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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日月宗近忽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 审神者还是没有安排她加入晚上的行动。
请要开玩笑,太刀和夜晚,这两个词不管怎么想都不应该在行动中联系在一次吧?
哦, 差点忘了, 还要加上“室内”。
“多亏了三日月, 现在我有信心多啦!”对三日月宗近有种迷之信任的审神者因为刚才的话而重新振作了起来,充满动力的对着黑暗挥了挥拳头。
“就这样一口气把这个无语的加班结束吧!”
接着, 审神者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走向了和毛利小五郎定好的指挥区, 准备汇合开始伏击。
“主公,真的不需要我去吗?”
“不不不,三日月你享受悠闲时光就好了!”
审神者一听,吓得直接倒退了回来, 推着三日月宗近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内,看着一期一振接手后, 她才松了口气。
三日月,应该不是真的想参加夜间伏击吧……?审神者迟疑的三步一回头的往前走。
抬眼纯良的笑着往审神者走远,拐过拐角不见身影之后, 三日月宗近就往旁一步挽住了一期一振的胳膊。
“御前大人,要去捕捉一下幽灵吗?”
这话似曾相识,不过看三日月宗近眼中闪烁的神采,显然她这回是真的打算去堵住那个神出鬼没的幽灵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夜色愈发深沉, 天空的星光和月色并不足以通过别墅彩绘的玻璃窗, 照亮里头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的别墅几近无声, 日间喧闹赋予的现代感消失不见。那些欧式装潢在黑暗中完美的与建筑融合,平添了几分古堡的味道。
别墅之内,四溢的黑暗和埋伏者的紧张心跳,也让周围的一切都或多或少的带上了神秘感。
在这对太刀相当不友好的环境下,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却没有像其他太刀一样待在屋内,而是一起悄悄地往别墅上层走去,就是他们上次一起去屋顶喝酒的路线。
这次也像上次一样,没有其他人类或同伴刀剑们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常举动。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人多了一份小心和认真。他们连灯光微弱的手电筒都不带了,只借住从外边隐约透出的光亮来看路。
这也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一点麻烦。
论起视力,还是一期一振要好上那么一点,因此由他小心的扶着墙壁在前引路,另一手紧紧的握住了三日月宗近,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本来一期一振对所谓的捕捉幽灵是无所谓,没什么感觉的,但是此刻他的内心却开始波动起来。
因为他发现三日月宗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对那个“幽灵”升起了兴趣,一路上都很是愉快的样子。
他们甚至都换上了出阵服——虽然这是好事没错,要知道之前一期一振还担心三日月会穿着审神者给的雪纺来捉幽灵,要知道按照她的作风这是完全有可能的。现下换了衣服,他着实松了口气。
但这不能让一期一振放弃担忧。
“夫人,你今天这是……”一期一振压低声音疑惑道。
他努力的回想昨晚碰见的响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大概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幽灵。可是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出让三日月对此增加关注的原因。
他那时都没什么发现,喝醉了的三日月会发现什么呢?
“哈哈哈,别看我当时喝成那样,其实回想的话那段记忆还算清晰,”三日月宗近哪里能猜不到一期一振现在的疑问,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解释道。
接着她又有些犹豫的微微拧了下眉头,“我现在只是有个完全靠第六感的猜测……嘛,猜对了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谈话到此为止。
三日月宗近用在黑暗中也不减杀伤力的目光和微笑让一期一振暂时放下了疑惑,毕竟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当下凭感觉产生的猜测。
总之,一切还是要眼见为实。
走到了楼顶,这里月光洒下时受到的阻碍少了不少,使得周围比刚才楼梯那明亮了许多,让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这两振太刀感觉稍微方便了一点。
“御前大人,我们分两头行动如何?”三日月宗近看了看这里昨天没有观察的构造,想了想后提议道。
一期一振当即本能的皱了下眉头。
虽然他清楚并相信三日月的能力,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为她担心。不过理智上,他还是赞同了她这个符合当下实际情况的建议,在点了点头后,就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围依然一片安静。
三日月宗近一边走在和一期一振相反的方向上,一边尽力的发挥自己最大的侦查值,努力的穿透黑暗感知周围的情况。
虽然这对太刀来说有点难。
但很快三日月宗近就发现,自己刚才为侦查值产生的苦恼完全是不必要的。因为她才沿着顶层的回廊走了一小段,就在旁边的柱子那发现了目标鲜明,在黑暗里白花花的十分醒目的身影。
他蹲在那里,宽大的羽织加上带着的兜帽,让他从背后看就像个圆圆的球。
三日月宗近难得失礼的抽了抽嘴角,接着后知后觉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
如此轻易的就看见了“幽灵”的痕迹,这让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谨慎小心走过来时付出的精力。
不过三日月宗近还没来得及悄悄走过去把他逮住,就见他忽然顶着深沉的背影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溜走。
她当即眯了眯眼睛。
“哦呀,你要去哪?”
这句话语调平静,音量不大,但是在这从刚才起一直宁静无声的顶层,这一声此刻已经足以比拟平地一声响雷。
被喊到的人简直如同一脚踩空般,整颗心都忽然悬了起来,本能的准备拔腿就跑。
可惜他刚抬腿,有着金梨子地菊桐纹刀拵的太刀就猛地从旁横插而入,牢牢地抵住的一旁的墙壁,拦住了他的去路。
握着太刀的女子笑得柔软明媚,但手里力道不减,平稳的不带一丝抖动。一头长发随着倾侧的身子垂下,因丝丝微风而轻轻晃动着,当那双新月望过来时,其中的光亮与天空中倾泻而下的清凉月光一起,让人顷刻间忘了动弹。
太刀虽未出鞘,但是月光落在刀拵上反射的光,却莫名的隐约泛着些寒意。
“还跑吗?”三日月宗近轻柔的问道。
传说中的白色幽灵“刷”地立正站直,猛地摇头,态度诚恳没有一秒钟的犹豫。那副乖巧的样子,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让别墅从上到下都急得满头包的苦恼源头。
两人就这样僵硬的对峙几秒。
“幽灵”终于先动了起来。他缓缓的抬起手,将改在脑袋上的兜帽拨了下拉,露出了藏在兜帽形成的大片阴影下的脸。
同衣服一样显眼的白色短发,几缕更长些的头发搭在颈边,几乎和头发融为一体,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肤色,一双金色的眼瞳在其中显得更为鲜明。
此时他整个人都没有那个搅弄别墅风云者该有的气势,反倒透着点怂兮兮的意思。
三日月宗近毫不意外的弯了弯嘴角,看来她的第六感倒还算准,之前的猜测竟然真在此用事实验证了。
别墅里的幽灵真的是鹤丸国永,而且竟然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属于她的世界的鹤丸国永。
“哈哈哈,真的是你啊,鹤丸。”
熟悉的笑声响起,竟然令人感到十分想念。
一身在暗处最为显眼的白色的鹤丸国永□□了一把自己的衣摆,感到眼眶开始有些发热。明明他比三日月宗近还高那么一点点,但当下的气势偏偏就弱了许多。
“月姐……”
鹤丸国永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艰涩的念出了那个久未出口的称呼,尽力的不让自己久别重逢之时在姐姐面前表现的太丢脸。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鹤丸,”三日月宗近温柔的抬起手,慈爱的摸了摸似乎下一秒就要变得哭唧唧的鹤丸国永。
而那同样好久不闻的称呼,让她的心口也暖热了起来,流淌过回忆的温度。
屋外带着海洋气息的夜风呼啸而过,将空中团团云层吹散了大片,明月与星辰洒下的光因此而变得更加明亮。
顶层虽然距离埋伏点有些远,但是这样的动静已经足够引起时刻紧绷着神经的人们的注意。
而同在顶层的一期一振当然是在察觉到响动的第一秒赶了过去,并且在第一秒赶到。
当他赶到时,顶层已经重新安静了下来。
空荡荡的地板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三日月宗近就在墙边跪坐着,出阵服那几层袿过长的下摆铺在地面上,完全展开了布料上的华丽纹路。她端坐着淡然自若的样子,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而他们所寻找的“幽灵”,真身为平安太刀鹤丸国永的付丧神,已经不知不觉中放下一切负担安心的睡了过去。
他那一身雪白,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似乎隐隐笼罩了一层光晕。
其实现在站在这里的一期一振并不是很在意那个“幽灵”竟然是鹤丸国永这件事,而这样轻易的就捉到了扮成幽灵让别墅上上下下苦恼许久的鹤丸这件事,此刻也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到走过来的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特别欢快的挥了挥手,“御前大人,看,是鹤丸呢。”
“嗯嗯嗯,”一期一振胡乱的应了几声,目光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并且愈发锐利了起来。
重遇多年御物同事,而且看气息还是同一个世界,这本是开心的事情,但他的表情却完全没有开心的意思。
笑容都变得格外艰难。
所以说,为什么鹤丸殿是枕在夫人的腿上?!
“夫人,鹤丸殿这是……”
“啊,鹤丸一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呢,”三日月宗近慈祥抚摸了一下鹤丸国永毛茸茸的发顶,“毕竟连续几天尽心尽力的当幽灵在别墅里制造各种事件,也是要耗费不少心力的嘛。”
“原来如此,”一期一振一言难尽的说道,额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他开始严肃的思考要不要冲过去把鹤丸国永扯下来——同事情,那是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小心眼。
啪嗒啪嗒啪嗒。
急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除了本就在顶层的一期一振,有着一年级小朋友身体的柯南凭借自己的敏捷灵活,率先赶到了顶层。
然后脚步声戛然而止,看到顶层情况的柯南硬是抱着栏杆来了个急刹车。
“那个,这是……?”
他极其尴尬的小心后退了一步,不敢踏入眼前这这似乎是某种修罗场的诡异气氛圈。
柯南紧抱着栏杆,但还是忍不住将视线在那个白色男人的身上绕了好几圈,忽然脑中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灵光,恍然大悟。
这一定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幽灵”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柯南也顾不得什么了,义无反顾的就踏入了修罗圈中,皱着眉头扬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日月宗近比了个小声的手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请等等,这孩子才刚睡着呢。”
目睹一切的一期一振表情彻底僵住。
而柯南更是因为这奇异的发展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为什么对幽灵嫌疑犯笑得那么慈爱??
就在这气氛往奇怪的放向发展时,毛利小五郎和审神者终于吭哧吭哧的带着众人爬上了顶楼。
一眼瞧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的审神者,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这样突然的情况,她还不能立刻理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振四花太刀这样莫名其妙的蹦到了眼前,她还会不知道怎么做吗!
“抱歉,”审神者收起了一切嬉笑的表情。
她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没变,满是眉目间已经被冷酷疏离的意味填满。纤细的身影拦在楼梯口,竟叫所有人都不敢接近。
“这已经不是你们的职责范围了。”
审神者扬起手,写着时之政府对外紧急处理部门号码的名片就飞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手上——被她的千纸鹤式神叼过去的。
“有任何问题就打这个电话,”审神者说着转过头,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激动终于忍不住浮现在眼中,声音也悄悄飘了起来,“现在我需要确定这位先生的状况。”
啊啊啊三日月姐姐我爱你!
我一定要把你五条堂弟留下来!端着一派高人风范的审神者实际上内心的小人已经激动到满地打滚,挥着拳头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