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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种偏心到不靠谱的行为,快速在各个宫殿被渲染成不同的版本,引发了众自认有能力角逐皇位者的上蹿下跳。
周贵妃气的目光如刀:“他这是把我和十皇子架在火上,给那对贱人母女让路!”
“娘娘……”
“闭嘴!平日里装作对本宫和十皇子无微不至,一副不管我儿怎样,要把皇位传给我儿的想法,私下里竟然……”岂有此理!他把她周家当猴耍吗!
……
萧淑妃得知儿子的死讯哭晕在自己寝宫中,喝了汤药后又撑着血泪爬起来,谁杀了她儿子,她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娘娘,奴才有线索了……”
……
四皇子的幕僚精神烁烁的看着四皇子:“殿下,这便是微臣说的机会,殿下的机会到了。”
……
皇后娘娘一身华服,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和已经清醒的皇上,心中冷寒,这么多年了,他竟然如此防备他们母子,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太子印是属于她儿子的!竟然皇上不想给,自己这皇后还有什么指望,她儿子将来怎么会有活路,既然如此,皇后娘娘浑浊的目光看向床上痛不欲生的人,他活着有什么用……
……
徐府。
“少爷,我们不继续告御状了吗?”
徐知乎没动,芝兰玉树的站在竹林中,十皇子今晚死!
……
十皇子今日心中没空想美味的女人,他母妃要给他那争天下第一的位置!
到时候,哈哈!哈哈哈!什么女人他弄不到手,什么女人他得不到,看看他父皇,多么逍遥自在!臣妻又如何!徐家还不是要乖乖奉上!还有陆家和玄家,都是让他心痒的美人,到时候他们一字排开。
十皇子边往母妃宫里赶,边流口水,但是想想那情节,他便有些受不了,猛然在走廊上看到正是鲜嫩多汁的水妃娘娘,那线条那腰肢那浅稚的小模样……
十皇子立即受不住了!眼睛一转,jing虫上脑,反正他父皇就要死了,他父皇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太子印这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给了六哥那个蠢货,睡他个女人怎么了?何况早晚都是自己的,先解解馋再说,又不是没有做过。
——啊——水沫儿挣扎中失手将人推到台阶上,摔出了血迹,正巧喜欢斗虎的大皇子兽笼在宫道外突然被咬开,老虎直接跑到了后宫,扑到了十皇子身上。
十皇子死状凄惨,水妃娘娘目击了这一幕,直接混了过去!
……
日落山头,本家平静一些的皇城,又隐隐躁动其阿里,短短一天,皇上痛失两位爱子,早上六皇子的风波还没有过去,下午便传来十皇子的噩耗。
知情的人传的邪乎其邪,说妖妃不甘寂寞,在后宫私会五皇子,结果不巧被路过的十皇子撞上,十皇子好色成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偏巧这时候大皇子的兽笼在运送的途中撞开了铁笼,闯入了后宫。
这……这……怎么看,这次阴谋对准的也该是五皇子,比如萧淑妃气不过对皇后下手,比如六皇子的事就是十皇子做的,所以萧淑妃投鼠忌器、以牙还牙!结果误伤十皇子。
或者也有可能就是冲十皇子去的,毕竟皇上对十皇子疼爱有佳不假,死了十皇子,太子之位就少一个竞争者。
还有一种可能,十皇子是徐家蓄意报复。
也有可能,但出手要命是不是不太可能,趁十皇子出去胡天海地的时候打一顿闷棍还有可能。
但也不排除有那个可能,只是可能性是不是不太高?
还没有决定好站位的众臣,立即又陷入新一轮的挣扎中,一天内损落两位皇子,此等大案,宗人府早已封锁城门,宵禁钟声匆忙响起,京中各地快速调集所有人手,投入这惊天大事中……
……
夜色越来越深,一辆与徐家门边上的家辉同样标志的马车停在徐府门口。
徐千洌疲倦的下车,头嗡嗡作响,青筋直跳。他现在恨不得把徐子智拉出来,问他怎么敢!
但他没有,他只是茫然的站在后院正房外,望着静静的院子出神。
他想进去问问李岁烛,这就是所谓的十皇子也会死,如此残忍的死法,而且据他所知,十皇子根本没有对端木家那丫头动手,就因为一己私利,直接让十皇子死无全尸!
这就是她们口中自己幸福,不管别家死活是不是!这样的徐家继承人——这样——
徐千洌深吸一口气,他不是冷血无情,看也不能看着儿子滥杀无辜,还美其名曰这是徐子智有感情有温度!那皇家那么做,也敢说他们有感情有温度,谁让端木徳淑长的好看,惹了人喜欢,他徐家就敢保证,端木徳淑被抢走后不会对端木徳淑温柔以待,不会许以高位!
徐千洌在外徘徊不去,想进去,又没有,问了又怎样,问了能改变什么。
徐家内堂的门开了。
李岁烛披着单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男人。
徐千洌回头看她一眼,不说话,如果这就是李岁烛口中的子女的幸福,他不接受!
李岁烛看着徐千洌,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曾经也是如此茫然,甚至比他更茫然。
李岁烛仿佛又看到了那场大火,封锁了三天的整个皇城,人心惶惶的人们走上接到烧杀抢掠膜拜最后的疯狂。
李岁烛很快回神,缓缓的开口:“死一个十皇子而已,看开点吧……”
“你——”
“要不然杀了他?”也好让苍生解脱,李岁烛怔怔的看着一处,语气平静,不是逼迫不是故意为之,仿佛是深思熟虑后,真心又茫然的建议。
徐千洌心神一震,不自觉的慢慢走过去,伸出手,将仿佛承载了所有茫然无助害怕不知道对错的她抱入怀里,下意识的轻言安慰。
李岁烛怔了一下,突来的暖意让她微微抽身,前一刻的茫然已经荡然无存,她如今还活生生的站在这片土地上,她的孙子……她那还不曾用自己的眼光看过世界一眼的孙子……
她要让她的孙子好好长大,她私心的想让元宵来选择要不要殉葬,而不是被徐子智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掐断他的生机……他愿不愿意啊!徐千洌你告诉我,我孙子愿不愿意啊,他还那么小,他懂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他还……
“岁烛!岁烛!快叫大夫——”
李岁烛醒的很快,年轻的身体,比以往要好用的多。
李岁烛睁开眼,便见一双儿女和徐千洌都守在床边。
徐千洌看着床上的人,心中感情复杂,刚才李岁烛眼里死寂茫然到悲凉的无助让他心惊,这些年,他忽略她良多……
李岁烛看眼徐子智,若是刚刚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定然要问问他凭什么给元宵做主!
现在,她只是叹口气,声音平静:“十皇子的死多少牵连到了你,这个时候,你怎么也该去宫里表个态的。”
徐子智心里有安排:“母亲病着,母亲重要。”
李岁烛苦笑,他怎么会没有想到,不过是耽搁了而已:“行了,你也别去了。”免得又有了你新的想杀目标。
李岁烛看向徐千洌:“你亲自跑一趟吧,请个罪表个忠心,我徐家经营多年,忧国忧民、小心谨慎,为民请愿,怎么也不会认定是我们的。”李岁烛说起‘忧国忧民’时语气讽刺的看了徐子智一眼。
徐子智神色纹丝不动,关心的看着母亲,仿佛没有看到母亲讽刺的目光。
如果是以往,徐千洌绝对不去,如此有违他心志的事,为何要做,但看着躺在床上还在操心的李岁烛,便想为她做些什么,让她眼里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能消散一些:“好,你不要担心,我去宫里一趟。”
徐子智恭手:“让父亲费心了。”
徐千洌没有看徐子智,他答应了去,不是认同徐子智如此目无王法的胡作非为,他好自为之。
李岁烛觉得徐千洌的期待,注定是要失望的,不过,谁知道呢,这不是给他定了端木家那个姑娘,应该能好好过日子的吧……
……
徐千洌人品贵重、德高望重,行事更是大公无私,他连夜悲痛欲绝,亲自向皇上澄清谣言,更是表示徐家多年效忠帝王绝无二心,如今遭此猜忌,夫人闻此噩耗直接昏了过去,求皇上明鉴,彻查徐家还徐家一个公道!
还守在乾心殿的人,见状,连忙为徐千洌求情,更是给徐子智人品作保,这明显是是皇家争斗,是太子印闹出来的,跟徐家有什么关系。
也有不以为然的,怎么就不可能是徐家做的,只是可能性不高而已,但也不妨碍别有与用人的人想想。
真心想拉拢徐家的一派,此刻立即反过来安慰徐阁老,虽然十皇子没有什么可能,但凭皇上私自给老六那么重要东西的性子,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发疯。
除了失去爱子的周贵妃哭的伤心欲绝,认准了就是徐家所为,被皇后娘娘命人脱了下去,再没有人觉得这件事跟徐家能有什么关系。
……
翌日。
人心惶惶的朝堂中,举朝哀痛的局面下,端木瑞心情复杂,十皇子死了,十皇子就这样简单的死了?
端木瑞不知怎么想起徐知乎信誓旦旦的说给他三天时间,这才过了一天半,徐知乎自己怀疑的凶手和直接差出的凶手,都死了,全死了!
端木瑞心里突然毛毛的!顿时又打消自己的顾虑,不可能的,巧合,巧合,绝对只是巧合!徐子智才多大,年纪轻轻,就是再聪慧也是在见识上,这等事跟他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端木瑞立即否定了心里的想法。
那……可不可能是徐千洌,想到徐千洌昨天言之凿凿的傲骨,觉得自己这样怀疑简直污蔑了徐阁老的人品!
那……肯定就是巧合了,苍天有眼!果然是苍天有眼!
……
今天中午端木府的厨房尤其繁忙,但又因为正直国丧两位皇子,所以各处只有急速切菜的登登声,再无其它。
端木徳淑一身浅蓝色的襦裙,头上戴着十五庙会上新妇人送来的粉色头花,头花内用了小珍珠最蕊,系了米粒大小的红珊瑚带穗,衬的发丝更乌,脸颊生辉。
娇俏的女儿软糯的腻在母亲怀里,得意洋洋的没少说皇家活该。
赵氏一本正经的应着,没事还多补上两句。
房里又没有外人,两为女子亦没有心怀天下的心胸,小人得志的难免在语言上再踩新心中的仇人两脚。
若是曾经的徐夫人在此,定要心里腹诽一句贱人们!区区几滴眼泪就让男子失了理智,为她们赴汤蹈火。
……
京中波涛暗涌,朝中局势越发混乱。
但这些大事,在不想关心政事的后宅女子眼里,便是一片太平,与己无关。
李岁烛虽不方便明面上摆席请客给端木徳淑压惊,但李岁烛还是百忙之中强硬抽空约了端木府一行人去参佛。
她儿子做的这些事、这份付出过的心,别人可以不知道、不么明白,她端木徳淑必须可我刻在骨子里记牢了!
她以后若是嫁了她儿子,还敢红杏出墙,因为一两份委屈就找什么男人!就被怪她拼死也要弄死端木徳淑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