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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思晴竟然真的醒了!
夏秋惊愕不已。
他看向苗小月:“我闭关这几个月你究竟都跟你堂姐说了什么?”
“也,也没什么啊。”苗小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通红地回道:“你不是应该先检查一下我堂姐吗?”
夏秋一脸狐疑。
他转过身,刚准备伸手检查苗思晴。
苗思晴猛的躲开。
“我!没!事!”
夏秋乐了,强行抓起苗思晴的手:“我是医生,你有没有事得我检查了之后说了算。”
苗思晴一脸不满。
虽然手还被扣在手铐里,但是却不停挣扎。
苗小月冲苗思晴摇了摇头。
苗思晴犹豫片刻,这才放弃了挣扎。
夏秋:“确实没事儿了。毕竟是元婴后期的修真高手,恢复就是好。既然你没事了,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
苗思晴一脸敌意。
夏秋也不介意,自顾自说道:“现在有两个方案供你选择。第一,我废掉你的武功和修为送你去法院。你如果能说服法官你是无辜的,你就自由了。第二,我给你植入真气,你将功赎罪。等你立的功可以抵罪的时候,你就自由了。”
苗小月:“堂姐,选第二个!”
苗思晴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选第一条。现在就废了我的修为吧!”
夏秋一脸赞许:“不错,是条汉子。我动手了。”
夏秋还没抬起手呢,苗小月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夏秋,求求你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我堂姐改变主意的。”
“我已经给你几个月时间了。”
“再给我一个星期!我一定能说服我堂姐!”
就这样,苗小月开始没日没夜的给苗思晴做思想工作。
可是一周后夏秋找到苗思晴的时候,她依然坚持:“我不会背叛轩辕派,如果是男人就给我个了断吧。我醒来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苗小月一脸绝望,直接瘫坐在地上。
夏秋心疼的将她拉了起来:“你也听到你堂姐说的话了?”
苗小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轩辕派到底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
苗思晴摇了摇头,一脸鄙夷地说道:“忠诚是不需要回报的!”
听到这句话,夏秋竟然有点赏识苗思晴了。
夏秋也不急着了断苗思晴,他追问道:“那你对轩辕派的忠诚又是因为什么呢?”
苗思晴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看着苗小月苦苦哀求的眼神,苗思晴说完全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掌门给了我人生的意义。”
“?”夏秋:“怎么说?难道你从小被家暴,人生都没有意义和方向?那我可得找你父亲好好谈一谈,这么教孩子是不对的。”
苗思晴:“不,你根本不知道你为何而活!”
夏秋乐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呢。我不知道我为何而活?我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关心的每个人活。为了铲除邪恶扶持道义而活!”
苗思晴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你会死,你关心的每个人也会死,你杀了一百个恶人还会有一万个恶人。这根本不是人生的意义。”
“那你跟我说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永生!”
“……这就是你所说的人生的意义?”
“没错!人生何其短暂,一切都是浮云。不管是金钱、名利乃至亲情、爱情,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生命本身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掌门给许诺了永生的未来,告诉我应该为了永生而奋斗。你会为了一只朝生夕死的蜉蝣而苦恼吗?不会。因为你知道它的生命何其短暂,根本不值得你上心。这就是为什么掌门大人迟迟没有出山对付你!”
夏秋愣了愣。
他也考虑过轩辕明心为什么不愿出山。
夏秋还以为轩辕明心是要打一场持久战,一直保持境界压制,所以才不肯放弃修炼。
没想到轩辕明心的最终目的竟然是永生!
“永生?怎么可能!”夏秋:“即便境界修为提升后寿命延长人至多几百年的寿命。我不相信人类可以永生不死。”
苗思晴一脸同情。
就像是一个清华毕业的高材生看一个从来没读过书的放羊娃。
苗思晴:“你一定听说过‘渡劫’吧?”
“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苗思晴摇摇头:“不,渡劫是真的!轩辕派的创始人有幸得到一名渡劫后的修真者提点,才明白永生是可能的。只要成功渡劫,舍弃了这一身躯壳,就可以以灵体的形式永生不死!”
夏秋听到这里笑了:“然后那个自称永生不死的修真者后来出现过吗?”
“……没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个等阶的人……”
夏秋摆摆手:“我首先肯定你的观点。以灵体存在的生命是有的。而且还有很多很多。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抓一只来给你养。”
“呃……”
“那种生物叫精灵,以灵气为生,寿命远超人类。但他们也不是永生不死的!”夏秋:“永生从来就不存在。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只是延长寿命。人,终有一死!”
人终有一死!
这可以说是常识的一句话却彻底颠覆了苗思晴的世界观。
几天后,苗小月兴奋的找到夏秋:“我堂姐答应给你效力了!”
夏秋笑笑:“我早知道了。”
“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改变主意的!”
“不,是我说服她的。”夏秋解释道:“也许你很难理解你堂姐的想法,但我已经有点点懂了。必死和永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存方式。甚至会导致一个人看待整个世界的方式都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苗小月一脸疑惑:“几千年的寿命和永生不是一回事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一回事!”夏秋:“你学到的一切东西、你的一切想法,都是以自己有一天会死为基础存在的。你的堂姐在轩辕派已经接受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我猜她改变主意是为了验证我说的是否是真的。人是不是真的必有一死。”
苗小月彻底糊涂了。
验证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苗小月的疑惑,夏秋只能解释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终极的哲学问题。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人,你堂姐肯定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不其然,苗思晴在接手夏秋植入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会亲口询问掌门永生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你骗了我,我宁可死也不会为你效力。”
夏秋纠正道:“现在我才是你的boss。对于轩辕明心,你以后请直呼他的名字。”
苗思晴冷哼一声,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新的身份……