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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定义的保护目标，更难以去揣测的敌人。
这样诡异的局面下，夏秋跟曹琳都难以入睡。
可是他们知道，未来只会更加艰难，他们必须养精蓄锐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
一夜无话。
次日，夏秋跟曹琳去拜访空的时候心情很微妙。
空是人是鬼的问题让两人心里都有些打鼓。
曹琳小声嘀咕道：“他该不会到了白天就不见了吧？”
夏秋横了曹琳一眼。
曹琳摊开手：“说说而已，别当真！”
两人推开门，空依然跟昨晚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曹琳和夏秋见状整齐划一的松了一口气。
借着给空倒水的契机曹琳有尝试碰了一下空，可是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
曹琳脚步匆匆退回夏秋身边，小声问道：“刚刚你看见了没有？白天也碰不到！”
“看到了，你别老试探人家了！”
另外一边，苗家姐妹跟空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两人都能碰到他。
这让曹琳有些嫉妒。
曹琳将苗小月拉到厨房：“喂，为什么你能碰到空我却碰不到？是不是他对我有戒心！”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像你一样拍在空气上。”苗小月一脸玩味地打量着曹琳，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曹琳恨得牙痒痒，这太欺负人了吧！
白天，曹琳几次有意无意想去碰一下空。
她甚至特意找机会悄悄从背后靠近。
可是无一例外，她每次都扑了个空！
这让曹琳很受挫：“喂，夏秋，他该不会是故意针对我们俩的吧？”
“事情没这么简单。”夏秋：“我现在有点看明白了。谁能碰到他谁不能碰到他，似乎不取决于对他友善不友善。甚至空自己可能也无法控制。这完全是一种……怎么形容呢。”
“阴阳。”苗思晴说出了夏秋难以描述的概念。“空隐约跟我透露了一些他的事情。虽然语焉不详，但他似乎是介于阴阳之间的生命体。”
“对！这样就能说的通了！”
曹琳一脸懵逼：“说得通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秋解释道：“如果说阴阳你不明白，生死你总懂了吧？空就是介于生和死之间的生物。”
“……”曹琳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怕不是在逗我吧？要么生要么死，怎么才能介于生死之间？”
夏秋和苗思晴默契的指向坐在沙发上看小猪佩奇动画片的空。
“呃……”曹琳：“这……那我们能不能碰到他又代表什么？难道我和夏秋死了，而苗思晴你跟小月活着。或者是反过来？”
“所以说生死的描述并不准确，阴阳才对。”夏秋：“要是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过了某个时间点情况会反过来。我跟你能碰到空，而苗思晴跟苗小月将无法再碰到空。”
苗思晴：“没错！我在跟空聊天的时候他也提到了。总是有一半的人能碰到他，一半的人碰不到他。每过两个月就会转换一次。”
夏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难怪龙组要两个月后才能安排人来交接呢。因为能保护空的人现在刚好都无法接触到他！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曹琳依然难以理解。
“喂喂喂，你们别这么就跳过去了啊。那空到底算什么？”
“准确的描述是既生又死的生物。”夏秋：“这从他出身的那一刻就决定了。”
曹琳：“不对啊！你知道的跟我一样少，你怎么突然就这么明白了？”
夏秋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在灵异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描述。通过某种方式让死胎完整的经历十月怀胎生下来，就会造就这样特殊的生命体。传说这样的生物可以沟通阴阳两界。”
曹琳一脸不信，看向苗思晴：“是这么回事吗？”
“具体细节我没追问，但夏秋的描述应该不会偏差多少。”
曹琳哭笑不得。
难道她回头也要找些灵异小说看看？
私下里，曹琳问道：“夏秋，你说的沟通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难道空可以跟死去的人说话？”
“彻底死去的人连意识都没有，怎么能沟通呢！”夏秋：“我想‘沟通阴阳两界’真正的含义应该是空可以作为某种翻译或者传声筒。”
曹琳：“翻译是吗？好吧，这样一说我完全能理解了！空肯定是做翻译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所以才会成为追杀的目标。这种情况很常见。我们追查跨国犯罪组织的时候经常发现翻译被杀。”
“所以现在有个情况很有趣。”夏秋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说道：“翻译被杀肯定是被交易双方的其中一方杀死。我们首先可以排除是人类追杀他。那么……”
曹琳打了个冷战，问道：“难道追杀他的是鬼？”
夏秋翻了个白眼：“什么鬼不鬼的，我想说的是亡灵！纯粹的那种。只有亡灵魔法师才能跟纯粹的亡灵交流。而亡灵魔法师是龙组追杀的对象。所以才有了空这个‘翻译’存在的价值。”
曹琳尴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现在要用灵异小说的思路思考问题呢。你见过纯粹的亡灵吗？”
夏秋摇了摇头：“没有。纯粹的亡灵太罕见了，跟大熊猫似的。很多亡灵魔法师穷其一生都没见过。不过我们很快就有机会一睹芳容了。”
“……”曹琳：“既然你是亡灵魔法师，起码告诉我该怎么对付亡灵吧？”
“没办法。”夏秋：“纯粹的亡灵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便见过亡灵的亡灵魔法师也不知道下一个遇到的亡灵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还是娇滴滴的小女孩，也有可能是长着血盆大口的小女孩。”
曹琳整个人都不好了：“绕来绕去又绕回灵异小说的桥段了。看来我真得恶补一下了！都怪警校的时候训练太累了，根本没空看小说。现在得好好补上了！”
曹琳丢下这番话就拿起手机登上逐浪网看灵异小说去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也是奇葩。
夏秋则继续跟空拉近乎，试图搞清楚他到底无意中听到了什么，以至于遭追杀。
“空，你能大概跟我描述一下你接触过的亡灵长什么样子吗？”夏秋：“这样它来的时候我好认出它来。”
空扭过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夏秋，问道：“难道这里经常有亡灵活动吗？”
夏秋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个小孩不好忽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