来就说好了的,咱们算是礼尚往来吧!”素樱道。
因为她不是本朝的人,所以今天南康公主的寿宴虽然排场很大,却并没有想到要请她来。而她却趁着府上最热闹的时候乔装混了进来。那会儿严锦宁甩开司徒海晨去花园里就是见了她的,和她互通信息,揣测了一遍今天太子和萧敬斋合谋可能会走的路子。而现在素樱嘴上不说,心里却对严锦宁洞若观火的观察力起了几分敬佩之心,因为
太子和萧敬斋所做的事,真的和严锦宁提前推论的没多大差别。
而后来严锦宁和她分手之后,素樱又暗中尾随,等萧敬斋的人把她带走关起来之后,又瞅准了时机潜进去,杀死了守卫,把人带了出来。
严锦宁脱困,太子就失去了对司徒渊的牵引和控制力度。
而最后找到恰当时机从那花园里翻墙而走的人——
自然也是素樱的人了。素樱心里飞快的把今天这公主府里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只面上表情还始终维持的不冷不热的,对严锦宁道:“前面的事,我都按照你的安排做了。不过你也是奇怪,这件事明明你可以提前和昭王通个气的
,只要你开口,他一定肯出手帮你布局,哪至于像现在一样,反而把他搞得这么被动的?”
她这语气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调侃。
严锦宁不温不火,同样也是没怎么当真的看着她,笑道:“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好像没有对你交代我自己的私事的义务?”
几次的相处下来,素樱大致上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也不生气。
严锦宁于是就重新收摄心神,正色道:“好了,不废话了。这里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可我们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如果所有的结果都停在这里,那可就辜负了我这一番算计,你也等于百忙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只是司徒渊顺利脱身,然后和司徒宸明着翻脸了而已。其实真要说起来,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收获了,可是素樱知道严锦宁的全盘计划,这一刻也并不觉得她这出口的语气轻狂,反而也是心神一敛,不由的重视起来,道:“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我还不至于办砸
了!”
“那后面就看你的了!”严锦宁微笑点头,对她很有信心。素樱后面还有事情要做,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的回头,不解道:“你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临阵倒戈?要知道,这次你算计的人可是东陵的太子,但凡让他看破一点点的痕迹,你都会死无葬身
之地的!”
严锦宁笑笑,面上表情依然不变,仍是含笑道:“疑人不用!”
她信任她?
可是这种信任,本身就是滑稽的!
素樱忍不住的讽笑出声——
她这次的回答实在太过敷衍了。
然后,果然,下一刻,严锦宁就是话锋一转,瞬间凛冽的神色道:“如果事成,我收获颇丰;如若事败,我有的也不过就只是这条命而已!”
一条命而已?
这条不可能重来的生命,何其宝贵?
即使这世上本身就尊卑分明,可是对每个人而言,又岂是会因为对方是当朝太子,就觉得自己的命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素樱的心头剧震,眼中神色转瞬之间就变了数次——
她突然明白,并不是因为这一刻严锦宁的敌人是当朝太子,她才觉得就算她会殒命途中也死得其所,而是因为,这一次她做的事,一旦成功,最后受益最大的是昭王司徒渊。
人所共见,这一次就是太子联合萧敬斋要陷害昭王的。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那么以后不管司徒渊怎么对待司徒宸就都不为过了。
“他领情吗?”虽然只是严锦宁的一厢情愿,但是这一刻,素樱是真的觉得自己嘲笑不出来。
“谁知道!”严锦宁笑笑,没有掩饰那一抹苦涩,但是那神情之间,更多的是豁达。
她不是个付出了之后却可以做到无欲无求的人,但是同样,也不违心的去勉强别人,委曲求全!
素樱看着她,又过了一会儿方才平静的移开了目光,“那我先走了,晚点再见!”
言罢,没等严锦宁反应就已经转身,快走两步闪进了花圃里,再顺势足尖一点,就越过墙头,消失在了相连的另一个院子里。
这边严锦宁也不想久留,转身要回宴会大厅那边,不期然的一抬眸,却见司徒铭主仆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司徒铭面色冷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抬了抬手。
苏青会意,直接留在了原地。
严锦宁以为他会跟着司徒宸那些人一起出去看戏的,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并且——
好像直接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不知道他刚才看见素樱了没有?
严锦宁的心里本能的略一紧张,但还是勉强维持面上的表情不变,举步迎上去。
她想要出这园子,却被司徒铭直接堵住了去路。
司徒铭先她一步跨过了院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这里还有别人?”
严锦宁的心里咯噔一下,脸皮也僵硬了一瞬,还是勉强维持镇定的挑眉直视他的目光,“什么?”
司徒铭狐疑的越过她,朝她身后看去。
严锦宁心里懊恼,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
这园子有两个出口,于是她开口,“殿下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方才司徒铭也离得远,倒是真的没看清楚那个人影是怎么消失的,而且这会儿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别的事情上,也无暇细想,只以为是个误入到这园子里的丫头。
于是他收回了目光,看向面前的严锦宁道:“今天这一局叫什么?请君入瓮?是老七联合你一起给太子做的局?”
诚然,也不仅仅是司徒铭,恐怕换成其他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想到今天的这件事也和司徒渊无关,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出自眼前这个区区小女子之手的。
“殿下有疑问去问昭王殿下就好,何必多此一举来找我?”严锦宁不答反问。
她的神态自若,甚至带了几分自得的表情,毫不低调。
司徒铭每次和她接触都能发现一些“惊喜”,然后在应对上就会措手不及。
严锦宁却无心和他纠缠,错开他身边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司徒铭回过神来,转身,讽刺的冷冷道:“这出戏唱到这里才只有一半吧?我看太子的反应,后面的事他肯定控制不住了,既然你都已经参与其中了,这么一出好戏,你不去看收场?”
严锦宁才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走。
司徒铭是被她这种彻底无视自己的态度惹火了,心里一怒,直接一个箭步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腕就拽着她往后门的方向走。
“你做什么?你放手!”严锦宁使劲的甩他的手。
可惜两人的力气相差悬殊,根本就全无所用。
她缩着脚步不肯走,司徒铭根本就不在乎,直接拖着她走,沿路偶然路过的两个婢女看见了,全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铭!”严锦宁终于也怒了,脱口怒斥,“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
“你闭嘴!”司徒铭天生自诩高贵,实在讨厌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松开了手,回头,冷冷的道:“你好歹也得敢作敢当,要么就乖乖跟我走,否则——我让苏青扛你过去!”
他这个人,真要狠起来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严锦宁对他早有芥蒂,别人也许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可是她不会。
她愤怒的死死盯着他的脸,却也实在无从反抗。
“走吧!”司徒铭见状,冷嗤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人在屋檐下,严锦宁也着实无奈,只能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硬着头皮跟着他出了公主府。
这会儿离着事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面出去的司徒渊那些人早就走得没了人影,但是司徒铭显然早有准备,苏杭在跟,沿路都有留下记号。
三个人闷声不响的跟着记号走,只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一条巷子口被侍卫严密的封锁了。
司徒铭脚下步子略一停顿,然后就直接走过去。
“睿王殿下!”侍卫见到他,赶忙行礼。
“那小贼拿到了?”司徒铭问道。
“还没!”那侍卫回道:“我们跟到这里就不见他的人影了,但是包抄过去的兄弟提前堵住了另一头的出口,他跑不了。这巷子里一共就两户人家,昭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已经带人进去逐一搜查了!”
司徒铭应了声,没说话。
而这时候,里面靠近这边巷子口的大门之内,南康公主等人已经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这里没有,再给我继续搜下一家!”南康公主率先往前走,却全没发现后面的萧敬斋脸上神色已经从紧张变成了惶恐。
太子司徒宸随后也从门内出来,黑着脸跟进。
司徒渊跨出门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巷子口的严锦宁。
他看过来一眼。
严锦宁也看到了他,只是谁也没说什么,司徒渊就也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走吧!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司徒铭冷然的一勾唇。
严锦宁心里虽然压着火,但是没办法,深吸一口气,也举步跟上。
方才他们查抄这户人家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很大,旁边那家应该是被惊动了,侍卫上去拍门,里面根本就没人应声。
“直接给我撞开!”南康公主厉声道。
“是!”侍卫应了。
这两座宅子都不大不小,不说多富裕,两进的院子,显然是城里的殷实人家。
侍卫撞破门,前院也没有人。有人堵住了门口,一行人匆匆往里闯,前厅也没人,南康公主带人率先杀到进了后院,彼时很好瞧见一个人撅着屁股手脚并用的在爬墙。那个背影,莫名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