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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文在一旁一直哄海棠,可是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就是吵着要让沈亦霆走。
我实在不忍心沈亦霆再这样伤心的离开,可是也不能不管女儿的哭闹,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两难。
这时,韩奶奶在杜礼的搀扶下,出来了。她现在已经拄拐了,于是便用拐杖敲了敲木门,说道:“海棠怎么哭成这样了?在家门口这么闹,没得让街坊四邻见了笑话!都给我进来!”说这话时,韩奶奶特意看了一眼沈亦霆,又说了一遍:“全都进来
。”
海棠被婧文抱去进了韩奶奶的房间,琳达也跟了过去,几个大人全都在哄这么个小人儿。
我和沈亦霆坐在客厅里,也都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直到海棠的哭声没再传过来,我们才踏下了心。
杜礼也跟着我们松了口气,上前一步对沈亦霆说:“先生,您既然过来了,那我回旅馆打点一下那边的事情。”
沈亦霆看了一眼我,然后说:“无妨,不在这一时三刻的。”
杜礼听后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见状站了起来,说:“我去厨房给海棠洗些樱桃,你们先坐吧。”说完,我就转身直奔了厨房。
打开那一箱进口的车厘子,我挑选出了一部分给大家吃,剩下的就放进了保鲜袋装进了冰箱里。
刚合上冰箱门,沈亦霆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并且带上了门。
我没由来的心跳加快,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关门?”说着,我就要饶过他去把门打开。
可沈亦霆抬手拦住了我,将我逼退到了墙角。
我慌忙用手抵抗着他,出声警告他:“海棠随时会下来,你也不想她对你的印象更差了吧?”
沈亦霆眸色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拿海棠威胁他,所以就觉得生气了。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亦霆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也有些慌乱,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看的?”
沈亦霆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往他的怀里拽,低沉的声音也马上传入了我的耳中,他说:“你经常哭。”
我一愣,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沈亦霆盯着我的眼睛,而我也看着他的,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我,有着并不难被发现的伤感。
是,我经常哭。
与等待对应的另一标签,就是哭泣。
我时常会在夜晚,一个人坐在床上就莫名的哭泣起来,也常常会在哭泣中睡去,再在哭泣中惊醒。
等我慢慢变得不哭了,又或者说眼泪流干了,我就是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夜,坐在床上,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我说过,我不喜欢哭的女人。”沈亦霆说,抬手轻轻捧住了我的脸。
我苦笑了一下,说:“可你也看不到我哭。”
沈亦霆摇了摇头,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移到了我的眉眼之间,“你的眼泪最后都会流进我的心里。”
我咬住下唇,又一次在生忍着眼泪。
“晚晚……”沈亦霆叹息道,将我紧紧拥入了我的怀中,“我的晚晚。”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去拥抱住他,可是历经太久等待的一颗心,却总是让我彷徨而又怯弱。
“妈妈!妈妈!”
门外传来海棠的声音,我马上推开了沈亦霆,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海棠“噔噔噔……”的跑过来,一下子推开了门,看到沈亦霆就站在我的身边,顿时又变成了一副警惕的模样。
她跑过来横在我和沈亦霆之间,抬着头和他喊道:“韩奶奶要见你!”
我看了一眼沈亦霆,见他倒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再低头看看海棠,她也是从不会说谎的。
沈亦霆点了下头,然后跟我说:“我过去一趟。”说完,他还冲海棠温柔的笑笑。
海棠“哼……”了一声。
等沈亦霆刚迈出厨房的大门,海棠就拽住了我的手,贼头贼脑的和我说:“妈妈,奶奶说了,会帮你打他。”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她这个音量,估计客厅那边的都会听见她说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海棠吃完樱桃,就又和琳达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而沈亦霆那边自从上了楼,就没再有过动静。
“韩奶奶是认可先生的。”一直安静坐在一处的杜礼说道。
我一听,马上就收回了看向楼上的目光,继续剥手里的豆角。
杜礼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指着我身边的空位,问道:“介意我坐下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杜礼点头坐下,然后看了一眼楼上,跟我说:“其实早在半年前,先生就想回来找你们,可那时候沈氏的一些残留问题没有解决干净,先生又不放心易康一个人,就又继续处理了下去,没想到又是这么久。
”
听到杜礼提及这段过去,我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问他:“沈氏怎么样了?现在问题都已经解决好了吗?”
杜礼皱了下眉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沈氏已经彻底没了,伴随着它的破产就消失在了津城。而它带来的那些问题,也被先生一一攻克了。”
沈氏彻底没了……
我没想到沈氏这么大的集团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终,我还总想着凭借沈亦霆的实力,以及他对沈家的那份责任,他会让沈氏起死回生,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力挽狂澜的。
感概了这么一下,我马上又问杜礼:“我想你告诉我,当年沈良伦出卖沈氏,带来的冲击究竟有多大?就大到一定要把我送走吗?”
杜礼听我这么问,不免笑了一下,说:“我料想你就会这么问的。”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心想这个问题足足压在我心头三年,我怎么可以不问?杜礼又是瞧了一眼楼上,然后便再是一声叹息,他说:“当年,沈良伦的手段虽然够狠够绝,但是凭着先生多年打下来的根基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挽回局面,可独独一点,先生是不可能办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